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小毛桃兒的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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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們三個去了老園子,那兒的一切如昨,荒草凄凄,不過塔瞻的屋子很干凈,是誰來打掃了呢。正疑慮此事兒的時候,穆占進園子里來了。

  我向他打招呼。

  “穆占,這屋子是你打掃的嗎?”我說道。

  “是,我經常過來看看,屋子沒有人打掃不行。”穆占說道。

  “謝謝你穆占。”我說道。

  “謝什么呢,應該的。”穆占說道。我和穆占找來工具打掃了塔瞻的屋子和大書房。那兩位不知道該幫忙,還是不說話。

  弘晊終于能明白我生他氣是為何了吧。我穿著粉色繡牡丹的馬甲,牡丹花履。

  “楚才,你過來。看你,泥猴兒一樣。”弘晊拿出他的手絹兒給我擦臉上的灰。

  我紅著臉,低著頭。不說話。

  我跑開了。記得老園子里有幾棵毛桃樹,我看今年接了很多毛桃兒。我爬上樹摘毛桃兒。小小的毛桃兒綠綠的,但是已經熟了。我把它們放到下擺兜起的地方。摘了好多。可是下去的時候卻不知道怎么下去了。這桃樹可是有年頭的老樹了。有些高。

  “有人嗎?我在這兒,我是楚才。”我喊著。

  過了一會兒,他們來了。

  “你爬那么高,看摔著。”弘晊說道。他過來讓我往下跳,他接著我。我一狠心,閉著眼跳下來。落在他軟軟的懷抱。烏云珠要是能看到的話就好了。我最想讓烏云珠看到了。可惜她看不到了。她死了。

  “爬那樹上去干什么?”弘晊問我。

  “奴婢想用這毛桃兒的核兒做些好玩兒的東西。”我說道。我扯下我的帕子,用帕子包好了毛桃兒。抱著包袱。

  “你呀,就是不老實。笨死了。”弘晊說道。

  鄂倫云和穆占看著我很驚訝,因為他們還沒有看到過這樣的女人吧。上躥下跳的猴子似的。

  “楚才,你想做什么小玩意兒。”鄂倫云說道。

  “不告訴你。”我做個鬼臉兒跑開了。

  走到惠亭好像色赫圖氏和綺羅在那兒喝茶,觸景生情。我向那個亭子揮揮手。不知道她們還活著嗎。水面上的水鳥正歡暢,這個美麗的秋日。物是人非。塔瞻和福柔不知道還能不能堅持住。落花流水,逝者如斯。

  晚上我回到王府,去了皇太妃的屋子,太妃很開心,我給太妃帶去了小毛桃兒,她嘗了嘗說好吃。當然好吃了。我最喜歡的,外表青澀的毛桃兒,里面卻是紅的,很甜,很有滋味兒。

  太妃屋里有四個丫鬟,四個小丫頭,倆嬤嬤,倆小太監。不過我發現太妃屋里的丫鬟都異常的妖冶艷麗。

  “太妃,奴婢見你這屋里的丫鬟怎么這么耐看。”我說道。

  “還不是烏雅汗,珠赫那些個人怕把她們放到自己房里讓王爺看著不放心,所以就都送我這兒來了。這幾個小妖精呀,我可不喜歡,可是楚才,你說我這個老太婆能說什么呢。”太妃說道。她是這府上除了太皇太妃地位最高的人,但是那些個諂媚的人只知道去哄瓜爾佳氏了。因為那個人才是王爺的親生母親。連下人們有時還欺負太妃,我氣不過。我覺得她們都是狗眼看人低。

  我吃著小毛桃兒。想著可以用毛桃兒的核做好玩的掛件兒和手串,還有佛珠。我給容熙寫了信,因為天晚不便出門,所以讓太妃的小太監去跑一趟,讓容熙求德林,給我弄套做手串的工具來。

