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黯然神伤之后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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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刘言和何雪回到小区的时候,大门已经关上了。刘言下车发只烟给门卫值班的小徐,这小子开门时看见车里青春靓丽的何雪,对着刘言暗翘大拇指,露出一付男人都懂的龌龊表情。

   “言哥,我睡了你的床,你睡哪啊?客房的床你多久没打扫了?都是灰尘。”何雪进客房查看了一下,转头对刘言眼睛一眨,笑道,“要不,我们一块睡?”

   “去你的,让你碧姐知道,还不揍死我?我睡沙发就行,洗完澡后要在房间上网再查查有没有阿碧的信息,你先看会电视吧。她的电话打了总是没人接。”刘言拿着换洗的衣服道。

   “等等,你让我先洗嘛。”

   “你出门前不才洗了一次么,有洁癖啊”刘言奇道。

   何雪瞪了刘言一眼,欲言又止,良久才有些羞赧的道,“讨厌,我刚没换内衣!”

   “哦,那我先去看邮件。”刘言讪讪的笑了笑,转身进了卧室。

   打开笔记本上网后,刘言再次查看了ICQ和MSN,都没有曾碧的留言;想了想,又登陆了曾经使用过的几个邮箱,两人之间很少使用邮件,所以没有一上网就开邮箱的习惯。最后还真的在yahoo邮箱中找到了一封,是曾碧三天前发的,躲在一大堆的垃圾邮件中。

   刘言觉得挺奇怪,什么事情不能打电话或在网上直接说呢,心中有些不妙的感觉。迫不及待的点燃一根烟,打开邮件。

   ‘阿言:

   你好,很久没有这么正式的写信给你,这让我想起大学里我们一起半夜翻墙去秦海公园看星星的日子,真的好遥远。

   (都是美好的回忆)

   可是,你知道吗,在外面这么多年,我真的过的很累。(讲述的是留学生活,刘言一直不知道她在外面的生活这么艰苦,每天居然要打两份工,在餐馆里面洗盘子,给老外补习中文。)

   我一直犹豫着毕业后的去留,是留在这里,还是回去和你相聚,直到三天前,我依旧无法决定。直到导师挽留我做她的助手,丰厚的报酬让我做了决定。

   对不起,阿言,我从不怀疑你对我的感情,也从不怀疑我对你的感情,可是,感情不是我们唯一需要的东西。至少,对我来说如此。

   阿言,我们分手吧。

   不要打电话给我,也不要联系我,更不要来找我。我知道你会很痛苦,我甚至不敢奢求你的原谅。

   祝你幸福!

   曾碧

   2010-8-16’

   咝右手燃到尽头的烟头烫了刘言一下。重新点燃了一只。

   刘言不知道自己何时开始流泪的,是在知道阿碧留学时的艰辛,还是在看到她说要分手的那段。

   刘言一直都知道阿碧的家境并不太好,她父母亲都是环卫工人,下面还有一个正在上大学的弟弟。只是每次问她的时候,她都说没关系,连每月寄给她的生活费,都分文未动的还给自己。所以,刘言从没料到,她的压力会这么大,大到压垮了彼此之间的感情。

   刘言知道她还爱着自己,却反而觉的更加的难受。世界上最痛苦的事并不是生与死的分离,而是彼此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

   拨通了曾碧的电话,却和之前几天一样,还是没人接听。刘言怅然若失的坐在电脑前盯着屏幕发呆,不停的吸着烟,心里空落落的,似乎少了什么。

   刘言知道曾碧的个性,她一旦决定的事情就很难改变。何况也没有办法去改变,难道要飞到哥伦比亚去把她接回来?且不说能不能接回来,自己能成功签证的概率几乎是零。

   “言哥,你怎么了?你哭啦?”何雪穿着一条长长的卡通睡裙走到刘言身旁,有些错愕的道。

   “哦。你好了?那我去了。”刘言勉强笑了一下,狠狠的吸了口烟后掐灭,起身。

   “你”何雪一脸担心的看着刘言走进卫生间,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愣了几秒钟后,赶紧坐下看打开的邮件。

   把浴缸上的水龙头打开,刘言三两下扒掉衣服,无力的躺倒在浴缸里。脑袋里蒙太奇般的闪过自己和曾碧认识九年来的点点滴滴,努力想着该如何挽回这段感情,却是一片空白。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头越来越沉,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言哥!言哥!”急促的敲门声和何雪焦急的声音惊醒了他。

   “什么事?”刘言应道,喉咙沙哑,有些发不出音。浴缸里的水已经满溢了出来,赶紧坐起来关水龙头,却觉得浑身冰冷,四肢沉重,脑袋疼的要命,感冒了?

