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悄悄的离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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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挥室内窗帘紧闭,灯光昏暗。石清岚双手握拳托着额头,若有所思。心理专家手里拿着脑电波图:他的脑电波走势跟前几次差不多,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心理状态也比较正常,抗压力也……很正常。沈局长表情严肃。心理专家忧虑的表情。

   陈亦佳从走廊经过。陈亦佳透过门缝看见石清岚一个人坐在指挥室内,心中不免有些难过。陈亦佳没有推门进去,悄悄的离开。

   陈亦佳和孟小风并排站着,两个人本能的,不时的,四处张望。陈亦佳:你跟王处长说什么了?孟小风:我只是跟他反应了一下实际情况。陈亦佳:什么实际情况?孟小风:……陈亦佳:头儿对你那么好,你竟然这样对他在背后给他使绊子……孟小风:我是担心他在这个时候受到感情因素的干扰……陈亦佳:别给自己找冠冕堂皇的理由。孟小风:要是他没问题的话,你根本就不应该担心,我也希望他一切正常……

   陈亦佳和孟小风沉默了些许。陈亦佳:他的压力够大的了,线索无法推进,跟女朋友的关系也是磕磕碰碰,孟小风:要怪只能怪他自己,又不是做卧底,干嘛瞒着藏着的,上级什么时候有指示说做技侦的不能对外公开身份。陈亦佳:你这人怎么回事儿啊?孟小风:事实嘛。陈亦佳:没话跟你说了,要是头儿知道了是你在从中作梗,我看你怎么解释。陈亦佳说完转身离去。孟小风呆住。哑妹恋恋不舍的看着肖子茹和校长走出学校大门。肖子茹回头向哑妹挥手告别。哑妹甜甜一笑。

   肖子茹正伏在电脑前写东西,胖主编的脑袋探了过来。肖子茹被吓了跳。胖主编达到目的后得意地笑。肖子茹:要吓死人了!胖主编:嘿嘿,这不都活得好好的嘛。胖主编正了正色,严肃地:子茹,你的连载文章反响相当好,读者来电话反映说,能否再加强点心理问题方面的东西?肖子茹:心理学方面?我不是很拿手啊……胖主编:没关系,我给你介绍几个心理学方面的专家,你有时间的话可以直接去找他们聊聊……对了,这是上午我刚得到的一张名片,心理学女博士,有时间你可以找她去聊聊……

   孙晴站在讲台上,下面黑压压的坐着很多人。孙晴:人的大脑里有很多扇门,看来好像很复杂,其实它有一定的定理,因为每扇门都会有锁,但是每把锁也会有开启它的钥匙。只要你知道门的钥匙,就可以打开它,只要你打开它,就可以看到很多秘密……

   肖子茹悄悄的从后门进来,找了个位子坐了下来。孙晴:人持续听一种声音,观察人的脑电波,发现随着时间的推移,人对这种声音刺激的反应越来越弱,脑电波的起伏越来越小,而猛然使声音停止或者换另外一种声音来刺激,人的脑电波就会产生剧烈的反应。

   石清岚:孟小风。没有回应。石清岚提高嗓门大喊了一声:孟小风!孟小风慢慢从门后转出来,怯怯的看着石清岚。石清岚站起,转身,审视着孟小风。孟小风回避着。石清岚:天佑基金董事长夏冰……孟小风抬头。泽:……二十四小时监控。孟小风:明白。石清岚拿出石子外壳监听器:交给陈亦佳,锁住她的声音,二十四小时监控。孟小风接过。

   台下的人起身,纷纷散场,肖子茹连忙站了起来,走上前去。孙晴收拾着讲台上的东西,准备离开,肖子茹追了上去。肖子茹:孙老师……孙晴转过身来疑惑的看着肖子茹。肖子茹:您好,我是昨天打过电话的肖子茹。

   肖子茹和孙晴面对面坐着。肖子茹:孙老师。孙晴:叫我孙晴吧。肖子茹笑了一下:好,我最近在写一个的专栏,有一些内容涉及到心理医生,所以特地采访一下您。孙晴:没问题。肖子茹拿出一个录音笔:我们的谈话可以录音么?孙晴:当然。肖子茹和孙晴对视一笑。孙晴:要想帮助一个心理有困惑的人,首先要了解他。肖子茹:但是如果他什么都不愿意说呢?孙晴:语言是最不可信的,要观察,通过你对他的观察,了解他,当他觉得你了解他的内心时,才会对你畅所欲言。

   肖子茹:对于两个相互不认识的人来说,想这么快了解一个人,很难吧?

