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三十六章 ~ 幻与真的纹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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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情提要】

  因故来到奇幻世界“奥帝斯”的少女-凛,为了回到原来的世界,踏上了寻找八纹神器的旅程,然而这一切的真相,却已经完全与她所想的不同。

  从旁观者一直到当事者的参与,所有的引导都在监察者-蒂缇亚的安排下进行着,为了让凛成为神所做的准备……

  只不过出现了意外,第四位天纹族人的出现,使得翼神族、魔胧一族以及西大陆各国的联军,三者间的战争也在翼神族的领地主城-天凌城展开,所谓的“命运”也逐渐迈向终点……

  ………………

  ………………

  本要扶起琳的煌,在触碰到她的手时,也感觉到“纹”的气息。

  对煌而言,这本该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的一件事,但那握着黑刃的手,却不由得开始颤抖……

  ‘难不成……蒂缇亚要轩恋不杀她是因为……’

  这句话说得很小声,就连煌自己都无法听清楚,但也如他所料,眼前这位在他受苦时犹如妹妹般照顾自己的人,就是那最后纹之神器-契纹的拥有者……

  该一剑杀了她吗?这句话顿时浮现在煌的脑海里,但是……该怎么下手?

  毫不留情的杀死了米尔拉希丝的歌姬,这对他根本是不需要犹豫的动作,但是眼前的少女并不是陌生人,而是让失去亲人的自己、让内心冰冷的自己,再一次感受到“活着”的女孩。

  ‘大哥哥,怎么了吗?难道身体还在因为反噬感到痛苦吗?’

  双眼失去光明的琳,那缓缓举起的手像是在索煌所在的位置,当碰到他的脸时,那微笑与温柔的轻抚与煌过去的记忆中完全一样……

  “做不到…….要杀死眼前的少女,我做不到!为什么会变成这种结果!?”

  煌的内心不断嘶吼挣扎,纵使已化做杀人魔鬼的他也下不了手。

  轻轻地握住了轻抚自己的手后,煌也面对着自己的想法……

  ‘……我没事,这里很危险,我带你离开这里吧。’

  ‘但是……外头不是有着很多士兵吗?’

  ‘这次我会在你身边,别担心……已经没有人能再加害你了。’

  ‘嗯!’

  原本担心着外头情况的琳,听到煌这么说也露出了安心的笑容。

  “只要把她……只要把这孩子带离开这里,再把翼神族的幕后主使者跟蒂缇亚都解决,一切就都会没事了,没错……这孩子绝不能因为纹的引导而被牺牲。”

  煌踏出了离宫,他的内心不断这么告诉着自己。

  紧握着琳的手,煌也开始沿着原来的通道要离开这座城……

  ‘……哥哥?’

  当煌带着琳走了一段路后,没想到在他的面前却出现了令他讶异的人,而这个人纵使不会伤害琳,那一切的行动却可能危及她的性命,因为这个人的命运就是被安排着要见识八纹悲剧的角色……

  ‘凛……’

  ‘哥哥,难道那女孩是────’

  这时凛手里的奥帝斯之钥明显地散放着共鸣的光芒,当然也告知了她眼前少女的身份。

  ‘别过来!我不是说了,再妨碍我就杀了你!’

  就在凛想靠近时,煌却挥起影之长刃来吓阻她的行动,也因为凛并不晓得煌与琳的关系,因此她非常担心煌是否会对身后的少女下手。

  ‘哥哥,别再这样下去了!为什么非要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去阻止这一切呢?快放开那女孩吧!’

  啪、啪、啪、啪……

  在凛想劝阻煌的同时,通道上方的一处连结桥梁传来了拍手的声音,当然也引起了底下三人的注意。

  ‘呵呵,真是让我意外,魔胧的煌呀,亏我还以为你会一刀处理掉“契纹”的拥有者,看来其中还有些让我失算的渊源。’

  ‘是谁!?是指使翼神族的家伙吗!?’

