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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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到了尚武堂門口,想從窗戶里把手巾給扔進去,然后轉頭逃跑的,可是我正要這么做的時候,曲善開了門。

  “楚姑娘,今兒大人他們在武場練射箭呢,大人讓我帶你去。”他說道。

  “我能不能不去,我腿還沒好利索呢。”我說道。

  “今兒一定不摔你。”他說道。

  “你是他肚里的蛔蟲嗎?說得輕巧。”我說道。

  “今兒練箭怎么會摔你呢?”他說道,然后一路領我去武場,武場是一個很大的院子,方圓有個幾平方公里,離著居住的地方還有一段距離,我們走了好半天才到。

  我們進去的時候,其他七位正在遠處拉弓射箭,我低著頭來到龜孫子坐著的桌子前,他正拿著一張弓,桌上的箭袋是鯊魚皮的,我心想這是有違國際法的,濫殺保護動物。

  “你來了,怎么今兒見著我跑那么快?我臉上寫著殺字嗎?”他說道。

  “我……我……”我正吞吐著,遠處狗叫由遠及近,我的天哪,我是最怕狗的。

  “狗,別過來,我怕。”我尖叫道。

  所有人都停下了射箭,都跑過來看是發生了什么事兒。那只兇悍的狼狗沖著我狂吠。

  “得福,坐!”龜孫子控制住了它。

  “怕嗎?以后還有你怕的呢。”他說道。

  我此時已經面如紙色,嘴唇蒼白,汗順著鬢角到脖子肆意地流下來。我單膝跪地,拽著龜孫子的衣擺,哀求道:“老爺,不,大俠老爺,求你了,別讓我看著它了,我害怕。”我聲音顫抖,已經無法自控。

  “為什么害怕它,它沒有傷到你呀。”他問道。

  “我小時候被狗嚇過,做下病了。求你了。”我說道。

  “既是我府上的丫鬟,沒有怕狗的道理,喜旺,以后你天天教會她怎么不怕狗。”他說道。

  “札。”喜旺說道。一個拿著旗子的小伙子。

  他來到那只狗的面前,然后用其中一支藍旗子一揮,那狗馬上跑向遠處類似平衡木的東西上去了。

  我摸著心口,跳得都能煮開水了。滿心滿眼的憎恨,龜孫子,你等著。

  阿巴汗看到我臉色不好,遞過來一條浸濕的手巾讓我擦擦汗。

  一個我叫不上名字的小伙子給我搬來了椅子,然后說道:“大人,楚姑娘好像很難受,是否讓她坐下。”他說道。

  “賜坐。”龜孫子說道。

  我坐了下來,好一陣子才好點兒。

  龜孫子這時拿著弓箭,曲善背著箭袋,他向遠方射去,遠方沒有箭靶,只聽箭嗖嗖的聲音,然后有人在遠處喊:“大人,全中。”

