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挑明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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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幾天后。

  “楚才,有人給你捎東西。”一個小門童把個包裹給我。

  我打開,里面有藥瓶,還有一打子信。一看是德林的筆跡。

  “福雅看得緊,聽說你中毒了,我心急如焚,不知可大安了,這是解毒散,溫水沖了喝,好得會快些。你回個信放在街角劉記醬肉處,有人取信。”

  我拿不了筆,手不怎么好使,我想個法,用嘴叼著筆寫,雖然寫得十分不好看,但也能看出是字,是簡體字,只有德林能看懂。

  信上說,我現在不能獨立走路,用嘴叼著筆寫字,嘴不利索,說不了長句子,表情麻木。

  我很費事地折好了便簽。

  “綠……蘿,求……你……捎……信,放到……街……角……劉記……醬……肉處。”我說道。

  綠蘿知道是給德林的信,她偷偷送出去了。

  我讓賽雪打開解毒散,倒點兒溫水服了進去,總這么麻痹也不是個辦法。

  我拆看了德林給我的十二封信,字字都是思念。

  白羊座——《邂逅》

  你把憂傷畫在眼角

  我將流浪抹在額頭

  你用思念添幾縷白發

  我讓歲月雕刻我憔悴的手

  然后在街角我們擦身而過

  漠然地不再相識

  啊

  親愛的朋友

  請別錯怪那韶光改人容顏

  我們自己才是那個化裝師

  金牛座——《暮色》

  在一個年輕的夜里

  聽過一首歌

  清冽纏綿

  如山風拂過百合

  再渴望時卻聲息寂滅

  不見來蹤亦無來處

  空留那月光浸人肌膚

  而在二十年后的一個黃昏里

  有什麼與那一夜相似

  竟而使那旋律翩然來臨

  山鳴谷應直逼我心

  回顧所來徑啊

  蒼蒼橫著的翠微

  這半生的坎坷啊

  在暮色中化為甜蜜的熱淚

  雙子座——《蓮的心事》

  我

  是一朵盛開的夏荷

  多希望

  你能看見現在的我

  風霜還不曾來侵蝕

  秋雨也未滴落

  青澀的季節又已離我遠去

  我已亭亭

  不憂

  也不懼

  現在

  正是

  我最美麗的時刻

  重門卻已深鎖

  在芬芳的笑靨之后

  誰人知我蓮的心事

  無緣的你啊

  不是來得太早

  就是

  太遲

  巨蟹座——《青春》

  所有的結局都已寫好

  所有的淚水都已啟程

  卻忽然忘了是怎么樣的一個開始

  在那個古老的不再回來的夏日

  無論我如何的去追索

  年輕的你只如云影掠過

  而你微笑的面容極淺\極淡

  逐漸隱沒在日后的群嵐

  遂翻開那發黃的扉頁

  命運\將它裝訂得極其拙劣

  含著淚我一讀再讀

  卻不得不承認

  青春是一本太倉促的書

  獅子座——《距離》

  我們置身在極高的兩座山脊上

  遙遙的彼此不能相望

  卻能聽見你溫柔的聲音傳來

  云霧繚繞峽谷陡峭

  小心啊你說我們是置身在

  一步都不可以走錯的山脊上啊

  所以即使是隔著那樣遠

  那樣遠的距離

  你也始終不肯縱容我始終守著

  在那個年輕的夜里所定下的戒律

  小心啊你說

  我們一步都不可以走錯

  可是有的時候

  嚴厲的你也會忽然忘記

  也會回頭來殷殷詢問

  荷花的消息和那年的

  山月的蹤跡

  而我能怎樣回答你呢

