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四章 ~ 梦灭的圣剑之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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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一切的开端,另一个深入少女心中的人出现了……

  那是变异的开始,被疏远的两颗心却已无法相连……

  …………

  …………

  战乱不止的荒漠地区,随着时间的演变,有着一股势力渐渐地茁壮成长,甚至开始平定……不,该说是进行着残酷的杀戮后,停止了这地区的混乱现象,甚至进一步地统一了它。

  这势力的领导人并没有给人民或军队正面的崇敬,那如同魔王般的形象,甚至比起拥有圣剑的“怪物”还要令他们畏惧,这样暴政下的和平,也显然与艾萨特黎安完全相异。

  在位于荒漠的中心城市,正是这股势力属国-克罗克帝亚的首都“路雷洛坎”,不知是不是“魔王力量”的影响,那犹如铜墙铁壁般的主城要塞,一直都是暗无天日且散放着令人恐惧的气息。

  ‘报、报告陛、陛下。’

  一名克罗克帝亚士兵疾奔到主城内的王殿里,见他冷汗直流却似乎并非是因为奔跑所造成,那说话带着颤抖的语气,也正是过于敬畏那眼前坐于王座上的君王。

  这时克罗克帝亚皇帝并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用着那一贯凶悍的双眼注视着士兵。

  ‘唔……那、那个……最后的小国已经并吞了,该城主也、也照您的指示,予乱刀之刑后,吊、吊于城上给该城居民警惕。’

  ‘哼……那模样看起来很恐怖吗?’

  ‘呃,这……’

  克罗克帝亚王这么一问,那阴沉冷漠的口语却吓得这位士兵软脚,而国王握起插于座旁的异剑,便直接掷刺向该士兵。

  ‘呃阿───!!’

  ‘克罗克帝亚不需要这种没胆的废物。’

  士兵当场死亡,国王无情的一句话,在场的守卫与官臣没一人敢吭半声,只是每个人额上沁出的冷汗,也正意味着没人敢反抗他。

  ‘接下来就轮到艾萨特黎安了,风华圣皇……我倒想见识是你的圣剑是不是有比我的魔剑威猛。’

  克罗克帝亚王拔起插于士兵身上的血焰异剑,那裂嘴一笑也似乎期待着与圣皇一战。

  ~?~?~?~?~?~?~?~?~?~?~?~?~?~?~?~

  自从艾萨特黎安众臣决定替圣皇立后开始,红莲也在大臣们暗中的排挤下,能与奥菈相处的时间也变得越来越短。

  虽然红莲并不明白奥菈对这样的情况究竟有什么想法,但眼看着圣皇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内心却也开始有着苦闷难受的感觉……

  ‘为什么……我会这样呢?奥菈是给我新人生的恩人也是朋友……但为什么就是觉得还不够,一点都不觉得满足,现在这样却更……’

  午后时分,红莲站于自己房前的阳台上,她按着自己的胸口,不断地思考着自己的异状,然而每当这时间只要抬头一望城墙上,就可以看见风华圣皇站在高处远望着艾萨特黎安的景色。

  从红莲来到艾萨特黎安后,也已将近有三年的时间,每当这样的时刻,她总是不会到城墙上去打扰奥菈。

  因为当风华圣皇看着艾萨特黎安的景色时,一向给人单纯的感觉的她,那时的眼神总是既哀伤又难以看透,彷彿就像是与凡人绝缘的圣者一般。

  ‘……咦?’

  红莲吃了一惊,因为没想到竟然会有其他的人走近她的视线。

  通常这种时间是绝对没有人会去打扰圣皇,但忽然走近她的这个人,既不是要通报任何危机情况的士兵,也不是要禀报政务的大臣,而是一位……举止优雅的美丽女性。

  ‘这个国家这么美好,身为这个国家的领导人却是这么伤悲,究竟是为什么呢?’

