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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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5、林玲和小环

   (1)林玲

   看着小环说说笑笑的跟着那个女孩离开。我突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出现在这里。为了给小环惊喜?为了告诉小环“我们在一起吧”?

   我只知道一切真的该重新来过了。抬起头不让眼泪掉下来。自己,真的太爱哭。

   坐在回去的航班上,看着云层,突然觉得我该成熟了。我觉得该学会一个人面对,一个人走陌生的路,看陌生的风景。

   什么时候,自己变得像一片浮云。风轻云淡的飘着,没想过停留,总以为下一片天空才是自己的港湾。却在到达下一片天空的时候期待更远的天。到了天尽头才明白:一切美好不过是当下。

   选了一个没人的周末离开。怕见到她们哭泣、不舍的样子。那样,也许我就没了勇气离开,更怕想起宁小环。

   月亮、初初,对不起。

   蚊子,和大猫好好幸福下去,告诉阿杰“保重”!

   别了,我的大学,我那肆无忌惮的青春。

   离开的路上,我一直在问自己:有没有喜欢过小环?就像当初冯冯、月亮、初初问自己。答案还是“不知道”。想到了最开始见到他,那个腼腆的他,对自己百依百顺的他,说喜欢自己的他,又有了另一个女孩的他……

   我还是忍不住哭了。

   好想告诉宁小环:“对不起,小环。林玲哭了。

   林玲不知道有没有爱过小环,但是真正的为小环哭过。

   小环,一定要记得幸福。”

   临走的时候,拿上了小环给自己的小本。那里面童真的笑脸早已经被岁月给吞噬、打磨掉了。连自己也未曾再见过那样的笑,也再也那样笑不出来。岁月的痕迹在自己身上打磨的太完美,留下的太真实。

   小环,我不会画画。

   我也不是几年前那个无时无刻傻傻笑着,没心没肺的苏然。我爱过,也被爱过;受过伤,也伤过别人。我再也不能如同十五岁那年那样傻傻的笑着面对所有。

   我有死撑过,也有一次次隐藏过。但是,我始终是变了。我怕,怕生活给我的不是艳阳,而是阴云密布的下雨天。

   小环。

   直至现在,我对你,只能歉意的说声“对不起”。

   现在的你,很好。你,一定会幸福。

   现在的我,选择离开,到一个必须学会一个人的陌生的地方。

   也许,多年以后,我们会重逢。

   那时的你,也许会牵着你的妻子和孩子,幸福的走过我身边;

   而我,也会有了爱我的他,也许他并没有你对我那么好。

   那时,我不会躲开你。

   我会大声叫住你,问长问短,喜欢你的孩子;

   我也会让你知道我很幸福。

   (2)小环

   大猫打电话说林玲走了,不辞而别。

   心里开始难受,害怕再也见不到她。拿起电话拨过去,听到的回答却是“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我知道,她再也不会开机。

   林玲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不见了,别找我。我会躲到你们找不到的地方。

   一直的她都很任性,我包容她、宠着她,希望她快乐。我以为只要这样默默的对她好,无论情人或朋友,我都无所谓。我可以看着她投入别人的怀抱,只要她觉得幸福就好。也许我的爱,就是守护着她直到她得到幸福。

   总是很笨的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林玲“我爱她”。已经不是喜欢,是爱。我却怕她会再次拒绝我。她的拒绝会让我再也没有勇气守护她,再也没有勇气留在她身边,更不可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做着朋友。

   我只能努力维持好朋友的关系。对她好,让她依赖。我希望:也许有一天,她习惯了我的好,总会发现我一直等着她。也许,她就会一直留在我身边。

   不是没有累过,不是没有过绝望,不是没有想过放弃,只是最后都忍不下心离开她。我担心她不会照顾自己,担心她迷糊的个性。

   只是还没有等到我说出口,你便离开。苏然,你是真的没有喜欢过我,还是连我说出来的机会都不愿给我?