  林火已熄悲風凜冽

  我哽咽的心終于從高處墜落

  你還在叮嚀還在說

  小心啊我們

  我們一步都不可以走錯

  所有的歲月都已變成

  一篇虛幻的神話任它

  綠草如茵花開似錦\

  也終于都要紛紛落下

  在墜落的昏眩里

  有誰能給我一句滿意的解答

  永別了啊

  孤立在高高的山脊上的你

  如果從開始就是一種

  錯誤那么為什么

  為什么它會錯得那樣的美麗

  處女座——《一棵開花的樹》

  如何讓你遇見我

  在我最美麗的時刻

  為這

  我已在佛前求了五百年

  求佛讓我們結一段塵緣

  佛於是把我化做一棵樹

  長在你必經的路旁

  陽光下

  慎重地開滿了花

  朵朵都是我前世的盼望

  當你走近

  請你細聽

  那顫抖的葉

  是我等待的熱情

  而當你終於無視地走過

  在你身后落了一地的

  朋友啊

  那不是花瓣

  那是我凋零的心

  天秤座——《送別》

  不是所有的夢都來得及實現

  不是所有的話都來得及告訴你

  內疚和悔恨

  總要深深地種植在離別后的心中

  盡管他們說

  世間種種

  最后終必成空

  我并不是立意要錯過

  可是我

  一直都在這樣做

  錯過那花滿枝椏的昨日

  又要錯過今朝

  今朝

  仍要重復那相同的別離

  馀生將成陌路

  一去千里

  在暮靄\里

  向你深深地俯首

  請為我珍重

  盡管他們說

  世間種種

  最后終必

  終必成空

  天蝎座——《無怨的青春》

  在年青的時候如果你愛上了一個人

  請你一定要溫柔地對待她

  不管你們相愛的時間有多長或多短

  若你們能始終溫柔地相待

  那麼所有的時刻都將是一種無暇的美麗

  若不得不分離也要好好地說一聲再見

  也要在心里存著感謝

  感謝她給了你一份記意

  長大了之后你才會知道

  在驀然回首的一剎那

  沒有怨恨的青春才會了無遺憾

  如山崗上那靜靜的晚月

  射手座——《野風》

  就這樣俯首道別吧

  世間那有什么真能回頭的

  河流呢

  就如那秋日的草原相約著

  一起枯黃萎去

  我們也來相約吧

  相約著要把彼此忘記

  只有那野風總是不肯停止

  總是惶急地在林中

  在山道旁在陌生的街角

  在我斑駁的心中掃過

  掃過啊那些紛紛飄落的

  如秋葉般的記憶

  摩羯座——《山路》

  我好像答應過你

  要和你一起

  走上那條美麗的山路

  你說那坡上種滿了新茶

  還有細密的相思樹

  我好像答應過你

  在一個遙遠的春日下午

  而今夜在燈下

  梳我初白的發

  忽然記起了一些沒能

  實現的諾言一些

  無法解釋的悲傷

  在那條山路上

  少年的你是不是

  還在等我

  還在急切地向來處張望

  水瓶座——《孤星》

  在天空里

  有一顆孤獨的星

  黑夜里的旅人

  總會頻頻回首

  想象著那是他初次的

  初次的愛戀

  雙魚座——《悲劇的虛與實》

  若真的老去了此刻

  再相見時我心中

  如何還能有轟然的狂喜

  因此你遲疑著回首時

  也不是真的忘記

  若真的忘記了月光下

  你眼里那能有柔情如許

  可是又好像并不是

  真的在意若真的曾經

  那樣思念過又如何能

  云淡風輕地握手寒喧

  然后含笑道別靜靜地

  目送你再次再次的

  離我而去

  可是我并沒有說我已心屬塔瞻了,我說不出口。

  第二天,塔瞻回來,過來看我,我正打扮呢,好久沒打扮了,這一中毒,我都病了一個多月了。