  走近圣皇的女性带着温柔的微笑问着她,当然这样的问题不光是红莲,这数十年来已经不知道有多少的卫兵或大臣询问过,但得到的答案却只有一个。

  ‘……这个国家似乎还缺少什么东西,让我的心像是被凿了一个洞般的空虚。’

  奥菈略带遗憾地说着这句话,也从这句话可以得知,她自己也不明白这样和平的艾萨特黎安,究竟还需要什么东西,但……这位女性却说出了与他人不同的话。

  ‘那东西真的是国家所欠缺的吗?或者……是你自己的心才需要的吧。’

  ‘我的心?令人无法理解……’

  ‘真的是无法理解吗?或者是明白要追求那样东西,就必须放弃另一个自我呢?没错……那身为圣皇的自我。’

  奥菈张大着眼看着眼前的女性,随着微风飘逸的深色蓝发,有如静谧的深海一般,暗红的眼瞳既清澈也像是充满着智慧,那微笑更给人一种能静下心的感觉。

  ‘……或许真是这么一回事吧,请问你是……?’

  面对眼前看透自己内心的女性,毕竟并没有什么印象,因此奥菈对她的身份感到相当的好奇。

  ‘我的名字是“希薇雅?慕尔菲丝”,依应您之召唤而来,方才失礼之处,还请圣皇见谅。。’

  希薇雅以着优雅的鞠躬向奥菈行礼,而这时奥菈也才明白眼前的少女正是大臣们所提起的立后人选。

  ‘原来你就是希薇雅,该是我向你致予歉意才是,因为那样的谣言,却必须让你浪费时间在这待上一段时间。’

  ‘从幼时我便一直看着圣皇为国家努力,也是您带给艾萨特黎安这样和平的环境,因此能为您做这点事是我的荣幸,就算必须因此付出一生也不会后悔。’

  眼神坚定的希薇雅毫不犹豫地说出自己的想法,但奥菈却对她的心意带着亏欠的表情。

  ‘你应该知道我的事,既然你身为艾萨特黎安国民的一份子,我便不会牺牲你的幸福。’

  ‘既然我能与其他国民不同,能够有这样的机会为圣皇付出,那我便不会背弃这样的想法,以我的一切来帮助您,也是替国家报答您的努力。’

  ‘……若你这么想,我自然不能阻止你,但我的想法依旧也不会有所改变。’

  奥菈再一次地看向了远方的景色,内心却有着不同于这数十年来站在这里的感觉,第一次被人看透,第一次被人像自己一样毫无要求代价的付出,她的心……感到非常复杂,但那绝不是对希薇雅有所反感,而是一种连自己也无法了解的感受。

  自希薇雅进到王城后,奥菈的起居也渐渐地由她所接手,虽然名义上红莲还是随侍于圣皇身边的侍女,但事实上却跟其他的女侍没有两样,跟圣皇接触的时间跟机会也几乎是微乎其微。

  “……好想见她,好想见到奥菈,为什么心里会这么难受……到底该怎么做……才可以像以前那样,但不可能了,奥菈已经有希薇雅……那会被立为皇后的人陪在身边了,现在的我……只能这样做了吗?”

  红莲身穿着轻型的衣甲,手里紧握着长剑,步行于荒漠与艾萨特黎安国境的交界处……

  现在无法接近奥菈的红莲,唯一能为圣皇所做的就善用自己学来剑技与魔术。

  因为得知克罗克帝亚皇正率军要进攻艾萨特黎安,早已听闻该国皇帝强劲的她,便想先一步探得其军情内幕,但明白圣剑的诅咒并不会让奥菈允许身为国民的自己去冒险,于是她也决定找理由辞去了侍女的职务且离开艾萨特黎安……

  ‘红莲……你真的要离开吗?’

