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过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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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就这么过着年又将近了,妈妈一次次催我回家。想着自己也是好几年都没有在家过年了,也很久没有陪她过年了,那好吧那我就先回家明年再回来。回到浏阳老家,在家里还差十几天过年,我那段时间过得真不是味,还好有乔陪着昌子勉强度日。

   每天躲在被窝里和乔聊天、看新闻、看电子书,到中午有午饭吃了才起来,下午起来了就围着火炉烤火看电视。衣服也不想换,还是穿着软软的衣服让小被子包着舒服为此叔叔还说我。觉得在家不用穿着那么正式舒服就好,再上穿着那牛仔裤烤火那样容易把裤子烤坏,叔叔说了我还是改不了那毛病。

   以前很喜欢看电视,可这次回来已经不想看了,到了晚上8点又回到被窝里留下奶奶一个人孤独的坐在那看电视旁边。自己却躲在被窝里玩手机,那直充一天24小时不拔害得奶奶老担心很耗电的事,其实在家里才0.48度的电费不贵,老人家节俭习惯了。

   我和奶奶说:“这个充电器耗不了多少电费的。”

   奶奶不信以为我在蒙她,背地里还是担心,在年底表叔来收电费的时候还拐弯抹角去问他这事。这个事就这样过了,年关也一天天近了,自己却想着早点年的到来,过完了年自己就有理由回到深圳去在那片土地上有我的梦想和牵挂。

   年还是不知道踩着岁月的钟声悄悄来了,每家每户都在操办年货田心大街上热闹非凡,在我不在家的这些年家乡的确变化大。在回家必经的那条中路上立起了一幢幢小楼房立在那,每户挨着特别拥挤,都想不明白家里的人为什么都觉得沿街道建房子的好处在哪。

   沿街建房的好处可以做点小本生意外看不到还有什么可图,在这条不算很窄的街道上已经有了很多小商店,各式各样,五花八门的行业都聚集了人口不算很多没有那么多东西买卖。隐患很多倒是真的闹水灾这些房子肯定让泡在水里,记得93年那年水灾,都差点到自己家门口了,还好那个田槛挡住上不来。

   在那条田心大街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流行起赶集了,每逢每月的初一、十五,不知道从哪里引来了一群商贩在这吆喝买卖,琳琅满目的东西铺面了整条街道从小河卫生院到了信用社门口。那些装货的车辆也横七竖八放着。奶奶有时候和那几个老阿婆肯定是不会错过这个机会,就算不买东西去看下热闹也行。奶奶拉我去,我不是不愿意的这些老人在一起,是那么多人在那里会遇到熟人的机率大,不想去应付这虚伪的客套。

   人就是那么奇怪该相见的还是躲不过,家里的冬天都是烤火的,那炉子都是放着木炭还有就是平时家里积下来的火屎。在一天早上我还没有起床就听到有人说来买火炽,我还窝在被窝里,来人已经叫了很多声没人应,估计奶奶又到那食品厂楼上去提剩饭剩菜了。叔叔睡在里屋听不到,没办法只好自己起来。起来的时候只顾穿戴整齐却没有顾及到那个凌乱有点像鸡窝的头发,来人好像已经有点往房间方向来了,我出去一看却是从窑下来的我的同学——罗建。

   好像从初中毕业后我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读书的时候没少受他欺负,这都是过去了。

   看到之后我们都惊讶了,我说:“是你啊,罗建,你好,好几年不见了。”

   他说:“这是你家,我妈说让我到这来买火屎。”

   我说:“这是我奶奶家,你等下。

   他说:“以前欺负你那么多不会公报私仇吧,以前实在是不好意思,欺负了你这个妹妹。”

   我说:“没事,都过去了。”

   他说我是他妹妹是不错,他妈和我妈都是同宗的一家人。在说话的时候奶奶从外面回来了。对于这样的相遇自己还好在大街上遇到更不自在,奶奶叫去赶集我都说不去,自己去了也只是看下场面也没有自己喜欢的东西。

   在天气不是特别冷的日子里宁愿一个人在家扛着小方桌一张椅子一本书一个本子坐在草坪上晒太阳抄着约翰。墨菲的《期货市场技术分析》要么就是一张坐标纸,一支铅笔一把尺子画着K线图。这样的生活是很惬意但现在不是自己享受的时候。

