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那你真给他看了?”
安琪说:“他也不是没看过,我觉得对不起他,就没拒绝他。”
安琪又说:“他看了很久,弄得我有点疼,但却说根本没看出什么来,又提出要我给他……”
“那你给了吗?”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忽然对这个问题这么急切,这么关心。
我半个身子都坐了起来。
但安琪居然开始低头哭了,我仿佛知道了答案。
我说:“你傻吗,你不是说你要留着最后的资本吗?”
后来我明白一个道理,女人——甚至但凡是个人——一旦动了真感情就会变得很蠢,很无药可救。安琪一直想着耍心机给自己留后路,但最后还是被感情打败了。
她忽然扑在我怀里,说:“我只是觉得对不起他,我觉得我在你面前脱衣服对不起他!”
我不知道我哪里来的特别的痛苦和莫名的怒火,一把把安琪推开,说:“你TM就是犯贱,你既然那么喜欢他你在我面前脱什么衣服!”
安琪只是哭,人都是复杂的动物,有些事情本来就不可以理解,一个冲动的人做出来的事,有时候和零智商、神经病都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这就是为什么总有人说不要在兴奋或愤怒的时候做决定一样。
我说:“你给了他,那怎么样呢?你觉得你给了他就万事大吉了!他还不是甩了你,他就是在玩你啊!”
安琪捂着耳朵,说:“你别说了,你别说了!”
我也渐渐冷静了下来,看见她哭,我又有些心软了,我走过去,抱住了她,她扑倒在我怀里继续哭。
不知道哭了多久,她才慢慢抬起头来,说:“现在,就只有你对我好了。”
我说:“别这么说,只不过那个人渣对你不好而已。”
“那就什么都不要说,他对我不好,今晚,你对我好,好不好?”安琪泪眼朦胧,这个时候眼神又迷离了。
她自己平躺在榻榻米上,说:“来吧,我都给你。”
我说:“你这又是在报复他么?”
“你可以别提他么?”安琪说。
可能对于有的人来说,有的事做出来就应该不问理由,我也脱了自己的外衣,原始的兽性让我手忙脚乱的蹬掉了牛仔裤。
我不知道是不是每个处男第一次都是猴急猴急的,总之当时的我是,大概每个男人都容易精虫上脑,一旦精虫往脑袋上窜,什么理智尊严同情都会在一瞬间被精虫挤出大脑的反射区。
我双手放在安琪的臀部,我虽然不会解文胸,但总不至于不会脱内裤。我慢慢的拉下她的内裤,她只是抗拒了一下,就没有再做什么,只是那么平躺着,不知道为什么,当看见那个最重要的部位的时候,我居然更加紧张起来。
我居然呆了,就那么呆在那儿,看着她并拢的双腿,还有并不很密的森林。
“你干嘛,发什么呆,好冷啊!”安琪忽然半坐起来,说。
我结结巴巴的说:“我,我去给你拿床被子盖上。”
安琪的表情明显是无奈到了家,说:“你过来啊,拿什么被子,你呆在那儿看很舒服么?”
我曾经听过一个故事,说某人的女神喝醉了,他把他女神送去宾馆,然后对他女神做了一件令人发指的事情——他扒光了他的女神,然后对着他的女神撸了三次……
我忽然觉得,那个人跟我是兄弟。
我怯怯的爬到安琪身边,把手放在她胸前,抓着她一边胸脯。
我心里居然在想:原来女人的胸是这个手感,我揉了一会儿,脑袋里全是我看过的小电影的情节,于是我开始把嘴凑上去……
带一次做这种事的紧张和兴奋激动是无法形容的,也是印象深刻的,但我吸了好一会儿,安琪非但没发出应该有的声音来,反而忽然不耐烦的开口说:“你到底会不会啊,你是不是小时候吃奶粉长大的?”
我吓了一跳,抬起头,有点茫然的看着她。
她又说:“你妈妈是不是没给够你奶吃啊,我又不是你妈!”
这无疑对我来说是世上最痛的领悟,日本小电影都是骗人的,片子里那些女人明明好像碰一下手指就要高潮似的,可安琪这样子简直像是一座冰山。
各位,当你赤身裸体贴在冰山上面,你是什么感觉?
