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圣女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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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三哥的叙述,我差点没失控跌倒在地。

   没想到妈妈居然是如此的一名武学高手,过去二十年来我根本就不曾想过那温柔慈详、和蔼可亲的妈妈会有着如此卓越的中国武术内涵!

   结束了与三哥的通话,我照着哥哥给的新方法,终于联络上了老宅的电脑档案系统。我使用自己的身份登入,这些过程都还是与以前一样,没有因为发生过老宅被入侵的事件而有不同。只要是我们青木家族里的人,都有一个代表自己的代码,用这个代码,可以进入有设定安全等级的资料库。我是家里的直系,所以我的身份代号可以进入最高层级的系统部分,这个最高层、最机密的部分,除了安全维修的人员之外,能够翻看的包括我在内也只有十个人而已。

   虽然老宅被圣女会入侵之后,母亲曾即刻下令这件事情不许告知父亲,但是电脑系统却还是会忠实的纪录下来,作为日后的凭据。当然,父亲平常没事是不会去翻看电脑记录的,是以直到现在爸爸都还不知道老宅曾经发生过那样几乎被灭帮的大事。

   我大略的看了一下当时的纪录,发现与哥哥说给我听的几乎是一样的,所以我就去翻阅着其他的资料。

   大概又看了两个钟头,我就对这四年来倚青会所发生过的所有事情有了一个概念,其中与我最有切身关系的一件事便是父亲的德国之行。依照资料上面看来,父亲这一趟去可以说是乘兴而出、败兴而归,因为他完全没有收获,结实的在银行面前碰了一根大钉子。

   我看到这里,不禁大大地吸了一口气,这表示虽然我的行踪已经被家人知道了是在台湾,但显然他们并没有进一步的动作,要不然的话,我应该是一到台湾后就会被抓回去的,不可能到现在还在这里逍遥快活。

   心之所念,我的嘴巴在这时露出了微笑,不知道这是谁的意思,是妈妈?还是爸爸?或者是哥哥?

   想来想去我也没有概念,反正可以确定的是没有人要捉我回家就是了!

   由于想到往后不必再担心倚青会的人会找到我,心中便又放下了一块大大的石头,而这个中国的农历新年也让我觉得格外的可爱、格外的迷人。

   春节才过不到两天,我就接到了高维斯的电话。

   他告诉我说陈全昌他们都已经回到了台北,要不要出去玩玩。这几个男孩子在家里待不住我是可以预料到的,但是没想到连陈姿怡也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天接到他的电话,我还以为是他从老家打来向我拜年的,但他却告诉我说他人已经回了台北。莞尔之余,几个人相约见了面,聊聊大家这一阵子发生的趣事,败家子、败家女的封号一一落在每个人的身上。

   在维斯的计画之下,我们五个人决定趁着开学之前的几天空闲时间,到台湾东北部的花莲去玩一趟。

   我们由冯子杰开车,搭乘一辆相当高级的汽车来到了花东,这一辆汽车是冯子杰他家里面的,坐了五个人居然一点也不觉得拥挤,反而还相当的宽敞舒适。高维斯计画玩个三天两夜,他在出发前就已经把要住的旅馆打点好了,随着他告诉我们预定要去的地方与时间之后,我才发觉,这个家伙的组织能力相当的高强,很多可能会碰到的细节他都在出发前就已经提出来讨论并且设想好了,所以后来一路上几乎都没有什么突发的事情发生。

   第一天到花莲的时间已经是下午了,由于过年的关系,出来的游客不多,但听他们说,再过个几天,就会到处都是人潮,所以我们是非常幸运的。在几个风景相当漂亮的地方停留了一下子,这时天色就渐渐地暗了下来,冯子杰不愿意高维斯在晚上开车,他说维斯是超级大近视,一个不小心大家就会翻到山沟里面,所以我们就回到了事先预定了饭店。

   这间饭店相当的豪华,但是价钱却是相当的便宜,他们说是位在东部的关系。

   要是在北部,这样的饭店我们几个学生是绝对住不起的。

   我们四个男孩子住一间大房间,陈姿怡一个人住一间单人的房间,他们三个人起哄要我去和陈姿怡住在同一间,说什么女生一个人住不安全,要有一个男孩子相陪才不会出事。

   我笑着骂他们神经病,吵吵闹闹之下,我们进入了泡温泉的大浴池。这里有着相当豪华的浴室,是那种公开的大众浴池,陈全昌说这样豪华的设备真的可以算是台湾温泉旅馆的上上品了。

   是不是豪华我不知道,但在日本有这样设备的旅馆也只有在富士山周围的寥寥几家而已,而且消费是高的吓人。不过这里的温泉水质却属于绝对的上等,一点也不输日本各处有名的温泉乡,甚至比许多处皇家温泉还要舒适。

