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火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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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塔瞻回到了屋里,我勸他去福柔那兒,畢竟這十多天里,他一直在我的身邊,他對我的關注太多了,這樣不好,我不想和福柔她們翻臉。

  他讓綠蘿給我上藥,并囑咐要喝些東西再睡。

  他去福柔屋里,一夜無話。

  第二天中午,他下朝回來,說道上朝,清朝雍正帝是非常勤勉的,史料中說他是早9點半上朝,但是我在清朝的時候知道的卻是大臣們每天早上五更天就得上朝,等著朝見皇帝。王公大臣四更天就得從被窩里爬出來,五更天以前就的乖乖地站在朝堂下等候皇帝臨朝,五更天相當于清晨的5點到7點,都要五更上朝,皇帝和大臣確實比較辛苦,有的家住的遠的擔心遲到甚至要半夜爬起來。塔瞻的府上離皇宮不遠,他每天喜歡騎馬上朝,他說坐轎子太慢了。

  他脫去朝服,換上常服,興沖沖地坐在我的對面。

  “楚才,今兒皇上給這些王宮大臣們發了八月十六圓明園燈會的帖子。”他說道。

  聽到圓明園,這詞兒怎么這么沉重呢。

  “那老爺和福晉要好好享受了。”我說道。我這種沒有級別的丫鬟,怎么能去圓明園呢。

  “我和福柔,還可以帶上一個仆人去。每年都如此,去年是綠蘿去的,今年嘛……”塔瞻說道。我忙從炕上爬下炕,跪在他跟前,給他捶腿。

  “老爺,奴婢今年能不能去,奴婢愿意做牛做馬伺候主子。”我央求著,跪求呀,是圓明園呀,我都不敢想再穿越幾次能遇見這等的美事兒。

  “你的臉能見皇上!”他嘲笑地說道。

  “奴婢要是能去上圓明園,寧愿換張臉呢,再說離八月十六還有二十來天呢,奴婢怎么也要把這臉養好的。求你了,老爺。”我跪在地上也不起來。

  “起來吧,這樣吧,待會兒吃完了午飯,去找福柔,讓她給你看看,若是她說能治得,那你就去,若是好不了,那就讓紅袖去,她也盼了一年了。”塔瞻說道。

  “老爺我就是爬也要爬到圓明園去,圓明園對于奴婢很重要。”我祈求道。

  “你怎么又來威脅我了,剛才還說要做牛做馬呢,現在就又不聽話了。”塔瞻說道。

  “奴婢聽,奴婢聽,奴婢喝出去換張臉去圓明園了。”我懇求道。仆人們抬過來午飯,我的是一碗駱駝奶。

  “午飯也送來了,我先吃了,讓綠蘿喂給你吧。”塔瞻說道。

  “綠蘿,快來,去讓仆人到荷花池邊上給我弄一支蘆葦來,快點兒,求你了,跑著去。”我說道。

  “你要蘆葦做什么?”塔瞻問道。

  “哎呀,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說道。自己自制一支吸管兒吧,用棉簽也太慢了。很快綠蘿拿來了蘆葦,我用剪刀剪刀剪去多余的部分,用水洗了洗,放入奶碗中一口氣吸光了駱駝奶。

  “你這是什么吃法,這樣太怪了吧。”塔瞻說道。

  “求你,快點吃,我要見福柔。求你。”我的心一刻不停地想著那個讓中國人魂牽夢繞,失聲痛哭過的圓明園。

  好容易等他吃完,又讓他背我,我走不動。每天只喝奶維持生命真的是太痛苦了。

  我依然昨天的行頭,他穿了一件下擺有兩面三刀開衩的長袍,上身罩一件棕色右大襟鑲邊馬褂,著淺\煙色綢褲。腰帶同樣是淡煙色的,腰上佩一個小荷包,荷包的流蘇隨著他的走動來回擺動著。

  來到福柔的屋子,他放我下來,讓我坐在椅子上。

  “福柔,楚才知道圓明園的燈會的事兒,非吵著要去,你看她的臉,能好嗎?”塔瞻說道。

  “福晉求你了,楚才只要醫好了這臉,福晉讓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了。我想去圓明園。”我說道。特別地急切。

  紅袖聽了這話兒,看著我,手指在不停地絞著手上的帕子,嘴撅著,眼淚都要下來了。

  “楚才,按理兒,今年是紅袖要陪著去的,你這臉怎么了。”福柔有些護著她的人。是娘家來的大丫鬟,我和她也沒法比。

  我把遮在臉上的帕子拿開,福柔和紅袖都叫出了聲。

  “過來,可憐人兒,這是誰干的?”福柔說道。我走過去,跪在她的腳下,眼淚不禁潸然。

  “讓我看看,別哭了。”福柔有些憐愛地看著我。

  她命紅袖拿來了脈枕放在我椅子旁邊的小立幾上,讓我坐在椅子上,手放在脈枕上,她給我診\脈。過了很久,其實不久但是我覺得很久。

  “楚才的傷都是外傷,上些藥膏祛瘀,我再給開個小方子治治試試,我也說不好她能不能在八月十六之前好起來。邊治邊看吧。”福柔說道。

  至少沒給我判死刑,我已經燒高香了,我要努力地好起來,為了能去圓明園,再怎么著都要好起來。

  紅袖哭了起來,塔瞻安慰她,說若是今年我去,明年怎么也要她陪著去。她真得恨死我。那也沒有辦法,圓明園我非去不可。

  福柔提筆寫了藥方,塔瞻讓紅袖去通知管家去買藥了。

  晚上我就喝上了,還是用我的特制的吸管兒,呵呵,好苦呀,但是喝著特別開心。

  “你這么著,弄得我滿屋子的藥味兒,明兒上朝不是讓同僚說我是病秧子嗎?”我知道塔瞻是在說笑。

  “這藥氣比一切的花香,果子香都雅,神仙采燒藥,再者高人逸士采藥治藥,最妙的一件東西。《紅樓夢》中林黛玉和薛寶釵就是這么兩個散發著奇妙的藥香的奇女子。一個是‘世外仙姝寂寞林’,一個是‘山中高士晶瑩雪’。”我說道。