   “你再不答应,我就开门进来啦!”何雪似乎没听到刘言的回答,提高音量道。

   “在,马上就好。”刘言用力道。

   “你都洗了快一个小时了,急死人了,你没事吧。”何雪语调变缓,松了口气。

   “就好了!”刘言随便擦了下身体,穿好睡衣,扶着墙壁摇摇晃晃打开卫生间的门。

   “言哥你没事吧,你的身体好凉。”何雪见刘言脚步轻浮,赶紧扶着他在沙发上坐下,再见其脸色煞白,关切的问道。

   刘言虚弱的摇了摇头道,“我没关系,可能感冒了,你去电视机下面的柜子里帮我取几粒感冒药来,再去落地柜里拿床被子给我,我很困。”

   “好!”何雪起身蹬蹬的跑进卧室。

   等何雪将药片和水取来时,刘言已经昏昏欲睡了,强打起精神吃了两粒药片,再也支撑不下去,眼皮一闭头一歪,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刘言觉的自己被人扶上了床,被厚厚的棉被裹住,只是虽然蜷缩在被子里,却感不到丝毫的温暖,情不自禁的瑟瑟发抖,嘴唇也哆嗦个不停。

   刘言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睡梦中,自己和曾碧去拍婚纱照,冬天里就穿几件单衣拍外景,让人觉得寒风刺骨。曾碧款款的走过来道,“快来喝杯水!”,刚要喝完,刚刚还笑颜如花的曾碧哭着对自己说对不起对不起,然后便要转身离去。自己用力的抓住她的手,扯入怀中,紧紧抱着不让她离开,开始她还轻轻的挣扎了几下,过了会便安静下来,偎依在怀里一动不动。满足的抱着她,热泪盈眶

   清晨,在窗外阳光的照射下,刘言睡眼惺忪的睁开眼来,习惯性的摸着床头的闹钟一看,快七点了。夜里出了一身汗,浑身上下轻松了许多,心情也不似昨晚那般刀绞般的难受了,只是有些乏力。

   忽然感到有些异样,刘言低头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床上的被子已经掉落在地,任雪这丫头居然和自己互相搂着躺在一起,首藏在自己的腋下,整个上半身像只小猫一样蜷缩在怀里,一只手抵在自己的胸口,另一只手搂住自己的后腰,睡裙已经撩到了腰间,白花花的肌肤晃的自己口干舌燥,再往下看去,四条大腿交叉着缠在一块。

   刘言发现自己的右手还搭在何雪翘翘的小屁股上,下意识的摁了下,恩,很有弹性。

   刘言轻轻的移开右手,然后一动不敢动,生怕惊醒了她,脑海里心如电转的回想起昨晚上的情形,半夜里嚷嚷着要喝水,她扶着自己喝水的时候,被自己当成曾碧了吧。想明白了这点,刘言一阵汗颜,可又想不出现如何应对眼前的情形,尴尬异常。

   怀里的何雪唔的一声轻咛,看样子马上就要醒转过来。

   万般无奈之下,刘言做了个非常无耻的决定,闭上眼睛继续装睡。

   “咦?”何雪轻讶一声,似乎对眼前的情形也有些困惑,刘言明显感觉到她浑身一僵,然后又沉寂了下来没了动静。

   心中暗暗叫苦,苦苦思量着对策,一时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两人就这么僵持着。

   刘言突然暗道一声不妙,之前睡着的时候没什么感觉,现在清醒过来,怀里躺着个如花似玉的美女,鼻子里少女幽香的体味直冲脑际,一只玉腿还被紧紧的夹在裆部。虽然身体还有些虚弱,下面却开始蠢蠢欲动。

   “无耻!”刘言暗骂一声。奈何他也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平时守身如玉,难得请自己的左手当回情人,而且清晨又向来是男人最容易一柱擎天的时段,在这具散发着少女体香的躯体强烈刺激之下,任凭刘言在心中痛骂着自己禽兽,下流,无耻,那玩意还是无可抑制慢慢,眼看就要顺着玉腿抵上何雪的腹部。

   当机立断,刘言顾不得装睡。先假装哈欠打到一半的时候戛然而止,然后咦了一下,轻轻的挪开身上的玉手玉腿,抽出手臂,慢慢的起身下床。

   转头一看,小丫头美目紧闭,修长的眼睫毛微微颤动,薄薄的眼皮下面眼珠还在咕噜噜的转动,面红耳赤,鼻息紊乱,几缕秀发散落在脸颊上,说不出的妩媚动人,刘言不敢再把视线向下挪动,轻手轻脚的走出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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