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奔狼凶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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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吧…’

  在踏出第三步的时候,杰尔特抢先转身拔枪,枪嘴一指向JP就要开火。

  岂料JP嘴角露出一抹奸笑,手上拿出的不是手枪,却是一个墨色小罐。

  “不好!”阿浚瞬间明白JP的用意,一把拉住银月的手跑起来喊道:“闭眼!”

  只见JP右手使劲一掷,现场即时爆出眩目光芒,教众人一时间睁不开眼来。

  “这是,?!”恶牧暂时不能视物,只能举盾防御。

  “快跑!!”JP顺手再丢一个烟雾弹,好掩护一行人逃走。

  “果然是这样!”拉着银月的阿浚和其余二人一起往同一方向跑去,心里不禁佩服起JP来:“那种在地球一下子就会被揭穿的谎话,在元界居然起了那种作用……’

  然而,阿浚还是高兴得太早了。

  “给我停下!!”

  随着一声大吼,一抹黑影瞬即闪至阿浚面前。阿浚下意识的煞停,定神下来看到的已是指着自己颜面的剑尖。

  “耍了点小技俩就想逃吗?”

  热风吹起,烟雾渐散,拦在阿浚面前的人影慢慢现出,竟是方才那个幪眼剑士。炸起来的棕发,下摆及膝的黑色大风衣,内里穿一件白色衬衣,下身就是一条深棕色的粗麻裤,这衣着不算突出的幪眼剑士手中铁剑样式却甚是奇特。剑身完全中空,只留有剑刃部位,是将重量减至最低的设计,使起来必定格外迅敏。

  “妈的,算漏了个盲眼家伙……’JP啐了一声,一下抽枪打算迫退幪眼剑士。讵料后方响起一下枪声,一丝金光在眼前擦过,恰好只将JP嘴上烟头给打掉。

  JP惊得两眼圆睁,往后看去,只见得举枪指着自己的杰尔特,枪口还冒着一阵硝烟。

  “欸,我不记得说过让你们逃走耶。”杰尔特一脸懊恼的道。

  “懂了吧,龙皇。”幪眼剑士面向阿浚,威胁道:“你们能够选择的,只有死在谁的手中而已。”

  “还真是游刃有余哪。”命悬一线,妮凡仍然相当镇静:“就凭着实力的差距,打算把我们逐一玩弄至死吗?”

  “嘿,作为猎物的你倒也算聪明,很有一杀的价值呀。”幪眼剑士赞赏的笑了声,转向橘发团长道:“团长,待会把这个女人给我处理。”

  “随你喜欢。”橘发团长连看也不看,显然对妮凡没有丝亳兴趣。

  “听到了吧。”幪眼剑士将那柄奇特铁剑收起,看妮凡道:“等着死在瑞克萨家的“狩人剑”下吧。”

  “瑞克萨……原来如此。”妮凡暗笑一下,道:“你们的底细,我终于知道了。”

  “哦?说说你的遗言吧。”幪眼剑士丝毫不慌,反倒是意气风发的说道。

  “魔族。”妮凡徐徐地吐出一个惊人的答案:“魔族的瑞克萨家,我没有说错吧。”

  “嘿嘿嘿……还真是见多识广的猎物呀。”幪眼剑士蓦地抽剑,刹那间已用剑尖抵住妮凡的咽喉:“真的,很值得一杀。”

  雪白颈项渗出一丝丝鲜红,妮凡却仍是半分不乱的道:“果然如传闻一般,瑞克萨家的魔族动作都极快,个性凶残嗜血,而且非常的忠于自己的家族…’

  “说的没错。”幪眼剑士以剑面抵住妮凡的下巴,散发出阵阵杀气:“真想现在就杀了你……’

  “翰。”橘发团长声量不高不低的一喊,恰好把幪眼剑士给叫住了。

  纵是心中杀欲旺盛,团长出口也没有不停的法子。名为翰的幪眼剑士鼻头一哼,转过身去收剑,背着妮凡道:“等着吧,我会用这柄狩人剑杀死你,用你的命来血祭瑞克萨家的英魂。”

  “……’妮凡没作任何答话,只是看着翰退回一旁押阵。

  “魔族……’在一旁听着二人对话的阿浚神色是前所未有的沉重:“就是引发那场“圣魔大战”的魔族吗?盯上我的竟然是他们……’

  “我不过是想找个地方静静的生活而已,不是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甚么偏要有人上门找我麻烦…?!”心念及此,阿浚心底同时涌现出愤怒和无奈。

  “主人……’握着阿浚手臂的银月,神色既是害怕又是担忧。

  “没事的…我们一定能够逃出去的……’阿浚望着银月,安慰道:“相信我。”

