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长孙无垢笑容和善，朝着程处默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但说无妨！”
“……”
“好！”
“既然殿下问了，那作为臣子，臣安有不答之理？”
“……”
说着话，程处默直接一副自来熟的样子，大步走到了长孙无垢对面盘坐了下来，伸手指了指桌上精致的点心一脸腼腆地问道。
“呵呵……”
“殿下，这些您好像不太喜欢吃，我看快放坏了，我帮您解决哈！”
“……”
说罢，也不等长孙无垢张口。
程处默直接拿起了一块酥糖塞进了嘴里。
“嗯！”
“不错！”
“咳咳……”
“殿下，我现在就跟您将当时的情况哈！”
“是这样的……”
程处默压低声音说道。
“当时啊，月黑风高、万籁俱寂，唯有这烟雨江南一片人声鼎沸，忽然……三位身穿锦衣的陌生人一脸好奇地走了进来，这三人的伪装天衣无缝，且与周围的客人们打成一片……”
“随着时间的推移，咱们姑娘们也出来见客了，这时一位高官插入了与姑娘聊天的队伍中，仅仅凭借着两句话就博得了姑娘的欢心！”
“您猜此人是谁……”
程处默伸手收手、平推反复、眉飞色舞，讲到激动处还伸手一拍几案。
搞得长孙无垢一惊一乍的。
话还没讲完，心情就已经高低起伏了十几次！
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
“嘿！”
程处默一拍几案！
“等后来我问了老鸨这才知道，此人就是当朝右相房玄龄！”
“房相！”
“……”
说到这，程处默停顿了一下，暗中观察起了长孙无垢的神色。
当看到后者的脸上升起了一抹‘果然如此’的表情之后，程处默心中一凛，石锤了！
这人还真特娘的就是房玄龄！
哼哼……
你看我出了皇宫怎么收拾你！
趁着长孙无垢愣神的时候，程处默再次放出了一个重磅炸弹！
“臣当时虽然不在烟雨江南，但那老鸨却是臣值得信赖的手下，根据她的说法啊，当时这房相就和那位天姿国色的姑娘进了小房间之中。”
“何时出来的，无人看见！”
“不过……”
“另一位穿着比房相更加华贵的男子据说是带着一位面上无须的男人上了烟雨江南的四楼，摘星台！”
“而且……”
程处默似是而非地说道。
“中途上去了很多位天姿国色地姑娘！”
“至于到底上面发生了什么，老鸨没有告诉我！”
“她说……”
程处默眨了眨眼睛。
“不能说！”
“……”
“不能说？”
长孙无垢当即发现了程处默这一席话中的重点，一扭头，盯着程处默反问道。
“那……到底是这里面的什么事情不能说，还是有人叮嘱了你这烟雨江南的老鸨，说此事不能说？”
“……”
“那……”
程处默眼珠子一转。
“那我不知道！”
“我就知道老鸨告诉我，此事不能说！”
“至于到底发生了啥……”
“我还真不知道！”
“……”
“嗯……”
长孙无垢沉默了许久，随后看了程处默一眼，神情似乎有些犹豫了起来，接着再次皱起了眉头，不久之后缓缓又抬起了头看着程处默欲言又止。
程处默看着长孙无垢的表情，心中一阵窃喜。
但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关系的模样。
“殿下……”
“您是不是想问什么？”
“您放心！”
程处默当即伸出了三根手指。
“我发四！”
“皇后殿下，我程处默是好人，是大唐好少年，在保守秘密和守口如瓶这方面无人能出我之右！”
“您有啥想问的尽管问，我程处默回答完之后绝对忘得干净！”
“……”
“好！”
盯着程处默看了好几眼之后，长孙无垢这才犹豫着点了点头！
“既然你都发誓了，那本宫就相信你一次！”
“本宫问你……”
长孙无垢坐直了身子，对着程处默低声问道。
“虽然这老鸨不愿意透露什么，但你……应该是有些察觉的吧，或者说……这之后陛下离开烟雨江南的时候总该有些反常的行为或者什么的吧？”
“你……”
“有没有看到？”
“……”
“哎~”
程处默闻言，当即就是一皱眉头，似乎是在长孙无垢的引导之下才想起了似的。
“您还真别说！”
“好像还真有一些反常地地方，您让我好好想想……”
“究竟是那里反常呢？”
“对了！”
忽然！
程处默双眼一脸，转头看着长孙无垢严肃地说道。
“我好像记起来之前老鸨说过地一句话，她说……陛下很满意这烟雨江南，哪里都满意！”
“……”
说完话，程处默偷偷看了一眼长孙无垢的表情。
有一说一，这句话还真就不是程处默乱说的，这是李世民真的就对夏青禾说过的一句话，当时李世民的意思应该是烟雨江和其他青楼那些妖艳贱货不一样，再加上他的确在这摘星台上吟诗作对，一人独赏非常的快活，才有此一说！
但……
现在听在长孙无垢的耳中，就有些不对劲了起来！
“陛下说……”
长孙无垢嘴角有些抽抽。
“对于这烟雨江南各方面的服务都很满意？”
“就是这么说的？”
“呃……”
“嗯！”
程处默重重点了点头。
“回禀殿下，正是这么说的！”
“臣没有半点撒谎！”
“但是……”
程处默柔声劝慰道。
“皇后殿下不要多想，陛下也只是说了对于烟雨江南各方面都很满意，但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啊，说不定是看上了我们那烟雨江南的酒水、点心……或者是……”
看着长孙无垢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程处默接了一句。
“丫鬟们的态度都很好？”
“……”
嘎吱！
程处默一怔。
“什么声音？”
“……”
“没什么声音，只是本宫刚才手少许滑了一下！”
“行了！”
“你所说的，本宫都知道了！”
“你且下去吧！”
“对了！”
长孙无垢脸色有些不好看的叮嘱道。
“记得每七天来宫里一次，本宫的气疾还得仰仗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