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折磨三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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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塔瞻給我烤的石頭放到被子里給我捂熱被窩。我脫了衣服鉆了進去。很暖和,他也進來,他讓我把腳蹬在石頭上,的確很舒服,溫熱的感覺很舒服。他攬著我。我對著他的耳朵吹氣。想起了很多從前的事兒。若是他不去新疆,我會不會和他一直那么好,還是因為時間太久而變得陌生或者是他厭棄我了呢。可是沒有如果,很多事就這么發生了,我為了塔瞻堅強地活著,鼓勵他和福柔活下去。但是我愛上了王爺,我不能否認,我永遠不能否認我愛王爺。

  第二天,我吃過早飯,和福柔攀談了一會兒。之后走出了納喇府,一路鬼使神差地向王府的方向走,若是誰攔著我去那里,我會和他拼命。

  迎著冷風,我徘徊于兩個石獅子之間,我要把王府守穿。他怎么還沒有來,他為什么不出來,我以為我很有把握能使他出來,可是他沒有,都中午了,我累了,我又不能走,怕萬一我離開了,他來了見不到我。只好忍著餓。太陽偏西了,他還沒有回來。他去了哪兒嗎?他為什么不出現,他病了嗎?我想去門房打聽,可是門房里的人就說不知道。全體緘口。

  晚上,有月,星稀,人杳。還是那襲潔白的素錦\,銀貂大氅,沒有戴帽子,頭上簪了朵美好清雅的雪蓮花。嘴上略略點了些胭脂。只是嘴唇上端還是黑黑的兩個圓泡。

  一隊人過來,后面有馬車,我一看是弘昂家的馬車。我上前去想問問王爺的情況。仆人們拿下了小凳子,王爺被弘昂扶出來。他亂喊著,一看就是喝醉了。他從來沒有這般醉態,酒精濃度超標二百七十多倍。搖搖晃晃地走過來,“弘昂,你別扶我,我能自己走。”王爺說道。

  “你這個賤貨怎么在這里!來人,趕走她。”弘昂喝道。一群侍衛過來要把我架走。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叫喚著。很委屈的樣子。

  “你們放開她!你們…再敢碰她,我就剁了你們的手!”王爺終于發話了。那些人馬上放開了我,離我有兩步之遙。

  王爺晃晃蕩蕩地走過來,滿身酒氣,他究竟喝了多少。貂帽也丟了,露出箍在額頭上的鑲寶石金織帶。本來大行皇帝已經過了百日大喪,他可以剃頭了,但是他還沒有剃頭,也許最近我的事兒讓他沒有時間想這些瑣事吧。眼睛里布滿了血絲,我有些心疼了。本來不想再氣他了。

  “你這個臭婊子,你來這里干什么?你被他拋棄了?你被他給甩了?”他站不直身子。冷冷地說道。

  “奴婢只是路過。”我也冷冷地回答。

  “以后你見著我這府,你就繞道走,別再讓我見到你!”王爺說道。很絕情。那種讓我窒息的聲音深深地刺痛了我的心,我的心什么時候才能愈合,在多么難過的時候,我都會堅強地活下去,但是聽到他的這一句,這一句足以讓我去死。我真的崩潰了,難道看著也不能了嗎?

  我轉身落寞地暗淡了身影,聽不到他喝醉了的發酒瘋的狂笑。

  一輛馬車疾馳在身后咆哮著。

  “王爺!快閃開!王爺!快閃開!”得貴都喊破音了。聲嘶力竭。

  我猛一轉身,我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兩疾馳的馬車沖向了王爺,王爺背對著馬車。我飛奔過去,我要推開王爺,我要,我一定要推開他。一道閃亮的白光把凌波微步發揮到了極致。

  我用盡全力推他,可是他就那么站著,怎么也不動。

  “要死,就一起死!”王爺說道。這生死的一瞬他抓住了我的雙手,箍牢了它們,我的小小的橢圓指甲蓋,在月光下泛著粉紅的珠光,頭上那朵絲絨的雪蓮花透著淡淡綠色的白嫩花瓣顫抖中露出醬紅色的花蕊。