  听到这阴沉的声音,煌也立刻看向上方,但这一瞬间从高处的桥上跳下两个黑影。

  那顺着落下的动作,两道散放出锐利光芒的攻击也分开了煌与琳。

  ‘人偶!?’

  当两个人影完整出现在三人的视线时,如凛口中所说的,是两个如同晓与莲那样的人偶少女。

  一位拥有黑亮长发、穿着的是黑色哥德洋装,并戴着单眼的眼罩,手持黑色镰刀的人偶,另一位则是白发及肩、手持着长细剑,所穿的洋装是纯白色且围戴着蕾丝头巾。

  ‘大哥哥……?怎么了?’

  ‘琳!?’

  两名人偶架住了琳的双手,纵身一跃也消失在凛与煌的眼前,当然煌这时也失去冷静地对着高处桥上的男子怒吼着。

  ‘你这家伙到底想做什么!?’

  ‘哼哼,这孩子可是奖赏呀,可是你们却有两个人,一个是想她远离纹之悲剧的人,一个却是会引导她走向纹之悲剧的人────魔胧的煌呀,现在你的妹妹可是依蒂缇亚的策略来攻进这城里的,到底谁可以救得这契纹的拥有者,全看你怎么做了。’

  听到这些话,煌也看向了凛。

  ‘凛,你……真的跟蒂缇亚那家伙合作吗?’

  ‘那是因为────’

  ‘你自己最清楚那家伙的作风,难道不是吗!?这就是你要阻止她的作法吗!?那家伙……那家伙可是消灭天纹一族的凶手阿!’

  煌举起手中的长刃并指向凛,那眼神中当然也对她充满不谅解与愤怒。

  看着对自己充满敌意的煌,凛当然不愿意与自己的兄长战斗。

  ‘哥哥,为什么……为什么要因为那个人的话,就非要战斗不可呢!?绝对还有别的办法可以改变的呀!!’

  ‘闭嘴!!你根本一点也不明白,当作道具被牺牲的族民们是多么的痛苦!结果你竟然还是照着她的话去行动,不阻止你的话,琳就会……’

  一方是自己的妹妹,另一方是在自己痛苦之时给予关心的少女,虽然煌最初的想法就是想让自己的妹妹脱离这神之道,但如今……因为妹妹的决心,一切的努力都是白费,甚至还要赔上有恩于自己的人……

  这样的结果煌无法接受,因此他决定与凛为敌,而这一场战斗也不可能再逃避,因为……这已经是神之道的终点。

  同一时间,晓也在叉道分头前进后,来到了一处相当辽阔的广场。

  她看向前方,也看见令她相当熟悉的背影,那鲜红如血的洋装礼服与焰造的异剑……

  ‘莲……’

  ‘哎呀?这不是奥菈吗?你们也到城里来了呀。’

  看着莲方才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的动作,晓当然也想弄清楚。

  ‘你在这地方做什么?’

  ‘寻找敌人呀……嘻,话说回来,奥菈好像也是呢,令人既爱又恨的敌人。’

  见到莲那别有心机的邪笑,也让晓赶紧握起星穹零剑,以备激战的展开,虽然依旧不明白自己跟莲究竟有什么渊源,但至少明白自己是不能在这里被打败。

  ‘呵呵,姊妹们就应该好好相处,怎能这样吵架呢。’

  ‘是阿是阿,但是阿,父亲大人说姊姊们若不老实点,给点惩罚没关系唷。’

  当这两个犹如孩童般天真的声音,传进了晓跟莲的耳中时,也让她们提高了戒心,而出现了妨碍到自己的人,莲的表情更是非常的不悦。

  ‘唷,姊姊们,贵安呀。’

  ‘人偶!?’