  “若是主人这么说的话…’听得阿浚的说话,银月心里也安定了不少,眼中亦多了一丝希望。

  眼见橘发团长望着自己,杰尔特便知晓是甚么意思,抓抓头向JP道:“耽搁了这么久,也该开始了吧。”

  “啧,害我连烟也没得抽……’吐掉只剩半截的香烟,JP松松筋骨,看来是打算动真格了。

  “没有花招,没有出术,只用实力。”杰尔特将银枪收回枪袋,道:“来一次真正的决斗吧。”

  二人分腿对立,双手自然垂放下来,两对眼睛相视不动。除自己的对手以外,两人的世界再容不下其他事物。

  燥风适时吹起,拨动到着在场众人的衣服,还有两名决斗者的浏海,为场面平添几份对决的戏剧感。

  杰尔特那双本来缺乏活力的水蓝眼,隐隐萌发出难以觉察的斗气来;JP一双炎睛看似火热,当中蕴含的却是见不得光的阴沉。

  风稍停,屹立的两雄凝视着对方,就待一个开始的讯号。

  “好…’

  JP深吸口气,喊道:“拔枪吧!”

  话声刚落,二人几近是同时拔枪,往前一指就扣下扳机开火。

  两人之间擦出了一下火花,互击的两颗子弹就在空中被自身冲力压扁,然后双双落地。

  如此难乎其难的事情,是偶然吗?

  JP无意去管,二话不说的抽出另一把枪,连预警也省下就打算以双枪扳倒杰尔特。

  双枪往前一指,十数颗子弹已经射出。

  “别那么乱来嘛……’杰尔特稍按重心,身体随之挪动起来,竟是以微妙的身法将子弹给全数躲过:“会把弹药给浪费掉的。”

  “是吗?”JP嘴上答得敷衍,改以单枪持续射击,腾空的一手则是在另一把枪上有所动作,不知有何打算。

  杰尔特打算先发制人,看准时机站稳脚步瞄准就是一枪,却因不适应沙漠环境而打滑一下,射出的子弹仅仅是在JP腰间掠过。

  说时迟那时快,JP右枪已经装上肩托部件,只见他拇指一下拨上打开左枪弹室,再将右枪枪嘴插进,居然是把两柄手枪给组装起来。

  JP肩托一顶胸肩,对准杰尔特就是一轮扫射。谁会料到两柄手枪加起来竟会倍增火力?

  “呜啊,厉害。”杰尔特惊叹一声,即时加快闪避动作,一点不为泻出的子弹所伤。

  “真那么厉害的话你还闪得了?”JP冷冷的道,毫不留情的继续扫射。

  “两把手枪组装成轻机枪?完全没听过这种设计……’阿浚犹自纳罕。

  暗忖子弹差不多射尽,JP伸手入衣掏出一物,看来不似弹匣,却像别种部件。

  “那是甚么?”左闪右避着,杰尔特还有闲暇问道。

  “等你变成尸体我再告诉你。”JP将部件一下搭在组装轻机枪的枪嘴下方,左手食指在下一扣,便向杰尔特射出一发霰弹。

  “哦,原来是霰弹枪部件。”杰尔特漂亮的作了个侧手翻避过。

  “咕!”JP接连向杰尔特射出几枪也是打空,反倒是在旁押阵的翰不幸挨了一发霰弹,霰弹冲击力之大直让翰往后飞倒一米多,看来是凶多吉少了。

  “意外收获。”JP冷笑一下,手上继续对杰尔特开火。

  “别高兴得太早。”妮凡的回答泼了JP一盆冷水。

  只见打进翰身体的霰弹被逐颗迫出、掉落,伤口迅即愈合,连疤痕也没留下,惟一证明翰曾受伤的就只有衣物上的破口和血迹。

  “妈的,观战也中枪。”翰若无其事的爬起身来,拍拍灰尘咒骂道。

  “不用防具就是这样的了。”旁边的恶牧一直在举盾防备流弹,出言提醒道。

  “住口,臭牧师。”翰不屑的道:“要不是团长阻止我早把你卸成八块了。”

  “至少现在你还不能对我出手。”恶牧一点不惧的道。

  “区区人类竟然挑衅我…?!”若非绑着幪眼布,翰定必是正对恶牧目露凶光了:“你给我等着,只要团长许可的话,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团长许可再说吧。”恶牧平静的道。

