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愛一個人啊!
加入书架 A- A+
点击下载App,搜索"贫嘴楚才",免费读到尾

  回府后的第二天晚上,遠處傳來,塔瞻的銅哨聲,可是我沒聽懂,那天我只記住“塔瞻,我愛你”的吹法,其他的沒記清。

  我就不停地吹了“塔瞻,我愛你”,過了一會兒,他的銅哨聲就消失了,我也回屋睡了。

  第二天,我在大門口迎他下朝,他見到我居然很生氣,我一頭霧水,我昨天晚上吹了“塔瞻,我愛你。”這他還生氣,真搞不懂。

  再看看旁邊的容熙也是仇人一樣看著我。我這是招誰惹誰了。

  到了內院,塔瞻讓我在惠亭等他。我站在惠亭里百思不得其解。

  他換了常服過來了,一臉怒氣。

  “老爺,我做錯了什么?”我說道。

  “昨天,你怎么回事兒?”他說道。

  “昨天,我吹‘我愛你’了。”我說道。

  “昨天,我讓你到浴室來,你為何不來?我滿池子的花瓣兒等著你,可你為何不來?”他說道。

  “啊?你昨天吹的什么,奴婢沒聽懂,奴婢就記住一句‘塔瞻,我愛你’。”我說道。

  “蠢婆娘!昨兒給你留門,你沒去,容熙卻去了。”他說道。

  “啊?你和容熙……”我驚訝地說道。

  “怎么可能和她,我把她罵了回去,她就威脅把你送進宮,氣死我了。”他說道。

  “嘻嘻,現在生氣的是容熙才對,在你心里她一個福晉還比不上我這個丫頭,她現在恨死奴婢了。”我說道。

  “我都被你氣死了,你就會吹一句,怎么在林子里你說記牢了。”他說道。

  “奴婢就記牢了一句。”我說道。

  “蠢婆娘,昨天,多尷尬。”他說道。

  “老爺,你昨天真抽了?”我說道。

  “你說什么呢?”他說道。

  “不告訴你,奴婢得回去了。”我說道。

  “我這兒正和你說話呢,你卻要走,你膽子太大了。”他說道。

  我做了個鬼臉兒跑開了。他在后面追我,我慌不擇路跑進了花園。

  福柔在花園里賞花,花園里花都是精心培育的,枝條交疏,綠葉圓潤,而花朵的每一瓣兒紋理都細致美麗,一株株兒都開的精神飽滿,自信的展現自己的絕代風華。

  福柔摘下一朵美麗的曼陀羅花,大喇叭,白芯兒,粉邊兒,美極了。

  “我圃殊不俗,翠蕤敷玉房。

  春風不敢吹,謂是天上香。

  煙迷金錢夢,露醉木蕖妝。

  同時不同調,曉月照低昂。”福柔說道。

  “福晉,吉祥!”我納了個萬福。

  “楚才,是你呀,最近容熙也太不像話了,經常晚上跑來騷擾。”福柔說道。

  “福晉,容熙威脅要送奴婢進宮給娘娘當供奉宮女,奴婢沒辦法惹不起她。也正郁悶著呢。”我說道。

  “進宮?你這么毛毛燥燥的,進宮,一天不就死了。”福柔說道。

  “福晉,奴婢不想進宮……”我說道。

  “楚才,怎么跑這兒來了?”塔瞻跑進花園。

  “福柔,你也在。”他說道。

  “老爺,容熙是不是有些太過分了。”福柔這么好性子的人都受不了了。

  “她無論多過分都是皇上點的人,明著和她沖突,就是和皇上作對。”塔瞻說道。

  “奴婢錯了,以后得瘋狂對容熙好。”我說道。

  “楚才,你怎么回事兒,我說過讓你對她好了嗎?”塔瞻說道。

  “那怎么辦,又不能治她,又不能對她好。”我說道。

  “你看著辦。”塔瞻說道。

  我們三個人在花園里看了會兒花,這女妖和我這個妖精弄得納喇府烏煙瘴氣。

  過了幾天,我看著書。里面都是寫愛情的,我覺得有所感觸。

  都說情生冬梅,愛孕春桃,生如夏花,死于秋葉。我卻有些恍惚,我和塔瞻,和德林的愛是什么呢,有些懵懂,本以為我能出于塵外,可是自己還是陷進去了。

  想起一個人的詩,上大學的時候我也曾夢想多多。

  真的有來世嗎?

