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畫個圈圈詛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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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去庫雅喇氏的屋子里,她們正在打麻將。見我進去打掃,都停了下來。

  “楚才,據說色赫圖氏給你好處了,你幫助她出點子籠\絡好老爺。”庫雅喇氏說道。

  “奴婢不敢。”我說道,看來他的女人們都是間諜出身呀。

  “若是我們姐兒幾個把你和色赫圖氏的事兒告訴福柔,你說你在府里還能不能有容身的地方。”她說道。算你狠。

  “奴婢知錯,請福晉指條明路。”我說道。

  “告訴我們你的那些鬼點子,我們因為她受了冷落。”她說道。看來她們幾個和福柔也是明爭暗斗的。

  我覺得這幾個女子都很可憐,他塔喇氏從沒和我說過幾句話,現在正看著我,還有那兩個侍妾也有點敵意。

  “好呀,主子們愛玩兒麻將,我就想著應從麻將入手。我們家鄉玩的麻將帶下蛋,還帶閉門飄,閉門夾寶的,我教主子們玩兒。到時候就邀老爺玩麻將,你們想怎么眉目傳情或者是裙袂傳情那就由著主子們了。”我說道。

  我教會了她們如何玩新式麻將,然后我就退出去了,到大書房像做賊\一樣把那本醫書送回去了。

  我做了虧心事兒嗎?我覺得我好像沒做呀,福柔就算知道了,她也不會怎樣,我就說我是被逼的。

  初八終于到了,一早晨的,龜孫子就跑過來,好像還挺著急的。

  他從懷里掏出一支珊瑚嵌銀的珠簪,也不說話就把它插我頭上來了,然后說道:“今兒要好好陪著蘭兒,別讓人說我們府上的丫鬟寒酸。帶著它,我上朝去了。”說完就走了。

  我從頭上拔下珠簪,如果戴著出去,被福柔看到了,我豈不是找死,還是不戴了。我把簪子扔地上,在地上撿了根小棍畫了一個圓兒,畫個圈圈詛咒你(納喇塔瞻)。

  福柔屋里的丫鬟紅袖來叫我。我到了福柔的屋子,心里面直打鼓,要是被發現我叛變了,我怎么辦呢。

  “蘭兒也來了,我們這就出發去潭柘寺,早點去,看能不能見著呢。”福柔也沒讓我說話,就備車。我們幾個女流就一路顛簸來到潭柘寺。

  寺外還沒有發現弘昌的車架,看來還沒有到。我們就在一個角落等著。大約一個時辰,弘昌他們家的豪華馬車過來了,弘昌騎了匹黑色駿馬,一路前呼后擁陪著他娘到潭柘寺燒香,弘昌一到,不知從哪兒就突然冒出了幾伙人兒,看來都是追求他來的,小姐丫鬟得少說也有二十幾個,都紛紛遞上自己的帕子,香囊什么的,弘昌讓管家收好,就和母親進去燒香了,我們來此也不是來燒香的,所以就在門外等著,由于剛才人太多,蘭兒跟本沒擠上去,只能等他出來再遞上去帕子了。過來能有四十多分鐘,弘昌終于攙扶著母親走了出來,蘭兒剛往前走,險些穿著花盆底兒鞋摔倒。眼見著弘昌要上馬走了,我一急就對福柔和蘭兒說道:“奴婢不才,愿意為主子追上弘昌貝勒。把手帕送給他。”

  蘭兒一看她也跑不快,只能給我了。她把帕子交給我,我快步跑過去,我邊跑邊喊:“貝勒爺,請等一下啊!”

  弘昌聽到我的喊聲,就收住韁\繩,回頭看著我說道:“你是誰?”

  “這是我家主子的帕子,剛才沒來得及送給你,我家主子叫納喇蘭兒,是納喇塔瞻的妹妹。”我喘著粗氣地說道。

  這時,蘭兒也由著下人們扶了過來,給弘昌做了個萬福。弘昌看看蘭兒冰雪容貌,眼睛有些笑意。然后撥馬隨著母親的車子走了。

  蘭兒的帕子是唯一一個交到他手上的帕子,至少還記住了蘭兒這個名字吧,慌忙之中我都沒看清他長什么樣。不過下人們說長得挺好看的,俊朗陽光型的。

  弘昌走后,福柔也就放下心來,讓我們大家一同進潭柘寺去燒香。潭柘寺規模宏大,殿堂隨山勢高低而建,錯落有致。潭柘寺是古剎名寺,游人香客云集,香火很盛。潭柘就已經成了京城百姓出游的一個固定場所,每年潭柘寺舉辦“浴佛法會”、“蓮池大會”、“龍華圣會”等佛門盛會的時候,各地的游僧和善男信女涌身潭柘寺,成千上萬,如風如云。

  我們也是買了高香,一路抬著香進的大雄寶殿,福柔虔誠\地在佛前為她的夫君和女兒祈禱\,我呢祈禱\我的父母健康長壽,男朋友李東虎能幸免于難,畢竟是鍋爐爆炸,我都不知道他怎么樣了,而且來清朝這么久了,也還沒時候回去,有點惆悵。我不是什么信徒,但是拜佛的時候依然虔誠\。寺里有個巨大砭石刻的大魚,我看其他人都摸了一下,我也跟著摸了一下。寺后還有幾座磚制佛塔,很是肅穆,我正出神,就聽身后有人喊道:“賤人!”