   从深圳回到家里除了去了乌石水香那我就没有再去见其他朋友,想去看看桂初又太远还没有去过那地方,想看看燕子他也没有回来,过了这么多年,对想见到他的那种渴望已经没有那么浓了是心绝望了。

   年到了围围比建先回来建到了28才回来爸爸到过年这一年才到家,回到家摩托车往那一放,又开始没有目的的在打电话。完了之后看到建就说:“范建,我们自己家那个宅基地你葵伯伯说想买来做其他用途。”

   建不思索说:“价格合适可以考虑下。”

   我也坐在那台阶上听到这话,我知道建打什么算盘,她一直想在浏阳买房子。我想:她要买房子也不应该打这个宅子主意。这个宅基地是不错近马路,光线、地段什么都好,就算葵伯伯不买很多人都会买。他们父女两个都赞成卖爸爸不说话了,剩下的就是我和建的对话了。

   我说:“你们这些败家仔,爷爷死了之后就留下了这个这是其一;你们要在浏阳买房子也不差这个买房的钱,都决定要买房子也不会这么没准备就那样鲁莽做决定吧;这中其二;国家收回都还要考虑下,这是其三。”

   爸爸说:“家里又没有人住,再不住人房子都要倒塌了,买了还值几个钱。”

   建也说:“你又不在家在家还说留给你养老,卖了还有一笔钱可以减轻我和爸爸的负担。”

   我听了很火,我也吵不过他们我说:“你们就是败家仔,反正我不同意,我懒得和你们这两个不可理喻的人讲道理。”

   吵不过他们只好无语了,一个人在生闷气,这时,奶奶从厨房里传来叫声说:“大锅里水开了,围围洗好了下一个你们两个姐妹谁先洗动作快点,建你也少说点。”

   我说:“我去洗了,懒得理那两个无赖。”

   等我洗好了接着就是建了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厨房里的菜差不多都全上桌了,奶奶在准备请神,爸爸去放鞭炮了可以吃团圆饭了。这时建又来挑衅,本来今天就心情有点不好。团圆不团圆,今天家里少了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妈妈,她在别人家里在给别人家的孩子做团圆饭。自己心里很不舒服加上建无意间的挑衅,激起了我心中满腔的怒火。建的脾气喜欢说人和爸爸没两样,我不说话她还越说越上瘾。

   碗筷一放说:“我不吃了去洗衣服了。

   爸爸说:“别理她,就不信治不了她,这个脾气反了她,以后嫁人了我们还没说话份了。”

   洗了澡我也没有再找裤子就穿着秋裤,在井边也顾不上水的冰冷,直接提了两桶放脚盆里。我边洗边暗自哭泣,想着:要是妈妈在我就不会受这样的委屈,爸爸和妹妹也不会那么放肆也不会发生这事,想不明白妈妈为什么这样丢下我们。

   此时自己也想到曾经妈妈在那男人的女儿家带小孩的时候说的一句话:“要是我的手里抱的是我女儿的孩子多好,我会抱得很舒心。”

   可妈妈永远不会知道他的这个想法让她自己亲手给断送了,我的价值观也就是这样让自己最亲、最在乎的人在亲手摧毁。一双手浸泡在那冰冷的水里冻得通红也感受不到冷自己的心已经冰冷。

   等我到了井边,奶奶来叫了我几次说:“今天过年你别动气了。”

   我说:“奶奶,我不会说是你们不对,你们都心疼我,没有虐待我,我知道的。是气建她太过份了,我是在生她的气,她有当过我是姐姐吗?你去吃饭吧,我没事的。我差不多就洗好衣服了。”

   中途奶奶又来了几次,我倔性来了没有人能说得动我除非自己想通。过了几分钟奶奶又来了奶奶苦口婆心劝我说:“他们都吃完了,你回去吃饭吧,衣服等下再洗。”

   硬是挨到把衣服洗好了才回到桌前吃饭,这时的菜早已经让冻得垢在一起了,天气冷家里吃猪油的多。一个年就这样过了,这是我长到这么大过的最不开心的一个年,一生也不会忘记。

   奶奶说:“要不要再热一下。”

   我说:“不要了,现在还能吃。”

   建说:“你那么关心她干嘛,她自找的。”

   奶奶说:“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你也收敛点。”

   盼来盼去总算把这个年挨过了,对我来说是那么的漫长。过了年,希望来年自己会顺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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