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残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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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迈着沉重的步伐,来到了教室门外。

   老实说,我实在是不太想进教室里面去,因为昨天晚上我们碰到那种事情,而我又没费什么力的就将那一票人收拾掉,虽然昨晚在回学校的路上,他们三个人并没有再提起这件事,但是关于我所展露的措施以及身手这些问题,我相信他们是很难憋的住的。

   然而就算我今天不去上课,那这个问题就不过是多在他们的心里留一天,俗话说的好,欲盖彰显,这不就更表示我有见不得人的一面吗?所以我采取积极的方法,如果他们问我,我就讲一些真实的事情来满足他们三人的好奇心,当然,只是一小部分真实而已。

   进了教室,陈全昌他们都已经到了,我来到他们为我留下来的位子坐了下来,因为这时已经上课了,他们还没机会问我,老师就已经走进来了。

   平常我们四个人即使在上课的时候也都是会叽叽喳喳的小声讲话,然而今天却完全没有这种现象,由这样的情形看来,如果不好好的解释,我们的友情很可能会这样而出现瑕疵,就算对整体来说不会有什么影响,但是一个结打在个人的心里面,也着实是一件不舒服的事情。我自然是不希望这样的情形发生,但是我却得为自己的身份做一定的掩饰。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转过来望着他们,笑了一下:“你们是怎么了?被我昨天的举动吓到了?不会吧,这么没胆识。”先来激他们一下,等等会比较好说话。

   陈全昌首先说:“去你的,谁会被你吓到,你敢动我们吗?笑话。”

   维斯也笑:“你可得好好的说了,不然的话……”在他的脸上露出了很阴险的笑容。

   我再望向子杰,他只是笑笑的望着我,没有说甚么话,正附合他沉稳的个性。

   我装傻问陈全昌:“你要我说什么啊?”

   “还装傻!”高维斯一拳打了过来,我躲了开去,笑道:“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好了,大家别闹了,文伟,我们都想知道昨天的你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冯子杰敛起了笑容问我,我继续维持着我一贯的笑容:“喔,昨天啊,唉呀,那些人渣死不足惜,不是吗?”

   “我们是问你为什么那么会打!一个人就可以对付快二十个流氓,而且他们都还有带刀的!”高维斯激动的就差没勒我脖子了。

   我道:“我身手好啊!开玩笑的,我以前学过防身术,对这种事情多见过几次,就这样而已。”

   陈全昌斜着眼问我:“是吗?真的是这样?就这么简单?”

   “对啊,不然你认为呢?难不成我会邪术?不要闹了。”我慢条斯理的回答他。

   就这样,我轻而易举的化解了一场原本令我尴尬的场面,而且可以说是不费吹灰之力的。

   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好险,真的!

   这天下午没课,我带着几本书,跑到住处附近的真锅咖啡去喝下午茶。我喜欢去那种明亮宽敞的店喝茶,在这种地方可以让我好好的休息一下,想一些和自己有切身关系的事情。

   点了一根烟,边啜着咖啡边翻看着我带来的书,那是一本纯休闲的书,不必花费大脑的精力就能看得懂的书。正当我沉醉在书里动魄的内容之际,我的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你也来这里啊?”

   说话的语气之中带着些许的惊讶与喜悦,我转头过去望着发声的人,道:“对啊,我喜欢在这边看看书、休息休息。”

   说话的人是陈姿怡,那个让我相当欣赏的女孩子。

   我用手势欢迎他坐在我的对面,他便笑着在我的对面坐了下来,他仍然是那么一副漂亮的样子,全身上下充满着自信的神采,使人一看就觉得心旷神怡之至。

   “怎么会想到来这里?”该我问他。

   他笑着说:“刚刚到同学家去,下来想找个地方坐坐,就跑来这里了,真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碰到。”说到这里,我们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我们聊着一些生活上的琐事,彼此都相当的投入,也很令人感到愉快与惺惺相惜。

   他笑着问我:“怎么,烟都是一根一根接着抽的吗?”

   “习惯吧,我也不知道,不知不觉的就这样了。”我看着手上的烟头袅袅升起白色的烟雾。

   陈姿怡继续问:“什么时候开始抽烟的?以前就有的习惯吗?”

   我默默的说:“三年前,我记得好清楚。后来就一直都有在抽了。”

   “小心喔,抽多了会伤身体的!”他愍着嘴笑。

   我也笑着说:“是,是,以后一定少抽就是了。”说着,我们两个人又一起笑了出来。

   在回家的路上,我一直在想,像他这样优秀的女孩子,怎么身边一直没看到一个登对的男孩子相配?这不是好好的将一朵好花随意的乱掷吗?