  这时两个声音的主人出现在晓与莲的面前,那脸上也带着微笑。

  只不过令晓吃惊的是,这两个人竟然与自己同样是人偶,且手里各拿着相当特别的武器。

  其中一只人偶,拥有着一头水蓝色的螺旋状长发,所穿的是蓝与黑相间的蕾丝洋装,手里所拿的武器是刃身有如软鞭般的锁链剑。

  另一只则是头绑着双马尾的绿发,穿着那淡黄色的洋装,只不过手里的武器却是与自己身材相近并雕有花饰的金色小锤。

  打招呼的是黄色洋装的人偶,当然从她们方才的对话,也表明了来意不善,而莲也面向了她们。

  ‘奥菈,我有个提议。’

  ‘什么提议?’

  ‘嘻,我想我们就先陪她们跳支舞后,再解决我们的私事吧。’

  听到莲的话后,晓便走到了莲的身旁,当然那剑是指向眼前的不知名人偶。

  ‘呵,难得我也这么想,看样子……那幕后主使者果然是制造我们的人,得从她们问出下落才行。’

  看到两人这样的反应,两只神秘的人偶也并没有打算默不作声,两人拿起了武器也做好战斗的准备。

  ‘果然姊姊们很不老实呢。’

  ‘那么就照父亲大人说的,教教她们淑女该有的礼仪吧。’

  在蓝发的人偶说完后,那手上锁链剑也如同流水一般的直袭向莲。

  这时莲也挥起手里的焰造异剑,当火焰散去的瞬间,那赤色焰形的魔剑也现出它的样貌。

  ‘哼,就让你们尝尝“炙焰魔剑”的味道吧,也告诉你们什么才叫真正的淑女。’

  一个用力的直砍,烈焰随即弹开了锁链剑的袭击,而晓纵身一跃随即挥出数道风刃直击眼前的敌人。

  见风刃逼近,绿发人偶举起小锤轻轻一挥,没想到晓的风刃就这么轻易的打散。

  ‘太弱了、太弱了,姊姊们应该更认真点才行!岚会觉得很无聊耶。’

  绿发的人偶用着像是瞧不起莲跟晓的语气抱怨着,而两人也从她的话中得知她的名字,另一方面蓝发的人偶也没有停下攻击,那像是千变万化的攻击模式也逼得两人得不断闪避。

  ‘漩!别顾自己玩啦!’

  ‘嘻,自己要懂得找乐趣才行,派不上用场可是会被父亲大人抛弃的喔。’

  ‘哼!真讨厌,看我的────耶伊!!’

  禁不起蓝发人偶-漩的刺激下,岚举起金色的小锤后,也冲进了那波澜如涛的锁链阵中,而两人并没有任何相互的干扰,反观锁链剑的变化与与牵制让小锤强力的攻击更能逼近目标。

  ‘不能再拖了,再这样下去的话────!!’

  面对不断袭来的攻势,光是闪避就已经相当困难,然而时间的拖延却也让晓非常担心凛的情况,为此她也打算使用暴风之力强硬冲破锁链网的阻碍。

  ‘附着于零剑的风之甲呀,释放你的力量吧────!!’

  晓双手一握剑柄,那零剑上的剑甲散放出绿色的激光后,即刻爆散出强烈的风之波动,并且化为具体的旋风环绕在晓的身边。

  ‘魔剑呀,用你的烈火将她们燃烧殆尽吧─────!!’

  另一方面,莲也趁着暴风吹散锁链的同时,让魔剑燃起深红之焰,而那邪恶之气也像是与晓的力量形成强烈对比的存在。

  当然漩与岚也并非省油的灯,一见两人使出这般强大的力量,自然也站在一起凝聚起能与其相提并论的能量。

  ‘擎空─────烈风剑!!’

  ‘炼狱─────魔焰剑!!’

  晓与莲两人同时挥出强力的一击,风与炎的攻击彷如相斥又彷如相合的冲向眼前的敌人,只见岚高举小锤,重重地往地面一轰,那强而有劲的气波即刻与两人的攻击相冲。

  ‘什么!?’

  ‘怎么可能?’