我被安琪给冻伤了,呆呆的正在那里。
安琪扁了扁嘴,说:“算了!”说完翻过身,又到了我上面,他开始摸我的胸膛,亲吻我的身体,我居然又开始颤抖起来,一瞬间我TM觉得自己才是女人,安琪更像是个老嫖客……
她的嘴唇又一次贴上来亲吻我,我摸索着到了她胸前,轻轻的捏,接着又慢慢到她背上,抱住她。有些东西是本能,我的确不会,但到了这会儿,摸索着也摸索出点儿门道来了。
这时候我觉得她好像又了点反应,好像呼吸急促了一些。
据说很多男人都会在这个时候犯错误,女人总希望多温存一会儿,而猴急的广大处男同胞们早就想甩掉那可恶的处男头衔了。而我,也是一样。就在她渐渐进入状态的时候,我抱着她翻了个身,压在她上面,我开始视图进去。
当时的我不懂要扶一下,我就不停的在她身上蹭,蹭了老半天也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她又皱着眉说:“你神经病啊!”
她这一声骂,我估计如果我心理素质差一点,现在已经阳痿了。但我还算镇定。虽然我不机智,但我还能镇定下来。
我又开始吻她,她忽然把我一推,我以为她要发脾气,没想到的是,当我翻身坐倒在地上的时候,她却爬了起来,朝我爬过来。
我没看过几部口味太重的小电影,所以我不知道暴力在性爱中也是一种情趣。
而安琪呢?她是发泄,她明显在纵容自己对陈潇那个贱逼的怒火不断蔓延,然后烧到我身上来。
这个时候她忽然扑上来含住我。我当时的表情肯定相当复杂。那种屈辱负罪却又快乐的表情,我相信演员都演不出来,现在的我也只能在回想中去模拟。
第一次悲哀在于不懂控制兴奋的蔓延。无论在爱情里还是在床上,都容易过早的缴械投降。
而安琪在三国时期的话,绝对会是一名很好的说客,她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比孔明先生更能满足群儒的需求。
就在我大脑突然短路的瞬间,我忽然听见安琪的嘴里发出咕嘟咕嘟几声闷响,接着她抬起头,捂着嘴,在一边茶几上抽了一张纸巾出来。
她擦干净嘴之后,转过脸看着我,说:“你感觉怎么样?还是说你根本没感觉到什么就结束了?”
污辱!莫大的耻辱!
这个世界上,只有刘翔和博尔特这样的男人才会希望自己更快。而我辈屌丝绝对不希望自己是闪电侠!
我只记得当时的我简直可以用无地自容来形容。
但安琪却轻描淡写的说:“没关系,处男都这样。”
敢情她经历过不少处男么?
接着,安琪又说:“他一直说我口技很好,你觉得呢?”
我知道这个他是谁,但我不知道她这句话是不是醉话,可无论是不是,这都证明她依然在怀念。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安琪好像没打算让我回答,再一次含住我半硬不软的玩意儿,准备来第二次。
第一次有缴械太早的悲哀,但第一次也有值得肯定的地方,那就是第一次们往往百折不挠,这个时候,我也很快的斗志昂扬了起来。
第二次,当我恢复之后,她笑着说:“你是不是该从哪里进去都不知道啊?”
我没说话,这也是一件屈辱的事情。
安琪再一次骑在我身上,一手扶住了我的那话儿。我觉得有点不对劲,但说不清哪里不对,我只知道,我很快就体验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感觉。
安琪一上一下,闭着眼,我也终于告别了跟了我二十几年的处男身。
永远不要相信打飞机可以代替真做,绝对没有可能。
这一次持续的时间比较久,安琪的叫声越来越大,让我觉得我根本不是在做,而是在杀人。
我深知这不是因为我厉害,而是她在拼命发泄!
我还是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候我想开口问,但她用嘴唇堵住了我的嘴。
很快,我又不知道自己该问什么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好像累了,停了下来,但我还没有离开她的身体。我脑子稍微清醒了点,刚要再次开口,她忽然一边喘息一边:“我不喜欢做这种事的时候话太多的人!”
除了继续,我没有别的办法。都说分心是让自己持久一些的最好办法,我心里本来就有疑虑,没想到这居然让我坚持了很长时间。
事后,安琪自己去卫生间洗澡,而我依然赤裸地坐在榻榻米上。不论男女,其实高潮后都有短暂的失落期,而这一刻,想到安琪的种种,我的失落被无限放大了。
我甚至有点想哭,但那时候的我深知哭是懦夫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