  來不及想,馬車夫的技術極好,處事不驚,還是僥幸,兩匹拉車的馬前蹄紛紛騰空,車廂騰起,隨著馬嘶聲,哐當一聲重重地回到了地面。車廂里的人一陣驚叫,片刻,出來一個衣冠楚楚的公子,那架勢就是要剁人。

  “你們他媽的傻呀!想死也不能找我的馬車底下呀。”那人還要罵。弘昂的侍衛已經把馬車團團圍住。

  “你剛才說什么?還不掌嘴!”弘昂吼道。

  那人先是看了看這一群人,之后反應過來是他的馬驚擾了王爺的架。

  “小人,有眼無珠,沒有看清楚,是王爺,小人該死,不該驚了王爺的架!”那個人連扇了自己十幾個嘴巴。

  “還不快滾!”王爺很不耐煩。他借著酒勁兒本來想打他的。我用力想掙脫他的手。他沒閑工夫揍他。

  那人早已經從跪姿變成爬姿,剛一爬上馬車,那車夫就揚鞭催馬,疾馳而逝。頃刻之間沒了影子。

  “為什么這么絕情!”王爺還是站不穩。來回地攢著腳步。

  “王爺,你別逼我了。我兩個都要,我愛你,喜歡你,愛你,喜歡你……”我邊哭邊低低地說著。

  “別和我演戲了,你不是個好戲子。”王爺喝道。

  “奴婢沒有,奴婢想你。”我雙手掙脫了他的手,摟住了他的脖子,伏在他的肩頭,尋找陽光的味道。可是沒有陽光,他滿身只有刺鼻的酒味兒。難道喝了酒精嗎。

  “那為什么回到他身邊!你在干什么?你想折磨死我嗎?”他說道。他要扒開我的手,他站不穩,我隨著他來回晃動,我就是不松手。他最后沒辦法,摟住我的腰,身子靠在我身上,暈暈乎乎地用雙手握拳捶打我的后背。我好痛。

  “王爺你能不能聽我話,我會來看王爺的,我是你和塔瞻的,我愛你們兩個。王爺我想伺候你們兩個。就只有你們兩個,以后再不喜歡別人了。”我胡說起來。

  “我是王爺,我和塔瞻分享一個女人嗎?”王爺驚呼。他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那王爺還有那么多福晉呢,她們不也分享著一個你嗎?”我說道。

  “你瘋了!”王爺說道,手還在捶打我。

  “王爺,別打了,奴婢好痛。”我喊著。求著。

  “你也知道痛!”王爺沒有停下來。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手不受控制。

  我輕輕地吻住了他的唇。他一時間不知所措。隨著一股電流讓我們渾身輕顫。他瘋狂地吻住了我的黑唇,有些痛。身后有弘昂的輕嘆聲,他二哥怎么這么沒骨氣呢。

  王爺猛然抬起頭,之后貼著我的耳畔聞了一聞,只能聞到他的酒氣。還能有什么味道呢。

  “楚才,不是你,你不是楚才,你身上沒有我喜歡的味道。”他貼著我的耳朵說著。我流下淚來,我就是他的楚才,他還是不能原諒我,他是王爺,他的女人和別人了,他怎么能當什么事兒沒發生呢,即使不是王爺,平常人也不會如若無事。

  楚才啊楚才,你是過分自戀,還是過分的傻呢。

  我抽出我的雙臂,又一次絕望地轉身回去了。王爺沒有追來。

  回到納喇府,塔瞻身旁的小得福汪汪直叫,是得福的孩子,得福在一次雪災中為了救塔瞻被凍死了,這是福柔和我說的,我從不敢提得福。我很傷心,但是我不能表現出來,塔瞻已經夠可憐的,他的女人,他的狗,還好紫云完好地回京了。他幾乎所有的一切都不存在了,我如果再背叛他,他還有什么呢,我多了份憐愛。

