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沉睡的女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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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弘晊搬進了王府,并把貝勒府和王府打通了。他收好了他阿瑪的遺物,從新對寢室和書房進行了布置。恒親王的俸祿一年一萬兩,折合人民幣就是一百七十萬,還不算米。所有的王府都是奢華的。

  六月末就是陽歷的七月末,天氣十分熱。很多辛者庫的奴仆都中暑了。

  我早就有準備,讓德林給我弄了個有趣兒的裝備,我這就要去一個地方避暑了。

  我一襲白衣,鑲細條藍色滾邊,一頂夏天常戴的喇叭帽,騎著我的火麒麟自行車,后跟倆侍衛,他們的馬上馱著我的裝備。

  目的地,就是我的濯魚。很不錯的一個避暑勝地。

  卸下裝備,用專用的腳踏充氣設備把我的水上羊皮筏子充鼓了。頭尾各用竹竿支起一柄傘。羊皮筏子邊上拴著一個羊皮充氣枕頭,一個真空銀質保溫瓶,上面有一個瓶蓋兒,可以當杯子用,有把手。還有一大塊兒藍綢布。

  “你倆去遠點兒,若是我發現你們偷看,我就告訴王爺去,到時你們既丟眼又丟命!”我說道。

  他們可不敢偷看,他們上馬往林子里面去了。

  我看他們走遠了,叫他們名字,一個叫鄂輝,一個叫額色黑,他們答應著,聲音很遠了,看來沒問題了。

  我就大膽地脫光了,跳到潭里戲水了。

  有了好半天,我累了,就爬上我的羊皮筏子,枕著羊皮枕頭,身體蓋著藍綢布,露出了肩膀以上的皮膚,和小腿一下的部位。一只手輕拂著水面,那條翡翠手鏈溫潤之極。不知過了多久,我睡著了……

  我的羊皮筏子順水流漂在水面上,酷暑的灼熱已經收斂了不少。

  睡了多久呢,我慵懶地睜開惺忪的睡眼。

  “啊!有流氓!”我尖叫了一聲。

  一個男人在水里面背對著我。

  “你喊什么?是我。”一個熟悉的聲音說道。原來是弘晊。

  “嚇死奴婢了。”我拽緊了綢布。

  “你快去那邊瀑布,把你這個奇怪的東西給我用。”弘晊依然背對著我。

  “王爺,你怎么背對著奴婢。”我說道。

  “你少廢話。”弘晊說道。

  “你轉過身來,我看看你是真是假。”我說道。

  他一轉身游了過來,把我從羊皮筏子上拽了下來,扔進了水里。他爬上了羊皮大水床上,用藍綢布遮住私密處,躺了下來。

  “喂!這可是奴婢的發明。”我說道。

  “你快離我遠點。”弘晊說道。

  他拿著我的保溫瓶,他擰開瓶子,聞了一下。

  “這是什么?”弘晊說道。

  “是奴婢準備的冰鎮酸梅湯。”我說道。

  他倒在了瓶蓋兒一些,喝了起來。

  “喂!這是奴婢給自己準備的呀。”我說道。

  “快滾,我不想再說一遍。”弘晊說道。

  討厭,鳩占鵲巢。

  我像一條白魚一樣暢快地游到了遠處。為什么這么討厭我呢。我又沒做錯事兒。

  我看他閉著眼躺著,我偷偷潛回去。想把酸梅湯盜走。

  我正解著保溫瓶的繩子。他抓住了我的手。他擒住了我雪白的腕子。

  “你怎么沒睡?”我嗔道。

  “酸梅湯我喝著好,你就甭惦記了。你這么光著身子在我眼前晃,你小心我……”他這話到嘴邊,可是沒有說下去。因為他阿瑪剛去世不久,還沒有過白天。他是不能和女子同房的。我明白了,他為什么要我躲遠點兒了。他怕他失足。

  “奴婢知道了,奴婢就上岸去了。”我說道。從他手中抽走了手腕,游到岸上。穿好了衣服。躲到樹林里去了。

  我在樹林的一隅偷看他。他下水游了會兒。雙腿像魚一樣交叉著反復地滑水,雙臂是前進的兩支槳。他的身材雖然沒有塔瞻那種東方大衛的美感,但是他的腿上清晰地汗毛,男人修長有力的手臂都是我最喜歡的。他上岸來了,我捂住鼻子,怕流鼻血。這么沒有遮攔地,遠距離看他的胴體,覺得有點偷窺狂的興奮。也許不想打破這種美感,只是欣賞,偷偷地欣賞。但一直認為自己不是個偷窺狂。除了他,我還沒偷窺過誰呢。

  楚才,你要淡定,別弄得那么輕浮。他走過來了。不知道往哪里躲藏。躲到我的自行車后輪。

  “躲這兒了。”弘晊說道。

  我站起了要跑,不跑我都不知道我會不會做出什么壞事兒來。

  “王爺,你別過來,你若過來,我很可能做出點兒猥褻的事兒來,到時你可別讓我負責。”我說道。

  “哈哈!荒謬!”弘晊說道。他自傲起來了吧。居然有人要猥褻他。

  我狡黠地一笑。臉紅了,當女流氓是需要勇氣和智慧的。

  “你這個妖女,睡著了還要勾人魂魄。”他過來摟著我,我措手不及,被他這么一抱,腦中一片空白。這個該死的家伙。我覺得我們都在克制自己的欲望。需要的是長久地冷靜。大喪期間,不可以。

  他摟得更緊了,我幾乎無法呼吸。不可以,真的不可以。

  “王爺,不可以。”我說道。

  “噓!”他輕呼。我們倆成了雕塑。緊緊擁在一處。想想他不好的地方,他挑剔。他紈绔子弟,他好色,他不愛我。他是個混球。可是還是揮之不去,他是魔鬼嗎,纏住了我。

  “我這是做了什么孽,遇見了你。你讓我心疼,讓我牽掛,讓我不知所措。你真的是人嗎,你給我下了什么妖術,讓我對你上了癮……”弘晊說道。

  不要為了保全自己去戀愛,時間是個魔鬼,天長日久,如果你是個多情的人,即使不愛對方,到時候也會產生感情,最后怎么辦?

