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章 ~ 圣剑的诅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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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是如同梦境一般的过去,但……既现实也无法逃避。

  少女的记忆在“圣剑”的呼唤下,渐渐地苏醒……

  一切都是源于那被喻为“王之象征”的责任,然而那反面的存在却是永恒的诅咒……但那也是身为圣皇的她,所必须面对的宿命。

  …………

  …………

  位于南大陆偏东南方的荒漠地带,那里时常有着部落的斗争,并不是因为种族的差异,只是人类间争权掠地的争战,也因为那区域十分的混乱,因此并没有什么人敢接近那里,只不过为了赚取暴利,许多商旅仍旧会从那便宜收购到所谓的“战利品”。

  一队商旅步行于荒谷之中,他们显然刚从荒漠地区离开,并前往着被喻为“风华之都”-艾萨特黎安的国境。

  这群商旅正是刚从荒漠各地收购完“战利品”的返国途中,毕竟是冒着生命危险的买卖,因此商人们都肯定着这些东西,必然能在自己的国家赚上更高位的价钱。

  只不过那时与荒漠各国做生意,都必须以着低姿态来与卖家收购物品,所以当然也会有被强迫收购的东西的时候……

  ‘还不走快点!再慢吞吞可没饭给你吃了!’

  商人骑着马、手里拉着一条绳子,在那绳子的另一端绑着一位少女。

  这一次商人非常的不走运,因为他在与卖家做生意时,被强迫买下了一名“奴隶”。

  因为商人并不缺人手,对这样身份的人又带着歧视的眼光,因此恨不得赶紧把少女再转手卖掉。

  ‘唔……’

  这时马忽然走得有些快,却反而让行走缓慢的少女反应不过来地跌倒了。

  ‘真麻烦……还不把她拉起来。’

  ‘滚开……别碰我……你们这些肮脏的家伙……’

  商人停下了马并叫唤着运货车旁的人帮忙扶起她,但当工人要把少女拉起来时,却受到非常强烈的反弹。

  看着这样的情况,商人也很困扰,因为这样的奴隶想必然不可能会有人想买,也看得出来这名少女在被自己买下前,似乎早已受到许多的欺凌,对“人类”……尤其是男性,显然已经是非常的厌恶,只是不晓得她为何还会想继续活下去……

  ~?~?~?~?~?~?~?~?~?~?~?~?~?~?~?~

  风华之都-艾萨特黎安,又有谁能想像得到,这个国家过去是多么的贫瘠狭小,毕竟是邻接荒漠区域那样战乱频繁的地方,周围的谷地还有许多的魔物栖息,居民们所能生活的空间,甚至只有自己家里才有所谓的“安全”,然而在这样的环境下,当时的国王也没有能力去改变它。

  那时的艾萨特黎安有如荒城一般,不断被敌国占据领地,就连国民也无法保护地当成奴隶贩卖,最后王后也在一次出使被敌队抓走了……

  面对这样脆弱又彷彿快要自我灭亡的国家,国王颓丧地来到了祭祀着历代先王的墓园,没有子嗣的他看着身旁无法继承王位的小公主,也无奈地跪在墓园里。

  年幼的小公主虽然知道国家的现况,但纵使希望能替父亲分担忧虑,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做。

  ‘父王,那是什么?好亮的光……’

  ‘光?什么东西?’

  这时公主发现到在墓园中央的石台上,竟散放着相当耀眼的光辉,但在国王的视线里却没有任何像是她口中所说的光芒。

  ‘在那里,就是那个石台。’

  公主指着插在石台上的石雕长剑,但国王仍旧看不见她所说的光芒,甚至脸上开始带着不悦的表情,要求公主不要再开玩笑,而公主当然也不服气地站上了高台,并想拔起这把剑。

  ‘孩子,这只是个装饰品,跟石座是连为一体的,根本就拔不起来,别胡闹了,快下来吧。’

  就在国王说完话的同时,那石剑竟就这样脱离了台座,而公主也跌了下来,当然国王也为之震惊。

  ‘孩子,你没事吧!?这到底是……’

