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名是苏哲的纸条？”
姜元安十分不可思议，怎么也想不到苏哲居然会这样发展，苏哲已经发现他们的布局了？
现场这么多人，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他？来去这么随意吗？
想到这里，他面色变得异常难看，急忙问道：“纸条上......”
突然，他的话头顿住了，对讲终究不是完全保密的，这些事情还是当面说更好。
“我在工厂办公楼一楼，进门右转第一间，你直接拿着纸条来找我吧。”
对讲那头稳重的男声出来：“好的，姜队。”
姜元安将无线频道调到专案组专线上，用严肃中带着消极的语气说道。
“大家在办公室集合吧，计划暴露，苏哲已经发现了。”
金承志最先耐不住问了出来：“怎么可能？计划这么隐秘，他是怎么发现的？”
随即，他继续问道：“是不是有苏哲踪迹了？追上去啊！”
听到对方焦急的声音，姜元安语气依旧是半死不活的模样：“先集合吧，见面说。”
专案组的其他人，露出了金承志同样的诧异，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也沉沉落了下去。
这次计划最大的漏洞虽然已经被谭嘉树点出来了，但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这样的结果，专案组每个人都想早点得到确切的答案，纷纷往办公楼跑去。
很快，众人在办公室汇合，等不及最下就连忙问道：“姜队，怎么回事啊？”
看着人已到齐，姜元安将那张纸条拿到桌子上说道：“这是苏哲不知不觉放到一个司员上的。”
众人围拢上去，纸条上的字眼清晰明了：【姜元安，你们专案组就这水平？】
【新闻上弄的隆重无比的，结果就这？】
【我现在转场去电视台，你说我能不能面试上？你猜我下一步，会去哪儿呢？】
【还有，我说的这些话，你真的敢相信吗？苏哲留。】
看着纸条上明晃晃的挑衅，众人气的发懵，没有一丝怀疑这不是苏哲写的。
毕竟，他们不相信会有第二个人能将每个字都用不同字体写下来。
看到对方要去电视台，金承志忙道：“既然他说要去电视台，我们现在就赶紧......”
话还没说完，他眼中的光芒暗了下来，未完的话也咽下去了。
他也想到，或许这就是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也说不定啊......
在场的所有人，无一例外的脸色沉重，还有些疑惑。
向来信奉“少说、多做”的张佑凡，也按捺不住的问道：“苏哲是怎么发现的？”
“我们计划已经如此缜密了，唯一的漏洞也是害怕他不来而已。”
吴君君盯着纸条出神，当初扔下四个烟雾弹，没想到对方这么快找了过来。
这是巧合，还是他确实看出了什么，但这也没道理啊。
听着张佑凡的问话，在场人都答不上来，纷纷陷入了沉思之中。
陆默苦思冥想许久，总算从脑海深处挖出一个可能性：“会不会是因为网络？”
说完，他拿出手机进行搜索，很快便找到今天披露的一些现场照片。
虽然照片里并没有出现专案组的声影，但派出的分局司员可不在少数。
“会不会比对后，发觉我们这边配备的警力较多，这才觉得有些不对劲？”
姜元安持不赞同的态度：“这能看出什么，要这么说寻亲会、招聘会还都在室内呢。”
“那才嫌疑最大呢，要知道在那两种地方，我们可以来个瓮中捉鳖！”
白沁姝一出另一种假设：“会不会就是苏哲的试探？或者是想来个声东击西？”
她曾经亲眼见识过苏哲对心理的把控，觉得对方此次就是想搞个心理战术。
但太贴合现实的猜测，也终归只是猜测而已，凡事都需要验证才行。
她的说法不无道理，在场人纷纷陷入沉思之中，还是金承志率先打破沉寂。
“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既然人脸识别那么好用，为什么不和监控结合起来？”
“这样的话，任由苏哲伪装技术出神入化，也免不了被勘破。”
对这方面比了解的吴君君回答他：“第一点就是现在的民用摄像头分辨率达不到要求。”
“第二点，也是最主要一点，就是我国并没有所谓的面部识别数据库。”
“现在所使用的面部识别方法，还停留在扫描身份证上的面部数据。”
“今天也是一样，要是他来补登记的话，我们这里还留存着他的信息，直接对比才能出来。”
金承志听得有些云里雾里，但大差不差的还是理解了的，用自己的话确认道。
“反正就是说，用摄像头来找苏哲，行不通呗？”
吴君君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虽说国内已经有陆续铺设高精准摄像头的计划了，但苏哲一样可以避开啊。”
“江宁的时候，他那时伪装的还没有那么出色，不也是搜查很久才找到他的吗？”
两人的交流，姜元安一点也没放在心上，他一直盯着纸条上的字，只觉得心态有些崩了。
专案组第一次打算主动出击，没想到这么快就受挫了，还留下这样挑衅的纸条！
那种被戏耍的屈辱感油然而生，又愈演愈烈，愤怒也涌上心头。
“苏哲！”
他咬着牙在心里恨恨的说道：“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想着谭嘉树的存在，他心情稍微平复了些，随即说道：“计划到此为止，我先联系谭老师。”
“吴君君，你去查一下监控回放，重点放在北边那个巷子上面，纸条不可能凭空出现吧？”
闻言，吴君君立马向监控室走去，打算查查苏哲是怎么把纸条放过去的。
在场的人并不知道，其实他们的推断完全是错的。
要说苏哲是怎么发现鱼饵放在身份信息补登记上，当然不是什么网络，而是......
昨晚他确实背过身去了，但面前那块玻璃反光啊，将姜元安的动作呈现在苏哲眼前。
虽然只是看到些轮廓，但以苏哲那逆天的记忆力还有推理能力，当然是能猜到的。
所以说，才有了今天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