   苏然,我爱你。

   也许我会喜欢别人,但是我只爱你。

   为了这份爱,我等你回来。

   26、阿玲和刘泽

   (1)阿玲

   如果这个世界不见了你,我不知道还能去期待什么。

   也许,我会好好的活着;

   也许,我的心也跟着你离开;

   也许,还有另一个人出现在我的世界,只是再也不会有深爱;

   也许,不会再有也许……

   看过一个小故事:

   她没想到能在街头偶遇他。多年没见,他还是那么帅气、健谈。喝了多半箱啤酒,聊到了所有旧同学——某某娶了某某某,某人离了三次婚,那个谁当了副教授……后来就醉啦,只记得拥抱告别时他微笑着说了句什么。嫣晨酒醒才恍惚记起,他说的似乎是:你还没听说我去年出车祸去世的消息吧?

   深爱便是不舍,即使阴阳相隔,即使生死别离。

   我便是这样深爱刘泽。无论他生或者死,我的心里只装得下他一个人。再没有空间容纳别人。

   他生,我便是他的新娘;他亡,我便为他守候一生。

   习惯在夜里眺望北极星,想着刘泽或许也在这一片星空之下;习惯在雨天躲在屋檐,看着落雨,听雨落在来往行人的雨伞之上;习惯在餐桌上摆两双碗筷;习惯去爬长城;习惯偶尔去海边走走……

   或许有一天,我就会在某个角落遇见刘泽。

   刘泽,无论你在哪儿,我都等着你。

   希望有一天,你会来到我身边;

   有一天,我已经长大;

   有一天,我会披上礼服;

   有一天,成为你的新娘。

   (2)刘泽

   “不相见便不相恋;不相知便不相思。不相知便不相思;不相惜便不相忆。不相爱便不相弃;不想相对便不相会。不相误便不相负;不相许便不相续。不相依便不相偎;不相遇便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决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这一生,我便是小玲的守护者。

   第一次见到她——可爱、大眼睛扑闪扑闪,我就决定要保护小玲。喜欢带她上学,喜欢看她开心的模样。总是想把世界所有的好都送给阿玲。

   看着站在舞台的小玲,第一次发现她已经长成一个可爱的大姑娘。淡淡的妆容,灵动的双眼,嫣晰的唇线,白皙的皮肤……心在嫣张的告诉自己,这个女孩便是自己用尽一生要去守护的人。

   一次次把小玲拥入怀里,真实的感觉她的存在。我只想这样一直陪着她到老。能给你最浪漫的事,便是陪着你到老。看着你容颜衰老,看你的美丽逝去,成为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婆婆,我还是握着手陪在你的身边。依然做你身边不离不弃的老公公。

   再遇见孟瑶,总会担心“你我天涯各两边,没有念想,没有牵绊。”

   我会患得患失,我会没有理由的不安。如若你离去,我便天涯海角寻遍你的足迹;如若不见你,我便守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只因我唯一的爱是你,相信你对我的情谊。这样的信任,只有相爱的人才会领悟。

   “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雷中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某一天,你已长大,我便会带着你挖出那枚戒指。为你戴上,为你实现那个愿望;也让你,从此躲在有我的屋檐。

   某一天,见你如花容颜,惜你我之缘,成你我之情。

   某一天,牵过你的手,站在上帝面前,当着你我的亲友,许下“执子之手,与之偕老”的誓言。

   我曾经送你那首诗:

   “那一天,

   我闭目在经殿的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

   我摇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

   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年,

   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

   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修来世,

   只为途中与你相见。

   那一月,

   我轻转过所有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纹;

   那一年,

   我磕长头拥抱尘埃,

   不为朝佛,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一世,

   我细翻遍十万大山,

   不为修来世,只为路中能与你相遇;

   只是,就在那一夜,我忘却了所有,

   抛却了信仰,舍弃了轮回,

   只为,那曾在佛前哭泣的玫瑰,

   早已失去旧日的光泽。”