  “楚才,你過來,和小得福熟悉熟悉,它很可愛。”塔瞻讓我過去。我走過去,伸手讓小得福舔我。小得福舔了我的手心。

  “這么晚,你一個人走回來的?”塔瞻說道,明顯有醋意。

  我沒有解釋,我耳邊只能聽到王爺說的那句我身上沒有他喜歡的味道。

  我特意涂了些蓮蕊子上的露水,可是他居然說我不是楚才,難道他不愛我了嗎。

  “楚才,我說話你聽不見嗎?”塔瞻已經有些怒了。

  “能。”我回答。

  “塔瞻抱抱我,別問我,我什么也不想聽。”我說道。很無理,但是還是說出了口。

  塔瞻抱起我往他屋里走去。下人牽走了小得福。

  他給我脫衣服,我順從地聽他的話,我累了。我什么都不想聽,什么都不想聽。

  我鉆進了溫暖的被窩,有塔瞻在我身旁,王爺你怎么能這么對我呢,我的情是真的,你卻這樣對我。我想哭,但是不能當著塔瞻的面哭。

  “老爺,開春的時候我們去騎自行車呀,去蝶夢原,那時候我還給你打電話了呢。”我說道。

  “什么事自行車?什么是電話?”塔瞻莫名其妙。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到時候我打電話給你。”我說道。他一頭霧水。我不想說話,我只想讓他摟著我睡,我什么都不想聽了。

  眼前都是那個討厭鬼的影子。一天沒有吃東西,一夜沒睡,早上我就發起高燒來。

  但是我還算清醒,沒有燒糊涂。塔瞻知道我喜歡喝蜜糖水。他給我弄了一碗熱的蜜糖水,他喂我喝。

  他什么都沒有說,他知道我想王爺了。但是他恨王爺,王爺也恨他,他們怎么可能原諒對方呢。

  中午,蕊瑛過來看我,我知道鄂倫云在府外呢,蕊瑛自我介紹了一下,說和我是朋友,塔瞻是什么人,怎么能不知道我的一些事兒呢,他早已了解了七成了。

  “楚才,你怎么了,怎么病了呢。前幾天還好好的,這怎么了?”蕊瑛說道。

  “我沒事兒,就是發燒了。”我說道。我躺著,沒勁兒。嘴上的還是上了藥,很嚇人。

  “你嘴怎么老不好。”蕊瑛很難受地說道。她擠著眉頭,心事重重。

  “老爺,我想和蕊瑛單獨說說話。”我說道。

  塔瞻出去了,下人們也出去了,蕊瑛就打開話匣子。

  “將軍很想進來看你,但是礙于塔瞻在,所以沒有進來,你這樣我怎么和將軍說呢。”蕊瑛說道。

  “哥哥,還記得我,王爺都快把我忘記了。”我淚不爭氣,順著臉就傾瀉下來。抑制不住。

  “既然那么愛王爺,為什么還回來呢。”蕊瑛說道。

  “我也愛塔瞻,我真的不能沒有他們倆。”我說道。

  “那你怎么辦,你這樣下去還不得病死。”蕊瑛說道。

  “要不我去告訴王爺,說你病的很重。”蕊瑛說道。

  “不要告訴他,他都不理我了,還乞求他什么呢。”我說道。

  “你想吃什么,看你瘦的,怎么能這么作踐自己呢。我這就去叫將軍。”蕊瑛飛也似地跑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將軍和塔瞻進來。

