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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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府里進來一個風風火火,狂傲不羈的女人,她就是容熙,塔瞻上朝去了,府上的管家是知道她的大名不敢管還是管不住,反正她是進來了,福柔和那幾個夫人都被這事兒給嚇了一跳,全體人士進入大廳,福柔略略地鎮定了一下然后讓丫鬟看茶。

  “不知,西林覺羅容熙大駕光臨有何賜教?”福柔說道。

  她是鄂爾泰的侄女,西林覺羅容熙。昨天被我臭豆腐熏走了的女人。長得沒的說,很美,但是太飛揚跋扈,毫無畏懼,是皇上在后面給她撐腰。

  “昨兒,聽聞納喇塔瞻家里的人都是不好惹的,我倒要看看怎么個不好惹法兒。”容熙說道。看來來者不善。

  “皇上要把你指給塔瞻的傳聞是真的了。”福柔說道。

  “真不真不是我們能揣測的。但是一個婦道人家應該知道怎么相夫教子。哪個世子不是妻妾成群,塔瞻只有六位夫人多一個又能怎樣。”她說道。

  “我自然左右不了老爺,我們婦孺之輩也決定不了。你今天是要我們的一句話。”福柔說道。

  “我怎么會在乎你們,我是等塔瞻,等他回來說話。”容熙說道。

  難道這容熙未婚夫病逝,她瘋了!真是不能按常理去解釋她的所作所為。

  “那就不奉陪了,姐妹們,我們不是還有其他的事兒要做嗎,都散了吧。”福柔說道。

  于是大家魚貫都出去了,留她一個請不走的潑婦在大廳里。

  我所做的打掃的活,今天是做不下去了,被六位夫人叫去商量。

  “楚才,這女人若是進府來,我們大家都沒好日子過。你昨天說的是不是她。”色赫圖氏說道。

  “就是這個女太歲。”我說道。

  “那我們怎么辦呀。雖然大家平時有些小摩擦,但是這位來了,我們不是都要下地獄了。”他塔喇氏說道。

  “她討厭臭豆腐的味道,快去讓下人買臭豆腐去。”我說道。

  “楚才,你這話從哪兒說起。”福柔說道。

  “干脆我們吃大蒜,熏走她算了。”我說道。

  “主意不錯。要不大家試試吧。”庫雅喇氏說道。

  “紅袖快去廚房拿大蒜來。”福柔說道。

  紅袖馬上去拿了,大家真的是做回犧牲,各個人滿臉的愁容,忍著大蒜的辛辣,吃了個滿嘴,眼淚都流出來了。然后大家一起去大客廳,大家沒話找話。

  “西林覺羅容熙,我們老爺最喜歡吃大蒜的女人了,你若是不能吃,以后進府來也不會受寵。”庫雅喇氏說道。

  “我們老爺就愛這口兒。”色赫圖氏說道。

  容熙用絲帕捂住口鼻,很受不了地堅持著。

  “你們這些惡婦,等著。”她說道。

  “容熙,我們老爺有個毛病,睡覺做夢的時候總愛喊福柔的名字,這其他五位夫人也知道,你能忍受他心里只有一個福柔嗎?”我瞎編了。

  “是的,老爺最喜歡福晉了,我們的日子也不好過。”其他人也急中生智。

  “你們這么做就是要我放棄他。我不上你們的當。”容熙說道。

  我們這群人在這耗著,已經中午,老爺的身影出現在大客廳。全體都投去要膜拜他的目光。

  “你們這是?”塔瞻說道。

  “塔瞻,你還不管管你的奴才,她說話毫不忌諱主子,這樣我以后進門怎么受用。”容熙說道。

  我馬上意識到,要讓塔瞻怒,讓他用家法,讓他露出兇相。

  我馬上跪著爬到他的腳下,拽著他的朝服一角,高聲地喊著:“老爺饒了奴婢這回吧,別用家法呀,奴婢再也不敢了。”

  “容熙,你說得在理,這種狗奴才都是慣出的毛病。來人,把刀給我拿來。”塔瞻很聰明,知道了這里面的事兒了。

  其他人全部跪倒,哭呼:“老爺,這萬萬不能呀,楚才只是說你愛大蒜,只是說你夢里總愛喊福晉的名字,她也沒犯什么大錯呀,何必動家法。”

  “放肆,她一個奴才犯了錯,我動用家法,你們犯了錯我一樣會動用家法。”他在恐嚇容熙。

  我死命地拽著他的朝服,容熙很是生氣,她上來就是一腳踢開了我,我心口一陣劇痛,她的花盆底兒踢中了我的心口,我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嘴里滿是腥甜。

  眾人都嚇得大驚失色。

  “奴婢就應該這么懲罰。”容熙實在是有恃無恐。

  “紅袖拉她下去,我不愿看到她這無理的奴才。”塔瞻聲音中有種無法遏制的怒氣。

  紅袖馬上把我扶了下去。臉都嚇白了,因為她看到了將來的她。

  “容熙,我的奴才犯了錯,我就是一刀活寡了她。我塔瞻受皇上隆恩,為皇上誓死鞍前馬后,但是除了皇上,我塔瞻是不可能姑息的。包括我的福晉。”塔瞻說道。

  “皇上若是把我指給你如何?”容熙說道。

  “皇上對我的抬愛,我自是不能不識抬舉,但是若真的以后進了我府上來,你就是我的人了,你犯了錯也絕不姑息!還有什么話沒有說?說完了,你也該回了。”塔瞻已經無法忍受了。