  拔起剑的公主站了起来,但当她再张开双眼时,却让国王觉得相当奇怪,那双眼已不再有纯真无邪的眼神,而是一种令人无法视穿感情的孤独与深邃的感觉。

  ‘父王,这剑的声音告诉我……它拥有先王们的力量……’

  公主说完便昏了过去,那整把剑竟也在一阵的光辉后变化成了真正的剑,那是一把锋利非常的宝剑,黄金色的雕饰更比在石剑时更加华丽,剑身更散放着淡淡的金色光晕。

  一切发生得太过突然,公主也在那之后昏睡不醒,更让国王对带公主到墓园去一事感到非常后悔,看着那被拔起的宝剑,却也想不通这剑到底有什么用。

  ‘是谁!?’

  心情低落的国王再次走到了墓园,却发现到有个人竟在那观察那曾插着宝剑的石台,随即士兵也围住了这个人。

  ‘你从哪里闯进来的?知道这里是艾萨特黎安历代先王的墓地吗!?’

  士兵质问着这不明人物,但一见到国王,这人却说出了令他恍然大悟的一段话。

  ‘不愿见到国家灭亡的先王之灵,都已经化成了保护这个国家的意志,而你的女儿正是继承那意志的守护者,但……强烈的意志却还差上一点,那也是“觉醒”的契机。’

  ‘……强烈的意志……?’

  这个人一说完也挥动了手中的羽扇,在那瞬间也消逝在所有人的眼前。

  这是神的指引吗?若这是必然能复兴国家的唯一道路,国王自然也会毫不犹豫的成为那把剑的意志,毕竟这也是救醒公主仅有的线索。

  当国王以宝剑自刎后,剑身上便浮现了古文……

  在大臣们的研究下,得知了其文意为“王之象征”,依国王遗言所述,能使用这把剑的也只有公主一人,所幸人民因国家衰败,根本已无心关注王室之事,早在公主昏迷不醒后,就有着身亡的谣言被传出,因此……大臣们也决定掩盖她女儿身的身份,让公主在十五岁那年,以着王室残存后裔的身份登上了王座。

  刚登上王位的皇帝,并没有多少人庆祝,因为不光是人民的流失,就连现在还留于国内的居民也都只为自己的生活打拼,但皇帝并没有因此感到不悦,而是拿起了宝剑领军讨伐周围的魔物巢穴。

  数个月的时间,皇帝竟像是如有神助一般地清除了占据周围谷地的魔物,也开始有着商旅敢经过艾萨特黎安,当然这位皇帝的名声也就被传了出去。

  知晓皇帝真正身份的大臣们,其实也不敢相信每一次讨伐后所传回的胜绩,这样战斗的才能,究竟是公主自己的天份,还是那把剑给予的力量,也没有人敢去断言,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位皇帝绝对会受人民的拥戴。

  眼看艾萨特黎安因为商队的进出,使得国内的经济渐渐开始重新运作时,却也引来了荒漠邻近敌国的注意,因为那正是一只成长中的肥羊。

  当敌队开始逼近唯一能进入艾萨特黎安国都的谷口时,却也发现到那被商旅口耳相传……持有着“圣剑”的艾萨特黎安皇帝,就这么领军挡着他们的进路。

  面对来势汹汹的敌军,当然身后的兵士都相当的担心,但看到站于前头的圣皇毫无惧色,也纷纷下决心地拿起武器战斗,在数次后的防备战看来,敌国领将渐渐开始认为这位圣皇是一名怪物。

  因为在战场上是绝对无法顾虑到其他人的安全,但圣皇却不同……那意识像是把自己的性命摆在最后一位,利用着剑的力量重创敌军,却也不是想打赢这场战争,反而像是只为了保护兵士能安全存活才努力的抗战。

  转眼即逝便是数十年,原本荒凉的国度,也渐渐恢复过往“风华之都”该有的景色,而赐予这国家重生的皇帝,也因为拥有圣剑的庇护,因此并不会随年龄衰老,更给国民们一种“永恒”的安全感,这位皇帝也在那之后被喻为“风华圣皇”。