  “哥哥!”我喊道,我不想讓塔瞻以為我和鄂倫云有什么。塔瞻已經知道鄂倫云喜歡我了。我看著他的眼睛,我知道他現在最痛的是我為了王爺生病這件事。

  “楚才,你這是怎么了?”鄂倫云有點哭腔。

  “我沒事兒,將軍我真的沒事兒,我只是發燒了,休息兩天就會好的。”我說道。

  “蕊瑛,去買些香粥來,快去。”將軍說道。

  “我要紫米的。”我說道。

  “看來你真的沒事兒,還知道吃。”鄂倫云說道。

  塔瞻皺緊的眉頭終于稍稍松開了。

  “塔瞻,我知道你回京以后,楚才從王府出來,你要好好地對她,若是對她有一點不好,我宰了你。”鄂倫云可以做得到。他是將軍。他想宰誰不行。

  “將軍,你誤會了,老爺他對我很好。只是我發燒而已,沒事兒的。”我說道。

  “還說沒事兒,這嘴上的泡還沒好。”鄂倫云從懷里拿出來一個小藥瓶。

  “這個涂在嘴上,看看能不能好些。”他把藥瓶給了塔瞻。

  塔瞻接過藥瓶。

  之后屋里靜極了。

  “將軍,開春后,我們幾個去春游呀。”我說道。

  “嗯,等你好了,你說什么都依你。”鄂倫云關切地看著我。如果我說我過得不好,他會馬上帶我走的。

  蕊瑛跑進來,粥灑了一點兒。

  鄂倫云端起碗要喂我喝。我制止了他。因為塔瞻在他面前,因為我不希望塔瞻誤會。

  “老爺,你喂我如何?”我說道。

  “好。”塔瞻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喂我。

  “以后不許生病了。“塔瞻說道。

  “我努力。”我說道。

  氣氛好了些。我不想讓塔瞻擔心。

  喝過了粥,和鄂倫云和蕊瑛談了些最近的生活。他們走后。

  “老爺,我想看園子里的梅花,求你給我采一束。”我說道。若是王爺早給我采滿屋子的小蒼蘭了。

  塔瞻出去,我落淚,我怕他看到我蒙著被哭了一會兒,之后擦擦眼淚,堅強點楚才。

  塔瞻捧了一束梅花,很美。

  “老爺,讓人拿把剪子,我想剪出形狀來,錯落有致地插在瓶子里。”我說道。

  下人拿把剪子,我細心地剪著梅花。雪白的手指在粉紅色的沁著雪香的梅花枝間侍弄著。塔瞻在一旁看癡了。

  病中的楚才,很安靜,淡藍色的里衣從袖口中瀉出兩只牛乳一般的手腕和纖柔的玉手,冬日的陽光灑落在這一束梅花上,同樣灑落在這個女子的眉心,鼻梁,鼻尖,黑唇,小巧可愛的下巴上。只是睫毛低垂著,雙眸認真地審視著梅花的樣子。從她手中生出一股馨香。手中那枚吸了千年靈氣的翡翠戒指上還有一滴不顯眼的淚滴沒有被陽光蒸發。不過塔瞻沒有注意到,他只是被這個女子迷住了。他這一生也忘不了她了。

  “老爺,看,好不好看。”我說道。

  塔瞻吩咐下人拿來了一尊梅瓶,把這一束花插好。

  “老爺,我喜歡花草,我喜歡很多,等開春了我帶你去看看楚園。”我說道。

  “是他給你的園子嗎?”塔瞻說道。

  “現在它只是我的園子了。”我有些傷感地說道。但是馬上意識到悲傷無用。

  塔瞻一直陪著我。他給我唱新疆的民歌。還給我跳舞,他跳得不錯,在新疆這么多年,他變了不少,但是我也變了,但是我們之間的那種感覺沒有變。只是我心里還有個人,他不在我身邊,我想他了。

  福柔被下人攙扶著來看我,她害怕我病,她現在知道只有我是老爺和她的希望,因為老爺回京沒有親朋舊友過來看,看來人們都在觀望,怕乾隆帝和雍正帝一樣殺戮過重。不過有幾個府里的原來的下人回來看望了他們,都是偷偷地看望。紅袖幾年前死了,和她認識的一個女孩兒是受紅袖所托來看福柔的,被我發現了,我讓她不說出來,只是過來看看福晉,不許說出什么來,就說是紅袖回了老家,讓福晉多保重。福柔現在承受不起這樣的生離死別。