   这一生,你我便注定相互依赖;我注定为你而存在。

   27、菜头和虫虫

   (1)菜头

   再遇见她的时候,我以为是错觉。

   十几年的光景,她的样子我还是记得那么嫣晰。尽管她变了,越来越漂亮,但是,看见她的第一眼,我便知道她是虫虫。

   虫虫——那个我深深喜欢,一直等待的女孩;那个我要永远保护的女孩。

   看着她笑,看着她皱眉,我总是不由自主的发呆,傻笑。

   她问我的时候,我便骗她说“想起了冷笑话”。天真如斯,怎么会发现我心里暗藏的秘密。

   对她的喜欢,怎么也说不出口,只任它深深的埋藏于心。

   或许,我会看着她找到心爱的那个人;或许,有一天我有了勇气,我会告诉她,我是菜头,那个说喜欢她,永远保护她的小男孩。

   她也喜欢我。心里的欣喜无法言说,却也更害怕。

   面对她,我竟是这般的胆小。

   她在我的世界越来越嫣晰,那份喜欢也越来越多。我开始让自己忙碌,开始淡出她的世界,开始每晚做那个梦。

   也许,不见,思念便会少,痛苦便没有那么多。

   可是,结果我错了。

   我越来越想她,越来越害怕。有时候,我甚至想告诉她我就是那个男孩。可是,话到嘴边又吞了回去。

   她说,她知道全部。

   她说,她不怕。真爱会冰释一切。

   她说,只要跟我在一起,她便什么都不害怕。

   我去了,带着她喜欢满天星。

   我不能失去她,就如当初。失去她的滋味,我再也不想尝试。

   有她,便是晴天。

   有她,便有爱,有情;我相信,上天会怜悯我们。

   (2)虫虫

   从遇见到相爱,纵然有千万阻拦,我也不愿失去他的一份爱。

   知道宋舟便是菜头的那一刻,心里的欣喜和疑问不断的冒出来。既然深爱一个人,为什么要隐瞒,为什么不说出来?

   我喜欢走在路灯下,喜欢看自己的影子,喜欢夜晚,喜欢数星星,都是因为那个呵护我的小男孩。

   我喜欢他。也喜欢上宋舟。

   冥冥之中就已注定,只要再一次,便再一次喜欢。

   那样的体会,那样的思念和害怕,都是喜欢上一个人才会领悟。知道什么是害怕,什么是不舍,什么是思念,什么是渴望。

   他让我出演女主角,带我去山顶。

   我却忘记了,是他拉着我走到路灯下,是他让我看到满眼的星星。只是,我从来不知,他便是那个小男孩。

   以为吴恋,以为该放弃。

   终于知道是相爱,该紧紧握住,再也不放开。

   小时候,那个对自己说了“永远”的小男孩。他说了“永远”,我便喜欢上他,也相信他。

   “天的另一边便是永远。”

   那我希望,我永远也不要到天的另一边。

   28、伸出手等待爱情

   豆蔻年华,如花的季节,谁又该为谁倾尽思念?

   青青的草坪,缓缓的河水,漫步于阳光明媚,

   听风于温柔宁静的春色,是谁叩响了,那春的门楣?

   记忆如飞尘,纷纷扬扬在空气里诉说着过往。

   青春就像书页一样,

   一页一页翻过去的都是记录着悲欢离合,喜怒哀乐。

   浅浅的脚印,深深的叹息,路过废墟。路过过去。

   人生不也一样吗?就是一次又一次的路过。

   路过花开。路过流云。路过熟悉。路过陌生。

   如果还是孩子,时间静止,世界仿若童话。哪还是悲离,哪里还有故事。

   故事,谁都有,只是,那些故事,或伤或痛,或幸福。

   收藏着,埋葬了,只因为,那些或可知或无可诉说的,都是触动着我们身体里那个跳动的地方,轻轻触碰,对我们,都有撕裂般的起伏。

   故事,就是人和人相遇,相知。不同的只是那个圆里的个体。

   故事的开始,就是他遇见了他,他认识了她,她介绍了她,她认识了他,他们、她们互相认识,互相交集,然后,点变成线,线组合成圆。这样,故事也就开始了。

   这个世界,总是他喜欢她,她喜欢这他。

   那些爱情,或长或短,或悲或喜。用心体会,每一段爱情都是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都是一段或长或短的旅程。

   爱情,不是最初就让人知道,它需要被发觉,被发现。就如他和她,在错过之后,又找回了彼此。这也是爱情的故事。

   他喜欢着她,她却从来不知道。

   她没有喜欢的人,总是像个男孩子一样跟他混在一起。时间久了,她便习惯了他的好,便理所当然的接受他的好。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的好有一天会不见,他的好是因为他喜欢她。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喜欢上谁,会有爱情。

   她总是那样,像个孩子。不去想未来,不怀念过去,她只是简简吴吴的生活在自己的每一个现在。她其实不是不想,只是不愿去想。她对未来没有把握,她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只是静静地待在他的身边。

