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廟會遇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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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的日子很愜意,福柔也很喜歡滑冰,有時我一個人在冰上來回滑著,身后有個身影,是容熙,她也弄了雙冰鞋,但是她滑得差遠了,她總想追上我,痛打我一頓。她開始苦練,功夫不負有心人,她進步神速,但是追上我,痛打我一頓還真的需要些時日,她居然手里拿條鞭子,雖然追不上我,但是接近我的時候用鞭子抽我幾下也是難免的,我的棉衣厚,所以也抽不疼,我總是回以鬼臉兒氣她。

  這天,這樣的追逐又上演了,這回她弄了條長鞭子,我正得意地滑著,一條鞭子纏上了我的脖子,雖然棉衣厚,沒有勒著,但是想甩下她還是有些費事兒。我的救星,是他來了,他趕著馬拉的雪橇,來救我了。他伸出他的冰鞋用上面的冰刀割斷了鞭子,然后一手把我拉上雪橇,我們隨著一陣清脆的馬鈴聲把容熙甩在了后面。隱約著能聽到她喊:“你等著,楚才,我饒不了你。”

  “勒著了嗎?”塔瞻說道。

  “奴婢脖子硬,沒事兒。”我說道。

  “你怎么老是那么調皮。”塔瞻寵愛地說道。

  “奴婢天生戲謔。”我說道。

  “走,回去換了鞋去廟會逛逛。”他說道。

  我一聽說是廟會,來了精神頭兒,馬上和他下馬,他一拍馬屁股馬向岸上跑去,那兒有奴才等著,他牽著馬回去了。

  我們回屋換上棉鞋,穿得厚厚的,一路快步走著,門口有車,我們鉆進了車里,不一會兒就到了。

  我下了車,居然是一個裁縫鋪。

  “老爺,快過年了,你要給誰做新衣服呀?”我說道。

  “進去就知道了。”他說道。

  我們進去,一個中年女人過來。很熱情地和我說話。

  “大人,這位是?”那人說。

  “她是我的內人。”他說道。

  我什么時候成他妻子了。真是大言不慚。

  “給她做幾套上好的棉服。要用上好的皮子。”他說道。

  “好了。那就請夫人進來量一下尺寸。”那人說道。

  “老爺,我一個丫頭,怎么能穿貂皮。那不是逾制?”我說道。

  “那又怎么了?你不喜歡嗎?你穿成像棉猴子一樣,多沒有面子。”他說道。

  我被那中年女人拉進內室,她給我量了尺寸,我和塔瞻就出來了。

  “老爺,我只是一個丫頭,我不想那么張揚。”我說道。

  “我的女人不能穿得像個棉猴子。”他說道。我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要是我也穿上那么好的衣服,福柔會怎么看我。

  “離廟會也不遠了,我們走過去。”他說道。我一看前面的街直通覺林寺了。遠遠地就聽到人聲鼎沸了。

  一進入廟會的地點,就看人頭傳動,我擠進去看,原來是花會表演,高蹺、太平鼓、小車會、五虎棍……各種花會競相表演,圍觀者人山人海,笑語歡顏,十分熱鬧。所有的人都買了很多年貨,都拿不過來。先從花會的表演功夫的攤子談起。

  花會的形式多種多樣,有以精湛的武術為特長的如少林、五虎、開路等;有以技巧高超取勝的如高蹺、中幡、太獅、少獅、杠子等,有以舞蹈俏麗而引人入勝的如小車、旱船、秧歌、花鈸、跨鼓等。我看得出神,頂杠子的男人們各個五大三粗的,用身體的各個部位頂著碗口粗的杠子,杠子在他們的身上上下移動著,常人若是接的話,一定會被打成內傷,可是在他們的手里,杠子像是一個聽話的繞指柔,這沒幾年的功夫是練不成的。

  還有練習耍大缸的,從大到小的瓷缸一一耍起來,那么大的大缸一扔,再用后背和脖子的夾角接住,一片噓聲!

  “好!好!”我忙不迭地叫好。

  民間藝人們爭相獻技,各有絕招,令人咋舌。

  從人群出來的時候,看到那邊有射錢眼兒的活動,射中錢眼兒的能贏兔爺兒。

  “老爺,我要兔爺兒。”我說道。

  攤主給塔瞻十只箭,他連射十次,都中了。但是攤主有言在先,能射中三次的給兔爺兒,我們贏了一個兔爺兒,我放在懷里,還有些鼓鼓的。

  廟會的小吃才多呢。我都眼花繚亂了。

  一米長的大糖葫蘆,用精選山楂穿成,外面刷糖稀,頂端還插有花花綠綠的小旗。

  在廟會上小吃攤都是浮攤,有的支個布棚,亮出字號,里面擺了條案、長凳;有的則只將擔子或手推獨輪車往廟上一停,任人圍攏,站立而吃。

  賣豆汁的照例是從粉房將生豆汁躉來,挑到廟上,就地熬熟。前邊設個長條案,上擺四個大盆子,一個放辣咸菜;一個放蘿卜干;一個放芝麻醬燒餅、“馬蹄”(此系另一種形式的燒餅,狀如馬蹄,故名。有椒鹽馬蹄、兩層皮的水馬蹄之分);一個放“小焦圈”的油炸果。案上鋪著雪白桌布,掛著藍布圍子,老板不停地向游人喊道:“請吧,您哪!熱燒餅、熱果子,里邊有座兒哪!”

