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九十四章 各述别后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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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南郑重回答道:“当然是真的,我何必骗你的。”

  周婉道:“我以为你为了安慰我,才这么样说的啊,因为,因为你对我很好啊。”

  说到这儿,周婉的脸上现出来了一抹红晕,在白皙的脸上显得那么的娇。

  萧南心内一荡,还是接着道:“确是真的。这些事说来话长,我慢慢告诉你吧,嗯,对了,我也想知道你的情况。你跟我来吧。”

  周婉听萧南说:“你跟我来。”脸上露出了喜,却又是不自禁的红了一红脸,终究还是跟着萧南走了。

  一路上,萧南对周婉讲了如何在赵融军中杀出重围一事。细节就不必讲了,反正是极其艰难的一战就是了。

  周婉告诉萧南,此事她听说过,当时为萧南一把汗,后来打听到赵融的人没追杀到人,她才安心的。

  萧南相信周婉的话是真的,因为当萧南讲述那一刻之险象环生时,周婉的眼里不自禁的流露出了关心而担忧的眼神来。

  真情流露!

  当一个女人真正的关心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的眼神绝对与平常是不一样的,现在的周婉正有这种特征。萧南可以毫不费力的清楚看到这一点。

  萧南讲了自己后来又如何被人发现并救了,算是捡一条命,然后,投入曹西园军麾下,冯芳如何的上门来找麻烦,自然,之前自己如何戏耍冯芳的一幕,萧南也一并告诉了周婉。

  当萧南告诉周婉这些事时,萧南忽然奇怪的发现自己的话变得多了起来。在周婉面前说这些话,让萧南感觉到心里极为愉快的样子,这是什么原因呢?或许是周婉眼里那一种异样的目光也激发了萧南吧。

  这种感觉啊,真是说不清道不明!

  当周婉听到萧南叙述自己如何戏弄冯芳时,周婉时时捂了樱桃小嘴,浅笑起来,那是一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真正的笑,所以说,虽然浅,却也是笑得那么的甜蜜而富有味道的。

  而当萧南说到自己如何如何又借助于刘见的易容之术,从冯芳的眼皮底下巧妙溜走时,周婉的表情又变得同样的为萧南庆幸与击节叫好。

  周婉听萧南说刘见有那么奇妙的易容之术,她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扬起脸来,问萧南:“萧大哥,果真如你所说那样么?”

  萧南很肯定的点头,意思是真的如此。

  看着周婉一举一动来自内心的真诚表现,面对周婉那十分丰富的面部表情,萧南忽然感觉到心里一动:这周婉啊,这三国的女子啊,虽然说她因为种种世事,而不得不显示出过早的成熟——比之自己所来前的那一个时代,她成熟得太过于早了,像她这个年龄的人都还在学校念书呢!只是在自己的故事里,周婉天真的笑天真的愁,只因为自己的经历,此刻的周婉,终于显示出天真而纯粹的一面,这真好!

  后来萧南就又说了如何天子一亡,两派相斗的事。

  对于中涓与外戚如何相斗,周婉显然看上去并没有太多的兴趣,她只是很仔细的听天子刘宏死这一节。

  周婉之前一直静静的听着萧南说话,至听到萧南说灵帝死亡时,她终于恨恨的说了一句:“这样的昏君,病死都算他便宜了!”

  萧南听周婉说昏君,他也暗自赞同其说法。

  不是东汉这桓灵二帝这么昏庸的话,东汉王朝可能还能挣扎了支撑一下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朝代总有兴衰时,世上的一切都是有终有始的,大汉王朝的衰落,是历史的必然,历史的滚滚潮流自有其走向的,所以从某一个角度来说,也不是一个两个昏君所完全决定的走向啊。

  至若后面的汉献帝,并不昏庸,可是已经寄于曹篱下,曹挟天子以令诸侯,汉献帝成了一个标准的傀儡与摆设,其时其人,再想有所作为,可也是无能回天了,这是汉帝国的悲剧,可也是造就一个彩三国的绝佳契机啊。

  世上的万物,总是如此有着两面,就看你怎么去看待了。

  后来萧南又讲了自己受曹校尉之命,负责抓蹇硕,周婉听了这一点,娇丽的脸上又出现了兴奋的表情,她对萧南道:“萧大哥,你可一定要抓住蹇硕啊。”

  周婉眼里尽是期待之,萧南自是明白她的心思,萧南很坚定的点一点头,对周婉道:“你放心好了,有我在,蹇硕那坏胚是逃不了的!”