  綠蘿給我打扮著,施了粉,涂了胭脂,我挺漂亮的,綠蘿給我哦梳了兩把頭,插了一朵絨花。

  塔瞻什么時候進來的,他已換了常服,青色云紋長褂配鵝黃腰帶,腰帶系一塊兒玉佩,一個小荷包,皂靴。

  “楚才,也怪我沒心思,這些日子牽掛著你的身體,也沒讓綠蘿給你打扮打扮。”他說道。

  綠蘿給我帶上翡翠耳墜兒,一身粉色鑲滾邊的旗裝,下擺到腳面,小粉緞繡鞋。

  正得瑟呢,屋外有人喊我名字。

  “楚才,我是德林,你出來。“有人在喊,是德林。

  塔瞻跑出去,我馬上讓綠蘿扶我出屋。

  “老爺,這位爺,我實在攔不住。“門房管事兒的說道。

  “你下去吧。”塔瞻說道。

  “德林,你來干什么?”塔瞻說道。

  “來看看楚才,聽說她中了毒,我都急死了。”德林說道。

  綠蘿扶著我出屋,我看到了德林。

  “德……林……”我說道。

  “楚才,你這是怎么了,容熙和福雅怎么密謀\讓娘娘招你進宮的事兒我一點兒不知情。”德林說道。

  “我知……道……這不…關……你……事兒。”我說道。

  “德林,你這是亂闖私宅。”塔瞻十分不快地說。

  “老爺,我……和……他…說…說話。”我說道。

  “德林,你應該知道楚才是為了我才服毒的。”塔瞻說道。

  “塔瞻,楚才是我的相好,你這是強占民婦。”德林急了。

  “怎么,不服氣,好呀,你不信,你可以問容熙,她現在心里只有我一個人,你還是見好就收吧。”塔瞻說道。

  “今兒,拼了命我也得帶楚才走。”德林說道。

  “你帶她去哪兒,福雅連你都得吃光了。”塔瞻說道。

  “她在你這兒,我不放心,她非被你拐的壞了不可。”德林說道。

  “帶她走可以,你先過我這一關。”塔瞻說道。

  德林是瘋了,他從懷里掏出一塊磚頭,照塔瞻就拍過來,塔瞻是什么人,他一閃,磚頭撲了空。

  我害怕他們打出事兒,急死了。

  德林也是氣極了,又一磚拍了過來,我搖搖晃晃地站在他們中間,塔瞻一只手拉過我,磚頭啪地拍在了他的肩上,碎了。

  我嚇得尖叫了起來,臉色煞白,昏了過去。

  “楚才,楚才,醒醒。”塔瞻在按我的人中。

  我醒了,看到塔瞻和德林都在喚我的名字。

  “肩……肩……肩怎么……樣…了?”我說道。

  “德……林,塔……瞻……別…打了。”我說道。

  “德林,對不起,只……能……和……你……做……兄……妹。”我說道。

  德林明白了,再沒說話,轉身走了。

  我看他的背景好難過。

  “等……等……德林。”我說道。

  塔瞻扶著我去叫德林,德林回過身。

  “德林,我……們……還是……朋友……我……好了……去……看…你。”我說道。

  德林點了一下頭,轉身快步走了。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

  最好不相愛,便可不相棄。

  最好不相對,便可不相會。

  最好不相誤,便可不相負。

  最好不相許,便可不相續。

  但曾相見便相知,相見何如不見時。

  安得與君相訣絕,免教生死作相思。

  最好不相見,便可不相戀。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

  最好不相伴,便可不相欠。

  最好不相惜,便可不相憶。

  最好不相依,便可不相偎。

  最好不相遇,便可不相聚。

  塔瞻扶我回屋,我執意要看看他的傷。褪下上衣,他肩上一大塊青紫。我面部沒什么表情,但心都和他肩一樣疼。但我又不會怪德林,別人搶了塔瞻,我也會拍板兒磚。

  綠蘿拿來藥膏給塔瞻上,我手不利索,用手指抹著藥膏。

  “疼……嗎?”我說道。

  “嗯。”塔瞻說道。

