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后海斗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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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日子,塔瞻恢復了平時的作息,年也過完了,他自然要每天上朝,他對我不冷不熱的,也許是容熙說了我的壞話?我只是每天和小松為伴。他本來就是性格不穩定,可能是皇上說什么了?很多次我猜測,但是他從不說原因。

  這天,德林的親信來找我。我索性也是沒人理,就用了個藥箱裝著兩雙滑冰鞋,一雙是塔瞻的,一雙是我的,準備和德林去后海溜冰去。我拉上綠蘿,讓賽雪和胭脂給我看著小松,我去和福柔告假,一路找德林去了,綠蘿知道我和德林的事兒,答應給我隱瞞。

  德林在一個類似古代的游樂園門口等我,我見著他,心情一下子放松了下來。德林送了我個包袱,讓我回去再打開。德林的親信和綠蘿看來是有意了,他們在門口的車里聊天,我和德林進入園子。

  “這園子里的戲猴很有名,我們進去看看。”他說道。

  我們進門到了表演的臺子前坐好,在耍猴人的口令下有數只聰明伶俐的猴子接飛刀、蹦迪、排成隊、戴帽子、握手……其中,讓人印象深刻的是人與猴子共同表演的戴帽子,猴子故意把主人的帽子拿掉,主人假裝很生氣地奪回帽子,并“大罵”猴子。猴子不“服氣”跳上主人肩膀揪頭發,然后幾只猴兒輪流“調戲”主人,接著繼續扔帽子……

  “哈哈,你看那只小猴,多逗。哈哈哈哈。”我說道。

  “真逗。”德林說道。

  “這馴猴的師傅,都是出生于馴猴世家的,從小時候就開始接觸猴子,這套手藝都是祖傳的。”德林說道。

  “你看那小猴那大把呢。真逗,哈哈哈哈。”我都笑出了眼淚。

  看完了耍猴,我和德林出來,我提議去后海滑冰,他很高興。

  我們來到后海,德林和我換好滑冰鞋,他先在冰面上熱熱身,然后就上演了他“冰上王子”的一幕,李東虎從前是大學滑冰隊的隊長。我也是因為滑冰和他結識的。他像青鳥飛魚一樣在冰面上圈滑和S形滑。我在一旁大聲叫好,被他像魚尾一樣雙腿快速蹬冰的技術所傾倒,他曾讓好多女生成了他的粉絲。他滑得好快,十幾秒就能滑一圈,我也加入了滑行,他指導我怎么滑能更快。

  “是這樣滑嗎?”我說道。

  “對,你有進步。”他夸我。

  他拉著我的手在冰面上倒滑,我們越滑越順,聽風聲從耳邊而過,衣擺隨風飄蕩,看到岸上一群人在圍觀,不時有人叫好。我們滑得快活極了,仿佛回到了學生時代,一直滑到滿身大汗。

  德林的親信過來提醒我們。福雅快出宮了。我們換好了鞋,德林先走了,他讓親信送我和綠蘿回納喇府。

  我們回到屋里,迫不及待地打開了他給我的包裹。

  天哪!里面是一個紅木錯金絲妝奩,一打開蓋兒,有一個類似液壓桿的金色棍兒,可以支起來,蓋兒里面有一個玻璃鏡,妝奩分三層,第一層,里是一層木板兒,第二層,第三層是小抽屜。

  抽屜鈕都是金的,太精巧了,里面是德林寫的便條。

  “楚才,這是造辦處做的,里面的首飾是我特意為你設計的,只此一套。希望你喜歡。”

  里面裝有一對三層扇形紅珊瑚金耳墜,一條紅珊瑚項鏈,一支紅珊瑚掐金絲頭插,下面的金絲流蘇是我最喜歡的樣式。還有一雙四聯圈金鐲子。

  除了首飾以外,還有香粉、胭脂和法國香水。

  綠蘿過來了。

  “楚才,這位德林公子真是……”她說完又有些害怕。

  “過來,讓你也試一試這法蘭西的香水。”我說道。

  我開了封蠟,懸開瓶蓋兒,瓶蓋兒上帶著一根棍兒,棍兒上有一個海綿球兒,方便蘸取香水,我往綠蘿的耳邊涂了一點兒,一股沁人心脾的紫羅蘭花香誘惑了我的鼻子。

  “楚才,這香水還真香。”綠蘿也喜歡上了這香水。

  我涂了涂香粉,在唇上點了點胭脂,又帶全了首飾,在鏡前臭美。

  “楚才,今兒你滑得好呀,這首飾也美得很。”塔瞻又不知什么時候進來的。

  “老爺,你?你跟蹤奴婢?”我嚇了一跳。

  “我是干什么的,你終于知道我的本事了。”塔瞻說道。

  “老爺,我這就……”還沒等我說完,塔瞻就拉著我出了屋。

  他一路拉著我到尚武堂,天剛擦黑,他點上了燈,脫了貂褂,抽出武器架上的寶劍。

  我嚇得腿都軟了。

  “老爺,奴婢……”我嚇得不行。

  他在我面前耍了一套劍,身姿矯健如龍翔,劍氣凜冽如霜,劍在空中激抖其聲如怒雷,一劍從我面前劃過如江海凝清光。他用劍尖兒挑下我衣襟里露出的帕子,他手一抖帕子在空中飛起,他劍在空中揮了幾下,帕子已成了碎片飄然而落。他單腳一踢身體在空中做了一個旋子,手一用力擲劍,劍穩穩地插在地上的縫隙里。