   泡在浴池里,我想着他们三个人刚刚的玩笑话,他们居然会把我和陈姿怡两个人配在一起,这实在是我想不到的。但是我再想,班上的男孩子似乎没有人与他的关系有如我与他这样的亲近,或许也不能说亲近,只不过是比较熟悉罢了。陈姿怡是我们班上一个典型的冰山美人,平常在学校几乎很少露出他的笑容,他与班上同学就仅止于普通朋友的关系而已,虽然说他参加班上出去郊游烤肉的次数也很频繁,但却都是和女生在一起,几个向他频献殷情的男同学他依旧是以一贯的态度去面对,丝毫没有更进一步的交往,后来大家知道了,也就没有人再去碰灰了。

   陈全昌他们也是因为我的关系,才比较与他有所接触,我还记得以前高维斯说过,实在是没有勇气去与他交谈,看到他的表情就想打退堂鼓了,就更别说是交往了。从这里可以看出,陈姿怡似乎对每一个人都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但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却格外地与他聊的起来。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身上我会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我就是由这一股感觉才会与他熟稔的,这样的情形从我第一次见到他就有了,可是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我们两个人的关系相当的奇特,有的时候会一起到学校附近去吃吃东西、逛逛街,碰到自己班上的同学,也会大方的和他们打招呼,但是我们两个人都知道,彼此之间所维持的不是男女朋友关系,只是一般的朋友友谊而已。

   想到这里我了解了,班上的同学已经把我们两个内定了。大家认定我们是男女朋友,只是没有公然的交往而已。我不禁莞尔,这下子可不好解释了,哈哈。

   陈姿怡的外表看似柔情温顺,但骨子里却是绝对的忠于自我,他的所作所为、思想观念都有着他自己的一把度量尺,没有人可以越过他那把一夫当关万夫莫敌的戒尺。虽然陈姿怡在许多小细节上相当的迷糊,然而我看得出他的心思相当的细腻,远比一般人都要来的敏感、深刻。他的眼光总是着眼在远处的未来,看得既高且远,若不是一个有足够能力与坚强意志的人,是无法与他并驾齐驱、携手共赴,共同创造未来的。

   但是再想想,我又何尝不是这样的个性呢?

   我也有着与陈姿怡相类似的性格,我的所做所为一向都是为了同时达到数个目的,不愿意花费多余的力气去做无意义的事情,这是我从小就养成的观念。之所以会这样的原因,完全是家境所影响的,因为倚青会家族所贯彻的思想就是以最少的力气去完成最多的任务,因此从小到大,我也就自然而然养成了如此的观念。但是除了这些,我还有着另一种行为模式,那就是独立自主、为自己的行为完全负责的个性。孩童时候家里的玩伴不多,由于我位列帮派的领导阶层之一,哥哥们又都已成年,是以在我周围的几乎全都是大人,我一个小孩子只能对着满屋子的玩具打发时间,孤僻的个性就这样在我身上悄悄地兹生,长大之后,便造就了我独立不依靠他人的习惯。

   在家里,我是一个闷葫芦,既使有爸爸、妈妈、哥哥、长老们将我捧在掌心、呵护之至,但在人多聚集的场合,我依旧是沉默的伫立在最不显眼的角落。当然,对于“帮派”这种统治他人的思想,也是影响我个性的一个楔子,在倚青会里头,我青木艾菲的名字便是一个冷酷无情、行事极端的代表,我也知道自己在帮众的心里,一向是严苛、刁难、不受拥戴的第六领导者,但我还是我行我素、一点也不在乎,再加上家人都知道我先斩后奏的个性,也知道我所谓的商量就是告知,看在爸妈的眼里,虽然想纠正我,但由于每个人都知道我极度排斥帮派的一切,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作没有这一回事,日子久了也就不那么在意了。

   大概是我的脸上露出了微笑,他们三个人又跟我闹了起来,幸好浴池里边人不是很多,要不然我们这样大吵大闹一定会被老板赶出去。洗完温泉,恰好碰到陈姿怡,他也是刚泡完温泉出来,在蒸气的烘托之下,陈姿怡看来更是楚楚动人,活脱是仙境里绷出来的人儿。

   我感到自己的心震动了一下,又想起刚刚在浴池所想到的事情,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变地相当不自在,但经过我刻意的掩饰,心想旁人大概瞧不出来,然而一接触到陈姿怡的眼神,却见到他似笑非笑的瞄着我。我不禁更是尴尬了,虽然只有我一人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总觉得耳根热热的,很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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