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池底金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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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瞻和我回府后,他第一件事是招集他的親信們到尚武堂議事。

  我的三魂七魄已經丟了許久,掌燈時分也不見他回屋。綠蘿問:“你這是怎么了?”

  我不答,心里正進行2進制計算,這地方我還能不能待,待下去是不是往死里待,這動不動就打打殺殺的,這身上的零件能不能湊齊了還真沒準兒。

  塔瞻一夜未歸,估計是暗中追查刺客,那個茶水僧的底細去了。

  第二天,我依然呆若木雞,可能是嚇傻了吧。

  “楚才,看看這面人兒,喜歡不?”塔瞻拿著兩只豬八戒,一只帶耙子,一只不帶耙子。

  我接過去,塔瞻就是個走鋼絲的人,真不知道在玩什么心跳。

  “奴婢想和老爺聊聊。”我說道。

  他讓屋里的其他人都出去,我們進入內室密聊了起來。

  “老爺奴婢害怕。”我說道。

  “是我心軟呀,皇上若是知道我斬草不除根,這真是讓人后怕,我昨天,連夜讓曲善他們收拾禪房不留下破綻。”塔瞻說道。

  “可是,奴婢擔心的并不是這些,奴婢只是擔心皇上用老爺時,必是一品的頂子,錦\衣玉食,若是皇上的皇權穩當了。老爺所做之秘事能讓皇上安心嗎?年羹堯,隆科多之輩曾經不也是滿門朱紫嗎?”我說道。

  “蘭兒已經得到弘昌的喜愛,皇上的指婚年后也快下來了。容熙也進門了,雖然我百般不待見她,但她是鄂爾泰的侄女,皇上這也是讓她對我有個挾制。”塔瞻說道。

  “奴婢擔心‘莫須有’,皇上想讓誰敗,需要理由嗎?”我說道。

  “是呀,伴君如伴虎,我在朝中很小心謹慎,都已經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拼命地表忠心,皇上多疑,我又不知道怎么辦。”塔瞻說道。

  “古有馮諼客孟嘗君,人還是狡兔三窟的好。”我說道。

  “你說得對,我這一家老小并沒有粘一滴血。”塔瞻說道。

  “容熙到底是不是皇上的線人?”我說道。

  “這個我還說不準,但她在家里鬧也未必是壞事兒。”塔瞻說道。

  “老爺此時不可結黨,皇上最恨的就是結黨,皇上最恨的就是這個,蘭兒這棋下得不溫不火最好。”我說道。

  “你的意思,我只嫁妹妹,不結交怡親王。”他說道。

  “奴婢并不是說不結交怡親王,而是火候要慢,可不能蘭兒一進門就跑去怡親王那兒,那皇上非恨你不可。”我說道。

  “你說得不無道理。”他說道。

  “奴婢也摸不準皇上的心性兒,但老爺這棋得慢下。”我說道。

  “若我他日真的敗了,幫我保留我的骨肉,馨兒他們就托付給你好嗎。答應我!”他說道。

  “行。”我居然答應他了,我都不知道怎么辦,這納喇府怎么待下去,我心里都沒底。

  晚上,綠蘿把我帶到一間浴室,這是一間很大的浴室,浴室中間有個很大的方形水池,水池邊有一個穿衣鏡,鏡旁有一個木榻是放衣服用的。浴室周圍鑲著銅管兒,是古代的暖氣,綠蘿放好了水,讓我在池子里泡澡。她說我最近魂不守舍,泡泡澡就會好的。

  冬天泡個熱水澡是不錯的事兒,我脫了衣服,進入到水池里,我安靜地在池子里泡著,綠蘿在浴室外面等著我,我在池子里用腳丫踩著水,玩起來漂浮,很愜意,池子底部是鵝卵石,踩在上面很舒服,又有水的浮力,身子有些輕飄飄的,心里一片澄凈。