  我讓那幾個小丫頭把我摘的毛桃兒都吃了,核兒留下,洗凈拿出去晾干。

  第二天一大早,德林就派人給我送了一套工具。有磨桃核兒的砂石。鉆眼兒的手搖打眼兒機,打磨用的砂紙等等,一應俱全。我寫了便條給德林,表示感謝。

  吃過早飯,王爺來給太妃請安了。

  “奴婢給主子請安!”我說道。

  “楚才,你這是干什么呢,別把額娘的屋子弄臟了。這磨桃核兒呢。”弘晊說道。

  “孩子,讓楚才弄著玩兒吧,要是弄臟了地毯,就讓人給換一張。”太妃寵愛我。我欣喜不已。

  “額娘你要把她慣壞了。”弘晊說道。他瞄著我,一雙美目在閱讀我這本怪異的天書。

  再看太妃屋里的那四個妖媚的丫鬟,玉真,綠雙,渺渺,醉桃。看到王爺簡直就是餓狼看到了肉。若不是我們在,她們早要動手了。

  王爺出去了,他還要給他親額娘問安呢。怎么對付這些討厭的狐貍精呢。

  這時,將軍府來人叫我去呢,我說今天不去,若將軍要見我,可以讓他自己過來。有了,有辦法了。

  這回那個人沒有長跪不起,也沒有哭天抹淚兒,跑回去回稟將軍了。

  我在屋子里磨著桃核兒。王爺穿著他畫畫的工作服進來,坐在那兒,偷著樂。

  “王爺,你笑什么呢?”我說道。

  “想笑就笑呀,為什么要告訴你。”弘晊說道。他興致勃勃地打開他帶來的工具盒,他拿出一張金箔用小鑷子夾著,拿起一個我磨好的桃核兒把桃核凹進去的地方貼上金箔。

  “王爺,喝茶!”玉真這個騷娘們兒,主動過來搭訕。

  弘晊正專心致志地干著手里的活兒呢。他只說讓她放那兒。第一次進攻沒有作用,玉真大失所望。立著不動。

  綠雙,渺渺,醉桃一看她失利了也就不敢輕舉妄動。

  我正磨著桃核兒呢。看太妃也拿出絲線要結穗子。

  “太妃,奴婢聽說太妃可是這府上第一手巧的人。”我很夸張地說道。為了讓太妃高興,我經常夸張。

  “你這張嘴呀。”太妃樂了。

  “請問,楚才在不在?”鄂倫云這討厭者終于來了,等他半天了,這些個小騷貨正愁沒人回收呢。

  鄂倫云手捧著一大把金絲菊進來了。這種金絲菊可不是祭祀用的,是一種很名貴的品種呢。

  “謝將軍,這是給太妃的嗎?”我說道。

  他一句話沒說出來,他怎么說呢,他不能說不是。

  我接過了他手里的花兒,讓小丫頭找個大花瓶插好。

  “你怎么來了?”弘晊抬眼說道。

  “臣,臣是來看看太妃的。”鄂倫云語無倫次地說道。

  我偷偷地笑著,不敢大聲。

  “楚才,你若再笑,是不是讓我罰你呀。”弘晊說道。

  “楚才,不敢,楚才幫王爺招呼一下將軍吧。”我說道。拿自己不當外人兒。

  我讓鄂倫云出來,看到蕊瑛在院子里。

  我們找個很僻靜的地方說話。

  “將軍,奴婢求你一事,不知將軍可否幫忙。”我說道。

  “什么事兒,你說。”鄂倫云說道,他摸不到頭腦。

  “太妃房里有四個丫鬟,很美麗,很好,求你帶她們回去,你也有人照顧了。”我說道。

  “是不是因為怕王爺惦記呢。”鄂倫云說道。

  “將軍真是直人不說彎話,對,就是這個意思,求你了將軍。”我說道,喃喃懇求。

  “本將軍幫了你,你給我什么好處,多出四個人吃飯,一點兒好處沒有我可不干。”鄂倫云談起條件。

  “奴婢,有銀票,奴婢可以付給你錢,讓她們在你府上伺候你。”我說道。

  “我一個將軍,養不起四個人,那不是讓人笑話了。不行。”鄂倫云說道。

  “那讓將軍打我一個嘴巴還了那日的無禮。”我說道。

  “我堂堂一個將軍還和你這個小女子不客氣,這樣也不行。”鄂倫云說道。

  “那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說說怎么才能帶她們走呢。”我說道。

  “你陪我一天,我就答應。”鄂倫云說道。

  “那不許碰我,不許和我有肌膚之親,不許下毒,不許放虎,不許對我始亂終棄,還有讓蕊瑛跟著,不許單獨和我在一處。還有我想回來的時候不許攔著。還有讓王爺跟著我。”我說道。