   陈姿怡在班上是属于比较孤僻的那一类,除了和一两个女同学比较有接触以外,几乎是一个人独来独往的。虽然他对每一个同学都是客客气气的,但却可以说是用“客气”来做为挡箭牌,挡住每一个想要与他接近的人。

   有好几次我都想这样问他,但是碍于礼貌上我一直没有说出来,常常想开口告诉他,如果不嫌弃的话,我相当的愿意与他交往。但是我有着异于常人的过去,这不禁又让我深深的叹一口气,并且在心里要自己停止这样的想法。如果我不是有着这样的身世,我一定会去好好的追求他的。

   时间过的好快,我的大学生活已经过了半年,安全的度过期末考之后,接下来就是迎接中国的新年了。

   然而中国的农历新年和我却扯不上关系,我孤身一人在台湾,除了承租的住处之外,我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所以当冯子杰他们一一回家后,我就真的是一个人孤孤单单的留在台北了。

   越接近年节,身边越是没有认识的人在,所有较熟悉的同学都回去了之后,也令我想了家起来。这种思念一旦蔓延了开来,感觉就让人一发不可收拾,平常我尽量的克制自己不要去想和“家”这个字有关的事情,所以我几乎忘了家庭的温暖,而我也做得很好,这四年来,我很少会想到家里面的人事物,所有的记忆都被我刻意的封闭起来,一直都没有冒出来的迹象。但是自从上了大学,和陈全昌他们有了固定的友情之后,我心里的那一份人性又悄悄的滋长了起来,连什么时候发的芽我都不知道,只知道当我注意到它的时后,已经是一棵茁壮的枝干了。

   我不知道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因为我沉淀了多年的记忆逐渐的跃起在心头,许许多多早已刻意忘记的事情一一浮现在脑海里。

   记忆是那么的澄清、鲜明,就像是昨天才发生过似的。

   一个人待在住处胡思乱想,怎么也克制不住,到后来我实在是忍不住了,实在是好想了解一下家里的状况,所以我打开衣柜,拿出了我从日本带来的手提电脑。

   这一台电脑是日文系统的,平常我藏在衣柜里面,冯子杰他们根本就不知道我有这台电脑。

   接上电源和电话线,我准备从网际网路上得知一些和老家有关的事情。

   要说明的是,自从我四年前离开“家”之后我就一直没有去注意任何与家里有关系的事情。当然,这是我故意这么做的,我不希望因为自己的思念变成一种绊脚石,我要将所有日本的一切排拒在我的生命之中。

   这算不算是一种彻底的根除?

   家里的长老,仗着在日本强大的势力与深远的影响力组织了一个帮派,取了一个外界称之为倚青会的名字,从事着包含政治、经济所能够涉及的地域上一切事务。

   然而帮派就是帮派,不管时代是怎么的进步,依旧维持着固有的传统。帮里必然有帮主,而现任帮主就是我的父亲,哥哥们从事着日本各地分部的财经事务,整个倚青会虽然是不为人知的隐于幕后,但其令人眼红的力量,却是绝对守不住。

   倚青会有属于自己的封闭型网际线路,用来做为各地分部相互联络的工具。虽说这是一个帮派组织,但其设备现代化的程度,可以令许多国家的情报部门乍舌以对。倚青会的背后有国家财政暗中的支持,这是我后来才知道的事情,所以说有如此先进的设备实在是一点也不算什么。

   我望着液晶的萤幕发呆,因为我完全连不上位于倚青会老宅的系统,我已经试过好多次了,老宅的机密认证应该是不会任意更改的才是,怎么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又试了几种不同的登陆方式,但结果完全都一样,根本接不上应该会出现的认证画面。这不禁使我心里一沉,怎么会这样呢?难不成父亲因为我的离去而特地连电脑系统都改了吗?

   我一转念,不对,我的银行连线一直都可以使用啊!父亲并没有因为我的出走而冻结我名下的那一笔天文数字,而且这几年来,不时的都会有一笔笔的金额固定入帐。虽然我不知道钱是谁汇入的,但可以肯定的是父亲默许我的出走,而且虽然我透过数家银行的复杂转帐程序,但以倚青会的情报网,绝对没有找不到我的理由。

   想必是父亲纵容我的任性,但却完全没有孤立我的意图。他放手的任我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表面上对我撤销了精密的监视措施,但暗地里却以整个倚青会来做我的后援。

   还是不对啊!

   离开日本之后,我的确没有再遇到过暗中观察我的倚青会会员,但这并不表示父亲已经对我撤消了通缉令,而是我在决定后的第二天立即离开日本,任凭父亲再怎么摸透我的心思,也不可能在失去我的踪迹时立即料到我人已经不在国内了才对。

   我开始用心的回忆离开日本之后,在各地所遇到的琐事,在埃及有一次遇到我的信用卡刷不出来,但后来证明是线路有问题、在美国出境的时候,因为签证有了不对,被留下来调查了两个小时,后来也是问题出在管理的电脑上……我实在是找不出到底是什么地方有了差错,这些所有的插曲都见不着倚青会的影子,既然家里不知道我人在何处,但金钱上的支助却不曾断过,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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