  我轉過身來看到的是,是他,是我的前夫劉華亭。

  他手已經揚到了空中,我看著他,但是最后他沒有打下來,慢慢放下他的手,有些哀求地說道:“翠娘,你走后,娘就病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從不說一句委屈。干活還勤勞。怎么就是到井邊打水摔了以后就變成那樣了。你快和我一起,等我這次考取了功名,一起回家過好日子去。”

  “以前那是因為我忍氣吞聲,現在我已經再也忍不了了。你我早已恩斷義絕,請你好自為之吧。”我說道,其實我不是翠娘,我只是翠娘的身子,但是腦子是楚才的。

  這時,福柔她們過來,她叫下人把劉華亭推走。

  “他后悔了,看他的樣子實在窮困。你若是想回去和他重歸舊好,我會給你些銀錢讓你們衣食無憂。”福柔說道。

  “福晉,我已經忘記了這個人了,若是福晉樂善好施,那就給這個人一些錢,讓他作為考試的資費吧。謝福晉了。”我說道,畢竟他沒有什么錯。

  福柔讓下人給劉華亭些銀子,之后大家離開寺廟回府。

  晚上,龜孫子來了,他問我簪子怎么沒有戴。我說戴了,就是在寺廟外看到可憐人,把簪子舍人了。

  正說道這時候,我一掃簪子沒有在我畫的圈圈里,也許是被其他人看到了撿了去。

  樂陶來我的院子,手里拿著那支簪,說道:“這個是在你院子的地上撿到的,可是你的楚才。”

  龜孫子聽了,知道我是在說謊,讓樂陶下去,他手一用力把簪子弄成了碎片兒。

  “這樣你就可以施舍更多的人了。看你那么好心,以后你就做我房里的丫鬟。”他說道。

  “啊?我喜歡弘歷。”我說道。

  “你不是有很多招子籠\絡男人嗎?”他說道。

  “你若對我有不軌,我就告訴福柔去。”我說道。

  “我是老爺,反了!”他說道。

  “你滿手鮮血,太恐怖了!”我語出驚人,之后他扇了我一個嘴巴,“今兒開始你就做我房里的丫鬟,你以為你是誰,還想攀上高枝兒。我是調教好了,送你與人的。”他說道。

  “可是送到宮里去給太監做老婆嗎?”我說道。

  “你的命都是我的,你沒有選擇的余地!”他說道,語氣很強硬。

  “那明兒我就進宮,可不跟這兒呆著了,隨時讓你擺布。”我心灰意冷,可能是今天劉華亭的話我沒有聽,真是很后悔沒和他回去,只是福柔可以送我點錢花呀。

  他也不聽我說,就連拉帶拽的把我拽他屋里去了,府上都炸了鍋,但是沒有哪位夫人過來看,只是些下人來看,他并沒有碰我,只是讓我在他的外屋休息,他自己在里間里也不出來,塔瞻平時的時候有自己的屋子,喜歡和誰同寢就去哪個婦人的屋子,這有點自我空間吧,總之他屋里好幾個丫鬟,也不多我一個,我想他也不可能喜歡上我這樣的人,地位卑微,沒有身份證。我應該多畫幾個圈兒詛咒他的。

  好容易到了第二天,我還是去幾個夫人那打掃去,她們都很詫異,幾乎都是敵意。

  “你和老爺到底怎么回事兒?”她們問我。

  “我還想問你們呢,老爺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以前不都說不讓我進宮嗎,怎么老變卦。我和他一點兒關系沒有,你們放心吧。”我說道。

  “這話誰信呀。”她們說道。

  “不信,你就問他吧,我都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喜怒無常。”我說道,我心想是不是和雍正帝呆久了也那個脾氣呢。

  之后我就去了福柔的屋子里請罪。其實我何罪之有呢。

  “福晉,我不知道老爺怎么想的,他一心地讓我進宮里給太監當老婆,我真的求你護著我,讓他改變主意。”我懇求道。

  “他這個人是喜歡上你了,他喜歡誰,他就會百般地折磨她,知道她被他征服,他就這個性子。”她說道。

  “福晉,但是我不喜歡他,我喜歡弘歷。”我說道。

  “按說你這個身份,最多也就是個同房的丫頭,我和你還投脾氣,那就擇個日子讓老爺認了你。”福柔輕描淡寫地說道。

  “我可不當什么丫頭,我是獨立的人,我可不是他的玩偶。福柔他到底有多少女人?”我說道。

  “他有多少,我怎么知道,每次皇上派他出去辦事兒,萬分小心,回來就變得古怪,我也知道他做的那些個事兒,我一個婦道人家,能怎么樣呢,他是身不由己呀,我也只能多做善事以圖保全這個家吧。”福柔很是無奈,只有她知道,他是個手上滿是鮮血的殺手,其他人都不知道,還有我知道。

  也是,雍正帝什么時候心情不好,異己都鏟除干凈了,塔瞻也就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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