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章: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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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个女孩子中肯定有有九位爱聊天,天性使然。

  黄逆是位称职到若是有十大杰出兄长这个奖项,肯定囊括其中一个席位的好老哥,所以在鬼灵精兼话荚子的黄柔面前,当个好听眾可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

  為了不露出破绽,譬如从塔尔口中又听到什麼震惊的消息,使自己又不小心的把脑中精神互动与现实对话混淆,黄逆从与黄柔搭公车一直至回家后宝贝妹妹由於太晚只得捨弃韩剧进入房间熄灯為止,都暂时不与塔尔进行脑中对话。

  事实证明这是明智的决定!

  由於减肥其中重要的一环,就是生活规律这一点,持续几年的大减肥计画,让调皮的黄柔难能可贵的有养成早睡早起的作息。

  看著老妹总算踏进了自己的卧室后,洗著衣服的黄逆鬆了口气,积在心中的种种疑问,终於可以好好向这位神秘的「伙伴」给问个清楚:「你是塔尔吧?」不得不说,要在脑中沟通,是件很奇特的事情,虽然感觉似乎说出了话,但却没有声音。

  「嗯。」

  「很感谢你方才救了我一命,不过你会待在我脑中到何时呢?」这就如同装了个随身监视器,应该任谁都多少会觉得怪彆扭。

  「从你同意我们共生开始,我们已经是生命共同体了,在我原本的世界来说,我们这样称作是『共生者』。」

  「共生……者……」

  「我知道一开始你肯定不习惯,不过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共生是没有办法解除的。」塔尔耐心的解释著。

  「果然是这样吗……」其实隐隐约约黄逆就知道事情会是这样的结果,凭什麼别人要无条件的帮助自己呢!这样说起来……「你有什麼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吧?」

  「我的母亲将我与妹妹们从未来约两百年后的地球送过来,是為了避开即将面临的困境,可是时间系的共生能力实属罕见,我们也不太可能有机会能够回去了。」塔尔的语气虽然保持著镇定,但依旧隐约流露出难过与不捨。

  「能够穿越时空的能力是吗……」对黄逆来说,这简直像拍电影般不可思议,但事实摆在眼前,自己拥有的传送门能力也已经超越目前科学可以解释的范畴了!

  「母亲最后的要求,是要我照顾好自己与妹妹们,在这个世界裡存活并繁衍下去。」

  「繁衍?」黄逆有种不好的预感……

  「嗯,简单来说,共生体进行生產行為之时,我们共生的圣灵也会同时获得后代。」

  「原来如此!言下之意就是要我帮你的妹妹们,找到适合的共生体就OK了是吧?」本来以為可能是征服地球之类的要求,看来自己是想太多了。

  「首先,目前在地球上都没有适合她们的共生体存在;其次,她们只能够找雌性的高精神力生命共生。而在地球上,最适合的共生体自然就是人类。」塔尔仔细的解释著:「而唯一的男共生者就是你和我,所以不只我们要帮妹妹她们找到共生体后顺利共生外,还得和她们结婚才行。」

  「结婚!?」不小心又脱口而出的黄逆,赶紧摀住了嘴,只能说万幸老妹已经去梦周公了:「你是说你要和……呃……我是说我们要和你的妹妹们结婚,这样子不要紧吗?」

  「对於圣灵来说,越接近的血缘,產生的后代就会拥有更强大的能力。我的父母亲,原本就是兄妹。」

  「你这未免也照顾过头了吧!」

  「我看你没资格说我喔。」塔尔用精神示意黄逆此时手中正在搓揉的物体……

  粉色的蕾丝细绳小裤裤。

  「呃……」无法辩驳的情况下,黄逆尝试转移了个话题:「可是你说,目前她们都没有在地球上找到合适的共生体吧,那我又要如何才能帮忙呢?」

  「只能等待她们感应到為止,但无论如何,她们的共生体你都得娶回家就是,没得商量。」塔尔的语气略為加重了些,表示自己坚定的立场,那就是……

  后宫势在必建!

  一直做著「努力学习→拼命打工→处理家中杂务」这无限迴圈的黄逆,从来没有尝试过和异性相处,更不要说交往了,现在甚至连老婆的选择权都只能交给塔尔的妹妹,其中的甘苦何人知啊!