  靜靜相對,淚眼朦朧兩寂寞,我的淚是嚇得。

  “奴婢錯了,奴婢錯了嗎?”我說道。

  “你戴著德林給的首飾在我眼前晃悠,我還要面帶微笑嗎?”他呵斥我道。

  “你有多久沒有理我了,我有你的賣身契,可是你還是不理我,對奴婢不冷不熱的。奴婢只是去滑冰了,奴婢也是人,也需要去發泄。”我說道。

  “你是我的,怎么能去和德林再有瓜葛。都多少次了,我都忍無可忍了。”他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理我?你說呀,那天不是好好的嗎,怎么說翻臉就翻臉了!不知道奴婢在京城沒有親人,只一個德林嗎?我說過多少次了,就他一個熟人,我需要掩飾嗎,我需要回避嗎,我們也沒做什么過格的。”我說道。

  “我看著你和他生氣!”他說道。

  “那你為什么不理我!”我短兵相接了。

  “這你不必問!”塔瞻說道。

  “你說過我是你的人,我為什么不能問,你心里沒有我嗎?只是玩玩?”我說道。

  “再不許說這種話!”他喝道。

  我跪在地上整理他的腰帶,捋著他腰間香荷包的流蘇。

  “老爺,你帶著別的女人給你的香荷包,我從沒說過一句,我只是去滑會冰也沒干什么過格的。”我說道。

  “你還敢頂嘴?”塔瞻生氣了,他要往外走。我拉他的手,他甩開了,我又拉他,他又甩開。他這一甩用力過猛,他辮梢上的穗子抽到我的臉上。

  “哎呦!你抽到奴婢的臉了,奴婢手里可有老爺的賣身契。”我威脅道。一只手捂著臉,他回過身,看我捂著臉。心有些軟了。

  “把手拿開,讓我看看。”他語氣緩和了下來。

  “奴婢這豬臉兒礙著老爺的眼。”我說道。他撥開我的手,看著我的臉。

  “都紅了。”他說道,他有些不忍,用舌尖兒輕舔了我臉上被抽紅的地方。

  “臉怎么這么香。”他說道。

  “奴婢這臉是做豬頭肉的好材料。”我說道。

  “為什么不理我!”我說道。

  “你不必問!”他說道。

  “為什么不理我!”我說道。

  “你?你?”他有些無奈。

  “為什么不理我!”我說道。

  “因為,容熙拿你做為威脅,若是我對你好,她就告訴她嫂子也就是福雅,京城誰不知道她是個母夜叉,福雅和娘娘的關系可不一般,若是娘娘開口讓你進宮去做宮女的話,我們就永遠也見不到了。”塔瞻說道。

  “她憑什么?”我喊道。

  “所以,這些日子我正努力抓她小辮子呢。可是還沒有找到。”塔瞻說道。

  “她還真沒有什么原則上的事兒。她就是暴力。”我說道。

  “暴力,她是皇上點的人,殺人都不用償命。”塔瞻說道。

  “那還不理我嗎?”我說道。

  “我們要隱蔽點兒了。”他說道。

  “我看奴婢干脆自告奮勇去宮里當宮女算了。”我說道。

  “瘋子!你敢我剁了你!”塔瞻冷冷地說道。

  “你若再吃我和德林的醋,我就自告奮勇進宮。”我說道。

  他再也忍不住了,吮著我唇上的胭脂,吻上我的唇瓣兒……

  很久,我們都平靜下來,看著他,勾走了我的魂魄。

  此時,我只覺我是一粒微塵,一不小心落在他的劍尖兒上,他舞劍時抖落了它,它又落上去,這樣沉浮不止。

  我們互相凝望彼此的雙眸。再不需要語言。視線如雨霧天里的云,若晴若陰,若癡若嗔,若有若無。霧去云散,兩個相愛的人同心。

  很久,他開口了。

  “把德林穿過的冰鞋扔了,再給我做一雙,這首飾也不得帶出屋。”他說道。

  “老爺,你不氣了。”我說道。

  “你也不說一聲就偷我的心。折磨我就那么有趣兒嗎?”他說道。

  “奴婢餓了。”我說道。

  “我都被你氣飽了。晚上還沒吃呢,走,回屋。”他說道。

  因為,我來尚武堂的時候,我們沒有帶手套,他讓我給他穿上貂褂,他抻了抻袖子,牽著我的手放入他貂褂的袖子里,一路回屋。

  那之后,我們就很神秘了,他努力找著容熙的毛病,但是無果,我們之間竟然眉目傳情。妙不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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