  “王爺不許跟著,要不這事兒就告吹。”鄂倫云說道。他那樣兒實在無賴。

  “好吧,但是我怎么和王爺說呢,不說他會生氣,說了,他會不許的。”我說道。

  “這個我安排。”鄂倫云說道。

  “那你現在就要她們四個,快點去。”我說道,拉著他就往屋里走。

  一進屋,鄂倫云去給太妃請安。他站在那兒想轍,第一次見面就要太妃的丫鬟,也太輕薄了。

  “這個,這個,臣,這次回京養傷,沒敢告訴我阿瑪和額娘,所以沒有人伺候,缺幾個人伺候。太妃這屋里的丫鬟倒是個個標志可人。”他說道。他都要抓耳撓腮了。他臉通紅的,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

  “只要不是要楚才,我這屋里的人,你隨便要。”太妃來個直截了當。

  “那就謝太妃了。”鄂倫云說道。他一指我提到的那四個妖精。那四個人都不知道眼睛能睜多大,已經掙成了極限。

  “鄂倫云,你也太放肆了吧。這可是我額娘的丫鬟。”弘晊說道。他一臉狐疑,不知道我和鄂倫云唱得哪出兒。

  我咯咯地笑。不說話。

  “楚才,這里面是不是有你什么事兒?”弘晊說道。他沒好氣兒地說道。

  “沒有她們,誰伺候額娘?”弘晊說道。

  “太妃有奴婢就以一敵十了。”我說道。

  弘晊也樂了,他看著我,明白了我的用意。

  “你比誰都壞。”弘晊說道。

  “那額娘這屋里要誰伺候你就給選選吧,要讓額娘滿意。”弘晊說道。

  “是,王爺。奴婢一定盡心盡力。”我說道。

  我給鄂倫云拿了個桃核兒讓他也加入我發起的制作桃核兒工藝品的活動中來,他磨著那枚桃核兒。偷著笑。

  那四個娘們兒早已去收拾東西,準備下午和將軍一起回去。

  中午將軍和蕊瑛在王府里用膳。下午就領著她們回去了。

  弘晊用紅漆點染了桃核兒凸出的地方,這樣兩枚桃核兒就變成了美極了的珠子了。他早在心里想好了,他用這一大一小的桃核兒做了個葫蘆掛墜兒。

  “王爺,這可真好看,不過葫蘆應該有嘴兒,這樣圓禿禿的兩個珠子有些不像。”我說道。

  “讓依云她們給我結個葫蘆嘴兒就行。得貴拿著這兩枚,讓她們給我結個葫蘆嘴兒和麒麟結。”弘晊說道。他讓得貴去了。

  “奴婢也喜歡這個創意呢。”我說道。

  “好呀,你今兒表現不錯!我這就給你也做一個金紅葫蘆。”弘晊說道。他用他的手捏了我臉蛋兒一下。

  萬歲,我贏了。再有一排小妖精,我也能給她們安排走。哈哈。哈哈哈……。內心無比雀躍。

  他這次做熟了,很快就做好了兩個桃核兒。讓織云,從云她們給我結穗子去了。

  我的是菠蘿穗子,大紅櫻子,好美。我臭美了好一陣呢,我給太妃穿了一串佛珠,給塔瞻和福柔各穿了一串手串,還剩下的就弄了幾個小戒指戴。

  第二天,一大早,弘晊就進宮了,我知道那一定是鄂倫云搞得鬼。我又不能說,怕王爺打死我。

  我穿了一件桃粉色的旗裝,提桃花,領子上戴了一個金項圈兒,上面綴著玲瓏鎖。吉祥如意扣子,扣子上綴著我的葫蘆桃核兒墜兒。一雙大紅亮綢繡鞋格外耀眼,柔軟的鞋幫兒,顯著我的腳秀美異常。