   孙晴:现在的心理咨询行业并不是那么容易做,大多数老百姓还没有习惯在出现问题的情况下去看心理医生。肖子茹:那你没有想过要放弃么?孙晴:我讲个故事给你听吧。曾经有一个很成功的销售人员,在他即将退休的时候,很多人希望他传授成功的秘籍,于是他开了一堂课。很多人花昂贵的钱来听他课。在讲课的前十分钟,他什么也不说,只是拿手指戳他面前的一个大球。人们开始不耐烦,开始议论。二十分钟过去,他仍然这样做着,有人开始扔东西给他,有人开始离去。

   四十分钟过去,他还是这样做着。有人已经离去,剩下的人寥寥无几。最后他手指终于戳动了球,球开始滚动起来。肖子茹:这就是他想上的课?孙晴:他只是想告诉大家,成功的秘诀就是在别人都放弃的时候,你依然执著。

   肖子茹用一种钦佩的眼光看着孙晴。肖子茹:孙博士,我还有一个问题想请教您……孙晴:你说。肖子茹犹豫了一下:有个聋哑女孩,受到过惊吓,睡觉老做恶梦,可不可以通过心理辅导调整过来?孙晴:可以。肖子茹:那我改天带她来见您,怎么样?孙晴:没问题。一位护士走了进来。护士:阿伦的家属?季少锋:我就是。护士:跟我过来一下。季少锋:等会儿。阿伦点了点头。

   季少锋跟着护士走了出去。阿伦看见季少锋出门,若有所思。护士和季少锋站在走廊中。护士:阿伦的医药费已经不能再拖了,你看看这几张单据。护士把手中的单据递给季少锋。护士:按常理来说这是违反医院规定的,上次你说过几天就交,但是到现在还没补齐。季少锋:对不起,最近工作忙耽误了,我一定会尽快补上。

   阿伦拄着拐杖回过身来,他靠在墙壁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护士:还有床位费和新加的药钱,你也得尽快交了,不然阿伦的药就得停了。季少锋:千万别停药,钱我一定尽快交齐,您放心吧。护士:行,那你跟我去核对一下新添加的药。阿伦站在病房门边,望着季少锋和护士离去。阿伦正在收拾行李,季少锋走了进来。季少锋意外:你这是干嘛呢?阿伦:回家。

   季少锋扔开阿伦手中的行李。季少锋:你现在这样,怎么能回家。阿伦:我不想因为我这破病拖累着大家。季少锋:没有大家,只有你和我。阿伦急了:我不想拖累你,这病治不好,我不治了。季少锋一把将阿伦推倒在病床上。阿伦:你别管我,让我自生自灭吧。护士闻声过来。护士:怎么回事儿啊。季少锋:出去!护士吓得退了出去。季少锋:你说啊,怎么不说话了。

   阿伦哭了起来,季少锋坐在了阿伦身边。季少锋:你要是有什么事的话,让我怎么办?阿伦:哥……季少锋:别再说傻话了,答应我,配合医院的治疗,一定要让自己好起来,阿伦点了点头。

   肖子茹戴着耳机,一边听录音,一边敲击着键盘记录着,肖子茹按下暂停键,摘下耳机,回想着什么。突然,肖子茹的手机响了起来,肖子茹趴在桌子上,看着手机一闪一闪,刚要接电话。突然小哑妹的惊叫声传来。肖子茹急忙奔向卧室。

   肖子茹冲进卧室。卧室昏暗的灯光下,小哑妹坐在床上,双目圆睁,惊恐地盯着空中一点。肖子茹抚拍着小哑妹,安慰着:没事了,没事了,好了,好了……小哑妹惊恐地给肖子茹一阵比划着,梦中,自己被人捉住装入口袋的恐怖情景,肖子茹看看桌子上的时针指向凌晨二点半。