  因为圣皇不断地为了保护国民讨伐魔物与驱逐入侵的敌军,所以国家的内政都是交由大臣们来治理,随着时间不断地流逝,这也彷彿成了一个定律,然而……纵使众人对圣皇都怀抱着感谢之意,但她看起来却像是只为了保护国家而存在的战斗机器……

  在某一天的午后,圣皇带着卫兵们巡视着国都,这是大臣们安排给她每周必须的行程,因为一个被人民爱戴且犹如英雄存在的君主,愿意藉巡视来理解人民的需要,在国政执行上绝对是有正面的作用。

  事实上,她本身并不太明白这样做的用意在哪里,毕竟从她一醒过来就再也没有接触国政,所知道的似乎就只有守护国家的使命和能够善用圣剑之力的学习。

  所幸她本身也很喜欢这样的行程,因为只要见到国民的笑容,她就能感觉得到自己在这国家的存在意义。

  ‘卫兵,那是……?’

  这时当圣皇来到城门口时,正好有一群商旅正要进入城镇中,但那商人手里的绳子的另一端却绑着一名少女,而跟随的卫兵听到她的疑问后,便拦下了带头的商人。

  ‘喂,你们先稍等,圣皇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看卫兵指着那被绳子绑着的少女,商人当然也知道这被任何人看在眼里一定是很不人道的景象。

  ‘卫、卫兵大哥,这是我们到荒漠区域做生意时,被强迫买下的奴隶呀,请您一定要帮我跟圣皇陛下解释,并不是我们刻意去买奴隶要来贩卖的,您也明白在那做生意都有苦衷的呀。’

  听了商人的解释后,卫兵便将事情原委告诉了圣皇。

  ‘荒漠来的……那女孩是在败战后被当成奴隶卖掉了是吗?’

  ‘是的,请问陛下打算怎么处理呢?’

  这样的少女是败战的奴隶,看着她不禁让圣皇想起了幼时被掳走的母后,于是她便走近到商人跟少女的面前。

  ‘你打算卖掉这女孩吗?’

  圣皇询问着商人,虽然口气上并没有所谓的怒意或喜悦,但若直说要在这样和乐的国家贩卖奴隶,商人也怕会得罪这位被国人崇敬的领导者。

  ‘呃……说卖可能是太不人道啦,不、不然请圣皇陛下替我想个法子如何呢?’

  ‘那能否麻烦你先让这女孩在王宫里工作?毕竟宫里照顾我的侍女已经有了年纪,需要有人接替她才行,当然我可以先替她支付你买下的钱,从这里面拿出你所需要的数目吧。’

  圣皇将腰上的袋子放到了商人的手上,而打开袋子就是一堆的金币,也因为他并不晓得圣皇其实对钱的数字并不太有概念,因此深怕得罪王室的商人,便只拿出自己买下少女的钱。

  ‘真是太感谢圣皇陛下了,帮了我个大忙阿,我还真困扰怎么脱手……不对不对,正不晓得该怎么安置她的生活呢,不过这样的异国女孩,没想到会受您的青睐,她还真是幸运阿’

  商人的这句话,似乎像是在暗指圣皇偏好女色,当然其他人也有着这样的想法。

  毕竟从外人的眼里看来,这名少女的确拥有几分姿色,焰色的长发与娇艳的容貌,还有着尘泥无法掩藏的雪白皮肤,也该说……再换去那破旧的衣服,藉梳理打扮后绝对是位美女,若不是圣皇先一步买下她,除去少女那凶狠的目光,早已有许多人正等着商人喊价拍卖。

  在商人收下金币后,圣皇也打算亲自解开绑在少女脖子上的绳环,却也在这时她竟张口咬住了圣皇的手,那眼神的愤怒也似乎跟周围的人同样认为,眼前这个人是贪图着自己的美色才会出钱买下她,对这样的人当然是更加的厌恶反感。

  ‘陛下!?你这家伙────!’

