第39章 才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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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才,你想學什么?”我被帶到教坊,教坊的主管是個太監。他是教舞蹈的。

  “奴婢不會什么,不知道學什么。”我說道。

  “學跳舞吧。”李嬤嬤在旁邊說道。

  我也沒有選擇,學吧,學會了基本的舞步,我就想著老舞老調的也吸引不了公公,我發覺公公不滿意也就是皇上不滿意,公公會在皇上那添油加醋。

  我靈機一動,找到教坊的主管,他叫得喜。我說我會跳交際舞。我教他跳,從慢三跳到快三,從慢四跳到快四,在專門的舞蹈室里我們旋轉著,我們像兩只晃動的蝴蝶,配合越來越好了,每天跳六個小時。我減少了劈柴的量,因為跳舞也是體力活,我把袍子截去下擺,便于旋轉。特制了一雙軟底的羊皮鞋。

  我們在舞蹈室里越跳越好了。還沒有合適的音樂。

  貝勒府有西洋樂團,貝勒喜歡畫油畫,所以西洋的音樂他也喜歡,他請洋樂師教授音樂,從歐洲購了一套交響樂的樂器。有鼓,有提琴,有小號,圓號,長笛,黑管等。

  我們選了曲子,做了服裝,為了取悅公公。為了塔瞻我在做的都是為所未聞。但是為了我的塔瞻,我認了。

  我們選了一支快四的曲子。《青年友誼圓舞曲》。

  真夠聲色犬馬。也是,沒有權利,還不能玩樂,活著也是夠悶的,這個弘晊呀,我還真不了解他。

  這回公公來了,看到我活蹦亂跳的非點我不可。我早有準備。

  我和得喜穿上特制的服裝,他一身對襟半長褂。我一身電玩里中國妞的裝束,梳著兩把頭,頭上沒上撐子,因為怕來回轉的時候掉下去。

  我們在音樂的伴奏下,在一個演出廳里開始了我們驚世駭俗的舞蹈。在那個封建的時代,我們簡直就是火星人。我們在舞池里旋轉,我像一只蝴蝶舞姿翩躚,每天練習六個小時,沒有讓公公失望,他們全都看呆了。五位貝勒都瞠目結舌了。

  得喜就是天生的舞蹈家,他舞步比我輕盈,比我轉得到位。我們在眾人眼珠子都要嚇出來的時候結束了我們的炫舞。最后我們拉開準備好的橫幅,面子用紅綢,上面寫著:公公吉祥。

  公公們見了,面露喜色了,開門紅呀,我高興。

  但是接下來的凌辱還是免不了的,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痛吧。

  等我洗完澡,還是老一套了,我的棉袍放在床上,貼近里側,棉袍里面是貂里子,棉布面子,我特制的,別人也沒注意我在逾制,棉袍里面有個夾層上扣的,有我為公公準備好的鮮花玫瑰餅和一個小本子,是我對塔瞻的思念,每天都寫一段的,弘晊看到公公們不那么狠叨叨的,他放慢了打罵的速度。他在我奶白的身子上做著他應該做的凌辱的時候,我順手拿出了鮮花玫瑰餅,我伸出手去要遞于公公們。

  “公公,這是鮮花玫瑰餅,很好吃,是楚才專門給公公們準備的。”

  這一說,屋子里出現了尷尬的場面,那四個貝勒看著我眼睛睜得大大的。好像我是從天而降的婊子。我身上的那個人瞪圓了眼睛,這是對他的嘲笑嗎,是的,很明顯,他不敢罵我了,打我更不可能了,我在給公公們東西,所以他不可能制止我,可是偏偏他在做著那么不齒的事情,我想我的這一舉動會讓他減壽,他不知所措了。他停在那兒。等著公公們的發落。