  “別……怪……德林。”我說道。

  “不怪他。”塔瞻說道。

  “啊,好疼。”塔瞻說道。

  我眼睛里的緊張勁兒,他看到了。

  “我……去……找…福晉……給你……醫……傷。”我說道。

  我正要走,他拉住我的手。

  “別去了,小傷,沒事兒。”塔瞻說道。

  上了藥,我讓他躺著,我坐在他床邊,陪著他。

  “老爺,我聽說德林來過,你們還打了起來。”色赫圖氏進來。

  “沒事兒了,告訴她們,沒事兒了。”塔瞻說道。

  色赫圖氏出去了。

  福柔進來。

  “塔瞻,沒事兒吧!怎么還動手了。”她說道。

  “沒事兒。”塔瞻說道。

  “我看看。”福柔說道。

  綠蘿扶我出來。看到了容熙。

  我面無表情,心里恨死她了。

  “楚才,你這招太損了,我哥,塔瞻都拼命護著你,你卻一次次地傷害他們。”容熙說道。

  “若……不是……你…我能…這樣……嗎?”我說道。

  “若不是你,塔瞻能不理我嗎?”容熙說道。

  “我……不想……說…這些。”我說道。

  “塔瞻怎么樣了,聽說受了傷。”容熙說道。

  “福晉,放心,老爺沒事兒,那位福晉在里面呢。”綠蘿說道。

  容熙也不敢再去打擾了,自討沒趣回去了。

  八月,我好多了,話也說得利索了,除了不能跑,其他都恢復好了,走是可以走了,就是不能跑。

  我和塔瞻又去了蝶夢原,蝶夢原美透了。

  溪水里還有河貍,它們在用嘴叼著枯樹枝去筑它們的水壩,很有趣兒。它們是從上游寬水域的小河里過來找材料的?

  “老爺,看,河貍。”我說道。

  “這有什么稀奇。”塔瞻說道。

  我們來到花海,我摘了一朵小草花戴上,又摘了一朵給塔瞻戴上。

  “那兒有男人戴花兒的。”塔瞻說道。

  “老爺,奴婢家鄉有一種衣服叫情侶衫,就是相愛的兩個人穿同樣顏色樣子的衣服,今兒,我們就戴情侶花兒吧。”我說道。

  “呵呵,有趣兒。”塔瞻說道。

  “奴婢若是能跑就好了,我喜歡在花海里穿行。”我說道。

  “上我背上來,我背你跑會兒。”塔瞻說道。

  我不客氣地上了他的背,他背著我跑了起來,我張開雙臂,飛一樣。

  好一陣,他喘著粗氣,放我下來。

  “八戒,你重了許多。”他笑嘻嘻地說道。

  “奴婢才不重呢,面無表情多久了,綠蘿每次端來吃的,我都不能肆意吃。我都瘦了。”我說道。

  “我憔悴了才是,你剛病的時候,我日夜睡不好。心思都用在你身上了。”他說道。

  他從頭發上拿出了春香丸的小瓶子,要倒出來喂給我。

  “奴婢不吃。”我說道。我覺得翠娘的身子好像受了我控制了,不會再生事兒了。

  “不吃?你不愿意。”他有些慍色。

  “不是,奴婢不吃這個,這次不吃這個試試。”我說道。

  他馬上面露喜色,吻上了我的唇。

  “等等,在這里嗎?受了風可不是好玩兒的。”我說道。

  “這多美,花海一片,植物又那么高,怕有人看到嗎?”他說道。

  天地間,哪有別人,蝶夢原只屬于我和塔瞻的,夏日沒有風,我勉強允了他。

  他把衣服墊與我身下,在這花海里和我野合。這次玩真的。

  感覺美妙不可言說。

  “你這個妖精,怎么像個蕩婦。”塔瞻呢喃。

  “只在你身下是蕩婦。”我低語。

  他霸道地吻著我,銷魂的唇舌在我的身子上留下了吻痕。

  原來野合這么爽,我們都被自己內心最邪惡的一面給嚇住了,原來愛他的時候這么邪惡。

  天由藍變紅,我們穿好了衣服,在小丘上依偎著看了會兒蝶夢原美麗的夕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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