  见圣皇的手被咬得出血,卫兵们也一涌而上地想压制住少女,但圣皇却举起另一只手将他们给挡了下来,接着也只好用着这手解开少女的绳子。

  ‘卫兵,走吧,也护送这女孩一同回王城吧。’

  在绳子解开后,少女也松了口,当然那眼神对圣皇的反感却也丝毫未减,周围的卫兵也因为圣皇的交代,只好保护这名少女与圣皇回到王城里。

  进到王城后,圣皇便要照顾自己的老侍女,先替这名焰发少女安排一处舒适安稳的房间,接着再教导她该怎么照顾圣皇的起居。

  起初老侍女相当的头痛,因为焰发少女根本就不愿听从自己的教导,甚至还会刻意的捣乱,也因此除了一般侍女该做的事外,老侍女都没有告诉她。

  ‘一般侍女该做的,都已经全数教给你了,至于你今日要学的,也只有我跟陛下指名继承这工作的你才能做的。’

  ‘哼……’

  ‘先别用这态度回应我,我知道你很讨厌男人,但接下来看到的却必须保密,懂了吗?’

  老侍女说完便领着焰发少女来到了王室专用的浴场前。

  ‘陛下,我已经带那女孩来了。’

  ‘嗯,请进来吧。’

  在圣皇的回声下,焰发少女跟着老侍女进到了那宽广的浴场内,但却不见任何男性的身影,只有一位女性慢慢从浴池内走上来。

  看着这位女性的背影,也让焰发少女感到非常疑惑,而老侍女也赶紧替这位女性披上浴巾。

  ‘艾玛,麻烦你了,那女孩呢?’

  ‘回陛下,她就站在那里。’

  女性转头看向老侍女所指的方向,却反而让焰发少女吃了一惊。

  ‘女、女孩子!?陛下?到底……怎么回事?’

  看着焰发少女吃惊的模样,圣皇也在走近她后露出了微笑。

  ‘怎么了吗?艾玛没有告诉你吗?’

  圣皇看向老侍女,而老侍女便点了头。

  ‘是的,其实我对这孩子还是不怎么信任,毕竟陛下是女儿身的秘密,大臣们是交代过绝对不许外泄的,只是不晓得陛下为什么这么相信她。’

  ‘我想她应该不会说出去的,因为她给我一种相当熟悉的感觉……不提这个,那接下来就拜托你们了。’

  圣皇说完便坐到有着镜子的桌椅前,而老侍女也开始梳理着她那及肩的金发。

  ‘陛下的头发是很纤细的,必须用心去照顾才行,知道吗?’

  面对老侍女的教导,焰发少女只有沉默不语。

  该说是弄不清楚状况,还是认为只是圣皇随便找个女性来戏弄自己,但眼前的女性的确跟圣皇长得一模一样,焰发少女纵使之前就明白圣皇的外貌如同女孩一般秀丽,但却从未料想到她就是真正的女孩子。

  ‘哎呀,陛下,御厨里还有些食材忘了得处理,请您等等先更衣回房吧。’

  ‘嗯,辛苦你了。’

  对于老侍女的出错,圣皇并没有任何不悦,也看得出来她的确是个心胸广阔的好主人,而老侍女在将梳理的工作交代给焰发少女后便赶紧离开往御用厨房的方向去。

  ‘为什么……要向国民隐瞒自己是女孩子?’

  ‘因为他们需要的是能够守护国家的王者,以这个国家的传统而言,一名无法继承王位的女性身份,是绝对不会有人去对她寄予希望,因此这是必要的。’

  圣皇的每一句话说得理所当然,情绪上也没有任何的遗憾或悲伤,毕竟对“他”而言,这个国家所需要的就是拥有圣剑的皇帝,但看在焰发少女的眼里,却似乎有种无奈的感觉。

  ‘那时候……又为什么会想买下我呢?’

  ‘那是因为……我的母后在我很小时候,就被敌国给抓走了,想必然……也是被当成奴隶卖掉吧,因此我并不希望在这个国家有像母后一样痛苦的人出现,也因为你给我的感觉跟母后很相像,不过……对母后的印象也已经渐渐模糊了,事实上也只记得有着像你一样美丽的红色长发吧。’

  ‘红色长发……’

  看着圣皇述说自己母亲的样子,却似乎唤起焰发少女脑海中的一些回忆,而圣皇也继续地说着自己的想法。

  ‘我并不要求你一定要继续待在这里,若你想离开也没有关系,用那些钱换得一个人的自由,也绝对不是一种浪费。’

  ‘难道你不怕我离开会泄漏你的身份?’