  那么

  我愿做

  一只懂得飛翔的小鳥

  一朵瞬間開放

  無聲消融的雪花

  甚至

  窗前的一角藍天

  掀起書頁的風

  落進

  你手心里的一滴小雨。

  眉斂,月將沉。

  怎忍不相尋。怨孤衾。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一條路,

  叫黃泉,

  布滿哀傷。

  一條河,

  名忘川,

  流溢凄涼。

  一座奈何,

  承載忘川。

  一碗孟婆湯,

  可以忘卻今生換取來世

  一塊石頭

  立于忘川之畔,

  名曰三生。

  一口井,

  指明來世。

  一個熟悉身影

  欣然躍下

  一張容顏

  下輩子,

  為君傾城。落寞無邊,

  我在哪里靠岸。

  枯葉紛飛。

  酸到手軟。這詩卻那么真,真的愛是什么呢,慨嘆,愛一個人啊!

  是十指相扣。變老。

  是含笑凝神。變癡。

  是一脈沉香,變傻。

  是眼波流轉,低頭淺\笑,黯然心動。

  在心里鐫刻下他的模樣,或許在來生還是那樣的遇見,

  那么把自己的承諾系在他的身旁。

  溫暖著,呵護著,想念著,銘記著。

  光陰,一寸寸流走,曾經的那些記憶,又清晰如昨……

  我困了,躺下了,正睡得香,一個人推我。

  我半睜著惺忪的睡眼,看到一個黑衣蒙面的人。

  “啊!有刺客!”我正要喊,他一捂我嘴。

  “阿里巴巴。是我。”他說道。他摘下遮在臉上的黑巾。

  “老爺,你嚇死奴婢了。”我說道。

  “嘻嘻,不這么怎么能見到你。”他說道。

  “我閂了門,你是怎么進來的。”我說道。

  “我是誰?哪個門我進不去?”他得意地說。

  “老爺,你干什么?”我說道。他給我吃了一丸兒春香丸,他用被子把我裹好。扛著我一路到浴室去了。

  我一落地,被子滑落到地面,露出半透明的里衣,隱約可見內穿的紅肚兜。

  因為春香丸的作用,我有些不能自持。

  塔瞻快步去閂門。我從他身后抱住了他。

  “等會兒,臭婆娘,門不閂好,正在興頭上,那夜叉進來怎么辦。”他說道。

  “奴婢不怕她,大不了進宮去當供奉。“我說道。

  他閂好了門,回身兒抱起我。

  “信不信,我一松手把你扔進池子里。”他說道。

  我一只手臂繞著他的脖子,媚氣十足,用纖纖玉指輕碰了一下他的耳垂兒,這下他欲火難耐,解開我的衣襟,手伸進肚兜里摩挲……我順勢碰到他的唇邊,輕吻了他一下。

  “你這是在挑逗嗎?”他說道。

  “是又如何?”我說道。

  他褪去了我的衣衫,解開肚兜,把我赤裸地扔進了盛滿花瓣兒的水池里。他快速地脫掉衣服,進入水池。水是熱的,泛著花香,我鬢上,皮膚上沾滿了花瓣兒。我故意潛到水下,他慌了。

  “楚才,楚才,你沒事兒吧。”他身子一蹲用雙臂把我托了上來。

  “你個小壞蛋,嚇我是不是。”他說道,過來用力地吻我,讓我有些透不過氣來。

  “還敢不敢嚇我了?”他哈我的癢。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了……老爺……老爺饒了奴婢吧!”我央求道。

  春香丸散發出來的美妙感覺讓我看起來真像個蕩婦。我踩著他的腳背,在他肩膀上留下了一排牙印兒。

  他突然抱起我向那間內室走去,拉下帷帳,他一陣激吻,在我脖子上留下了紅印兒。

  “奴婢不敢了……饒了奴婢吧……”我呢喃。之后,我們覆雨翻云,一夜春宵。

  早上,我蜷在他的臂彎里,像個小懶貓。

  “老爺,該上朝去了。”我提醒他。

  “今兒,休息。”他說道。

  “容熙找來怎么辦?”我說道。

  “讓她來吧,我都習慣了,她還給我下過蒙汗藥。不過被我識破了。”他說道。

  “啊?難道她要強奸你!”我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他說道,用手輕拍了我的頭一下。

  “嘻嘻,那天你真的抽了?”我說道。

  “什么抽了?”他說道。

  “那天你真沒有和她怎么樣?”我說道。

  “當然沒有了。”他說道。

  “奴婢不信。”我說道。

  “楚才,你是不是,不怕我……”他威脅著要哈我的癢。

  “奴婢信還不行嗎,奴婢不敢了……”我求饒。

  衣柜里有干凈衣服,我們穿好衣服,開了門,值夜的丫鬟在外室打了水進來服侍我們洗漱。

  我看到桌上的妝奩上插著兩個豬八戒的面人兒,一個是豬八戒背媳婦兒,一個是豬八戒偷吃人參果。

  “這是給奴婢的。”我欣喜道。

  “我可沒說給你。”他說道。

  “小氣!”我撅著嘴說道。

  “呵呵,逗你的,這是給我心愛的楚才的。”他說道。

  我笑了,心里對德林說了一百句對不起。

  我們吃了早飯,塔瞻借著去看庫雅喇氏,讓我一個時辰以后出門。

  容熙非跟著我出門,我也沒辦法,看樣子甩掉容熙得想轍。

  塔瞻約我到街口等他。我身后跟著容熙,我估計塔瞻是看到我了。但因為容熙在身后,所以沒出來。我該怎么辦,正在猶豫,一個乞丐纏住了容熙。我趁機跑進巷子,塔瞻這時出來了,微笑著,拉著我的手跑了起來,我不時朝身后看容熙,太好了,她沒有追來。