  回说对战的二人,杰尔特继续保持无伤纪录的回避着,JP则是快将耗尽子弹了。

  “可以告诉我射中你的方法吗?”JP讲了个美式笑话道。

  “可以乖乖投降吗?”杰尔特反问道。

  “不行。”JP斩钉截铁的道。

  “那这边也不行。”杰尔特一副“答应就好了嘛’的惋惜表情:“如果乖乖弃械投降还能饶你不死的说。”

  “不然哩?”JP眯眯眼睛,道。

  “不然就只有……’

  杰尔特忽地停下回避动作,双足一立在地举枪连扣扳机,准确无误的打在组装枪上,劲度大得让JP脱手。

  “硬来噜?”杰尔特转转银枪,得意的吹吹枪嘴硝烟。

  组装枪飞掉至数米外,要抢在杰尔特开火前捡回武器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认知到这点的JP,摊摊手的干脆认输道:“不打了,都射不中的。”

  “这甚么烂理由?”翰不能置信的道:“打不中就放弃?你算是甚么垃圾人类了?”

  “欸欸,这样也好嘛。”倒是杰尔特充起和事老来:“不用再打就分胜负,省得费劲又受伤的。”

  “哼……’翰看不过眼,叉起手来别过脸去不理杰尔特。

  “去,嬴不了啦嬴不了。”JP自暴自弃的摊手走着,看来真的打算投降了。

  “杀了他。”见胜负分晓,橘发团长对杰尔特发了个简单明确的指令。

  “嘛,你听到了吧。不是我不放过你,是团长要杀你啊。”杰尔特一面没办法,擎枪指着JP道:“别怪我喔。”

  “不不不,错了。”JP伸出食指摇摇,纠正道:“是你别怪我才对。”

  “甚么意思?”正值思疑之时,杰尔特瞥见JP袖内发光,心里顿感不妙,马上侧身闪躲。

  得逞的奸笑再现于JP脸上,只见他伸直手臂,袖下即时爆出火光,射出一排铅弹来,直向杰尔特袭去。

  “糟,!”杰尔特不料JP有此一着,急忙作出回避,不慎被其中一颗铅弹击中手上银枪,惟一武器就因而脱手了。

  “我是说:别怪我使诈。”开枪的手臂传来辣辣炙痛,JP喃喃自语道:“看来要再改良一下了……’

  “……我也真是服了。”今次轮到杰尔特摇头叹息:“又是组装枪,又是袖里枪,元界哪有这种工学技术的?”

  “怎样都好,现在你我手上都没有武器,算是扯平了。”JP狡猾的擅自判决战果道。

  “团长,怎么办?”杰尔特拿不定主意,望着橘发团长请示他的意思。

  冷瞪JP一眼,橘发团长说道:“滚。”

  “好好。”JP自是乐得退场,捡回组装枪就走回同伴身边了。

  “游戏结束了。”橘发团长用左手缓缓拔出系腰的长直刀,用刀直指阿浚:“龙皇,来领死吧。”

  长至及膝的斗篷深灰若黑,上半身的躯干穿着纯黑的轻铠,而下半身就是浅灰的麻裤,外加一对长至膝盖的黑色护胫,橘发团长看起来就像一个轻装骑士一样。

  仅以不擅长的左手握单刀应战,说明对方委实自负非常。然而一将自己的寒酸装备和橘发团长那身精良防具对比,阿浚便觉他的自负不无原因了。

  “装备尚且有这种差距,而我的实力亦不是非常的强,胜出机率也未免太低了……’早在JP作战时已经开始估算敌我形势,阿浚禁不住悲观起来:“若在这场战斗落败,等着我们的下场大概只有死;即使我胜出了,对方大概也会一涌而上……不论战果如何,我们也逃不出去……’

  苦无法子,阿浚无奈的拔出剑来。

  “只有两条死路可选吗……’

  心念及此,阿浚暗用心灵感应向银月指示道:“银月,待会战斗一开始,你马上和妮凡一起用御风术带着JP从悬崖那边逃走。”

  “嗄?但是…’

  “不要任性,银月!”不待银月拒绝,阿浚经已发出强硬的命令。

  “主人……’银月那双看着阿浚的眼睛已经泛出一层雾水来。

  “听我说,银月……’表面上看不出来,阿浚内心的浓浓忧伤和觉悟却是透过心灵感应传给银月:“我一死何妨,但JP和妮凡只是被牵连进来而已,断不能让他们送命于此。”

  “那我一人留下来吧!”银月争取道:“妮凡她魔法厉害,用御风术送走自己和JP先生一定没有问题的。”

  “银月………’阿浚低着头,在心灵感应之中沉吟道:“惟独是你…惟独是你,我不想让任何伤害临到你,即使要我赔上这条性命也好……’

