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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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一如既往地做著我擦地的活計,打掃完畢,我把工具交給府上的管事兒的,正要回去,她叫住我。

  “楚才,打掃尚武堂的香梅今兒告假回家,你去把手巾送過去,主子等著擦汗呢。”

  我端著毛巾來到尚武堂的門口,我聽里面傳來打斗的聲音,敲了敲門,龜孫子的聲音說道:“進來。”

  我進去把毛巾遞給他,轉身要走。

  “誰讓你走了?今兒怎么你送手巾?”他說道。

  “香梅今兒告假了,管事兒的讓我來送的。”我說道。

  我一掃空地上站著八個年輕的小伙子,都赤膊在那練摔跤。心想,這孫子還學康熙練摔跤。

  “今兒,你們八個分成兩組互摔,最終獲勝的那個,就讓她陪著吃晚飯。”他一指我。

  “我?我又不是陪酒的女子,我只是個掃地的。奴婢做不來這事兒。”我說道。

  “你是不懂我府里的規矩了,誰送手巾,誰就要做這個彩頭。”他說道。然后讓我靠邊站著。

  “你們四個一組,你們四個一組,四個一起上,勝的再分兩組,勝的再單獨決勝負。”他說道。

  “札。”其他八人各個眼鼓得溜圓,呼啦一下子兩組開始群斗。就聽地上啪啪的響,一組明顯力單被對方一摔一個準兒。

  又分了兩組,很快也決出了勝負,最后單人獨斗。

  只見一莽漢和一身材中等的漢子對視,看準時機,那莽漢來了個抱摔,身材中的那個人也不示弱運\用靈活的技術,也摔倒了對方。雙方有些勢均力敵,但是幾個回合下來,那莽漢在體力上占了優勢,最后奪得了勝利。

  “阿巴汗,摔得好,曲善叫廚子做飯,等著呢。”龜孫子說道。一個少年出去叫飯去了。

  我被勒令坐在一張桌子旁邊,那阿巴汗,用手巾擦了擦身上和臉上的汗,然后穿上了一件大褂,坐在了我的對面。

  不一會兒仆人們抬進來食盒,把酒菜上全,有的仆人看著我一愣,然后就笑嘻嘻地走了,她們太討厭了,明知道這里面的事卻不告訴我。整我是不是,我也不是吃素的。

  菜有白扒廣肚,菊花里脊,串炸鮮貝,八寶兔丁,還有一個時蔬菌湯。一壺燒酒。

  其他敗下陣來的小伙子們都在離桌子兩米遠的地方站好,唏噓不已。

  我見對面坐著的大漢身材魁梧,一臉絡腮胡子,看著看著就想笑。

  那漢子看我笑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吧。阿巴汗。半個時辰。”龜孫子在遠處坐著說道。

  阿巴汗也不客氣,吃了起來,他抬頭看著我說道:“按規矩,你得陪我喝酒,倒酒。”

  我拿起酒壺給他倒酒,然后也斟了一杯。他一揚脖周了。我抿了一口,好辣,其他人在那樂我。我馬上夾了口兔丁吃進嘴里。

  “阿巴汗,我不善酒力,我這就聞香陪君子了。”我說道,然后拿著酒盅在鼻下嗅了嗅。

  他也不逼迫我喝酒,他倒是一盅一盅地喝得高興。

  “姑娘,瞅著沒有他們說要是我能摸著你的手他們每人出一兩銀子,我是窮旗人出身,看到旗人孩子呆的私塾屋頂都要漏了,若是能贏得七兩銀子,我就把錢捐給學堂修屋頂用,你看可好?”他說道。

  “呵呵,不是編瞎話蒙我的吧。”我說道。

  “我對天發誓,若有半字假話讓我五雷轟頂。”他說道。

  我心想,若是真的,孩子們冬天就不用挨凍了,看來這阿巴汗還挺有愛心的,犧牲我的手也值了。

  于是我把手慢慢伸過去了,他猛一抓,眾人驚呼,然后起哄。就這么半抓半握地我們聊起來。

  “阿巴汗,我被人休過,我已經嫁過人了。”我說道。

  “夫家為什么休你,你這么善良。”他說道。

  “呵呵,我終日罵他,氣得他吃不下飯,最后休了我。”我說道。

  他的表情很怪,但手還是沒有放開。我慢慢地退出手來。

  “阿巴汗,時間到。”龜孫子說道。我起身站著。

  他站起身了說道:“謝主子恩典,奴婢將全力以赴保護皇上。”

  “若她是刺客,你該怎么辦?”龜孫子說道。

  “姑娘,那就得罪了。”阿巴汗說道,一個箭步,把我按倒在地,地是石板的,我膝蓋猛一磕,大叫了一聲。

  我坐在地上很久沒起來,龜孫子上前來看,他掀起了我的袍子,看到褲子上已經滲出了血,看來是磕得不輕。阿巴汗上來道歉:“姑娘,你怎么不用東西墊著腿呢,府上的丫鬟都知道的,我以為你也有準備呢,真是對不起了。”