  ‘嗯,我想回去荒漠的故乡看看,虽然那时被敌国占领了,但我想……或许还找得到亲人也说不定。’

  ‘既然是要找寻自己的亲人,当然……我是不可能阻碍国民想追求的幸福,也希望你能早日寻得自己的亲人。’

  回想起与奥菈道别那时,纵使内心的苦闷要求着自己不要离开眼前这个人的身边,但若不去改变现状的一切,根本也无法再像过去一样。

  奥菈略带哀伤的表情深深地印在红莲的脑海中,她也深信着那样的表情所隐藏的情感,是跟圣剑要风华圣皇所说的话完全不同的。

  来到那可称之为故乡的城镇前,被风吹起的细沙既刺眼也令人感到相当不舒服。

  不知道是否该称为“巧合”,克罗克帝亚军的驻扎点就在这城都里,而红莲也决定先返乡……完成那本该是随口编造的理由。

  ‘果然都不一样了。’

  如红莲所预想的,当初国家战败后就有多数流失或被当成奴隶贩卖的人口,何况战火的焚烧早已面目全非,如今重建后自然与过去完全不同。

  ‘……药膳婆婆!?’

  走在镇内一段路后,从一名拿着拐杖的老婆婆背影,也让红莲看出那是过去镇里的居民。

  ‘红、红莲!?你……你怎么回来了?你不是被买走了吗?’

  ‘婆婆,我的爸爸跟妈妈呢?奶奶也没事吧?’

  一见到熟人,红莲也激动地抓着这位老婆婆的肩膀,但她的表情却十分的悲伤,并对着红莲摇了头。

  ‘红莲,你的父母在你带走后,不断地想去要回你……但不管怎么请求都没有用,最后知道你被卖掉后……他们两人就这样郁郁而终了,至于你的奶奶是在我家里住着……’

  ‘快带我去!带我去见她!!’

  在红莲的催促下,老婆婆便带着她到了自己的居所。

  打开那破旧的小屋房门,里面也显然与外见一样简陋单调,小小的客厅摆着一张桌子跟两张椅子,而床就摆于角落,在床上也躺着一位老妇人。

  ‘奶奶……’

  来到这名妇人的身旁,红莲也紧握着她的手。

  ‘红莲,环境就像你所看到的,所以……很抱歉,能照顾你奶奶的能力也实在很有限。’

  老婆婆无奈地摇着头,而看着老妇人消瘦的模样,红莲也不舍地落下眼泪,而听到这样呼唤声,老妇人也微微张开了眼。

  ‘是谁阿……?’

  ‘奶奶,是我呀,红莲……红莲回来看您了。’

  ‘红……莲?真、真的是红莲吗……?’

  老妇人用手着红莲的脸,却也发现她的眼睛似乎已经完全失明,而老妇人也在轻抚了红莲的焰色的长发后,便也落下了喜悦的泪水。

  ‘真的是红莲……太好了……听到你被卖掉了,真的让我很担心……’

  ‘嗯,奶奶,我没事的,倒是您的身体……’

  ‘哈哈……这只是老了,时日不多的意思吧,你怎么能回来呢……?是买你的人放你走的吗?’

  老妇人憔悴的笑容,彷彿并没有对死亡有所恐惧,而红莲也开始说起自己被带到艾萨特黎安的事。

  ‘是这样呀……艾萨特黎安的圣皇救了你呀,那孩子……应该是个不错的人吧。’

  ‘嗯……’

  ‘那里是个不错的地方吧……听说那位圣皇复兴了国家,想必国民的生活是比以前还要好了。’

  老妇人露出怀念的表情,虽然她的眼睛看不见,但脑海中却有着艾萨特黎安的回忆。

  ‘奶奶,去过那里吗?’

