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客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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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吸了一口,说道:“几年前吧,我也知道这是不好的习惯,还请您多包涵。”再看看三哥,他的眼神几乎要喷出火了。在家里面,父亲是最不喜欢烟味的,所以老宅几乎是全面禁烟的,而哥哥们也都是绝不碰烟,所以我这种行为可真的是把哥哥给气恼了。

   陈姿怡对母亲说:“自从上一次伯父帮我作催眠之后,我的整个人状况一直都相当的良好。真的是太谢谢伯父伯母了。”

   母亲笑:“你知道是催眠术了?这真的是不简单喔,我丈夫下的催眠术可不是一般人看的出来的。我知道了,是你这位同学告诉你的?”跟着对我笑了一下。

   我道:“可以说是,不过他已经知道是催眠术,我不过是告诉他在他身上的不是普通催眠令罢了。”说完又吸了一口烟。

   这时我才有机会好好的瞧一瞧四年不见的母亲,只见他老人家虽然风采依旧,但是整个人却是削瘦了许多,而且面容上又多了一份辛酸的感觉。妈妈他虽然只是偶尔的看我一下,但是每一眼,都含着默默的深情,这正是一般母亲对孩子最挚爱的眼神。

   我越看越是伤心,眼前坐着自己最亲的亲人,但是碍于自己所掩饰的身份而无法相认,到后来实在是忍不住了,于是起身,说道:“对不起,我去一下洗手间。”

   还没走几步,泪水已经不可收拾的滴下来了。

   一进洗手间,我立刻打开水龙头,将水尽数泼在脸上,想要洗掉所有的辛酸。尽管如此,泪痕在脸上仍然是那么的明显,完全无法掩饰过去,就好像是脚印似的,一旦走过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没想到自己的内心还是那么的脆弱,我以为已经准备好足够的坚强不去与亲人直接接触,就算再与至亲之人相见,也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波动起伏,因为我已经埋葬了过去,重新开始我的人生。

   虽然我已经暗自同意那位老婆婆的话,但没想到努力了那么久的压抑,还是如此的失败,一见到母亲和哥哥就完全溃败了。

   一个人无声无息地来到了我的身边,轻轻拍着我的背。

   是我的哥哥,三哥青木艾业。

   我试着调整语气,让自己的声音听来不会那么的哽咽:“哥,好久不见。”

   然后扑上去抱住哥哥。

   哥哥叹了一口气,也紧紧的抱着我:“小鬼,可真的是好久不见了。”这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控制不住地掉了下来。

   呜呜咽咽了好一会儿,哥哥说道:“别哭了,这几年过的好不好?有没有什么事情发生?”

   我道:“没有,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彼此分开了身子,我抹了抹鼻子,说道:“妈怎么会来台湾的?”

   “我刚刚不是说了吗?大家是为了你来的,有些事情必须要详谈,等一下见到父亲再说。”三哥笑着道。

   我有点犹豫:“和爸爸……这……”

   三哥抽了一张面纸递给我:“放心,若是爸爸要把你抓回去,你现在还会站在这里吗?别傻了,是真的有要紧事,你可别又给我跑到那里去躲起来。”

   我点了点头,由哥哥的话我弄清楚了一件事,父亲是故意放我出走的,这一点已经是无庸置疑的了。

   我们一起出了洗手间,四个人又聊了一下,母亲对陈姿怡道:“好了,我看时间也差不多了,我们也该告别了。”

   陈姿怡站起来说道:“真对不起,耽误了您的时间,妨碍了您要办的事情。”

   母亲挽着他的手走了出去:“一点也不,真的不会,你不用在意。”

   要分别的时候,母亲对陈姿怡说:“我相信我们还会再见面,就在不久的将来,你要好好保重,知道吗?”

   陈姿怡笑着点了点头:“嗯,谢谢您,真的谢谢您。”这几句话说完,双方就在茶馆门前分手。

   送陈姿怡回家的路上,我非常讶异母亲的表现,刚才在茶馆时,从头到尾他对我都没有任何明显的表示,除了偶而望了我几眼之外,几乎就当我是个初次见面的人似的。真没想到妈妈的神情能够控制的如此自然而不留痕迹。我就完全没有这份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我还做的到,叫我按倷脸上的肌肉这可就难倒我了。