  龜孫子一扯我的褲腳,膝蓋還流著血的腿露了出來,此時其他的人也圍上來,都唏噓不已。

  “阿巴汗去那藥。”龜孫子說道。

  他很快拿來了藥,龜孫子給我上好了藥,用我的汗巾子給包上了。扶我起來。

  “我走不了,腿疼。”我喊道。

  “我背她,奴才背她回去。”滿屋子要請纓的爺們兒。

  “我向著誰好?”龜孫子說道,然后俯身把后背面向我,讓我上他的背,正好有氣兒呢,我就爬上了他的背,大家一陣哄笑就出了尚武堂。

  我一路哼哼唧唧喊疼。他實在忍無可忍說道:“能不能閉嘴?”

  “不能,我得告你們人身傷害!”我說道。

  “這是怎么了?”福柔站在我們面前,看來是丫鬟們聽到了信兒,她出來看看的。

  “他們欺負人,福晉,然我和阿巴汗一起吃飯,還給我使絆兒。”我說道。

  福柔看了看我腿上的傷,說道:“老爺,你這是……”

  “好了,沒事兒了,我把她送回去,你先回去吧。”龜孫子說道。

  我發現福柔語氣中有點醋意。

  “福柔,她受了傷,這兩天就不用她打掃了,等好了再做。”龜孫子說道。

  “是,老爺。”福柔說道。一直目送我們離開。

  到了我的屋,我就催他趕緊離開。他走了。

  晚上來了八個小伙子,每人給我帶來一瓶金瘡藥。

  “你們這是?”我說道。

  “姑娘你不知道,我們大人可是嚴苛得要命,我們什么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金瘡藥,受傷都是小菜兒了。”一個小伙子說道。

  “謝過大家,時候不早了,我還要休息呢。”我說道。

  “對不起了,今天是我魯莽了。”阿巴汗說道。

  “沒事兒,純屬意外。”我說道。心里記恨那些丫鬟婆子們,還有那個龜孫子。

  他們走后,福柔來了。

  “楚才,今兒這是怎么回事?”她問我。

  我就一五一十地把今天的事兒說給她。

  “楚才,我覺著咱們姐妹投緣,我可沒讓你去媚塔瞻,你最好知道好歹。”她說道。

  “我沒有,福晉,我喜歡的是弘歷。”我說道,編故事是我的長項。

  “弘歷是阿哥,你又比他大好幾歲呢,你這是癡人說夢。”她說道。

  “我給自己算過命,只有大福之人我才嫁得,塔瞻算不上大福之人,福晉你放心,我根本不會奪你的寵。”我說道。

  我心想,我恨他還來不及呢,怎么會喜歡他,要不是他,我還在酒樓做我的活計呢,何苦跟這兒當小丑。

  第二天,一天在屋子里呆著,到了掌燈十分,龜孫子來了,手里拿著個錦\盒。

  “還疼嗎?”他說道。

  “福晉不讓我和你說話。”我說道。

  “你怎么變得聽話了呢。”他說道。我不理他。

  “看我給你帶什么來了。”他說道。打開錦\盒,里面是兩個橢圓的面包。

  “這不是面包嗎?”我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我也是今天知道的。”他說道,然后臉上迅速結冰。

  “你到底是誰?”他說道。

  “面做的包子不就叫面包嘛,我是關外人,也看到過老毛子,他們就吃這個。”我編理由。

  他上前伸手鎖住了我的喉嚨,我馬上喘不過氣來了,我用手摳他的手,可是鐵一樣的結實,我伸伸舌頭,說不出話。

  “你快說你是誰?”他吼道。

  “我…我……憋著了……。”我勉強說道。

  他放開我的脖子,臉都變色了。是不是以為我是皇上派的人監視他的。

  “若我是皇上派來的,怎么會幫蘭兒?”我說道。

  “但是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他說道。

  我心想,我是2011年的人,我還沒見過面包。告訴他我來自未來,他能信嗎。

  “我只是有異于常人的判斷力罷了。再說了,要不是你的話,我還在酒樓當我的活計,我太無辜了。”我說道。

  他表情將信將疑,眼神冷到了冰點。

  “無論你是誰派來的,讓我找到證據,我定宰了你。”他說道,然后頭也不回地走了。

  我舉著面包,開始拿面包出氣,我猛抽了面包幾個“嘴巴。”

  “打死你個龜孫子,敢掐老娘!讓雍正斃了你。”我說道。

  之后就總有人在我屋外鬼鬼祟祟地觀察我的動向,我把小藥瓶擺成一排,放到院子里,然后弄個滾圓的玻璃球打起了古代的保齡球解悶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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