  ‘嗯……曾住过段时间,但后来被当成奴隶卖到了荒漠地区,也因为受不了买主的欺凌,逃到这里后就被你爷爷救了起来,所以……当你被卖掉时,我不知有多担心……’

  “因为你给我的感觉跟母后很相像,不过……对母后的印象也已经渐渐模糊了,事实上也只记得有着像你一样美丽的红色长发吧。”

  看着老妇人因年老而转白的淡红长发,红莲不禁想起那与奥菈最初所聊的话,但为了不忘记来到这里的目的,她甩甩头便决定将这些记忆搁到一旁去。

  ‘奶奶,我……想帮助圣皇,不光是想报答她的恩情,也是希望……希望能为她做些什么,但接下来要做的事,可能会拖累奶奶,所以……’

  ‘红莲……那位圣皇对你而言是很重要的人吧。’

  ‘嗯……’

  ‘那么你就去做自己想做的事吧,奶奶一个人不要紧的……知道你平安无事,就已经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在老妇人面带微笑地应许后,红莲便也站起身子,并从腰包里拿出钱袋。

  ‘婆婆,这里还有些钱,可能不多……希望你能再继续照顾奶奶。’

  ‘这、这些金币恐怕我两还吃不完呢,那红莲……你该怎么办?’

  ‘我没问题的,那奶奶就拜托你了。’

  在向老婆婆鞠躬表达谢意后,红莲也离开了木屋,并前往那位于中央的主城……

  另一方面,在艾萨特黎安的王城里,虽然早已经开始重整军备,准备抵御这统一荒漠的强国入侵,但身为领导者的风华圣皇,神情上却是非常的落寞。

  明白自己身份的奥菈,这样的情绪当然不会在士兵的面前表露出来,但长时间相处的希薇雅却非常的在意。

  ‘对红莲离开的事……在意吗?’

  ‘……不,身为艾萨特黎安的领导者,必须以国民的一切为优先考量。’

  奥菈虽然答覆了希薇雅的疑问,但那脸上的表情却跟自己说的话毫不相衬。

  ‘真的是这样吗?’

  再一次的疑问,却反而让奥菈犹豫了许久。

  ‘……她是为了追求更好的未来才选择离去,我绝不会去破坏国民想要的幸福,这是身为……一国之君所该做的。’

  奥菈手握着“王之象征”,却也似乎感觉得到自己有些不对劲,就在这时……希薇雅轻轻地抱住了她,并温柔地用手轻抚着她的头。

  ‘她会回来的,因为你在这里……她便会为了你回到这里,所以打起精神吧,在那之前我会一直陪伴着你……’

  温柔的耳语与轻抚,奥菈也轻轻地拥住了希薇雅,虽然还是无法理解自己所期望的未来,为何已经开始与剑告诉她的一切有所出入,但现在所该面对的还是自己肩负的责任,也不能够再让眼前少女为自己担心。

  ‘我知道了……希薇雅,很抱歉,让你担心了。’

  希薇雅露出了微苦的笑容,因为不知曾几何时,本只是憧憬圣皇的她,不知不觉地也希望就这样永远陪伴在圣皇的身边,但她也明白一件事……就是自己在圣皇的心中的地位,是绝对比不过那位焰发的少女……

  ‘圣、圣皇陛下!!阿……请、请原谅我的无礼,属下先退───’

  这时一名卫兵忽然冲了进来,但一见到相拥的圣皇与希薇雅,也赶紧鞠躬道歉的想离去,而奥菈却也赶紧叫住了他。

  ‘不要紧,有什么事就说吧。’

  ‘是、是的,根据边境谷口的情报传来,克罗克帝亚军用着令人难以致信的速度突破了国境的防备。’

  ‘是敌国的君王所拥有的力量吗?’

  虽然对防备军的国民安危非常担心,但圣皇仍旧很静地了解着整个情况的发展,却没想到卫兵竟摇头否定了这项猜测。

  ‘报告陛下,敌军皇帝根本没有出现,听说是一位懂得使用焰系魔术的剑士领军突破的。’

  ‘焰系魔术的剑士……还有什么情报?’

  ‘已经没有了,属下在此也请圣皇给予指示。’

  原先所搜查得知的资料,就只有克罗克帝亚军的皇帝拥有未知的强悍力量,其中也未曾有这样实力的人被列于情报内,百思不解的圣皇为避免士兵再因败战牺牲,也决定先行一步踏上前线。

  ‘传令下去,全面做好城都的防卫,让已准备好的军队随我一同去驱挡敌军的入侵。’

  ‘是!’