  容熙自覺沒趣辭了出去。

  大家呼啦地一下子跑到后面看看我的情況。

  “你們都起開,福柔快點兒給她看看。”塔瞻來到了我的面前,也不顧眾目要解開我的衣襟看看我的傷。我用手阻止了他。

  “你們都下去,紅袖快去拿藥箱,福柔你給看看。”塔瞻說道。

  福柔上來給我解開衣襟,心口已經青紫一片,藥箱來了,福柔拿出了藥油給我涂上,然后把一塊兒棉布塞進我的嘴里,讓我忍著。

  她給我揉搓,直到心口一片紅,淤青有所收斂為止。

  塔瞻用帕子不時地擦我臉上和脖子上流下的汗,汗如雨下,淚也流下來。福柔拿開我嘴里的棉布。

  “我就知道你不會背叛我。我賭贏了。”福柔說道。

  “奴婢為了福晉,可憐福晉誓死不能讓那個容熙進府。她要是來了,我們豈不是每人一身鎧甲,生如蛇蟻了。”我說道。

  “楚才,你好好養著,我不會讓她進門的。”塔瞻有些感動。

  我慢慢地睡著了,等醒過來,已經是黃昏十分。福柔正端著一碗雞湯坐在我的床邊。

  “醒了,快趁熱喝了。”福柔說道。

  “福晉,你這是折殺奴婢了。奴婢怎么敢讓福晉你親手喂我。”我說道。

  “你讓我一直端著嗎?”福柔說道。

  “奴婢,不是這個意思。”我有點受寵若驚。福柔一勺一勺地喂我喝了雞湯。然后讓紅袖在床邊看著我,我在福柔的床上呢,塔瞻來過好幾回,看我沒事兒了,眉頭舒緩了些。

  接下來的日子,可能是雍正忙沒有空管這些個兒女情長,沒有提過容熙的事兒,八月中旬我已經大安了,又能和他塔喇氏一起練箭了,因為月末的秋圍就要開始了,大家都為這個類似節日的聚會做著準備。我的箭術還是不好,但是已經能偶爾射中7環了。這真是個好事兒。呵呵,自己有些自嘲。

  秋圍的日子終于到了,大家坐車騎馬地去京郊很多貴族大臣都是傾巢出動,我們納喇家也不示弱。除了主子外,連廚子和丫鬟一共有二十幾位,一路馬蹄聲疾,夏末的太陽還是有些火熱的,但是在林間就完全不毒了,我們各個家族都安營扎寨,男人們都聚在一處,安排狩獵的事兒,女人們有的也戎裝上陣,有的就是等著自己丈夫能夠凱旋而回。

  我一身短裝,褂子的下擺不長能看到腳上穿的皮制獵靴,頭上中間用金線纏繞,兩側各插一朵三春絹桃,白皙的臉上多出的是一份自信。我的馬是一匹不大的小母馬,雖然我的騎術不好,但是還是能夠自己上下馬了,還能小跑一會兒。嘻嘻,這種程度是不是很酷。他塔喇氏的馬就不同,很高大,骨骼很有棱角,她的騎術很棒,能稱得上風馳電掣。

  塔瞻的馬更是不用說,名字叫紫云。好像是源于一首詩。

  紫云團影電飛瞳,駿骨龍媒自不同。

  騎過玉樓金轡\響,一聲嘶斷落花風。

  崚嶒高聳骨如山,遠放春郊苜蓿間。

  百戰沙場汗流血,夢魂猶在玉門關。

  滿族人是馬上得的天下,男人們都是勇武善斗的,弓馬嫻熟也不是什么特長了,像塔瞻這樣的皇上身邊的人,他就不能任何閃失的,他穿了甲,騎在馬上很威風。安頓好一切,我們和奴才們就出發了,我們到了指定的狩獵場,塔瞻和其他家族的男人們去射獵野豬,鹿,獐,狍子等。

  我和他塔喇氏就獵些野兔和雉雞等小動物,我們在林間隨意穿行,很是暢快,我看到了一只野兔,我就瞄了一會兒,松手一箭射中了它的腿兒,這時,一箭從空中劃過,射中了兔子,兔子一命嗚呼了,我抬頭一看,是冤家,是容熙。

  “這兔子是我先射中的后腿兒。”我說道。看到她我就討厭。

  “這兔子是我射死的,它是我的。”她說道。

  “我射的,這是我的第一個戰利品。”我說道。

  她下了馬,用馬鞭一揚,抽到了我用于掩面的手背上,在白皙的手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你干嘛打人!”我吼道。

  “打的就是你,若是我嫁過去,第一個宰了你。”容熙說道。

  “塔瞻討厭你。”我說道。

  她又要抽,這時他塔喇氏過來了,她很少生氣,很少出言不遜但是今天她那么做了。

  “容熙,聽說你騎術了得,何必和奴才制氣,咱們比一下如何?”

  “好呀,你先來吧。”容熙十分自信。

  他塔喇氏猛抽了兩下馬,“誰先跑到那面的山腳下,誰贏。”她說道。

  “一言為定。”容熙說道。

  于是兩騎絕塵,沖了出去。

  我撿起野兔,掛在了馬上,我堅信他塔喇氏一定能贏。

  不出我所料,三刻鐘的時間,她們回來了,馬都跑出來汗,容熙輸了,自覺沒趣兒就撥馬而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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