  下場最好的就是綠蘿了。她已經做了德林下手的侍妾,還生了兩個男孩兒。塔瞻看到了綠蘿很安慰。

  綺羅等大丫鬟不知去向,可能已經死了吧。

  晚上,塔瞻給我喂了粥,還有我愛吃的糖水山藥胡蘿卜。

  “老爺,我實在攔不住,老爺奴才有罪!”門房一路氣喘吁吁地喊著。

  一個身影出現在塔瞻屋子的門口,門一下子被踹開了。

  塔瞻下意識地擋在我面前。

  “納喇塔瞻,你這個混蛋!”是他,是王爺,一定是他。

  “你給我滾開!”王爺怒吼著。

  塔瞻已經一拳把他打倒了。一屋子的侍衛也被塔瞻三下五除二給打得人仰馬翻。

  “快停下來!”我喊叫。

  王爺從地上被人給扶起來。

  “你承什么匹夫之勇!”王爺惡氣難平。

  “王爺,這是我的府。我沒有讓你進來。”塔瞻說道。

  “你怎么照顧她的,她病了。”王爺瘋了一樣撲過來了。

  我從床上下床。

  塔瞻一下抱起我。

  “你放下她,她病了。”王爺瘋狂地叫喊著。他眼里閃出了要殺人的神色。

  “王爺,你不是說你討厭我嗎?還來這里干什么?”我說道。

  “楚才,你給我閉嘴!”他暴跳如雷,他的性子不是這樣的,他真的是儒雅的可愛。可是今天怎么回事兒。

  “塔瞻,你們別打了,我病了。我冷。”我說道。我的身子輕輕地顫抖著。

  塔瞻把我放進被里,給我蓋好了被子。

  “王爺,你也看到她了,她病了,她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吧。”塔瞻說道。

  “你給我滾出去!”王爺怒目而視。

  “這是我的府。”塔瞻不讓步。

  “好了,別吵了。”我喊叫著。

  福柔過來看看是怎么回事兒。一看到王爺。

  “堂兄!福柔給王爺請安!”福柔說道。

  她這一句,驚世駭俗,王爺居然是塔瞻的大舅子。從理論上王爺是老大,塔瞻應該是小的。

  大家坐下來,氣喘吁吁,各個面紅耳赤。這種亂倫還是頭一遭。

  “那個,我什么都不用解釋了,我今兒是來看楚才的。請你們夫妻倆給個方便。”王爺很尷尬,剛才那種魯莽突然一收。

  “塔瞻,你就和我出去吧,楚才會有分寸的。”福柔說道。這是在給我說呢。

  一群人撤出去了。門被關上了。

  王爺坐在我的床前。伸手摸我的額頭。好燙。

  我抓住他的手腕。

  “聽話,你病了。”王爺說道。

  我好氣,他拿我是什么,我是他的出氣筒,是他的玩具嗎。

  在他手腕上狠狠地咬了一口。

  “你一定餓了。”王爺苦著臉,我還咬著他的手腕呢,他不敢說痛。

  “剛剛吃過了。”我說道。

  “你一定渴了吧。”王爺你難道是精神病嗎?昨兒還說我不是他喜歡的呢。

  “剛剛喝了。”我說道。

  “你一定想我了吧。”王爺說道。

  “那是你自言自語。”我說道。

  “昨天我喝多了。不知道我說了什么,你忘記好嗎,像我第一次見到你。”他說道。

  “明兒你就剃了頭,連這眉毛也剃了吧。”我伸手摸了摸他的眉毛,黑黑的,很濃密。很美。

  “剃了眉毛還怎么見人。”王爺說道。

  “那就躲在王府里好了。”我說道。

  他不說話了,他從懷里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還有一個小口袋,這都是什么裝備呀。

  “你的嘴好丑。”他說道。

  “我嘴丑怎么了。”我說道。

  他從口袋里拿出了棉簽,蘸著小瓶子里的藥給我涂在了嘴上。

  我滋滋的叫喚著。疼著呢。報復,絕對是報復。

  門開了。塔瞻進來了。

  “王爺,天也晚了,你也該回去休息了。楚才這兒有我照顧,你就不必過來了。”塔瞻說道。

  “塔瞻,我以后愿意過來就過來,你敢管我?”王爺想揍塔瞻。我及時制止了。兩個荷爾蒙過高的男人真愁人。

  “王爺,你回去吧,我好了就去看你。”我說道。

  塔瞻是不會囚禁我的。塔瞻很生氣。不過我會哄好他的。

  王爺一看很尷尬,只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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