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九章 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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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山晴虽不知他想到什么,却没有阻拦,只道,“师傅慢走。”

  贪官府上,坐在院中的贪官打了个喷嚏,“哪来的灰尘钻到本官鼻子里去了,直痒痒。”

  “大人,这是户部侍郎今日送来孝敬您的礼物。”门外恭恭敬敬站着的男子丝毫不敢怠慢的呈上托盘,纯金打造的物件玲琅满目。

  “户部侍郎是吗?不错不错。”贪官用尾指挑起一枚金扳指,“这个留下。其他的拿去收起来吧,不知道侍郎大人对尚书一职可还满意?”

  户部侍郎眼中一亮,只是听闻这官大人有只手遮天之能,没想到是真的,忙道,“自然满意满意,大人一声令下,小的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哦?”听得此言,贪官一挑眉,转头向一旁侍奉的管家道,“我记得当今尚书应该是重病在床,不得起身了吧。”

  管家会意道,“大人说的自然是对的。”既然贪官说户部尚书病了,那即便没有病,现在也是病了的。

  户部侍郎听闻这话,立马便听懂是什么意思,“大人说的是,尚书大人的确是卧床不起,小人一心想替尚书大人分忧,若能够顶替他的职位,也是……”

  话虽没有说完,但意思已经很是明显。户部侍郎与贪官对视一眼,皆哈哈大笑。

  另一边,许健柏匆忙赶到户部尚书家中,但已经为时过晚,户部尚书脸上盖着白布,显然已经命归西天。

  许健柏掀开白布,便见一张惨白的脸映入眼帘,握着白布的手不由握紧,半响,放下白布,叹息一声,“好生准备后事。”

  话音落,房间响起尚书夫人低声哭泣的声音,“大人,我家老爷不可能会死,他身体健康,更不会自杀,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声音带着哭腔。

  许健柏脚步一顿,压着声音警告,“夫人,我知道你很是悲痛,但莫须有的话不可乱说,免的引来杀身之祸,我可以理解你悲痛的心情。”

  夫人忽然摇头否认,“不,不是的,不是我口出狂言,我家老爷真的是被人杀害的,他从来没有不良嗜好,素日里也没有什么仇家,怎么会忽然死了,这其中肯定有不对的地方,还请大人为我家老爷做主。”

  许健柏适才还只觉得是尚书夫人太过悲伤,所以才拦下自己,但现在看来似乎并非如此,不由认真起来,“你是说尚书不是病死,而是被人害死,你能为自己的话负责吗?”

  “老爷已经与我阴阳相隔,我还有什么可害怕的,我可以为我自己的话负责,老爷肯定是被人害死的。”夫人言之凿凿,含着泪的眼写满坚定。

  许健柏眉头微皱,尚书夫人肯定不会在这时候说谎,那最有可能的便是尚书当真是被人害死的。

  他答应夫人要找到凶手,旋即便离开尚书府。

  凌山晴未想到许健柏刚走不久便回来找她,稍微思索,问道,“老师,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许健柏便应边带上门,“尚书死了,但并不是病死或是如何,而是被人害死的,”顿了顿,“适才我来时的路上接到消息,贪官那边已经答应礼部侍郎要提拔他做尚书了,我想这事儿和贪官脱不了干系。”

  凌山晴微怔,有些不敢置信,“贪官竟然害人性命,看来我们得尽快铲除,他的目的可能是渗透朝廷,若不然可能会伤害更多人。”

  许健柏也未想到贪官竟会对朝廷中的人下手,叹息一声,“眼下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证据,尽快揭露贪官,永除后患。”

  凌山晴倏然想到什么,道,“贪官想要自己的人在朝廷上有地位,会不会也是想要占领朝廷上的位置,让老师您被牵制,从而不能帮我们调查事情。”

  越是说着,这想法越是坚定,“还是说贪官只是针对我们,而尚书是被牵连的。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这点我很想不通。”

  许健柏眼底掠过一抹异色,未看向凌山晴,只道,“或许是你们阻挡了他的道理,他才想除掉你们,这样的事情在朝廷上常有。”

  朝廷上常有?凌山晴眼底掠过一抹疑惑,她和查子安也不是朝廷上的人,且贪官从先前便针对他们,这理由似乎有些说不过去。

  许健柏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动声色的转移了话题,“他为什么针对你们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要找出证据揭穿他。”