  晓与莲前后都无法相信眼前所看到的景象,毕竟过去两人合力的一击,就连祭灵乡的炼魔兽也要受到相当的重创,没想到岚的反击,却让两人的攻击像是以卵击石般的消散无踪。

  ‘嘻。’

  听到这笑声后,随即便看见漩跳到了晓跟莲的上方。

  接着那犹如水精灵舞动般的挥剑,也让剑刃之气如同撒网一般地袭向下方的区域,而飞扬的尘土也掩没了莲与晓的身影。

  在这时候,凛与煌的战斗也已经展开许久,纵使不想与自己的兄长战斗,那幻纹双刃仍旧要拟造来抵御煌的攻击。

  ‘哥哥,快住手!你想救那女孩不是吗?为什么还要在这里战斗?’

  ‘那你就快离开这里,别再听从蒂缇亚的任何的指示!’

  ‘我是来结束这没有意义的神之定律!’

  ‘那么就用战斗来证明你的意志吧!’

  凛见无法劝退煌,也决定开始认真战斗。

  那鲜红的眼瞳转变成金黄色,天瞳之眼也开始估算着煌每一个动作,纵使同是天纹族人,在蒂缇亚的安排下,却也只有凛拥有这样的力量。

  只不过煌一边使用着死亡禁术的力量,一边却利用万胧之影的能力,不断变化着手中的武器来应战,这样的情况也让凛陷入了苦战。

  “天瞳之眼没办法预估武器的变化吗?拟造跟实体的创造,果然哥哥拥有的是可以与神之力对敌的万胧之影……”

  早已明白天瞳之眼只能判断攻击者下一个动作的煌,让手里武器变化多端也正是抓住这唯一的弱点来反击,但凛却在这时才查觉到这一点。

  在攻击的瞬间转变武器形态,自然就没办法掌握其武器的攻击模式与攻击者的动作,现在两人间也形成了技术与力量的战斗。

  比起实战经验,煌是远远胜过凛,纵使幻纹拥有御纹的速度与星纹的准确度,也无法给予较强劲的伤害,也因此走入劣势的凛这一方。

  刀刃交错的响声,回荡在两人所在的走道里,只见那幻纹的刃光不断飞扫,天瞳之眼却也只能替凛判断即时的防卫要领。

  当两人的战斗僵持一段时间后,煌也发现到另一个对自己不利的情况。

  “都已经到这程度了,体力还不会耗损?怎么回事……是神纹的效力吗?这下可麻烦了。”

  如煌所预料,神纹的效用就算在不发动的状态下,也能让拥有者的身体维持一个永恒的最佳循环状态,然而凛当然也有注意到这一点,因此也明白持久战对自己是有利的。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你若这么坚持……就别恨我!!’

  明白不给予毙命的攻击根本无法阻止凛的煌,也已经决定要负上这弑亲之罪。

  那从手里不断飞窜而出的死亡元素,也与手中的黑影之刃融合成一体,形成了一把异形的斩马大刀。

  ‘唔───!?好强烈的压迫感。’

  暂且不论煌所释放的力量,光是手中的异变斩马刀,就发挥出让凛快站不住脚的压迫力,而她也明白若无法挡下这把刀的攻击,那一瞬间必然会失去性命。

  对方拥有的是可与其他三种神之力匹敌的负面能量-万胧之影以及死亡禁术,因此只有幻想拟造的凛,就算将目前身上的七种纹之力合一,也未必能够与之抗衡。

  “何不试着从有限的能力中,找出无限的可能性呢?”

  ‘……现在的我应该做得到!!’

  这时凛也想起在离开祭灵乡时,蒂缇亚曾经告诉自己的话。

  对于拥有无限制的体力,并且能进行无限制的拟造下,所剩下的就是对自身意志的考验以及对力量的运用。

  ‘凛,你就先到死的世界等我吧,待我将“命运”完结的时候再去向你赔罪!!’

  ‘哥哥,我是不会输的!’

  看着煌那认真的眼神,凛也明白这一次不可能再留任何的情面,而在手中的幻纹消逝后,随即再紧握住奥帝斯之钥,纵使没有体力消耗的限制,强大的纹之力却已经开始对精神造成负荷。

  “拟造的纹之神器必然会有缺陷,但是────!!”