  卫兵一接令便也赶紧去通知王城内的军队们,而奥菈将“王之象征”收入剑鞘后,便将其系于腰间,也随即要跟着离去。

  ‘圣皇,请等等。’

  ‘嗯?怎么了?’

  ‘请小心安全,我会等着您回来的。’

  ‘……嗯,我知道了。’

  虽然有些犹豫,但奥菈仍然回应了希薇雅的话,而希薇雅也露出微笑地看着她的身影缓缓离开王殿……

  在那克罗克帝亚驻扎于艾萨特黎安谷口的营地里,身为帝王的领导者似乎非常满意地来到这个已攻掠的据点,当然身为一个君王绝不可能吝于犒赏有功的将臣。

  坐于主营内的王座上,克罗克帝亚王看着此次功劳最大的领军者,也露出了喜悦的邪笑。

  ‘哼,没想到区区一个女人,竟然这么快就立了功,不得不佩服你的效率,不过这只是小儿科罢了,倒是你的来历……罢了,本王只接受有用的家伙在身边做事,你可最好要有觉悟。’

  ‘等没有利用价值时,就想杀死我吗?呵,看来你相当的自负,说不定就是由我了结你的性命呢,但也要你撑得过与风华圣皇的一战才行。’

  这位领军者一头焰色的长发,那脸上的笑容虽然带着邪气,却让她的容貌更显妖艳,那一身血红色的洋装,也似乎是在跟眼前全黑盔甲的君王做一个强烈的对比,而这个人……正是红莲。

  她的每一句话,是在场的军将从未敢这样向克罗克帝亚王说过的话,但却令他们意外的是,易怒的国王竟没有发怒反而笑了出来。

  ‘哈哈哈!那还真是令人期待阿,也让我对你也开始有点兴趣,希望你们两人可别让我太失望了。’

  ‘那我就暂且退下继续下一场战争的准备了。’

  红莲离开了主营后,随即有士兵前来向她报备军况。

  ‘红、红莲大人,军队已经准备好了,随……随时都可以再出发。’

  ‘哼,还真是有效率呀,受伤的兵士们状况倒是挺好的。’

  ‘身为克罗克帝亚的战士,就……就算是身负重伤也必须奋战到底!’

  见士兵带着畏惧的表情说着这样的话,却反而引起了红莲的不悦。

  ‘是哪个家伙说的?’

  ‘……是国、国王陛下一直以来的喻令。’

  红莲回头看向主营,却也发出了不屑的哼笑。

  ‘哼,竟然把部下当成道具使用……距离我再行军的预定还有段时间,传我的指示下去,要士兵加强营地周围的防备,并利用这些时间做适度的休息与治疗。’

  ‘这、这指示……’

  听见红莲的话,士兵脸上的表情像是不敢相信似的讶异。

  ‘有何不满吗?’

  ‘不,属下即刻去传达您的指示。’

  为避免惹怒红莲,士兵也赶紧离开,而从他略带欢喜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克罗克帝亚王必然未曾下过这样的指示,为此红莲也替这群士兵感到可悲。

  赶往前线的风华圣皇,站于营地前便能看见克罗克帝亚的军队,就驻扎于国界谷口的位置,而她也得到更多关于焰系魔术剑士的情报。

  “焰发的女剑士,就、就像站于炼狱的恶魔一样……”

  ‘焰发的……恶魔……吗?’

  回想起那从谷口败退到的伤兵从口中描述的敌将模样,奥菈开始忧心着是否就是红莲,毕竟谷口的艾萨特黎安军布属一直都是善用地形之利,根本不可能被迅速的突破,也只有经常与自己相处的红莲才有视穿其布局的弱点,但纵使如此……奥菈仍不愿认为这人就是她。

  双方军营相对观察数日,艾萨特黎安军也已经做好了前线军队的重整,并想先发制人的采取先攻,克罗克帝亚方面则在得到情报后,便做好了防卫的准备。

  ‘没想到真的是你……红莲。’

  ‘失望吗?’