  “主人……!”斗大晶泪已从银月的大眼流落下来,阿浚的离别话着实教她的一颗芳心痛极。

  在银月看来,阿浚的背影是那么的悲壮,又是那么的教人难以忘怀。

  “就只有这么一次,听听主人的命令吧……’

  留下这么一句话,阿浚就上前赴战了。

  眼看着阿浚前赴必死之战,银月瘫软在地,眼泪如断线珍珠一般滴落在地,犹如决堤之水无从止住。

  “大人是打算牺牲自己来救我们吧。”将银月举动看在眼内,妮凡也隐约猜到是甚么事了。

  “这么伟大喔?”从烟盒拿出一根烟来抽着,JP看来是调侃多于感激。

  “是哩。”一手搭着银月肩头算是安慰,妮凡目光却是落在XD团后方的某个人身上:“不过能不能用御风术逃出去,也真是个未知数。”

  “为啥?”JP问道。

  “看到那个衣着破烂的阴森女人吗?”妮凡以眼神示意道:“她就是《灵污》,真实名字不详。听说在她的方圆百米内不会有人逃得了,我没信心能在带着四个人飞行的同时将她的所有攻击避过。”

  “主人他会白白牺牲吗……’得知这个残酷事实后,银月更是泣不成声。

  “你的女人在哭丧哩,龙皇。”橘发团长挑衅道。

  “………’阿浚不作任何口头上的反击,只是握好手上铁剑准备作战。

  因为,他也知道此战全无胜机。

  见阿浚无意讲话,橘发团长神色一紧,摆出一个奇特的单刀架式准备战斗。

  橘发团长杀意一起,整个人散发的感觉就彻底改变了。若说本来沉默不言的他是偶因落叶泛起涟漪的静水,现在的他就是悄然无声地将大船扯进海底的暗涌。

  阿浚冷汗涔涔落下,艰难的咽咽口水,迫使自己面对那极其强大的杀意。

  情况如同初次遇上精龙一般,然而它的“天意瞳’再厉害,充其量也只是充满压迫感。橘发团长的杀意,却是有如无数把利刃向阿浚刺来,直要将他碎尸万段似的。

  面对如斯强敌,阿浚能支撑多久?

  “纳命来吧。”

  话音刚落,橘发团长已以如雷迅速抢至阿浚跟前,二话不说就是一刀。

  “咕!”阿浚立马以全速调剑防御,勉强赶及挡下这刀,虎口却是随之剧震,几乎连剑都握不稳了。

  一刀,仅仅是一刀,已经令阿浚对战胜的任何奢想幻灭。

  橘发团长亳不留手,一刀过去又是一刀,攻势相当猛烈,迫使阿浚不得不咬紧牙关应付。

  见阿浚力保不失,橘发团长改变方针,砍向阿浚的长刀力度轻了几分,速度却是快上一半不止,几招下来已让阿浚身上挂彩。

  橘发团长稍退喘息,阿浚便抓紧机会反击,瞄准他胸膛就一剑刺去。哪知橘发团长只是用长直刀横拨一下,就轻描淡写的化解此剑。

  “他打中了剑上最弱的力点……!”阿浚大惊:“究竟要剑术高超到哪种地步才能在战斗中做到这种事?!”

  当一把武器前刺的时候,上头就会出现一个力点,只要轻轻击中就能令武器落点产生大幅偏差。然而那一力点相当的细小,要在瞬息万变的战斗中打中是难乎其难的,橘发团长却做到了,可见他的剑术层次已非阿浚能望其项背了。

  阿浚出招去势未了,一剑过去身子还往前冲着,橘发团长闪至一旁,阿浚的整个背部登时中门大开。

  橘发团长眼中凶芒迸现,冷酷长刀一下挥落,不深不浅的在阿浚背部划下一道长长的血痕。

  “呜呀!”阿浚惨呼一声,往前仆着走了几下碎步,才耐住疼痛继续摆出作战架势。

  瞄瞄自身后方,阿浚见银月等人仍在原地,禁不住急恼道:“你们怎么还不逃…!!”

  “那…那些人之中有个人能狙击空中的目标,我们逃不了……’银月泪痕犹在。

  “甚么?!”受坏消息打击,阿浚旋即强自打起精神来,问道:“…有解决方法吗?”