  我變被動為主動了,我被弘晊詛咒了一千遍,我高興極了。我贏了,從精神角度我贏了。

  我一直舉著玫瑰餅,等著公公們發話饒了我。

  他們這次給面子了,因為從沒有像我這么干的。還有哪個男人會有興致,他從我身上下來,氣炸了,他穿好衣服,惱羞成怒了,但是公公還沒有走。

  “得貴,拿跑腿費。”他說話了,好像這話等了一個世紀。

  公公走了,我穿上棉袍。

  “楚才,你今天也太……”弘升都沒話可說了。

  “二哥,我們走了。”弘昫最愛回家了,這回他代表那三位說出了回家的請求。

  弘升也走了。

  屋子里只有我和弘晊,他臉都氣紅了。再怎么他都是貝勒。這樣的事情他用眼睛想也想不到吧。

  他揚起了手在空中要劃落下來,應該沖我的臉來的吧。我躲開了。我跪下了,屋子里很暖和,怕主子們凍著,裝了暖氣,很暖和,有的屋子還有盆景。

  我給他脫了鞋子,用手給他做足療。他驚訝地看著我,讓他如此驚訝的女人也就只能是我一個了。

  “楚才,不愿意輕薄。求主子以后別……”我說道。

  “你喜歡誰,我哥,我那幾個弟弟?可以,下次讓他們來。”他說道。怒了。我不給他面子。

  “不是,我是說我誰也不想要。”我說道。

  “你是格格?你是皇太后?你說不想就不想了嗎?你只是個罪人。你沒的選。”他說道。

  我按著他的腳,我的手很粗糙,因為劈柴手上有毛刺兒和繭子。

  “你手怎么這么粗?”他說道。

  我伸手給他看,從前那纖纖玉指沒了,換了一雙粗糙的布滿老繭的手。

  那一刻,他流露出了不忍之色,他扶起我,再沒說話。他去了其他屋子,怕受了風所以就不連夜回府了,他找了個他專用的屋子睡下。

  我被留在這張滿是恥辱的床上。我心碎有誰知。

  第二天,我正劈柴,得貴來叫我。

  “主子,叫你呢。”他說道。

  我隨著得貴來到他的屋子,他坐在那里,不說話。得貴退了出去。

  “主子,你叫我有什么事兒?”我說道。

  他拿出了一瓶橄欖油,讓我伸手。

  我伸出手,冬日的冷風早把這雙手弄得皸裂了。他倒出橄欖油給我擦了擦手心兒。

  “以后白天就過來,別劈柴了。”他說道。

  “能饒了我不受凌辱嗎?”我說道。

  “我做不了這個主,你應該去問問皇上。”他說道。

  是呀,他如何能做得了主,連他阿瑪都不敢造次呢。

  “走,陪我去大書房。”他和我出了屋。

  我跟著他去了大書房,他的書房太大了,除了常規的書架,還有油畫的畫架,各種中國畫的顏料,文房擺了一溜。光印章就用專用的格架放了一架。他玩這個的嘛,也不稀奇。

  他讓我坐下,當他的模特,他給我畫像。他穿上了一個作畫的大褂,防止身上濺到顏料。

  他拿出一張新畫布,用調色板調著顏色,給我畫起來,一畫就是一個時辰,我坐得累了。

  “主子,能不能休息一會兒,奴婢累了。”我說道。

  “你隨意。”他沒有停下來,可能他已經記住了我的樣子。

  有個照相機不就不用這么費事地畫了,笨蛋。我心里嘲笑他。

  他又畫了一會兒,他坐下來,叫了茶,我看到他臉上有伊犁兩個字,馬上跪下給他脫鞋,繼續給他捏腳,我發誓,用什么方法我都要去找塔瞻,我想他,我要他活著見到我。塔瞻你要等我呀。

  他驚訝,他不知所措。他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女人。

  眼神中充滿了未知,他28歲了,應該是個古代的熟男了。我這么主動獻媚應該知道我有所求吧。

  “怎么忽然這么大變化。我有些不適應。”他說道。

  “奴婢,只是要報恩。”我說道,我不想直接說我要去新疆,讓他這么早知道我的想法,那能成事兒嗎。

  后來,我白天就不用干活了,我和我的舞蹈教練得喜經常切磋舞藝。又編出了華爾茲,探戈等。

  十一月,雪下得好大。大通鋪沒有足夠的炭,我自費買了炭,那些官妓都認為我是女神。一個殘花敗柳的女神。

  過了那種哀怨凄婉的階段,我開始為我的新疆之行做準備。我買了好多生活必備品,我知道塔瞻他們那地方年平均氣溫只有零上十度,冬天應該得零下四十度。我買了炭,給福柔和塔瞻做了四層貂里子布面兒的全球最厚的棉衣,棉氈靴,四層駝絨棉褲,蛤蜊油,各種果脯,醬菜,菜籽,連剃須刀我都給買了。好多日用品都不一一說了,我正在研究做罐頭,首先就是研制出玻璃卡扣瓶罐。