  红莲紧握长剑,似乎随时都可以展开战斗,反看圣皇对她的回问,却仍未拔剑地沉默思考着。

  ‘举起你的“王之象征”,对你的军队下达指示吧。’

  在红莲这么一句话说完,圣皇也像是下了决心的拔出腰上的圣剑。

  圣剑锋芒在阳光的照映下闪耀出刺眼的光辉,随即剑尖用力挥向敌方的那头,艾萨特黎安军便涌上开始展开攻击,高昂的气势彷彿并没有因之前的败战有所减弱,当然……这也是因为代表着绝对胜利的圣皇此次就领导着他们。

  由圣皇领先的冲刺,一路不断的杀敌,克罗克帝亚这一次的领将-红莲却是站于后方,虽然对圣皇的剑术早已有所了解,但却看得出红莲在这样的战争里,是更加的谨慎观察她的举动。

  这时如红莲所料,纵使自己所领军队实力并不强大,但她也早在开战前便交代士兵莫与圣皇正面冲突,因为……她明白着其他人所不晓得的“圣剑诅咒”。

  眼看圣皇身上的伤越来越严重,并非是自己技不如人无法应对敌军,而都是为了保护士兵们,才不得已必须承受这些伤害。

  ‘……真是太愚蠢了。’

  圣皇的伤越多,行动就越受阻碍,看在克罗克帝亚士兵眼里,他们的士气是越加的激昂,但在红莲的表情上,却找不到任何的愉悦,反而愤怒的模样是无法容忍圣皇的想法。

  ‘闪开!’

  将焰之魔法付于长剑一扫,红莲逼开了眼前的我方士兵,一个箭步就是直冲向圣皇,而面对来势汹汹的焰发少女,圣皇当然也做好了迎击的准备。

  ‘呀!’

  只见双方兵刃交锋,散出的焰气也逼得周围兵士不得不退离,随即两人相互连续挥砍数剑,那刃气无眼也造成双方的军队都害怕的分成两边,只见红莲的攻势越加猛烈,圣皇也不甘示弱的给予反击。

  ‘不使用圣剑的力量吗!?’

  红莲的问题只得到圣皇沉默的回应。

  眼里充满犹豫的圣皇,虽然不断地回以势均力敌的反击,但绝非是将使用圣剑之力的可能性排除,因为……那心中长存以来的空虚感,竟然在这样的战斗中更具明显。

  ‘若再不使用,败战的必然是你。’

  依时间来看,红莲学习剑技与魔术虽然没有圣皇来得长,但在圣皇遇到红莲以前,也都只能靠自己突破所遇到的障碍,毕竟贵为圣皇的身份根本没有人敢与之切磋,反看红莲不单有圣皇的指导,也能与其讨论,在障碍方面是远远比自习来得容易突破。

  ‘说的也是,圣剑是为了国民而存在,不是为了我……王的职责,就是要为艾萨特黎安除去一切的威胁!!’

  忽然间,圣皇眼神一变,双手所握的“王之象征”也发出剧烈的黄金光辉,从剑与自身散放的气流,也逼得双方军队不断向后退。

  ‘……遭了。’

  一见到圣剑力量爆发,红莲也发觉后方士兵们已经受到相当大的影响,毕竟风华圣皇的传闻早已深植于每个南大陆人的心中,如今这样压迫人的气势,更让他们更加恐惧,但令红莲更加难受的却是另一件事。

  ‘奥菈……比起对我挥剑的犹豫,果然还是觉得接受圣剑的诅咒会比较轻松吗!?’

  这时红莲握紧手中的剑,那眼中虽然充满着不甘,却也无惧圣剑之力的冲向眼前的风华圣皇。

  另一方面圣皇将圣剑一举,黄金的光辉也在一瞬间凝聚到剑身上,那用力的挥下手中的剑后,爆散的黄金气刃也直线的击向红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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