   一路上,陈姿怡相当兴奋的说着有关母亲的事情,高兴的他完全忘了要和高维斯他们约好要去玩。我则是陪着笑,送他回到了他住的地方。

   我才走出陈姿怡住处的大门,就有一名男子向我走了过来。这个人我是认识的,他是日本老宅的一名安全护卫,从我小时候开始就一直在老宅担任保安的工作。

   男子来到了我面前,恭敬的说道:“少爷,帮主正在等着您呢,请您随属下来。”我点了点头,跟着他上了一辆停在附近的汽车。

   车子往市区的方向驶去,打在窗外雨雨滴滴令我觉得格外的坐不住,也许是由于即将要与父亲见面的关系吧!心头上感觉怪怪的、闷闷的,又怕怕的。

   后来回想,这场雨或许可以说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奏曲。

   车子驶入了东区一间国际级旅馆的地下室,还没出轿车,我就看到一批人站在电梯的门口,列成两列正在等着。车子缓缓地在这些人面前停了下来,我从车子中踏出来,向这些人打量了一下,几乎都是老宅的熟面孔。没想到这一次爸妈到台湾来,居然带了那么多的手下,即使现下只见到这些人,但隐身于暗处人员与火力只怕能引起一场超级火拼的激烈争斗。心里的不安与厌恶感又没预警的蹦了出来,由此也可知道,我对于帮会依旧是不存着任何好感。

   我在开车载我来的两个人跟随之下,进入了电梯。仔细地打量着身旁的两人,虽然才四年不见,但总觉得他们的样貌都变老了,所以我笑:“两位,别来无恙。”

   他们俩似乎没料到我会对他们说这样的话,脸上都露出不知所措的表情,其中一个道:“少爷,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我只是浅浅的笑着,没有继续说什么。短短的几句话,我发现他们两个对我还是带着些许的忌掸,由于过去我在老宅是出了名的冷酷,所以许多的帮众都不太敢面对我,即使是父亲也不会如此严厉的对待手下,而我却是老宅唯一说砍就砍、蛮横不讲理的人。

   其实我不是生来就如此的,而是我对于当时所处的环境相当的排斥,在无可奈何、情绪无处发泄的情况之下,行事上才会处处充斥着偏激与暴戾。

   离开家之后,我自然知道不能再有这样的举动,故我恢复了原来的本性,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不饶人。我青木艾菲说到必然做到,若是对我做出太过份的事情,我绝对不让对方看到隔天的日出。就像上一次在废山上,那个没长眼睛的家伙,要不是高维斯他们阻止,恐怕这混帐的尸骨此时已然风乾了。

   沿着长长的走廊,我们在一扇门之前停了下来,当我还在犹豫是不是要进去的时候,这扇门已经从里头打开来了。

   门开处,我就看到坐在沙发椅上的父亲、母亲以及三位兄长。

   房间里面除了家人之外,还有两位女帮众。见到了好久不见家人,不禁让我觉得有一点不自在。我也不知道为何为这样,照理说,眼前都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我不应该会有这样的感觉,但是心里的不自在却又是如此的明显,完全无法抹煞以及遮掩。

   大哥示意两位帮众出去,当他们带上门之后,这间豪华的房间里就全部都是我的亲人了。

   父亲面无表情的望着我,但他的眼神却显得相当地凌厉,好像随时会把我整个人撕裂似的。我一望之下心里有鬼,就把眼光偏了过去,不去与他接触。三位哥哥与母亲则都是满脸笑容,难掩心中的喜悦之情,尤其是三哥,一副看好戏的模样,看了就让我觉得他很幼稚,都几岁了还有这样的心态。

   我恭敬的向大家行礼,许久不见,连以往常叫的称呼都觉得有一点生疏。

   父亲首先发难:“我还以为你忘了我是你父亲?”

   我陪笑:“当然,您是我爸爸,艾菲怎么敢忘呢。”

   从一进来我就一张笑脸迎人,常言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抱的就是这个心态,父亲见到我这般,应该也会消消心中的脾气才是。

   没想到他老人家火爆的脾气还是没有丝毫退减,从第一句以后就开始越骂越凶,说的我都快忍不住要跪下了。

   但我还是乖乖的站在大家中央,摆出一副很委屈的姿态听他说教。也不知道骂了多久,实在是忍不住了,就从口袋里拿出烟盒,取出了一根烟。

   说实话,这是我下意识的动作,我根本忘了父亲是最厌恶烟味的事情,我不过是觉得听训很无趣,想抽根烟而已。

   大哥看到,吓了一跳:“你……你在干什么!”

   二哥也厉声道:“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这时我才想起父亲就坐在我面前,心想:“完蛋了。”

   没想到爸爸居然像他们喝道:“你们别插嘴,让他抽!”

   就算有向天借来的胆子,我也不敢在父亲面前做这种事,我立即把烟放回烟盒收了起来。

   父亲讲完这句话之后,停顿了一下子,然后摇着头说道:“算了、算了,你听不进去我也懒得讲了。我不能再这样放任你了,这样下去还得了,不行、不行。”

   我听到这里,心里开始紧张。父亲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是要带我回日本去?

   还是任我继续留在台湾?

   我直觉的想到前者的可能性大的多,所以我道:“这一次爸爸您到台湾来,不知道要告诉我什么事情?刚才听三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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