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目中只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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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蘭兒和弘昌大婚了,全家好像一下子要雞犬升天了。可是我卻不關心。我目中只有他。

  他為了不讓容熙抓著我和他的把柄,一直住在他的六位夫人那里,但是每天下朝都讓我到門口去接他,我們開始了我們的眉目傳情。站在那兒等他就是一件幸福的事兒,雖然下人們不讓我站在冷風里等他,可是我還是等,看到他下馬,他快步進府的時候,第一眼總是要看著我的,他的眼神里只有我,我知道的。

  容熙也過來接他,他從不正眼看她,容熙每每氣得七竅生煙。

  我們走到里院,他總是駐足看著我,朝服有時落了雪,還是不急于進屋去。

  他是在說:楚才,你站了那么久,冷嗎?累嗎?

  我回應:不冷,不累,愿意站著等你。

  他又說:好想你。

  我回應:萬分思念。

  他微微一笑:此時無限情。

  我回應:夢難成,恨難平。

  他關切地看著我,也應驚問:近來多少華發

  我鳳眼圓睜:都怪你。

  他一對深邃朗目溫柔安慰:剪燈深夜語,情長訴。

  我則顧盼生神:欲說還休。欲說還休。

  他眸清似水:眼里時時都是你。

  我眼神時而直勾勾時而滴溜溜:沒有電話,沒有短信,沒有網聊,隨時死機。

  他笑了,用手指著我,無奈搖搖頭。之后不舍地進屋去了。

  容熙都氣死了,她的威脅對我們不起作用。我們什么也沒干,但是什么都干了。這就是愛情。

  星眸流轉,此處無聲勝有聲。

  日子在這種奇妙的感覺過得很快,轉眼春暖花開,我們決定去放小松。

  容熙非要跟著,這家伙太討厭了。

  “怎么非要當電燈泡嗎?”我說道。

  容熙沒聽懂,怎么辦呢,這真是個大年糕,粘上就甩不掉。

  我們三人三馬,來到當時救小松的地方,打開了籠\子,我撒了大把的松子兒,它徘徊了很久,我都有點不忍看它了,很久,它終于在伙伴兒們的召喚聲而一下子竄入了林間一棵大樹,那有它的家人吧。

  我甚至要落淚了。塔瞻呢和容熙在吵。我覺得這春花爛漫的時候他們很不和諧。

  塔瞻雙目似箭:“容熙,這么做太過分了,是不是我明兒去廟里,你就滿意了。”

  “你去廟里,我也去,看我們誰能斗過誰?”容熙豁出去了。

  “別吵了,干脆塔瞻陪你一天,陪我一天算了。”我說道。

  “楚才,你這是什么話?”塔瞻詫異地看著我。

  “要不這樣,廟里就亂了,姑子,和尚共處一室,了得?”我說道。

  “楚才,你真是個狐貍精。”容熙說道。

  “我們和好吧,能不能不這樣威脅著過日子,累。”我說道。

  “老爺,就如我說的好了,你陪她一日,陪我一日。”我說道。

  “楚才,你怎么能?什么時候我要聽你的了。”塔瞻氣道。

  我用手畫這賣身契的模樣,他氣得要來追我。我跑了起來。容熙在后面追。

  “你們耍什么花招?”容熙在后面追。

  綠柳紅花,樹林里到處泛著青草的芳香,塔瞻追上我,手一搭我的腰,就看兩個人在樹林里的樹枝上躍動,像林間的猿猴一樣靈動。容熙在樹下喊著我們,我們不搭理她。

  我嫣然一笑。對塔瞻拋了個媚眼兒。

  “一絲柳,一寸柔情,為什么總會想起你。”我說道。我們站在樹上,遙望著遠處還在叫我們的容熙。

  “我欠了誰?”塔瞻說道。

  “恨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我說道。

  他從懷里掏出一支銅哨。看不到我,就吹這個銅哨,我教你怎么吹。

  他一一告訴我怎么吹表達的不同意思。

  我在樹上吹著:塔瞻,我愛你!

  “楚才,你給我下來,我們單挑!”容熙說道。終于找到我們了。她有些急了。

  “夠了,容熙。我已經在讓步了。你還想怎么樣,真惹急了我,我可是家法絕不手軟!”塔瞻為了我已經讓步了。

  容熙也不傻,這次她見好就收了。沒有再逼我。

  塔瞻帶著我下去了,他吹了口哨紫云跑過來,他上了馬。狂奔了出去。

  我也跑到我的小母馬那,上了馬,跑得不快,邊跑,邊吹著:塔瞻,我愛你!

  真愛是擋不住的,誰能左右人心里想什么呢。

  容熙也上了馬,和我保持著距離。

  “為什么他不喜歡我,我是那么愛著他。”容熙居然說出了這么一句話。

  天!丘比特用了鉛箭射中了塔瞻,又用金箭射中了容熙。真是戲弄人。

  “海枯石爛情緣在,幽恨不埋黃土”容熙說道。

  她算是和塔瞻杠上了。我無奈地搖頭。

  我們來到一處林間和小河接壤的地方,那花那柳,多少飛絮惹人愁,我下了馬,在野花滿地的綠野上打著滾兒。

  “楚才,你這是干什么?”容熙說道。

  “奴婢愛戀著這土地!”我說道。

  “那也不用這樣吧。”她說道。

  遠處紫云的蹄子聲漸近。我坐在草地上。看著遠方。

  今年冷落江南夜,心事有誰知。

  塔瞻下了馬,站在我眼前,我猛的起身,朝他撲了過去,他順勢在空中輪著我,翠娘徹底叛變了。我的心也在那一刻失控了。

  容熙傻了。她僵在那兒。

  侮辱,對她是絕對的侮辱。

  “容熙,讓娘娘來吧,收了我的身去,我的心早給了他了。”我說道。

  “楚才,你這是在逼我。”容熙怒斥著我。

  “我沒有,我這是在逼我自己。”我說道。愛情來的時候毫無征兆,我不能再逼我自己忘記不想他。

  “楚才,我這一輩子都賣給你。”塔瞻說道。

  “容熙,我再也受不了神魂蕩漾,眼里只有他,你愛他,就讓他快樂好嗎?”我懇求她。

  “塔瞻,這輩子,我要你永遠欠我的還不清。”容熙說道。

  “這又是為何?”他說道。

  “不為什么,因為我也像楚才一樣愛著你,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她說道。

  我們三個人都不知道怎么說話了,是默默,還是靜靜,還是死了算了。

  “奴婢,餓了。”我終于打破了寂寞。

  “楚才,這什么時候你居然說你餓了。”容熙十分不解。

  “想吃什么?”塔瞻說道。

  “魚。”我說道。

  “好。”他說道,他找來了木棍兒,一頭用刀削尖,一頭拴上了繩子,春天水還不熱,所以他沒有下水去捉,他用木棍一插,水里就漂上了一股殷紅,他一拽繩子,魚就上來了,他做烤魚可是很棒的。

  這次他給容熙也捉了一條,過了很長時間,我們幾個一人一條魚吃著,心情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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