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我不是没奋斗过,只不过我奋错了方向,我混了四年的社团和学生会,最后却发现留校的都是爹妈投资了我校教育事业的又或者是教授的儿女,而我成绩高不成低不就根本没这个资格。而且当我走上社会,我发现学校社团那一套实在有些操蛋。
想到这些,我不知不觉也开始喝了很多酒,越喝越多,喝到最后我也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而安琪有吃又喝,不一会儿,居然连酒杯都拿不稳,站起来捂着嘴,说:“我……我要吐了……”
这里实在找不到厕所,我当时虽然也不清醒,但还站得住,于是把她拉到一边阴暗的草丛里头,她吐了很久很久,吐完了大声的向我要水,我赶紧到附近小卖部买了一瓶矿泉水给她,她漱口之后,又猛地把大半瓶水灌进嘴里去。
我说:“你别这样,安琪,这样更难受。”
她对我大叫:“要你管!”然后把最后一点水带着瓶子砸在我身上,之后,她却蹲下去哭了起来。
我本来就不怎么会安慰人,大学四年,我也没机会去安慰谁,以前安琪在我面前总是快快乐乐的,现在这么一哭,让我不知所措。
她哭了好一会儿,忽然抬头说:“我哭的这么厉害,你抱都不懂抱我一下吗?”
我不知所措,赶紧蹲下来,但她缩成一团,我根本不知道怎么才能抱住她,试了几次我都没找到一个好的动作,自己还在摸摸索索,安琪忽然急了,转过身狠狠推了我一把,说:“蠢货!”
我一屁股跌坐在草地里,安琪忽然贴上来吻我。
我吓了一跳,这是要在一堆呕吐物旁边打野战的节奏么?这该多重口味啊……
她吻了我一下,就忽然移开了,呵呵笑起来,这样子的确是喝醉了,她身上酒气很重。她说:“我刚吐完,你不觉得恶心吗?”
我当时肯定特别木讷,摇了摇头。
她又呵呵笑了起来,说:“你看起来怎么这么傻。”
我把她扶起来,说:“我送你回宿舍吧。”
她这会儿却清醒,说:“不行不行,宿管看见我喝成……喝成这样,要被记名的,不行,我们找一间公寓住吧。”
我怔了一下,我没办法不想起上次她在我面前脱衣服的事情。
这次再来,我知道自己绝对把持不住。
但我摸了摸口袋,吃过饭,二百五变成了一百四,而且最让我感到可惜的是有一大半安琪已经全部送给草丛了。
我一下子清醒了很多。
安琪却靠在我身上,迷迷糊糊的说:“等什么,这附近的公寓,很便宜,很便宜的。”
我没办法,慢慢扶着她离开了那棚子搭的餐厅。
我找了一个学生公寓的榻榻米单人房,现在四月份,冷不冷热不热的,这种房间刚好合适,我本来想交代安琪自己洗澡的时候注意一点,然后就自己离开的,可当我走到门口的时候,睡在榻榻米床垫上的安琪忽然说:“你就这么走了啊?这村里那么危险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放在这里啊?”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又开始借着酒劲发骚了,这一次有了前车之鉴,我站在门口,说:“这里有铁门,有防盗网,房间不大,一眼看过去都看得见,别人进不来的,你有什么不放心的?”
安琪“哼”了一声,说,“怪不得没有女朋友,你都不体贴女孩子的。”
她说话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媚态,我不知道她跟那个贱逼撒娇的时候是不是也用这种声音。
不得不说,有的时候人一旦贱起来,总可以贱到不明事理的地步。
我明明脑子里有那么多理智的想法,这时候却又坐了下来,说:“我哪不体贴你了,你要找房间我找了,你要吃什么喝什么我都负责了,你还要怎么体贴啊……”
安琪忽然没骨头似的,翻了个身,慢慢爬过来,爬到我身边,对着我说:“是啊,你付出了那么多,你就没想过要一点回报啊……”
我把脸别过一边去,说:“你喝醉了,你真喝醉了。”
“你这是怕我,还是嫌我臭?”安琪说。
我说:“没有,但你别这样,不好。”
“有什么不好的,有谁知道。”安琪说,“你还是怕陈潇打你么?可是我跟陈潇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这种事我不可能认怂的,我说:“我怕他干什么,我……这些事跟他没关系。”
安琪又说:“既然没关系你怕什么?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我说:“喜欢,我当然喜欢你了。”
安琪说:“你那么喜欢我,难道你就不想要吗?”说完忽然把手伸在我两腿中间,说,“你到底是不是男人啊。”
隔着牛仔裤,她那么一摸,我却在惊愕中可耻的硬了。
她摸索了一阵子,说:“你不是有反应吗?你装什么正人君子?”