  “喜歡這里嗎?”塔瞻什么時候進來的。討厭。

  “老爺,奴婢在洗澡呢,請你回避。”我說道。

  “你都是我的,我看著怎么了。”他很霸道。

  我轉了過去,不理他。

  “上來,我想和你說話兒。”他說道。

  “你先回避,要不我不上去。”我說道。

  “我轉過去。事兒真多。”他說道。

  我從水池里出來,穿好了衣服。他倒沒有用強。

  “有什么話說吧。”我說道。

  他抱著我,貼著我的耳朵耳語了起來。

  “楚才,你聽好了,我在這兒說的任何話都不能走漏半字。”塔瞻說道。

  “奴婢謹記。”我說道。

  “你我相識巧合,說心里話,真喜歡上你了,我雖為世子,朝中一品大員,可婚姻不能做主,福柔身份高貴,我自是又敬又愛,那幾位呢也都是皇上親選。唯獨你那么率真,我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感覺,和你在一起那么輕松。我想了又想,我這身份真給不了你安穩日子,若是日后落難,這池子底下的金銀你挖出來便可度日。”他說道。聲音很低,只有我能聽到。

  “奴婢不圖金銀,只求老爺,福晉們和小主子們能安康永壽。”我說道。心想這要是真的不就相當于私房錢嗎?是不是有求于我給我的報酬,或者是試探。

  “奴婢斗膽,這池下之物有密碼嗎?”我說道。

  “你說什么?”他說道。

  “就是上鎖了嗎?”我說道。

  “要是在我屋的房梁上。”他說道。

  我心想,他這是試探我吧,可不能讓他抓住我貪財,這秘密得爛在肚子里,他殺人像碾死只臭蟲。我可別犯傻。

  “奴婢有健忘癥,奴婢忘記了今天老爺說的話。”我說道。

  “呵呵,你大可不必。”他說道。

  我們走出了浴室,綠蘿早已回屋了,看來塔瞻故意弄得挺神秘的。

  過了幾天,遇襲事件慢慢的從我心上被轉移了出去,我的魂魄又回來了。

  我看著那兩個豬八戒就想笑,憨態可掬的,要是能運\回2011年就好了,我就能賣很多錢,這也算文物。

  這天我又去泡澡,白皙的皮膚在蒸汽的升騰中更顯得水嫩,一頭烏黑的垂腰長發如一條黑色緞帶在水中漂浮,小小水波的推動更顯其動感嫵媚,翠娘隨不是什么大美之人,但是也有幾分女人的柔美和男人們都喜歡的俏。

  我哼著歌,泡著澡,就差吃著火鍋了。

  “你還挺樂和。”塔瞻什么時候來的,會輕功很帥嗎。討厭,偷看人家洗澡。

  “奴婢這就出來。”我說道。

  “鴛鴦戲水不好嗎?”他說道。

  “哪兒來的鴛鴦,奴婢看到的是一只野鴨。”我不客氣地說道。

  他開始脫衣服,完了,他又來騷擾翠娘了。

  “奴婢這就出來了。”我說道,說著抓著一塊遮體的布上了岸,我看著榻上沒有我的衣服。急了。

  “奴婢的衣服呢?”我說道。

  “誰知道呢。”他說道。他已經脫完了衣服,光著身子朝我走過來。

  “你要干什么?”我喊道。

  “我要干什么?你說呢!這么個又滑又嫩的身子在我眼前晃,我若不懂的憐香惜玉豈不是……”他說道。

  他輕輕地一推我,一下子我就滑入了水里,他也進入了水池,站起來齊胸,我在里面跑,談不上跑,因為水有阻力,跑不動。他一把摟我入懷。

  “老實點兒。”塔瞻低低地說道。

  “奴婢會死的。這回要溺斃。”我說道。

  “呵呵,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他說道。

  他從頭上拿出了小藥瓶兒,天,藏在頭發里了。

  他掰開我的嘴給我吃了一粒春香丸,一陣馨香之后,因為熱水的作用,身體里的熱疏放不出來,我好熱,臉都紅了。

  “奴婢,好熱。”我說道。看著他紅潤的嘴唇,我這回竟主動吻了上去,我用舌尖輕撬開他的唇吮吸,舌尖在彼此嘴里四處游移。

  我的身體燙的驚人,渾身燥熱難耐,他的眼神漸漸有些迷離,激烈地回吻著。我的雙腿已經盤上了他的身,他托著我,雙臂摟著他的脖子,我盡情地吻著他的唇,吻著吻到自己無法呼吸,換了氣繼續接著吻……