  “你喝不喝豆汁兒?”塔瞻說道。

  “奴婢聽說這玩意兒又酸又臭的,奴婢不喝了。”我說道。

  “你懂什么?”他說道,他要了碗豆汁兒喝,吃了一個“馬蹄兒。”

  “驢打滾兒”,將黃粘米面蒸熟后,攤開鋪平,撒上熟豆面和紅糖,然后卷起來一切,狀如螺絲轉兒。

  還有的用豆沙或紅糖包成像雞蛋大小的團子,滾上炒豆面。放在小碟里,有的還澆上“糖稀。”吆喚道:“豆面糕來,要糖錢!”“滾糖的驢打滾啦”!廟會上賣驢打滾兒的就好幾份兒。

  炒肝,實際上是燴肥腸加上一點點肝(并沒炒),用白湯或口蘑湯勾上芡,略放蒜泥少許。澆上炸花椒油。

  “我要吃炒肝兒。”我說道。

  “知道你喜歡吃這腥臊的東西。”塔瞻戲謔地說道。

  我吃了碗炒肝兒。,嗯,不錯。

  茶湯是炒熟的糜子面,放上紅糖,用滾開的水一沖即成。油茶是用牛油或素油將面粉炒熟,放上糖,用滾開的水一沖。茶湯和油茶都有所謂“八寶”之說。其實就是加上山楂條、青紅絲、葡萄干、核桃瓤、瓜子仁等一些果料,使之香甜可口,別有風味。我看到了一把紫銅的大茶湯壺,就沖著這壺來的。

  我坐那兒喝著,怪不得北京人肥胖的多呢,吃得也太豐富了吧。

  喝完了茶湯,又來了幾個西域的羊肉串兒。

  遠處一聲

  “餛飩開鍋喲……”的吆喝聲吸引了我。餛飩挑子前邊是小煤球爐子,上面有一塊晾盤,盤的四周邊沿可放碗、醬油壺等。中心圓洞處坐鍋,后邊高方柜上層放肉餡大盤,可隨時包餛飩;中間幾個小抽屜,放餛飩皮子、

  湯匙碗、京冬菜末、蝦皮等;下層放一水桶,隨時加湯,邊包、邊煮、邊賣。

  我一看招牌是餛飩侯。

  “我要吃,三碗。”我說道。

  塔瞻看看我,搖搖頭。無奈叫了三碗。

  老板介紹了餛飩侯的特點一皮薄、二餡細、三湯鮮、四人緣。就說他搟的餛飩皮吧,搟成薄如紙、半透明的餛飩皮才行。

  “餛飩侯”的作料講個“全”字,有紫菜、香菜、冬菜、蝦皮、蛋皮絲兒。

  我面前擺著四碗餛飩,他一碗,我三碗。我吃得顯然是慢了點兒,三碗對于我來說正好。拍拍鼓鼓的肚子,吃飽了。

  又看到面人兒,我又來了興趣,成品一插到架子上,不一會兒就賣沒了。

  “奴婢要個豬八戒吧。”我說道。

  “呵呵,你倒知趣兒。好,麻煩給捏一個豬八戒。”塔瞻說道。

  捏面藝人用面團在手中幾經捏、搓、揉、掀,用小竹刀靈動地點、切、刻、劃,塑成身、手、頭面,披上發飾和衣裳,頃刻之間一個老豬便脫手而成。我接過八戒,很是喜歡,塔瞻付了銅錢兒。

  眼見到了覺林寺門口了。我覺得口渴。

  “奴婢渴了。”我說道。

  “正巧,有日子沒進廟了。走,去喝杯茶去。”塔瞻說道。于是我們進廟。

  廟里也十分熱鬧,人們可以花點兒錢摸石龜、打金錢眼,用這種方式寄托對來年美好生活的希冀與憧憬。更多的信徒是來進香,求福祈祥。

  我們到大殿去上香,有個茶水僧過來引我們到塔瞻的專用禪房。

  我們坐定,那人端上來兩碗茶,除了茶葉,我們碗中還放了朵梅花,我碗中的是一朵粉紅色的雪梅,他碗中的是朵白色的臘梅。我端著茶碗剛要喝,塔瞻阻止了我。

  “慢!”塔瞻說道。

  “這是什么茶?”塔瞻問那個茶水僧。

  “這茶是毛尖兒,是用陳年從廟里松柏上收集的雪泡的。”那和尚說道。

  “你怎么看著眼生?什么時候來的,你叫什么?”塔瞻說道。

  “小僧法號凈閑。已經來此月余,方丈說施主愛喝毛尖兒,所以就特泡了些讓施主品嘗。”他說道。

  “我從不和廟里的茶,方丈怎能不知?”塔瞻有些懷疑。

  說時遲那時快,那人手一抖飛出飛針,塔瞻一推我,把我推到了角落里,然后用腳一踢桌子,桌子已經橫在了我的身前,飛針暴雨梨花般地沖著塔瞻飛來,又很多已經打在了桌子面上,我都嚇抽了。瑟縮著身子,已經不知道怎么辦。

  塔瞻和他交起手來。

  “你到底是誰?”塔瞻喝道。

  “八爺黨的人是殺不完的!你殺了我的父兄,我怎能茍活,拿命來!”他說道。

  塔瞻已經用絞繩勒住了他的脖子,他手一抖發了一顆煙霧彈,奪窗而逃。

  “楚才,你受傷沒?”他過來看我。

  “奴婢,奴婢……還沒……還沒死嗎?”我嚇得聲音都顫抖了。

  “別害怕,有我在。”他說道。

  “奴婢,腿軟,走不了。”我說道。

  “我背你回去。”他說道。

  “奴婢的豬八戒被摔變形了。”我說道。

  “命保住了,還管什么面人兒。”他說道。背著我往來時的車里走。

  在車上,我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終于知道什么是后怕了。嚇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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