  “油嘴滑舌,花言巧語奴婢最擅長了。”我說道。

  “你何時對我花言巧語了。”弘晊略有些苦澀地說道。

  “王爺若想聽,我可以隔空傳音給你聽。”我說道。

  “又在耍戲我了。每次都被你肆意地耍戲,可是我還是縱容你,我恨自己狠不下心來對你。”弘晊說道。

  我享受著他身上特有的味道,介于陽光和雨水的味道,他專心對我的時候,我能聞到陽光的味道。溫暖,宏大,包容,歡喜。若是他不專心的時候我就會聞到雨的味道,寂寥,彷徨,夾著塵沙,冷漠。

  “奴婢想喝酸梅湯。”我說道。

  “嗯。等著,我給你去拿。”他返身回去,喊來侍衛,侍衛用繩子套住了羊皮筏子的傘桿兒,一拉,羊皮筏子就靠岸了,我的酸梅湯也被打撈出水。

  他拿著我的保溫瓶,給我倒了一杯。我喝著,絲絲的甜,還有些酸。這種滋味無法表達。

  之后的日子,我時常去看弘晊,他總是在大書房里畫畫。但是我走近的時候,他卻不讓我看。

  終有一天,我去大書房。

  “這誰呀,蒙住我眼睛干什么。”我說道。

  “是我。”弘晊的聲音我已經記牢了。

  他蒙著我的眼,帶著我來到大書房的一個角落,確切地說是墻角。

  他拿開手。

  “天哪!”我驚呆了。

  那一墻的睡美人。他所有愛國的女人都在,但是都是睡著的時候的畫像。

  第一個是烏云珠,她睡在長廊的榻上,手拈著一株睡蓮,細膩精致的臉龐,柔美陶醉的睡態,讓人驚嘆。

  烏雅汗是個比較肉感的女人,她午睡的時候穿著的里衣是半透明的,太誘人了。的確很美。

  如惠靠在她院子里的樹下睡著了,光線昏暗,是夏日的晚上,她可能是罵累了,小憩在那兒,她的美毋庸置疑,可惜美好的人兒……可悲可嘆一惘然。

  珠赫睡著了的時候終于安靜了下來,銳氣收斂,讓人凝神駐足。

  成佳瑞華,伏在桌子上睡著了的樣子有種說不出來的美感。那么甜美和寧靜。讓人不忍打擾她。

  其他的福晉有睡在亭子里的,手中撲扇欲落未落的樣子,和史湘云醉臥芍藥圃有異曲同工地美妙。

  有的只是中規中矩的睡姿。

  我的有兩幅。一幅是我在貝勒府大書房茶水間里榻上,睡著了手上還抓著菊花餅。憨態可掬。

  另一幅,就是我那天在濯魚的慵懶。一只手輕拂著水面,手上的翡翠串珠覆在雪白的腕子上,那種美妙不可言。只是頭發怪了點兒,別的無懈可擊。

  我回頭看著弘晊,他怎么能捕捉得那么獨到,我懷疑他眼睛里內置了照相機。

  激情,平淡呈波浪形交替出現。弘晊就是那個制造波浪的人。他興風作浪。

  絕無私心雜念,只知道傾己所有去愛對方。這事兒我能不能干,我在考慮中。

  和聰明的人戀愛會很快樂,因為他們幽默,會說話,但也時時存在著危機,因為這樣的人很容易變心。和老實的人戀愛會很放心,但生活卻也非常的乏味。

  愛上一個親王,這事兒能不能干,這真是頭疼。愛上他,但是明明知道結局,可是還是欲罷不能。矛盾中……

  “怎么了,不喜歡嗎?”弘晊說道。

  “沒,沒,奴婢只是有些感慨,只是有些突兀。只是有些受寵若驚,只是有些心里沒底。”我說道。

  “呵呵,生性多疑,楚才,你真讓我頭疼。”弘晊說道。

  彼此都有意而不說出來是愛情的最高境界。因為這個時候兩人都在盡情的享受媚眼,盡情的享受目光相對時的火熱心理,盡情的享受手指相碰時的驚心動魄。一旦說出來,味道會淡許多,因為兩人同意以后,所有的行為都是已被許可,已有心理準備的了,到最后漸漸會變得麻木。

  還是讓他頭疼吧,他若是頭不疼了那該有多無聊呀。

  有一種女人既不知道關心體貼人,又從不向男人低頭示弱,這樣的女人最讓男人無可奈何。楚才就是屬于這種女人,小女人的時候很短暫,大女人的時候又被這些大男人們給滅掉了。所以就做個中等的女人吧,讓男人頭疼吧,最好讓他們頭痛欲裂。

  其實特喜歡一個男人和我坐在月亮上談戀愛,這個男人就是吳剛。

  “想什么呢?”弘晊說道。

  別用這種眼神看我,我會受不了的,到時你頭疼可別怪我。

  “沒什么,只是不可言說。”我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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