  我一看,遠處的三棵樹下是掉下來的三個裝了沙的口袋,沙已經溢出來了。

  我心想,抖什么抖,只是雍正年間的西洋火槍只能是打一槍上次子彈,而且也沒有什么準星兒,所以才讓你占了上風,以后等冷兵器時代結束的時候,你早就中彈倒地了。

  “今天想好了彩頭了嗎?你自己想。”他回頭對我說道。

  “我?我自虐呀,我,我想就是馬上可以回去了,我現在心不舒服呢。”我撇著嘴說道。

  “你敢,是不是還想讓狗撞一次呀!”他的聲音冰冷,和這夏天的感覺很不和諧。

  “嗯,那就誰五箭之內打得下四個沙袋的,我就和他吃飯。”我說道。

  “楚才說的,你們可聽清楚了!”他對其他的人說道。

  “札。”他們異口同聲地說道。

  一個仆人爬上樹,一共八棵樹,一棵樹上放四袋沙袋。

  “每個沙袋必須要漏殺的,否則不算數。”龜孫子說道。

  他們幾個魚貫地射出了箭,這回阿巴汗不占上風,只射中了兩個,其他人有射中三個的,其中兩個射中了四個,一驗看都漏沙了。

  “那就加賽如何?”龜孫子說道。

  “不用了吧,就三個人同吃吧。”我說道。

  “也好。”龜孫子讓大家一同去尚武堂等著觀看或者是吃飯。

  對面坐著兩個五官端正,身形正好的小伙子,他們都看著我也不避諱。我就主動說話了。

  “你們都叫什么名字?”我說道。

  “我叫圖木海。”一個人說道。

  “我叫長林。”另一個人說道。

  菜上齊了,他們邊喝酒,邊和我閑聊。也是半個時辰,他們意猶未盡,然后問我喜歡什么,說下次送我。

  “別為我破費了,還是捐點子錢給學堂修屋頂吧。”我說道。

  他們同意解囊。

  之后,喜旺天天等我忙完清掃的活計,就來找我,讓我跟他學和狗打交道。

  我很害怕,但是他說和狗好就先要用美食誘惑,但是得福不吃別人喂的吃食,只吃它主人喂的東西。

  “那怎么美食誘惑呀。”我說道。

  “你拿著這個逗它。”喜旺給我一根木棍,上面插著熟牛肉。我可算是有機會作弄它了,它被鐵鏈子鎖著,我雖然害怕,不過我還是把肉湊它跟前,就是不喂給它,一開始它還吠,后來就不理我了。看來是知道我的這一套了。

  后來我就畫了張骨頭的圖形在它面前晃悠。它看樣子挺生氣,吼我。我就害怕了,馬上向后退。

  喜旺說,你拿著肉喂它,然后我拿著相同的肉喂它,這樣時間長了,它就知道你不會傷害它了,慢慢也會認同你。

  差不多得半個月,它終于吃我喂它的東西了,好像也不那么兇我了。

  不過我還是對狗有戒心。我喂完了狗,就教喜旺蹦迪,他一開始說我的動作像抽筋,我說我們那都這樣跳,之后我們就總在一塊跳,我打節奏,他就能很好地領會。

  一天我們又在跳,龜孫子進來看到了,臉陰下來。

  “你們這是在干什么?”他厲聲說道。

  “我們在健身,就是鍛煉身體呢。”我說道。

  “真是……”他收住了話頭兒。

  “現在還怕狗嗎?”他說道。

  “有點怕,但是不像以前那么怕了。”我說道。

  “看來你很會討他們喜歡呀,我府里的人怎么都要站到你那邊了?”他說道。

  “我……我……沒做什么呀!”我說道。

  “燭光晚餐是不是你搞的噱頭。”他說道。

  “嗯。”我明白了,是福柔弄的燭光晚餐。

  “喜旺,把得福放開,看看她真的怕不怕了。”他說道。

  喜旺不得不把狗放開,我往后退了一步,還好它沒有朝我吼,有些親昵地搖尾巴。

  “喜旺你教得不錯呀。”他說道。

  “主子讓奴才怎么著,奴才萬死不辭。”喜旺說道。

  “楚才,你去吧,福柔和蘭兒等著你呢。”龜孫子說道。

  我到了福柔的屋里,只有她們兩個在。

  “下個月初八,弘昌就要去廟里上香,蘭兒的事兒還請你上心。”福柔說道。

  “奴婢不敢,蘭主子的事兒奴婢萬死不辭。”我說道。

  “你說怎么辦吧。”福柔說道。

  “奴婢想著這么辦。”我就說了我的計劃。

  “也只能先試試這個招了。”福柔說道。

  我讓福柔在一條絲帕上繪了一朵蘭花,在旁邊寫道:

  用我三生煙火,換你一世迷離。

  “楚才,上次你說的燭光晚餐,還真的挺受用的。有沒有什么別的新招子了。”福柔滿臉幸福地說道。

  “主子,想想什么可送給老爺的。時不時地送個小禮物,會有很多情趣的。”我說道。

  之后我就退下了,蘭兒和福柔說說話,我就回屋去了。

  又是在惠亭遇見了色赫圖氏,她叫住了我。

  “楚才,聽說你都成了福晉的寶貝了,老爺這些天,總去她屋,你也給我出個主意。好處也不比福柔給你的差。”色赫圖氏很直接,還拿出了一錠銀子往我手上送。

  我想著,是不是該幫她,要是不幫我以后在府上要樹敵,要是幫,福柔會怎么想我。

  還是別和錢過不去,我接過銀子,納了個萬福。

  “主子,這個你可得保密呢,別說我說的,否則我在福晉那沒法兒做人呀。”我說道。

  “當然,你快說。”她說道。

  “我在家鄉學會按摩的穴位,可以教給你,大書房就有醫書,我明兒就教你認,然后可以給老爺按摩解乏呀。”我說道。

  “還明兒,今兒就去教,你到我屋里去,現在你就去大書房找書去。”她說道。

  收人錢財與人銷贓,我去大書房找書,因為蘭兒來了,所以福柔也不在,太好了,發財了。

  我去色赫圖氏的屋里,大丫鬟綺羅給我端茶。

  我就從第一頁講起,色赫圖氏還讓綺羅幫著記。我這口若懸河地講了三個多小時,直到她受不了讓我回去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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