  望着萧南说这此话坚毅的表情,周婉忽然心里又油然升起了另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感觉到萧南的强大,有了萧南,好像什么事都变得简单了——或者说,一切困难的事到了萧南的手里都纷纷变得容易了。

  这让周婉的目光多了一些崇拜之情。

  萧南简短而生动的讲完自己离开杀出赵融军营后发生的事情,他问周婉是如何能找到自己的。

  周婉叹了一口气道:“我生了一场病。”

  说到这里周婉的脸上忽然红了,像天边的一朵彩霞般红起来。

  萧南看在眼里,他觉得很奇怪啊,周婉为什么会脸红呢?不过是说到自己生了病而已,莫非,哦,萧南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或许是女人特殊的病吧,所以周婉对一个男子说起来有些感觉羞涩与不好意思,这也是挺自然的事。

  其实,萧南猜错了,他对于女人的心思,那第六感觉比之其对敌时可就差了许多——对敌人的游刃有余,与对女人的笨拙比起来,差距甚大。

  原来周婉其实的生病,除了受风凉外,其实对萧南的思念倒占了极大一个部分。

  这点萧南绝对没有想到。

  女人的心,海底针,极细极深猜不透。所以要想破女人的心思,对男人是一个极大的考验啊。

  的确说起来,男人是人,女人也是人,貌似应该有很大的相同之处——所谓人同此心嘛。但是因为他们的生理构造不同,所以男人与女人在许多方面都不一样,有人说“男人和女人,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动物”。这一句话,从某种角度来说,是很有道理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看待世界的方式委实有极大的差别。

  周婉是因为相想念萧南而加上受了风寒,所以病倒了。周婉病中,忽然感觉到难受,不是因为病,而是因为人在病中,人会变得脆弱了,周婉忽然时时想起来萧南,如果他在自己的身边会有多好好啊!

  那一个男人看过自己的胴体,在一种奇怪的情况下,看破了自己的身份,但是他没有用这个来要挟自己,而是为了自己不惜以身犯险,主动快的答应自己去助其报仇。

  这不能不让周婉感觉到强烈的感动,她以女人特有细致的心,明白那一年之约,不动蹇硕与刘宏灵帝,是萧南出于一种保护自己的苦心,她懂,这些聪明的周婉她都懂的。

  处于病中之时,周婉一想到萧南就感觉到心儿慌慌然的。忽然间,周婉的头脑里忽然升起一个念头来,这念头让周婉感觉到一些害怕,这念头便是:难道我爱上了萧南么?

  那一个一脸坚毅,身手了得,而且有着温暖而厚实怀抱的青年男子?

  周婉一想到这里,心里就像是七八个小鹿在乱踢乱撞似的,这女子动心了,一不动则已,一动则芳心难平。

  这爱上一个人的滋味,对周婉来说是第一次最初的体验,这让她感觉到兴奋而又惶恐。

  毕竟,艰难的人生际遇逼迫周婉成为一个早熟的人,然于男女方面却还是青涩,因为青涩才显得有另一种奇特的美吧。

  因为有这一层关系,所以周婉说到自己病了,脸一下红了。可是一个女孩儿家,面对自己暗自爱上的人,怎么可能说得出那两个字“喜欢”呢?周婉只是说自己病了,然后自然就养病,她知道萧南遇到麻烦,也知道蹇硕到处抓人,不过因为自己没有暴露,所以自己是安全的。这一病现在才好,然而也正因为此病,没有参加赵融等蹇硕派西园军与曹何进一派火拼之事,所以当初夜里两军激战之时,萧南在赵融的队伍里找不到周婉的身影。

  周婉的别后经历简单得多,所以说起来较之萧南那波折起伏的故事也容易叙述许多。

  原来是这样,萧南轻轻的吁了一口气。

  周婉的脸上忽然又浮现了不那么纯真的表情,那是一种恨意,咬牙切齿的恨意来,周婉对萧南道:“萧大哥,你之前说过的,曹派你负责抓蹇硕他们,是这么回事吧?”

  萧南点头给与同意道:“对啊,没错啊。”

  周婉接着道:“萧大哥,你负责抓蹇硕,我也要参加!”

  看着周婉目光炯炯的望着自己,萧南却摇一摇头:“困兽,你知道么?”

  周婉虽然不知萧南其话是什么意思,可是她还是点头道:“我知道。”

  困兽,顾名思义便是被困住了的野兽,它与正常状态下的野兽大为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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