  凌山晴被这一话题吸引,也便不再问其他。

  贪官府中。

  贪官坐在亭子里与对面男子下着棋,且意气风发,“这次的事情多亏了你,年轻人脑子就是灵光,你能来投奔本官,是本官的意外收获。”

  对面那人正是先前帮贪官出谋划策的幕僚——喻兴业。喻兴业突然来访,贪官不是没有怀疑过,可时间一长,便能看出他是真的怨恨查子安夫妇,便收为己用了。

  喻兴业手执着旗子,边落下旗子,边道,“凌山晴向来诡计多端,这次假死,也符合她的行为作风,没有什么不可的。只是查子安联合许健柏阻止您提出的进士考试提前,却是实打实的阻挡了大人您的脚步。”

  贪官听出他还有后话,顺势问道,“查子安夫妻两人一直与我对着干,那依你的看法,他们会做出什么影响我脚步的事情。”

  这话正中喻兴业下怀,他继续说道,“这是必然的,是故要趁着他们还不是太猖狂时阻断他们的路,对单单说查子安吧,他要参加进士考试,所以要许健柏去向皇上求情,禁止进士考试提前。

  而凌山晴,是个以生意为重的女人,我们便要朝她的生意下手,如此他们一分心,也就没有多余的心思阻挡您的脚步了。”他了解查子安与凌山晴的弱点分别在哪里,对症下药,岂不是事半功倍。

  贪官摸着下巴笑的满意又打得逞,有喻兴业在,自己的道路才会愈发通顺。

  凌山晴坐在酒楼三楼的雅间里,倏然打了个喷嚏,“有谁在骂我。”

  查子安坐在她对面,递过去一手帕,“是不是染上风寒了,我叫小二煮些姜汤给你。”

  “不是感染风寒那种咳嗽,我总觉得有人在说我的坏话,”凌山晴揉揉鼻子,话锋一转,“对了,你说查到贪官身边的幕僚了,是什么人,怎么会跟着贪官这种人,眼睛被纸糊上了不成。”

  查子安放下手帕,想到贪官身边的幕僚,不由感叹这个世界的狭小,“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愿意相信,那人竟然是喻兴业。”

  凌山晴微怔,喻兴业?他怎么还和贪官勾结在一起了,“竟然会是他。”本以为这辈子都没有可能再见到的人,竟然在这时候有了交集。虽说是对手的立场,但还是很难想象。

  “我也不曾想过会与他再次打交道,但事实如此,我们若要对付贪官,定然少不了与他打交道的。”

  凌山晴沉吟一声,打心底里不想与喻兴业有太多的交集,“啧啧,有喻兴业在,贪官肯定更加针对我们,况且喻兴业不是甘心在别人下面做事的人,这次这么忍辱负重,看下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们还是不要与他正面对上的好。”

  查子安微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问道,“山晴,这不像是平时的你会说出的话。”

  按照凌山晴的性格和平日作风,怎么会说出这种类似屈服的话,哪怕对方是知根知底的喻兴业,也定然不会说出不要正面对上的话。

  可现在这话从她口中说出,便有些无法忽视的违和感。

  若不是他提醒,凌山晴还未留意到这点,现下想来,着实有些顾忌了。不由失笑,“现在和从前毕竟大有不同,我们不能和他硬碰硬,那样吃亏的仍然是我们,”

  话锋一转,“我们过几日不是要去边关搜集证据吗,索性就提前几天,趁着喻兴业还没有做什么,离开这里,如何?”

  这话听起来就好像是为了躲避喻兴业似的。

  查子安再次惊叹她话语的变化,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只道,“提前几日都可以,但伯父伯母都还在这边,我们先将他们送回去再走,刚好我也和先生打个招呼。”

  经他提醒,凌山晴才想起还未与人沈父沈母打招呼,不由赞同,“也好,我去与我娘说。”经过这么多天,纵然她嘴巴上不叫爹娘,但心里已经承认。

  沈母沈父都待她极好,她前世没有父母,在员外那里也没有体会过父爱,但在沈家,未体会过的都体会到了,也着实喜欢上与亲人在一起的感觉。

  凌山晴边想着,便朝酒楼外走去。天气刚好,是个令人心旷神怡的天气。

  她回到家中,还未进门,便见沈母在庭院中朝外看着,见她回来,又下意识有所收敛,最终走上前来,“山晴,你回来了。”

  言语间尽是母亲的慈祥与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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