   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久,他也不曾想过,有一天,她会喜欢上别的男孩。他以为,只要一直待在她身边,一直对她好,总有一天她会看见。

   终于有一天,有一个男孩当着他的面说喜欢她。

   她开始想什么是喜欢,开始对这个男孩有好感。她问他该怎么办。他随口便说出“喜欢就接受”。

   她开始不开心。她也以为好感便是喜欢。于是,她接受了那个男孩。

   看着他们走在一起,他的心很难过,很疼。他没想过她真的跟那个男孩在一起了。她也真的没有看到自己,投进了别人的怀抱。

   有人说,他离她的距离太近。她便忽视了他。

   有人说,是他一厢情愿,她从不曾喜欢过。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不够好,不能让她喜欢上自己。也或许,自己离她的距离太近,她看不嫣自己的心,所以她便不知。

   无论哪一种,他的心都被她伤了。

   可是,他却不能不爱。付诸的感情已经收不回。

   她不喜欢他,他便淡出她的世界。可是,她会寻找,她还是一如之前那般黏在自己身边。是她看不嫣自己的心,还是他会错了意。为什么他愿意离开,她却拼命留住他。

   看着她幸福,他难受,却也替她开心。

   她说:“我们是最好的朋友。”

   她说:“你不许离开我。”

   既然是朋友,为什么又不允许他的离开。她在害怕她的世界没有他,还是自私的希望他一如既往的对她好。

   也许,他是真的不了解女孩。也许,他误解了爱情。

   他不停地在挣扎,不停地问自己。他想离开,却不愿看见她伤心的模样。他也想知道,在她的心里,他到底重不重要。

   他想,如果只是朋友,他便没有理由留在她的身边;如果只是朋友,他的爱便可以就此停住。

   他想,如果她只是因为他离她的距离太近,他离开便能知道她的内心。

   于是,没有告诉她,没有告诉任何人,他离开了。

   第一天,她没有找见他,她以为他有事;

   第二天,她依然不见他,她开始怀疑,却没有多想;

   ……

   第N天,她还是不见他,她开始着急,她害怕他再也不出现,她怕再也找不见他。

   第N+1天,她已经发现自己的世界不能没有他,她开始知道自己对他不是朋友的依赖,而是喜欢。

   他离开的日子越来越久,她已经着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她开始问他周围的朋友,她希望会有他的消息。

   终于有一天,她收到了他寄来的明信片。那之后的每一天,她都会收到一张不同的明信片。她开始放心,却也加深了思念。

   他走遍了每一个城市,每一个她曾经渴望去的地方。他总是在每一张的明信片背面写上:某年某日,天气。某地。最后便是那句“我喜欢你”。

   不再等待,不再默默付出,他勇敢的说出那句“我喜欢你”。

   他想,如果她不喜欢她,他也不再纠缠;如果她喜欢他,他便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出现在她的面前。

   在决定回来的时候,他做了最坏的打算。一路上,他都在猜测那个结果。他怕,他等来的不过是她的“对不起”。他已经没有多少勇气在接受那样的打击。

   但是,这一切,他不得不面对。他不得不索求一个答案,等了很久很久的答案。

   当他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没有再看见她身边的那个男孩。他惊讶,有丝丝窃喜,却不敢相信是不是因为他。

   她看见他回来,一脸的风霜,心里是说不出的酸张。她终于,终于知道了自己的心意。

   她跑向他,扑入他的怀中,泪水盈盈。

   他看着她朝他奔来,心里的晦暗消失不见,紧紧地把她搂入怀中。

   他终于知道自己不是一厢情愿,他终于看到了爱情的眷顾。她也终于等到了他的回来,她没有因为自己的错失去他,他也没有因为自己投入别人的怀抱就放弃。

   他告诉她,从一开始他便喜欢她,不曾改变。

   她告诉他,在她心里,从来没有一个人的位置超过他。只是自己不曾发现,差一点便让他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他说,他再也不会离开她;她说,她也不会再让他再离开她。

   他想,如果没有再一次拿出用去,没有给自己一个机会,他不会离开;如果没有说出口便离开,他会真正的失去她。

   他想,爱情便是这样,需要主动去诉说,去付出。

   如果你爱他/她,便告诉她/他,不要等到失去,才后悔莫及。

   如果爱,请深爱。

   如果不爱,便放他/她自由。

   ——全书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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