  当紧握钥匙的手散放出刺眼光芒的瞬间,那手心也散出了光造的线,并开始架构成凛所想像的武器外形。

  从双手所握的白色长柄开始,不断构画出实体,而那微宽的银色剑身拥有着金色的剑刃,在剑身中央也有着一条快近剑尖的黑色凹槽,整把剑的成形也散放出另一股将近能与煌手中兵器对等的力量。

  ‘接招吧,凛!!’

  由煌先一步踏出并挥起了手中的异刀,而凛则因为纹之力给予的反制力,只能站立不动地维持着纹之神剑的形体。

  ‘喝阿!!’

  ‘呀────!!’

  就在两人刃锋互击的那一瞬间,凛手中的剑竟然出现裂痕,也因为双方力量过于强大,两人便僵持在两股能量不断冲击的状态下。

  维持了一段时间的僵局,也造成周围建筑物的毁坏,整个天凌城也因而开始晃动,然而长久的对峙并不只有凛的剑出现裂痕,就连煌手中的异刀也面临同样的情况,但就算双方的武器都有了残缺,却仍旧没有人想退却,因为只要有稍微的却步,就算只是数秒的想法,失去的必然就是性命。

  ‘嘻,哥哥,是我赢了。’

  ‘什么!?哼,真是愚蠢!’

  对于凛忽然说出胜利的宣言,也让煌注意到一件事。

  那闪耀出金黄色光芒的双眼,早已经替这一波攻击计算出最适合的“时机”,但煌对现在所占的优势却更有信心。

  就在凛说完话的同时,手里的剑也已经完全碎裂,相互冲击的平衡也在她手一放松后随即崩溃,而煌的异刀也即将把她劈成两半─────!!

  ‘八纹的钥匙呀,具现成你该有的模样吧!’

  这时凛紧握钥匙的那只手,竟再度散放出纹之光采,但煌却面带嘲讽地再举剑砍向她。

  ‘再几次都是一样────嗯!?’

  就在煌要斩杀凛的同时,她手中奥帝斯之钥竟然在散放出光芒后,形成一把与钥形相似的武器。

  金色的剑身与银色的刃边,剑身中间的凹槽也隐约闪耀着淡蓝的咒纹,而在剑柄上各有八种颜色的雕饰,彷如就是奥帝斯之钥真正的型态。

  ‘刚才是拟造的,这次才是来真的!’

  虽然凛的脸上是露出微笑,但真品带给她的精神压力似乎更加沉重,而煌当然还是抱持绝对的自信,随即也再加强死亡禁术的力量将其异刀的缺处修复,而在那双剑再一次相冲的瞬间……

  ‘什么!?’

  令煌意外的是这一次奥帝斯之剑并未产生任何的裂痕,反而是自己手里的异刀竟像石块般的粉碎。

  ‘难不成────是神纹!?’

  这时煌也注意到四周彷彿被球形的空间所笼罩,而构成这小空间的正是方才纹之神剑的碎片。

  ‘在这空间里的话,就算虚构第八纹的存在,也可以达到完美的地步,当然也可以构造出真正的奥帝斯之剑!’

  凛的每一句话与异刀的粉碎,也让煌确信了败战的事实,而奥帝斯之剑也刺穿了他的肩膀……

  当战斗一结束,那藉神纹所创造的小空间也随即消逝,近半毁的通道恢复了平静,败战的煌也无力地靠坐在墙边。

  ‘你还真是个……固执的家伙。’

  看着硬撑着身子还站在原地的凛,煌也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那握着奥帝斯之钥的手不断地颤抖着,受到纹之力压迫的意识也已近达极限,但凛仍然缓缓地踏出步伐。

  ‘哥哥……相信我吧,我绝对……会救那个女孩的,绝对不会再让悲剧发生了。’

  ‘嗯……拜托你了。’

  望着凛远去的身影并轻轻地答出话后,煌也因为伤重昏了过去……

  听见煌的应声后,凛也露出了微笑,并往着奥帝斯之钥所引导的方向继续前进。

  同一时间,艾莉希雅也终于走到了通道的尽头,而那巨大且驱动中的魔导仪器,也映入了她的眼里。

  ‘看样子有两条路都是通到这里,你应该也是来阻止这东西的运行吧?’