  “你又不是林妹妹。”他說道。

  “你一介武夫,怎么也看過《石頭記》?”我說道。

  “我?武夫?你呀,太小瞧我了吧。我從小就師從馮玉良,熟讀四書五經的,滿文,漢文都有多涉獵,只是我后來專心于武功,荒廢了治文罷了。”他說道。

  “嘻嘻,我又沒聽說過馮玉良。”我說道。

  “你不知道的還多著呢。”他說道。聊了會兒我就休息了,因為怕熬夜不利于康復。

  之后的日子里,福柔熱衷于準備去圓明園的行頭,大手筆,是呀,見皇上的確要精雕細琢。我偷偷地看到她畫的一張塔瞻的工筆畫像,是那天在花園里捉迷藏的時候,看來我得和福柔聊聊了。我來到大書房。

  “福晉,奴婢打擾你了。”我說道。

  “楚才,看你臉好多了,為你高興。”福柔放下筆說道。

  “福晉,今兒拋開主仆的關系不說,我說幾句掏心窩子的話,我其實和老爺什么事兒也沒有,我這臉是德林的福晉命人打的,你為什么就不能像容熙那樣直接地表現出來,其實你在乎他納福晉,你在乎他喜歡我,你在乎的,是不是?”我說道。

  “楚才,既然你這么說,我也有話說了,我當然在乎他了,他是我的丈夫,哪個女人希望別人和自己分享丈夫的愛呢。我雖貴為福晉,但是我畢竟也是個女人呀。”福柔終于說出了心里話。

  “福晉,我要說的是,其實我中了蠱,是不能和男人有魚水之歡的,我能理解你的心意,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說道。

  我的臉一天好似一天了,看來去圓明園的事兒有眉目了,塔瞻給我帶來了一件精美的旗裝,因為要在園子里扶著福晉,我的鞋不是花盆底,是平底的繁花似錦\的紅底子繡鞋。

  他讓我去福柔屋里去學習園子里的規矩,怎么打扮自己,見皇上不是件簡單的事兒,特別是久在深閨的婦人們,為了不出錯在家里都練習了很多遍才行。

  我去了福柔屋子里。她正在挑首飾。一品夫人著的禮物當然是價值連城的了,頭上的花冠更是繁復無比,讓我這個2011年的人都驚得無語。

  “楚才,圓明園里規矩大,進去的頭一件事兒就是脫衣服。”她說道。

  “啊?什么?脫衣服?”我說道。

  “皇上怕是人帶了兇器進去,所以無論官品大小一律要脫衣服驗身的,你我也不例外。”福柔說道。

  “哦,原來是這樣。”我說道。真夠大喘氣的。雍正多疑是出了名的。

  每年燈會都有很多燈謎,按規矩每個王公貝勒和官員只能猜出兩個,猜對了都有獎品。你要好好學學燈謎才是。”福柔說道。

  “福晉,楚才這就去大書房找燈謎去。”我說道。

  日子越來越近了,我們從怎么脫衣服,到怎么穿衣服,到頭發妝容弄亂了怎么辦,到研究燈謎都一一做了十幾次的演練。我們穿好了禮服,讓塔瞻看看。

  “福柔,皇上不喜歡這個色兒的鐲子,換了。”他說道。

  福柔換了一對兒翡翠鐲子。

  “福柔,你看楚才的耳墜子能見皇上嗎?”塔瞻說道。

  又給我換了一對兒綠水晶的耳墜子。

  塔瞻也換上了禮服,是紫色的提福字花長褂,沒有戴禮帽,辮梢上編著一枚紅寶石。大紅穗子特飄逸。因為是中秋,并不是過年,所以也沒有戴禮帽。

  “后天就是十六了,你身子恢復得怎么樣了。中午就得到園子了,這幾天可不能出岔子了。”他說道。

  “一定要去圓明園!謝老爺給我這個機會。”我說道。

  中秋的一整天我都魂不守舍的,其他的夫人們各個露出艷羨之情,雖然這里面有沒有我她們都不能在八月十六這天去圓明園,估計幾位地位高的福晉應該是去過了,但是我還是要很低調可不能引起公憤。紅袖可是天天難受著呢,我私底下問她想要什么獎品。她說想要個手腕子帶的串珠。我信誓旦旦地答應她一定會贏一個回來。

  十六終于到了,我們凌晨就起身了,整理妝容,穿戴整齊,福柔渾身珠翠,我也是一身杏紅金絲刺繡旗裝長袍,頭上也是金鏤空發扣,藍紫水晶珠花。

  因為福柔的花冠很沉,我時刻地扶著她,我們乘車進了圓明園,我緊張得腳都發抖了。估計得十一點鐘左右。我們分為男女兩個廳,一個個驗明正身,連頭發都被宮女們摸遍了。真懷疑她們是按摩院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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