  我袖筒里藏著一包香粉,只要收到攻擊我就要用它來制敵。

  將軍府來人接我,我的倆侍衛跟在我身后。保護我。

  一路到了巴克什府。

  “楚才,他們來干什么。”鄂倫云說道。

  “他們是保護我的。”我說道。

  “笑話,在將軍府還需要讓他們來保護你。”鄂倫云說道。他讓他們走遠點兒。不過還能看到我。

  “將軍,你不是讓我陪你一天嗎,你讓奴婢怎么陪你。”我說道。

  “你什么也不用干。你就待著好了。”鄂倫云說道。

  “將軍你怎么沒坐輪椅呢,總站著會累的。”我說道。

  “多謝你關心,我好多了,不需要坐輪椅了。”他說道。眼睛一直在看我。討厭,為什么看我呢,我也不是最美的。

  “不得不承認,王爺是個會打扮人的人。這身衣服,這紅鞋,真配你。”鄂倫云說道。

  我低著頭,不讓他看。我們在花園里走。我用帕子遮著臉。

  “怎么,你不敢見人嗎?”鄂倫云說道。一個大男人看女人的樣子好像沒見過似的。真讓人不舒服。

  “奴婢,只是覺得請將軍自重,別這樣看奴婢。”我說道。

  他用一根小棍兒挑著我的帕子。騷擾我。

  “你怎么那么討厭,我說過了,不讓你動我。”我說道。

  “我又沒有碰你。”鄂倫云耍無賴。

  最后他吹了聲口哨,一只鷹飛了過來,撲著翅膀向我飛過來,用它的爪子抓住了我帕子,我一松手,帕子被它抓起來了,它飛到了它主人的肩上。

  “還我帕子。別怪我不客氣。”我說道。想用袖子里的香粉弄迷他眼睛。

  “別拽了,袖子里的東西都灑了。”鄂倫云霸道地說道。

  我一瞧,可不是,香粉都灑了很多。

  “你欺負人。那四個人怎么樣了。”我說道。

  “呵呵,她們四個被我嚇個半死,在巴克什那兒接受訓練呢。”鄂倫云說道。

  “將軍難道要讓她們上戰場不成。”我說道。心里樂得不行。

  “走,我帶你去那兒。”鄂倫云說道。他帶我去一個滿是金絲菊的地方,那兒有架秋千。巴克什的幾個福晉正在蕩秋千,看到將軍和我過來了,都一溜煙兒跑了。

  “坐上去,我推著你。”鄂倫云說道。他好像不知道拿我怎么辦好。

  “好吧,不過不許推得太高,奴婢會害怕。”我說道。我掀起下擺坐在秋千上,他推著我,果真他沒有大力地推,我的小紅鞋來回晃動著,美妙的景象。可惜這個人是鄂倫云,如果是塔瞻或者是弘晊都更妙了。

  “桃花淺\深處,似勻深淺\妝。”鄂倫云說道。

  “將軍,不許你讀詩,不許你說話。”我說道。

  “你若再這么沒個人管教,你真要飛上天了。”鄂倫云說道。

  他用力推著秋千,我飛高了。小紅鞋飛出了一只。

  “討厭,你說好了不用力推的。你說話不算數。”我說道。

  他去撿我的鞋子。蹲在我腳下給我穿上鞋。

  “將軍,你耍賴。”我說道。

  “噓!”他說道。他看著我,一副單相思的樣子。我知道他喜歡我。他常年領兵,很少和女子在一起,偏偏遇見我這么個妖女,他自然會喜歡上我的,可惜,我心里已經有塔瞻和弘晊了。我不能負了他們的。

  “將軍,奴婢已經喜歡上兩個人了,奴婢不能喜歡你的。”我說道。

  “我知道,不就是塔瞻和恒親王嗎?”鄂倫云說道。

  “是的。”我說道,一臉不知道怎么面對他的表情。

  “是我出現得太晚,還是他們出現得太早。”鄂倫云說道。這話說的,他是將軍,鐵血柔情的樣子,真是讓我不知道怎么面對。

  “奴婢,只是不能負了他們。奴婢心里喜歡他們。”我說道。

  “你倒有情有意。其實我不該對你動情的,我這樣的人,沒準什么時候就死在戰場上了,不能辜負了你。我們保持友誼吧。今生無緣,待來生。”鄂倫云說道。那悵然若失的樣子有種釋懷后的大氣。

  “好吧,你就做我的將軍哥哥。”我說道。

  “好妹妹,以后誰也不許欺負你。”鄂倫云說道。

  似乎在他心里有種比擁有更重的情意。

  “將軍,你也坐秋千上,我推著你。”我說道。

  這一天里,我們蕩秋千,我教他跳舞,還給他唱歌,他很開心。蕊瑛在一旁看著,臉都不是色。

  黃昏,我回王府了。王爺去給皇上寫祭天的文書去了。

  他紫蟒袍上的金紅相間的葫蘆美極了。我覺得弘晊這個人有福氣,跟著他準沒錯,即使弘升后來壞了事兒,他也沒怎么受連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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