  这时在这置有魔导仪器的另一边通道,也走来一位艾莉希雅再熟悉不过的女性。

  ‘原来是你……芙。’

  ‘可以的话,我倒希望你能把破坏的工作交给我。’

  ‘哦?是因为那玩意儿吧。’

  艾莉希雅看向魔导仪器的上方,而仪器所装置的四支紫色晶柱似乎就是动力的来源。

  ‘无礼的侵入者。’

  ‘这地方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竟然来到这里。’

  ‘就没有你们活命的机会。’

  从上方传来的四句话是四名老者的声音,而他们各位处这房间上方楼台的四个位置,由高处俯看着艾莉希雅与芙的眼神,也显得非常的高傲。

  ‘翼神族四长老……是这么称呼吧,这东西应该不是翼神族或轩恋所创造的吧?’

  芙看着翼神族四老,再看向那仪器上方安置的晶柱,而她的疑问也被回予了肯定的答案。

  ‘如你所言。’

  ‘确实不是吾等之研究。’

  ‘也并非是轩恋的造物。’

  ‘这乃是创造我族之人的杰作。’

  ‘蒂缇亚……’

  艾莉希雅接续四老话后的猜测,虽然没有任何的回答,但四老却已经以沉默承认了这个猜测。

  ‘看来这时代也的确只有她懂得“魔灵矿”的使用方式,不过……我是不会容许这样的用法。’

  眼神一向冷漠的芙,这时却显得有些愤怒,而那手里的晶石魔杖也开始闪耀起亮眼的光辉,看到这样耀眼的晶石光芒,也让四老看出了其杖的构造。

  ‘魔灵矿所造的魔杖。’

  ‘那百年前的传说。’

  ‘南大陆的女神竟会出现在这。’

  ‘但吾等早已有准备。’

  ‘‘‘‘为了翼神族命运的改变!!’’’’

  当翼神族四老同时说完最后一句话后,也像是死亡似的倒在座位上。

  此时魔导仪器上的四支晶柱闪耀出更胜晶杖的光辉后,也看到从四老身上散放着异样的光之粒子,并慢慢被四支晶柱吸收。。

  在晶柱吸收光粒后,魔导仪器便更加迅速的驱动,整个房间也开始剧烈的晃动。

  ‘看来创造者虽然是蒂缇亚,但之后却被他们改造了吧。’

  整个仪器像是人形机器般的活动起来,也如艾莉希雅所料,整体的外形正是由轩恋的能力所改变,再利用寄灵召返的技术将其灵魂寄于仪器上。

  面对这样棘手的敌人,芙当然也明白必须借助他人的力量。

  ‘艾莉希雅,有兴趣协助我吗?’

  ‘当然可以,就当还你在歌姬之国的人情吧。’

  两人同时摆出了战斗的架势,而魔导机器也开始向两人发动攻击……

  另一方面,轩刃也已经从翼神族守卫得知地牢的所在点,而就在他那关着轩恋的牢门前时……

  ‘不在?到底……去了哪里,难不成是在凛她们那里!?’

  看着已空的牢门,轩刃的内心充满着不安。

  同时在那天凌城的中心处,那是非常广大的圆状广场,而在中央则有着从城外就可看见的通天石柱……。

  沿着广场墙边的阶梯不断向上爬,黑与白衣的人偶带着琳藉着这内缘通道,来到了天凌城的最顶端,而在顶端也有座桥直达石柱上的一座大门。

  ‘这里是……哪里?’

  双眼失去光明的琳,当然并不知道自己的所在位置,而将她安置在石柱的大门前后,两只人偶便随即消逝无踪,就在这时拥有金属羽翼的少女也来到了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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