我本来想挪开安琪的手,但我身体却跟我小弟弟一样硬在那里,直挺挺的坐着,大家试过身体BO起么?那种感觉真诡异……
好吧,其实我是又一次呆了,过了好一会儿,我才说:“你别这样,我认识的安琪真的不是这样的。”
安琪说:“你又来了,你可以不要用那么多条条框框限制自己么?你就不会看开点,我都看开了,你难道还看不开?”
的手慢慢移到我胸前,手指在我胸前画圆,我只感觉一阵阵的酥麻,我不知道这也是心理作用,还是她真的很会挑逗男人。
这个时候,我忽然想:是啊,我还在纠结什么,她本来就不是原来的那个她了。
有的时候人会被自己的思维定式限制死,我就属于这种情况。
但在这个时候,我闻到安琪身上一阵阵酒气,看着她泛红的脸和有些迷离的眼神,我忽然觉得,我根本没必要再当她是什么女神了。
女神的魅力在于一种未知,就是那种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气质,女人的清纯本来就是一种特殊的保护色,会让男人产生怜爱,而不忍伤害。但当保护色褪去的时候,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我的确曾经想要呵护她,但我也是个男人,这种情况下,一个生理健康的男人是很难把持住的。
我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说:“是你让你来的。”
安琪没有说话,只是再次吻了过来,这一回她咬住了我的嘴唇,我不知道那算不算一种什么情趣,但但是她咬得真有点疼。之后,她把舌头伸了过来。
我还畏畏缩缩的,就算过了心理这道坎,但我终归是个生手,不如安琪那么老练。
我慢慢的平躺下去,安琪在上面,一副要做个乘骑位的样子,自己把衣服脱得只剩下文胸。
她又看是吻我,抓住我的两只手,勾到她背后,说:“来,我教你解,免得你以后什么都不懂……”
我感觉我手指都还是僵硬的。
我在她的“指导”下终于解开了文胸,而她自己脱了肩带,文胸脱落,她赤裸着上半身看着我,说:“好看么?”
我说:“好……好看……”
她说:“好看,还不是被人当玩具一样,玩了就丢。”
我感觉心一沉。
她笑了一下,我不知道这个笑是什么意思,她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你觉得我这种人值得你这样对待?”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我猜到她八成是被抛弃了。
这些年我也看过不少黑木耳和备胎千斤顶的故事了,我知道自己的处境,我知道这是备胎转正的机会。
可我总有一些乱七八糟的自尊心在作怪,一方面,天知道我多想转正啊。另一方面,我却觉得我在玩用那贱逼男用过的二手货。我不知道一个二手货女神该不该要。
如果她是跟其他人,那还好一点。
可她偏偏跟的是那个贱逼陈潇。
我想我以后每一次接吻,恐怕都会幻想自己在间接持陈潇的XX。
而这个时候,安琪忽然骑在我身上哭了起来,她一边哭一边说:“我那么对不起你,你为什么还对我好?”
我说:“你怎么对不起我了,你哪有对不起我?感情的事情本来就不能勉强。”
安琪哭得更厉害了。
过了一会儿,她又说:“我对不起你,你家的位置,是我告诉陈潇的。”
我倒抽一口凉气。
其实我本来就应该知道的。
安琪依然一边模拟乘骑位一边抹眼泪,说:“他要跟我分手,我不愿意,他说告诉他你家在哪里他就原谅我,所以……所以我就说了……”
我冷笑一声,说:“可他还是把你抛弃了。”
安琪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那晚上太冲动,我觉得对不起他。”
“所以你做了什么?”我有点激动,我敏感爱联想,我仿佛已经猜到了可能发生了什么。
安琪说:“他找了你之后,被你打了,我觉得对不起他,他却不相信我,他要检查我是不是处女……”
人不能无耻到这个地步,但陈潇显然无耻得已经让人没话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