   石清岚站在窗户边,拨打着肖子茹的电话,许久没人接听。

   石清岚刚挂掉电话,电话响他接电话:喂?肖子茹:我想带哑女去做做心理辅导,她刚才好像又坐恶梦了……石清岚意外:心理辅导?还是我们熟悉的城市

   门铃响,打开门。孙晴看见肖子茹牵着小哑妹站在门口。孙晴看着小哑妹。小哑妹怯怯的眼神。

   姚少丰推着阿伦看着远方,整个城市尽收眼底…阿伦:哥,我们离开这个城市吧。季少锋诧异的:为什么?阿伦:我,总觉得在这个城市……有点压抑……季少锋疑惑的看着他。阿伦:我很怕死了以后要下地狱去……季少锋:别瞎想!阿伦:我反正要死了,就老老实实的等死吧。只要咱们不四处流浪……能过一段安安稳稳的日子,我就知足了……姚少丰:阿伦……阿伦:哥,以后不管你走到哪里,求你像带着妈妈的照片一样也把我带上,好不好?别丢下我……

   季少锋看着整个城市不语。阿伦:哥,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城市,肖子茹坐在沙发上,从杂志上抬起头,看看桌子上的钟表。孙晴牵着哑妹的手走了出来。

   肖子茹看着神采奕奕的小哑妹,孙晴挨着肖子茹坐下,把哑妹画的画递给肖子茹看。肖子茹惊愕。孙晴:很明显,哑妹经历了这场磨难,心灵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和创伤,我看她需要做一段时间的心理治疗……肖子茹:哦,那她还能不能继续上艺校了?孙晴:可以,她可以白天上课,晚上做心理辅导……肖子茹面带难色:我可能没这么多时间天天接送她……

   孙晴沉吟了一下:要不这样吧,这段时间哑妹就先住在我这里,我晚上下了班也没别的事……肖子茹感动地:那怎么好……孙晴:唉,不瞒你说,我刚离了婚,心里头天天空落落的,都不愿回家,有哑妹在的话,我倒不觉得太空落了……

   两辆小轿车旁边,两个身影并排站在远处,梵一平:这时候,我们不应该见面的。季少锋:我知道。梵一平:什么事?季少锋:我需要钱。梵一平:……季少锋:我真的很需要钱,阿伦的医药费要是再不交,就要停药了,我们从小相依为命长大的,我不能让他出事。

   梵一平沉默不语,季少锋:上次你替我交了医药费,我真的很感激……梵一平:我们之间不需要感激,季少锋:……梵一平:工作归工作,千万别动真格的。季少锋:什么意思?梵一平:你应该明白,产生了真感情,对你没什么好处。季少锋:放心吧……梵一平:最近你太张扬了,已经引起了注意。季少锋:他们抓不到我的把柄。梵一平:别小看他们了,钱的事情我想办法替你解决。

   季少锋上了小轿车,小轿车开走,梵一平站在江边。“……它是一种神经传导物质,不仅能左右人们的行为,还参与情爱过程,激发人对异性情感的产生。”孙晴开车带着小哑妹来上学。

   一个黑衣人在墙角处车里远远地望着,小哑妹跑进校门……是梵一平,“……丘脑是人的情爱中心,其间贮藏着丘比特之箭,也称为恋爱兴奋剂,包括多巴胺,肾上腺素等。”肖子茹戴着耳机出神的听着。“……当一对男女一见钟情或经过多次了解产生爱慕之情时,丘脑中的多巴胺等神经递质就源源不断地分泌,势不可挡地汹涌而出。于是,我们就有了爱的感觉……”

   孙晴送完孩子,正准备离开,远远的看见石清岚从车里走出来。孙晴:石清岚……石清岚听见了孙晴的声音转过头去。石清岚笑:我来看看小哑妹,孙晴,谢谢你……

   梵一平远远地看了石清岚和孙晴一眼,开车离去。肖子茹摘下耳机,噼里啪啦的敲击着键盘,一边思索一边写着什么。石清岚和孙晴面对面坐着。

   石清岚:……孙晴笑了笑:有心事?石清岚又淡淡的笑了一下。孙晴:感情问题?石清岚:你怎么知道?孙晴:观察。石清岚:心理医生不会要给我上心理辅导课吧?孙晴:有需要的话可以到心理诊所来找我,这种场合,烛光晚餐的,不适合吧?石清岚和孙晴对视了一下,二人都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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