  ‘那时会用那样的理由将你带回城里,也只是大臣们要求,接下艾玛工作必须是跟国内人民较没有接触的人,但若没有意愿也不会强求于你。’

  对焰发少女而言,圣皇的想法显然非常的单纯,也令她相当的意外,也因此让她认圣皇其实是一个很容易理解的人。

  在梳理完毕后,焰发少女便跟着圣皇回到了国王的寝室,而她也发现圣剑一直都在圣皇的附近,就连洗澡也都摆在一旁。

  ‘那就是圣剑吧?为什么要一直带着它呢?’

  ‘这是先王们赋予给我的意志,为了保护人民、为了保护国家的使命,我也是为此而存在。’

  ‘所以……不停的战斗吗?’

  从方才梳理时,焰发少女也发现到圣皇的身上有着许多伤痕,也因为早已听闻风华圣皇的事迹,所以更能知道圣皇说不定在自己出生前,就已经不知经历了多少的战斗。

  因为两人都是不知道对方过去的人,少女所问的一切也都是圣皇未曾被过问的事,因此在这样的情况下,也让圣皇觉得相当的特别。

  ‘你的名字能够告诉我吗?因为在城里并没有多少人能这样跟我交谈,我想这应该就是艾玛说过的“朋友”吧。’

  从圣皇的话中便可得知,她并没有朋友,毕竟为了掩饰身份,大臣们不可能将她当成女孩子般的对待,国外的使者也不可能有太多的交谈,能够与之聊天谈心的就只剩下老侍女-艾玛,却也因为艾玛是个思想非常死板的人,在话题上恐怕也无法有太多的变化,更不可能有这么多像是对圣皇失礼的疑问。

  ‘红……红莲,但我并不认为你是什么朋友,因为……人类是丑陋的。’

  ‘红莲……我记得了,我也不太明白什么是朋友,不过……在我的眼里看来,现在的你已经不是这么讨厌我的样子,若是这样就足够了。’

  如圣皇所言,从买下奴隶的动机跟这段时间的相处下,红莲在得知她是女儿身的事后,早也已经没有之前那样的反感与厌恶,只是那不堪回想的记忆,却仍旧令她不太能去相信别人。

  ‘在这样没其他人的环境下,你就称我为奥菈吧,这可是连艾玛都不晓得的名字,毕竟她是在我登上王位后才来照顾我的。’

  ‘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个名字?’

  ‘这是你告诉我名字,而我应有的礼貌吧,这样也似乎能再得到一些信任。’

  风华圣皇原来是个奇怪的人,这样的想法不由得浮现在红莲的脑里,但也因为奥菈的和善,更让她愿意去接受这个人的好意,也在老侍女退任后,一直都是由红莲在照顾圣皇的起居。

  王者总是孤独的站于人群的高处,而奥菈立于城上的身影映在红莲的眼中,也更确切地响应了这句话的真意,渐渐地她开始认为肩负在奥菈身上的宿命,似乎是一种永无止尽的束缚。

  ‘今天怎么又受了这么重的伤呢?’

  替奥菈包扎着伤口的红莲,表情显然相当的不忍,但奥菈看着圣剑,却似乎并不在意伤势的严重,想起今日的战斗反而带着安心的笑容。

  ‘那时若没有及时替士兵们挡下攻击的话,他们就会死于魔物的手里,那是……’

  ‘应该是由士兵牺牲自己保护国王吧,怎么会是你牺牲自己保护士兵呢?这太奇怪了!’

  红莲的激动并不是没有原因,毕竟那才是正确的常识,但奥菈却无法理解这样的道理。

  ‘是这样吗……?但是这把剑的意志却是告诉我,国家跟人民是最为重要的,甚至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

  ‘是剑告诉你的?’