  我還在親手給塔瞻和福柔做脫鞋,我繡著鞋面子。我很笨,我和官妓們學,學得很認真,我的塔瞻,你等我呀。

  這晚,公公們又點我了,我和得喜跳了一曲華爾茲。繼續打著公公吉祥的橫幅。

  別為難我吧。我求天,求地,求他。

  因為那日的事兒,其他四位誰也不招惹我了,他們害怕我再搞出什么幺蛾子。

  弘晊也是十分無奈。他沒有辦法了,在我耳畔噴了少許迷迭香味的香水,希望我在安靜的狀態下和他在眾人面前作秀。

  他吮著我胸前的紅豆,很久沒了聲音,弘升實在忍不住說了句:“二弟,你這是在干什么呢?怎么不罵呀。”

  弘晊似乎也知道他的所作所為在和皇上作對,馬上恢復了清醒,他揚手打了起來,罵了起來,這讓他精神好像都受了刺激一樣。他這次沒有下狠手,公公們也沒有為難。可是這次他也報復了我。他在我身上用了心思,我用盡了一切的意志力去克服本能。塔瞻在我身旁看著我呢,我流淚了,他沒有給我機會,因為那次他真的怒了,可能他也有些小心眼兒,他不理,他的汗滴在我的睫毛上,我尖叫著:“救命呀,主子,求你了!”

  一切恢復了平靜,我蒼白的臉上流下了淚。

  “二哥,你看楚才的臉色不對。”弘曈說道。

  “二哥,她的嘴唇的顏色也淡了許多。”弘昂說道,他已經不在想褻瀆我了,改為同情了。

  弘晊終于在眾人的話語聲中,緩過神來。

  “楚才,你怎么樣了?”他問我。

  “沒事兒,奴婢傷心。”我說道。

  他報復了,他心靜了,他是男人,我只是個弱女子,一個沒有塔瞻罩著,一個沒有人憐愛的女人,一個殘花敗柳的女神。

  弘晊有些過意不去,或者是勝利后的高處不勝寒,我是很難說明白這一點,他把我抱在懷里也不說話。我的棉袍里的小本子,擱到了他。

  “你懷里的是什么?”他說道。

  “是奴婢的命。”我說道。

  所有的人都很奇怪,但是看我那蒼白的臉色再沒有過問。

  夜宵來了,每人一屜燒賣,一碗雞蛋糕。

  自然沒有我的份,但是今天所有的人都捐獻了他們的夜宵說要給我吃。

  弘晊把我放到床上靠著,他喂我吃雞蛋糕,里面有蝦仁,香菇,扇貝。

  “忘記今天發生的事兒,永遠忘記。”他說道。

  他又清空了他的記憶。

  我也要清空,就當這是噩夢。

  我喝著雞蛋糕,慢慢的好點兒了。

  我吃了五個燒賣,平時也吃不到,都是下人都不吃的東西,很難吃,罪人嘛,哪有那么好的,我又不能總出門。所以就有些營養不良。

  “看你,吃了東西就高興了。”弘晊說道。

  “大家都散了吧。”他抱我回他專用的屋子里。和他和衣而眠。

  “楚才,永遠像第一次見到我一樣。忘記這些不開心。”他說道。

  忘記可能是解決我此時生不如死的狀態的最好的良藥吧。

  我的畫像畫好了,很有趣的,很寫實,很生動。

  他的橄欖油很好,我的手已經不那么粗糙了。有時他偷偷地給我弄盤好吃的。讓得貴在門口守著,因為怕誰告密。皇上的眼睛都懸著所有大清子民的房頂上。

  他讓我教他跳交際舞,我看到他臉上的伊犁都快流出血來了,塔瞻還沒有給我回只言片語,我的心都在滴血,教他交際舞算什么呢,只要能去伊犁,我什么都愿意給他。包括我這個殘花敗柳的身子。

  他除了奉旨羞辱,他沒有碰我。他知道我很苦。

  我們在屋子里慢慢的旋轉著,跳得很慢。我以為我的塔瞻回來了呢,這個男人也是熱乎乎的。但是他沒有腹肌,沒有那種令我神往的眼神,沒有,他不是塔瞻。誰也代替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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