  “太远了,不可能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把她给处理掉。”妮凡摇头道。

  “我们只有死路一条吗……’阿浚登时士气大挫。

  战意锐减的阿浚浑身破绽,橘发团长索性连欺敌动作也省下,纯粹以快速上前发动猛袭,数十刀从不同方向砍来,军心大动的阿浚自是免不了挨上几刀。

  身上刀痕少说也有十数道,每道都传来剧烈痛楚,阿浚却仍在苦苦支撑着。

  “痛苦吗,龙皇?”持刀左手提至右胸似挥非挥,橘发团长维持如此姿势道:“不要紧,马上就会结束了。”

  阿浚见了,猜想就是某种招数的前奏,当下便加紧提防。

  只见橘发团长眼中迸现精芒,刹那间便消失不见了。阿浚惊疑了一下,同时警戒四方,慎防对手从任何角度而来的攻势。

  顷刻间,橘发团长已如迅雷疾电的重现在阿浚面前,蓄势待发的左刀挥砍而至,阿浚想要提剑格档也是太迟了。冰冷长刀在阿浚身体上狠狠的划过,在胸口上添了一道深刻的刀痕。

  殷红鲜血从伤口溅出,濡染了橘发团长的白刃,也将二人脚下的黄沙洒成血红。

  橘发团长这刀砍得相当的深,虽未足致命,但见阿浚呼吸急喘,连戒备架势都没能摆出,便知这一刀着实是迎头痛击了。

  便是如此,橘发团长还是在回想出刀的那一瞬间。

  “…砍偏了?”方才橘发团长本是刀取喉颈,想要一刀夺命的。但不知是橘发团长一时失手,还是阿浚凑巧挪动了身子,原来斩向颈项的刀就砍入了胸膛。

  纵然阿浚侥幸避过了被一招取命的危机,但亦承受了相当严重的伤势。鲜血从伤口潺潺流出,大滩大滩的流在地面上,阿浚的力量也随着血液的流失正在消逝。

  血流如注的阿浚已经开始眼前昏花,连对手的身影都开始失焦了。

  见阿浚眼神模糊,橘发团长也大概猜出其状态如何,便佯斩几下诱使阿浚挥空,抓紧空隙就砍在他前脚上,几近伤入筋骨,痛得阿浚左腿不能使劲,这条腿是暂时报废了。

  “啧……’身陷劣势的阿浚无力反击,只能半跪着擎剑慢慢后退,却是惊见身后悬崖仅有一步之遥。

  橘发团长眼神倏冷下来,一刀击开阿浚那把乏力的剑,立马提脚踹在他肚腹上,将阿浚踢翻向崖边。

  “不好!”阿浚及时伸手一抓,恰好抓住崖边,悬在半空没有掉下。

  一个黑影笼罩下来,是橘发团长以单刀指着阿浚。

  “龙皇,你有两个选择。”橘发团长轻轻踩在阿浚那死抓住崖石的左手上,冷冷的道:“乖乖放手摔死,或者被我砍掉左手再摔死。”

  体力已失大半,阿浚要以单手悬挂已是吃力,橘发团长这么一踩更是百上加斤,手上一软竟是松了手,阿浚登时往下滑了半米。

  “主人!”银月以带着哭腔的声音惊呼道。

  “吼呀,!!”伴以一声咆哮,阿浚挤出最后一丝力气,一把将长铁剑刺向崖壁,竟是歪打正着的恰好插进隙缝之间,勉强把阿浚给支持着。

  “不错的韧力。”看着这幕的橘发团长俯视着阿浚,右手徐徐抽出另一把长刀来:“不过还是让我来终结你的痛苦吧。”

  眼看阿浚的性命危在旦夕,不住地颤抖着、哭泣着的银月深深地怨恨着自己的无能:“主人快要被杀了,我就只能躲在这里哭吗?”

  单手抓住长铁剑,阿浚仅存的一丝力气也将殆尽。

  “从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直都是主人在照顾我……’银月咬着下唇,自责的眼泪不住流出:“总是这样,总是这样,我总是这样拖累着主人……’

  橘发团长弓起身子,看来就要跃下对阿浚出手。

  “不行…不行,!!”

  银月毅然擦干眼泪,提起力气站起来向阿浚奔去,意念一动就化作白光的向阿浚冲去。

  阿浚力尽松手,身体随即掉下。橘发团长手持双刀冲落下来,两手使劲就要向阿浚发出致命一击。

  “那是…’眼尾瞥见银月化成的白光,橘发团长心感不妙,加快动作就一把将双刀砍向阿浚。

  在刃口临到阿浚胸膛前的瞬间,银月赶至,迅即融入阿浚身体,白光急速覆盖在阿浚身上。双刀没错是砍实了,却只发出清脆的铿锵一声便遭弹开,银月是及时防御成功了。

  “哼…’身在半空,橘发团长没法再对阿浚追击,两腿踩在他身上借力一跃,就以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回到崖上。

  身穿银月化成的战龙铠,精疲力竭的阿浚因失血过多而不省人事,直直坠入艾因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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