  听到这句话,红莲便也感到相当疑惑地触碰了圣剑,却在瞬间便离开了剑柄。

  那时她所感受到的是一种难以抗拒的意识侵蚀,那是对艾萨特黎安将近灭亡的过去所产生的哀叹、难过与悲伤,以及对至今必须奉献生命守护国家的意志。

  ‘这剑竟然……’

  ‘怎么了吗?’

  这时红莲不再认为这是一把圣剑,甚至认为这是会危害到奥菈安全的一把诅咒之剑,但……纵使有这样的想法,也无法为她做什么,毕竟她所背负的是整个国家的一切,而这把剑就是代表着这样的象征。

  ‘奥菈,我们……是朋友吧?’

  ‘嗯。’

  ‘那么……在今后的战斗里,能不能试着为了不让我这个朋友担心你,而多花一点心思保护自己的安全呢?’

  ‘我的安全……’

  本打算直接回以答覆的奥菈,却似乎有些犹豫,那原因并不在于自己,而红莲也发现她的视线是放在圣剑上。

  ‘无法承诺的话……不要紧的,不然就让我……就由我来保护你吧。’

  对红莲而言,奥菈也是自己唯一的友人,在她的心目中……也已经有着无可取代的地位,然而就算圣皇并不会随年纪衰老,从伤口上却看得出并非不死,因此她也决定……要成为奥菈的剑,成为能够保护她的盾。

  在对奥菈许下那样的承诺后,红莲在照顾她生活起居之余便是学剑,当然圣皇就成了那王城里唯一能教授她剑术的导师。

  或许也该说她的资质并不输圣皇,在剑技跟魔术的运用上,短时间内就已经可以随心所欲的使用,实战经验上也常在与圣皇出城讨伐魔物时一同学习。

  看着红莲的成长,纵使不是为了保护自己,也让奥菈非常的高兴,但在大臣的眼里却是相当的危险,毕竟一个来路不明的少女,再不断地强大下去的话,说不定会危及圣皇的地位与性命,于是他们便想了一个办法……

  ‘圣皇陛下,这位是“希薇雅?慕尔菲丝”,她是前皇后殿下的直系亲戚,目前是我国一系贵族之女,基于崇敬您的仁德,希望能在您的身边帮忙。’

  大臣将一幅画像交到了奥菈的手里。

  ‘母后的……亲戚?这样真的可以吗?’

  奥菈明白大臣对于她所拥有的秘密是绝对的保密,但如今却让这么一个从未见过的亲戚来协助自己,再者平常所做的也只有驱逐敌军与讨伐魔物,这样一个20来岁的女孩根本帮不到什么忙。

  ‘是的,事实上我们也已经将圣皇的事告诉了她,从登基以来您也一直都是由特定的侍女在照顾起居,就国民的眼中看来……也算是一种奇特的现象,私下也有着不好的传闻……’

  ‘若是战争的工具、杀戮的怪物之类的传言,应该跟这个无关吧。’

  对外界谣言略有所闻的奥菈,也似乎并不对这些话感到不悦,而大臣则有些难以启齿地报着自己所知的事

  ‘呃,除此之外,事实上……是指着您与男性有同性之恋的倾向。’

  听到大臣这样的话,红莲也激动地站向前。

  ‘真是太失礼了,为何会有这样的传言?’

  ‘所以我等才决定让这位希薇雅来照顾陛下,并希望陛下能立她为后,这对国民而言,也必然是值得庆祝的一件事。’

  ‘立后……’

  大臣的提议让红莲相当讶异,却也因为自己的职务,这样的事根本就不能再插嘴介入,而看着身旁的圣皇,也似乎非常认真的思考这件事。

  ‘若这样对国家有良性的发展,我并没有意见,也可以先将她接进王城,再传出谣言,但立后一事希望能暂且搁置,毕竟……直接将她立后的话,那位少女一生的幸福就会这么因我被牺牲了,这也是我绝对不允许的事。’

  守护国民的未来与幸福,是圣皇被寄予的使命,不愿为区区的谣言就牺牲一位国民的幸福,也看得出来奥菈是多么重视每个人民的一切……

  该说是圣剑的诅咒让奥菈有这样的反应吗?红莲不由得这样的想考,但却让她的内心轻松了不少,而她也开始怀疑着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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