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殿下稍等！”
程处默看着长孙无垢满脸的不耐烦顿时朝着后者拱了拱手，赶紧接着说道。
“虽然气疾无法医治，但臣能帮娘娘延长寿命！”
“……”
起身正要离开的长孙无垢身体一僵，随后转头复杂地看了一眼程处默。
“处墨。”
“延长寿命？”
“你不会是想给本宫炼丹吧？”
“实话告诉你，炼丹之法不可行，甚至我连丹药的味道都闻不得，一闻那丹药的味道，我的气疾就会发作！”
“所以……”
长孙无垢的脸上带着淡淡地不屑。
“若是你打着这几个主意，本宫劝你还是断了念想吧！”
“……”
“非也！”
程处默轻轻摇了摇头，丝毫不怵。
“臣所说的延长寿命并不是依靠药石之法，而是通过养生之法！”
“臣知道娘娘不信！”
“但能否容臣问上几个问题？”
“……”
长孙无垢正要离开的身体忽然一顿，随后扭头看了一眼神情诚恳的程处默，思考了一瞬，缓缓再次坐了下来。
她到时要看看，程处默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行！”
“你问吧！”
“好！”
程处默一看长孙无垢没走，那这就好办了。
皱着眉想了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殿下您是否一直在这大殿中带着，窗户不开，四周火炉围绕，大麾不离身，但……”
程处默双眼中目光一闪。
“即便如此，您的身体却没有一丝一毫的好转，反而还每况愈下，甚至到了现在一年四季连门都不敢出，生怕感染了风寒？”
“……”
长孙无垢让程处默想问就问，但不管问啥问题，她本来打算的是敷衍敷衍，应几句就行了。
看看这年轻人还有啥想法，就当是无聊逗闷了。
没想到……
程处默一张口却说出了这般一针见血的话！
长孙无垢双目微睁。
她可不认为这是程处默从别人口中听说的，一方面这可是皇宫，她虽然身患气疾几乎人尽皆知，但自己的作息和身体状况、出不出门只要她自己知道。
最多她身边亲近的也人知道！
程处默是绝对无从得知的，但……这小子却当着自己的面将这些都原原本本地说了出来，这小子……
长孙无垢眯了眯眼睛。
好像还真有几分本事？
想到这，长孙无垢朝着后者缓缓点了点头。
“不错！”
“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
“……”
“呵呵……”
程处默淡淡一笑。
“这不难看出来，而且……也不难猜！”
“但比起这个，殿下……”
程处默看着长孙无垢，咧了咧嘴。
“您难道就不想知道如何能改变现状吗？”
“比如……”
“让您可以无所顾忌地出门，看看秋叶飘零，看看春雨绵绵，看看夏雨阵阵，甚至……”
“看看白雪皑皑的长安城？”
“……”
长孙无垢一愣，随即双眼猛然一瞪！
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但从后者死死抓住衣袖的双手不难看出，长孙无垢现在的心情并不平静！
“你……你有办法？”
“当然！”
程处默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既然臣敢说，臣就有办法！”
“殿下您的气疾说白了就是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尤其是在遇到一些特殊的东西或者味道，就会引发您的气疾，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气疾会造成您的身体越来越差，怕冷怕热，甚至很容易染病！”
“甚至到了最后，全身无力，喘不上气，走两步都感觉到窒息！”
“……”
说到这，程处默扭头看了一眼身边这立政殿的环境，接着说道。
“而您在这个立政殿中布下的暖炉，甚至不开窗户，以及您不出门……”
“这种种行为无异于饮鸩止渴！”
“慢性死亡！”
“……”
长孙无垢彻底呆住了！
他看着程处默年轻的面容顿时一阵恍惚，同时心中也是一阵矛盾，怎么在孙道长口中的养生延寿之法到了这程处默的口中却成了饮鸩止渴？
比起孙道长，自己真的应该相信面前这个年轻人吗？
但是……
长孙无垢又想起了刚才程处默说的那一番话。
心中再次动摇了起来！
他还并未给自己把脉，单凭观察……不！
相比观察，在长孙无垢看来，更有可能是程处默的经验！
他仅仅依靠经验和观察不仅知道自己的身体每况愈下，怕冷怕热，还知道自己现如今的身体走两步都气喘吁吁，几欲窒息！
还说出了自己每次气疾发病之前会闻到什么东西或者奇怪的味道。
他人不知道……
时常发病，被这气疾折磨了一辈子地长孙无垢自己还不知道吗？
顿时！
长孙无垢对于程处默说的这番话又信了几分。
但依旧沉住了气。
“既然你说孙道长之法是饮鸩止渴，那处墨，你来说说看，本宫之气疾应该如何医治？”
“……”
程处默没有一皱。
张口就来！
“首先第一步，离陛下远一点！”
长孙无垢一怔，满脑门子都是问号！
“啥？”
“离陛下远一点？”
“这是哪门子道理？”
“难道……”
长孙无垢一脸不解。
“本宫地气疾还和陛下有关系？”
“……”
“当然！”
程处默一阵正经地点了点头！
“不仅有关系，而且这其中的关系可是大了！”
“臣且问你！”
“陛下的腋下……”
程处默看着长孙无垢眯了眯眼睛。
“可有味道？”
“……”
“这……”
长孙无垢一怔，随即心中似乎是有了一思明悟，双眼圆睁地看着程处默。
“你是说……”
“陛下腋下的味道，也是导致我气疾发作的原因之一？”
“……”
“正是！”
程处默呵呵一笑。
心中一阵幸灾乐祸，这可是李世民你先对不起我的，而且我本来也没想着从这方面报复你，这都是碰巧遇上了，而且患有气疾的人本来就不能闻道什么刺激性的味道。
这也是有理有据的啊！
可不赖我啊！
“……”
“您仔细回忆回忆！”
程处默微微一笑，循循善诱道。
“每一次闻道陛下腋下的味道的时候，您是不是都感觉到胸闷气短，几欲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