  “哇塞,甩掉了!”我歡呼了起來。

  “哈哈,走,去蝶夢原。”我們共乘一騎,風馳電掣地跑了起來,和他一起笑傲江湖。

  “容熙會不會惱羞成怒?”我說道。

  “不理。”他說道。

  “對了,老爺庫雅喇氏怎么樣了?”我說道。

  “下個月就生了。”他說道,已近六月,天氣有些熱了,我穿著薄綢褂,我們一路不停,朝蝶夢原去。

  “老爺,這里太美了,你看遠處的小丘,你看那邊的花海。”我指向遠方說道。

  “還記得我送你耳墜子的時候嗎?”他捋了捋我的發,笑著,只是笑著,從沒看到他這么笑,以前他只是冷酷。

  “難道冷酷的心會融化嗎?”我說道。

  “這不被你捂化了。”他說道。

  我牽著他的手,跑向那遠處的小丘,在小丘上躺下來,看藍天白云,心也蕩漾。天空在笑,云朵在笑,風兒在笑,鳥兒在笑,小溪在笑,我在笑。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他說道。

  “行。”我說道。

  “呵呵,就這么一個字。”他笑道。

  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

  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

  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

  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

  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

  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

  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

  伊,覆我之唇,祛我前世流離;

  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

  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回。

  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

  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

  我,牽爾玉手,收你此生所有;

  我,撫爾秀頸,擋你此生風雨。

  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愛,不可說。

  “我們去花海。”我說道。

  那花海不及腰深,我們在里面跑著。

  “別動,蝴蝶又跑到你頭上了。”他說道。

  “奴婢是花兒。”我說道。

  “你是什么花兒?”他說道。

  “草花兒。”我說道。

  “我是蝴蝶好嗎?”他說道。

  “嗯!”我點頭。

  “我是這蝶夢原的原主。”他自封的。

  “山無棱,天地合,乃敢與君絕。”我說道。這時不說這話都浪費。

  “楚才,是誰把你送來的?”他說道。

  鍋爐爆炸,這真是奇緣。

  我們在蝶夢原說著情話,直到夕陽西下,方回府。

  容熙見到我們,氣急敗壞,恨死我了。

  之后的日子,容熙經常回娘家,我預感到問題的嚴重性。難道娘娘要把我招進宮嗎。

  這一天終于難逃,一個太監來納喇府宣讀娘娘的懿旨,招我進宮當供奉。

  “公公,奴婢想給娘娘帶些園子里開得正盛的曼陀羅花。”我說道。

  我知道曼陀羅有毒,我快步去花園里摘了一捧,那個太監在身后跟著,我悄悄地把曼陀羅的葉子摘了些放入袖子里。

  連收拾東西也免了,福柔求情也不行,塔瞻上朝去了,他并不知道。

  我被太監領著,幾個小太監跟著進了宮。見到了裕妃娘娘。把那束花送給了裕妃。

  我絕望極了,淚水止不住流下來。這深宮一入深似海,翠娘二十歲了,得五年以后才能出宮。我等不了五年了。

  “你叫楚才。”娘娘。

  “奴婢叫楚才。”我說道。

  “聽福雅說你是容熙家的丫頭,你也是知道的,這男女之事由不得你做主。塔瞻喜歡你,可畢竟你只是個丫頭,容熙也是太受委屈了。你就在宮里做個書畫供奉吧。”裕妃娘娘說道。

  “奴婢不會書畫,奴婢只會吃東西。”我說道。

  “那你就做個嘗食宮女吧。”她說道。

  “謝,娘娘恩典。”我說道。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擊得粉碎。娘娘要用膳,一共三十多樣菜,我把袖子里藏的曼陀羅葉子塞進嘴里,我瘋了似的用盡全力往嘴里塞著那些精美的御膳,想著做個飽死鬼也不錯,我好想快點兒死了,化為鬼魂去見塔瞻。

  我拼命吃,幾個太監把我按倒在地上使勁捶我背讓我吐出來。

  “這怎么回事兒?”娘娘很慌。

  “回主子,楚才她想要尋死。”一個太監說道。

  “哎呦,這是為何呀!”娘娘說道。

  我被帶了下去,在一間屋子里,手腳被綁著,一開始我還東撞西撞,后來,身體慢慢麻痹,口吐白沫。

点击下载App,搜索"贫嘴楚才",免费读到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