  好久,我貼著他的耳朵說道:“奴婢可是個小爆脾氣。”

  “今兒,非制服你不可。”他說道,他放我下來,橫抱著我出了水池,用腳踢開了浴室的一個角門兒,里面是一段走廊,同樣有銅管,很暖和。走廊的盡頭又是一個門兒,他抱著我進入了一間屋子,這間屋子到處都是紅,紅色的喜床,紅色的帷帳,紅燭,桌子上有喜字兒,我來不及看清這間房,就被他放到了床上,他拉上了帷帳。

  “這是哪兒?”我說道。

  “我們的洞房,只可惜不能八抬大轎。原諒我。”他說道。

  “金屋藏鐵?”我說道。

  “你在我心里無價。”他說道。他吻了上來……

  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塔瞻沒在,綠蘿和賽雪在我床邊看著我。

  “我這是在做夢嗎?你們怎么在這兒?”我說道。

  “楚才,老爺讓我們看著你,怕你尋死。”綠蘿說道。

  這次居然沒有尋死,真是太奇怪,翠娘叛變了?真搞不懂。

  她們給我拿來了,新衣服,長度到腳的緞面貂里蘇繡長袍,外罩一件貂領坎肩。

  綠蘿給我梳了頭,頭插珠簪,沒有系東珠和流蘇。鬢上簪著一朵芙蓉。

  “看來,老爺是真動了心,這幾日親自查看這屋子的裝飾。楚才你好福氣呀。”綠蘿說道。

  “這是哪兒?”我說道。

  “這屋子原來是老爺冬天洗澡后怕著涼就直接睡在這兒的,老爺前幾天讓下人重新裝飾一新,說是要給你個驚喜。”綠蘿說道。

  “我不跟這兒待著,我回我自個兒屋去。”我說道。

  “你當然可以回屋,老爺讓我們出去,鎖了門兒,鑰匙讓你藏著。”綠蘿說道。

  我走出內室,在前室,坐在八仙桌旁,看到墻上掛著一幅畫,是兩個人在放飛一只蝴蝶風箏。看看畫的背景是我們的蝶夢原。

  “這畫誰畫的?”我說道。

  “老爺畫的。”綠蘿說道。

  “畫得不怎么樣。”我說道。

  “楚才,你怎么總說老爺不好。”綠蘿說道。

  “本來就畫的一般嘛。”我說道。綠蘿不說話了。

  我們幾個出了門兒,綠蘿把鑰匙交給我,可是我百般地推脫,最后寧不過,只好收了。

  我這算背叛德林嗎,我認為不算。我認為不算背叛就不是背叛。

  出了這間屋子,我知道了這屋子的位置,它在梅園外的一角兒,深幽之處柳暗花明。

  都到梅園了,何不去看看梅,昨夜下了清雪,梅花上的浮雪細膩而柔軟。我漸漸地看癡了。

  窗外一株梅,寒花五出開。

  影隨朝日遠,香逐便風來。

  沒有這梅不香,沒有這雪不清。梅雪可謂清香。

  “楚才,你在這兒呀。”是蘭兒。

  “福晉吉祥,蘭主子吉祥。”我馬上躬身請安。

  福柔看到我的這身打扮,心意已明,沒動聲色。

  “這園子里的梅好美。”福柔故意岔開話題。

  “主子所言甚是,咱們幾個不就是花中四君子嗎?”我說道。

  “這話怎講?”蘭兒說道。

  “福晉為梅高潔,蘭主子為蘭香遠益清,奴婢是豬(竹)能吃能喝。綠蘿就客串一下菊蕊寒香冷。”我說道。

  一陣笑,把我這身行頭的尷尬打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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