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咯噔了一下，果然吗？可是，即便是这样，她也必须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她徐攸茉，只可独一无二，不能成为别人的备选。
“徐攸茉，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认识顾依依的吗？”
“听说，你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
“是啊，我认识顾依依，远比慕靳辰认识她要早。我喜欢上顾依依，也远比她喜欢上慕靳辰要早。可是感情这种事，最不讲究的就是先来后到。”
“所以……”她下意识捏紧的手指。
而苏陌却在这时，握紧了她的手掌。
“所以徐攸茉，我只是认识你晚了一点，只是晚了一点而已。如果依依当年选择的人是我，我大概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认识你。可惜没有如果，而我，终究还是认识了你。”
“我刚才的问题，你依旧没有回答。”
“我回答了啊，没有如果。”他笑了起来，握着她的手，更用力了几分。
没有如果……
是啊，没有如果。
他们都没有再重来和重新选择的机会。
徐攸茉下意识地看向慕靳辰，她突然想到，自己认识慕靳辰，好像远比慕靳辰认识顾依依要早很多，但那又如何，如果重来一次，依旧什么都不能改变。
一直以来耿耿于怀的问题，好像在这一刹那，迎刃而解。
慕靳辰忽然站了起来，他的酒喝得太猛太急，这会儿脚步都有些踉跄。
酒保连忙上前来扶他，被他一把推开。
他往前走去，不可避免地撞到了桌角。
“喂，慕靳辰，你去哪儿？”苏陌忙问。
“洗手间。”
苏陌给酒保使个眼色，让他赶紧跟着慕靳辰，省得这个醉鬼神志不清地，到时候一头栽进马桶里。
“嚯，三瓶酒全喝完了，他当自己水牛啊！”苏陌看见了桌子上空荡荡的酒瓶子，不由得感慨了一声。
喝成这样，还真是会出事。
他刚想站起来，跟着慕靳辰去洗手间看看，却被徐攸茉一把拉住。
“干什么？”他一愣。
下一秒，她的唇已经贴了上来。
因为天气很冷，所以靠近一点，才好互相取暖。
他释然一笑，反手搂住了她的腰。
一吻愈深。
……
第二天，医院。
贝贝和瑾轶在病房门口翘首以盼，等着爹地回来。
今天是周末，他们俩不用去上学，待在家里也很无聊，当然是要来医院陪妈咪的。
但是，爹地居然不在。
负责照顾顾依依的护工说，慕靳辰昨天晚上都没有回来。
瑾轶和贝贝昨天晚上接到过苏陌叔叔的电话，说是爹地跟他一起在喝酒，看来，他一定是喝醉了，才没有来医院。
“哥哥，苏陌叔叔不会带着爹地去鬼混吧？”贝贝有些担心地问。
“不会的，徐阿姨不是也在吗？她那么厉害，苏陌叔叔才不敢去鬼混呢，而且爹地也不会的。”
“可是，爹地为什么还没来呢？我打电话，他也没有接。”
“可能……是喝醉了，还在睡觉吧。”瑾轶说道。
贝贝嘟起了小嘴：“哥哥，我一点也不喜欢爹地喝酒，我以后长大了，一定一点酒都不要喝。”
“嗯嗯，我也是。”瑾轶对此深表赞同。
酒那么难闻的东西，为什么要喝呢？可乐才是世界上最好喝的饮料，而且千杯不醉，只是会打很多嗝而已。
两个孩子等了好久好久，爹地也一直没有来医院，他们不禁觉得有些无聊了。
就在这时，门口响起了一点动静：“抱歉，慕总不在，你不能进去。”
“那……慕总去了哪里？”
“无可奉告。”
贝贝和瑾轶听到外面说话的女声很熟悉，显然是被门口的保镖给拦了下来。
为了怕出事，慕靳辰在医院里布置了很多保镖，里三层外三层围得是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没法飞进顾依依的病房。
贝贝走到门口，打开了门：“李阿姨，是你？”
李梦瑶本来听到慕靳辰不在，是想要走的，门开了，里面那两个孩子走了出来，她立刻停下了脚步。
“贝贝小姐，瑾轶少爷。”她冲两个孩子笑了笑。
“你来做什么？是找我爹地吗？不过，我爹地现在不在。”瑾轶说道。
李梦瑶眼中不免露出几分惋惜：“本来，我是想着马上要走了，给慕总来好好道个别，顺便把一些东西给他的，但是既然没见到，那就算了吧。”
毕竟昨天在法院门口，她已经跟慕靳辰告过别了，今天就算是没有再见上一面，也……
可是，她还是想要再见他一面，仅仅只是想要再见一面而已。
“李阿姨，你马上要走了？你要去哪儿？”贝贝又问。
“我……我要被调到外地的分公司去工作了，以后可能就没法回A市了。”她解释道，“对了，我这里有一点东西，能拜托你们交给慕总吗？”
李梦瑶的手里抱着一个小袋子，递到了两个孩子面前。
“这是什么？”贝贝接过那个袋子，发现里面放着的，竟然是一个保温盒。
盒子拿起来沉甸甸的，还散发着丝丝香味，好像是什么汤。
“是好吃的吗？”贝贝问。
“嗯，是我自己煲的汤。不过，慕总既然不在，想必这汤他也是喝不成了，你们俩要是喜欢的话，就喝了吧，凉了就不能喝了。”
李梦瑶今天下午就要坐火车走了，今天早晨凌晨就起来煲的汤，想着要带给慕靳辰喝。
她知道，慕靳辰每天都在医院里陪着顾依依，自己一定是既没能好好休息，也没能好好吃饭的。
这可能是她最后一次有机会能够关心他，虽然他根本就不会在意。
而现在，连最后的机会也没有了。
贝贝拿到了汤之后，倒是很高兴：“我最喜欢喝汤了！哥哥，你也喜欢的，对不对？”
瑾轶点了点头：“要不，李阿姨，你跟我们一起喝吧，说不定过一会儿，爹地就回来了。”
“真的吗？我……我可以……在这里等慕总？”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李阿姨，你说你要走了，应该是有话要跟我爹地说吧？”
李梦瑶苦笑了一声，她自然是有话想说的，只不过，慕靳辰却未必想要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