  别以為建后宫是男人的终极梦想,要是后宫内容物的挑选者不是自己,甚至对象很可能大幅超出守备范围,那摆明是个活生生的悲剧!更别说出现了七老八十阿嬤的话……

  放下了洗好的衣服进脱水机中,黄逆甩了甩头,强迫自己不要想下去。

  「不要难过嘛,我的妹妹们素质可是很高的,相信适合她们的共生体应该也不差。」

  「唉……好吧……」怎麼说对方都是救命恩人,毕竟这也不是火裡来水裡去的要求,黄逆其实是完全没有拒绝立场的,更不要说自己本身就是重责任的人:「要是最后共生体本人不答应的话,那你可不能要我强逼对方喔!这是我的底限。」

  「成交!」

  将脱乾的衣物掛至阳台,总算是结束一天活动的黄逆,带著疲惫的身躯与略显紊乱的思绪,开啟了六点啟动的闹铃后,重重的躺进了被窝裡头。

  自然醒的时间点,对於一位大学生、或者準大学生来说,基本上绝对不会早於十点。

  但已经很久没有睡饱的黄逆,却在半夜两点时分,把本来死闭著的双眼给睁了开来。那并不是睡不著,他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自已已经是充满电的饱足状态。

  「不用太惊讶,成為共生者后,你的各项身体素质比起之前会大幅增加,自然也包括了睡眠时间,应该差不多只需要先前的三分之一就足够了。」感应到黄逆醒来,塔尔适时的解释。

  「这麼夸张!」平时就妥善运用时间的黄逆,当下第一个反应就是每天多出了接近五小时,该如何运用呢?

  没有错漏黄逆的精神波动,塔尔马上出了主意:「不如找个没人的地方,测试我们的共生者能力,能够运用到什麼地步好了。」

  「嗯,这是个好点子!」毕竟黄逆当时完全是出自於本能,让酒驾车瞬间移动了不算短的数十公尺距离,此刻回想起来,那时似乎还瞬间消耗了不少的精神力。「至於地点嘛,我想想看……」

  既然是传送门,就能够让物体瞬间移动,若是不限定对象的话,也许找个小一些、又便於携带的东西来测试。接著必须是个空旷的场所,同时也是半夜不太会有人经过的地方……

  「有了!」

  打定主意的黄逆,换上运动服装与球鞋后,躡手躡脚的打开房门,拿起了放在客厅一隅的篮球,离开位处郊区的住处,朝著风城公园前进。

  风城公园,是除了护城河沿岸外,风城另一个热门的景点。地点位於风城的西部,介於市区与住宅区之间,充分绿化加上良好的场地规画,是许多老人、小孩以及情侣的假日休閒去处。

  尤其最大的特点,是公园的旁边,建有小型的篮球、网球甚至棒球场,这样的设计考量,与华通大学的校风以及举办频繁球赛的风气有关。每到了傍晚时分,就会有年轻人在此地挥洒著青春的汗水,供不应求的状态下,要求扩建的呼声只高不低。

  即使在半夜时分,来到风城公园的黄逆依旧能够看到几对浓情密意的情侣们在长板凳上依偎著,不断散发出强烈刺眼的闪光。没戴墨镜的他,只得不好意思的低头快速避开。

  「呼,要是这裡还有闪光弹,可能我们就白跑一趟了!」见到篮球场四周没有人影后,黄逆鬆了口气。

  「以后如果你要来之前,可以直接和我确认,我已经记住了这儿的位置,只要有人类的精神力出现,我都可以感应到。」

  「这麼远你也能分辨的出来吗?」这裡距离黄逆的住处可是大约有三公里呢!

  「只要在方圆五公里内,我都能精準的感应任何精神力的散发,再说这篮球场本身就不算小,对我们圣灵来说只是小菜一碟。」

  「这样岂不是比雷达还方便!」除了使自己大幅提升身体素质,拥有强大的共生能力外,现在又能藉由感应生命体的精神而测定精準距离,黄逆至此是真正的佩服起这位伙伴来了。

  虽然平时都忙著打工,但只要有閒暇时刻,黄逆都会找一些运动来锻鍊身体。即使没有到高手的水平,各式运动的基本动作、观念以及稍微深一点的技术与战术,他都大略把握了绝大部分。若不是碍於打工存钱,也许黄逆是有机会在运动方面拼出一片天的。

  考完试的暑假,黄逆都忙著在河堤上的喵打工,一直没有挪出足以尽情挥汗的时间。一想到以后都可以趁著半夜来运动,他就情不自禁的雀跃起来。

  「等等,似乎入口都被关了起来,还加上了锁链……」

  毕竟是在白天是熙来人往的区域,為了避免误伤行人,篮球场的四周都围起了铁网,除此之外还可以让球员轻鬆的捡回漏球;至於上锁的原因,也是方便清洁工管理。可对於想「夜练」的黄逆来说,这可不是好消息。

  「这还不简单?」塔尔温馨的提醒道:「别忘记你现在可不是普通人了。」

  「说的也是。」黄逆苦笑著,同时集中精神在眼前的铁网处,想像著一道门的形状。

  不可思议的景象再度出现!

  在黄逆前方,铁网的内部与外部,同时浮现了两道与黄逆身材等高略宽的透明扭曲空间,而在他的视野裡,铁网就这样被遮蔽起来。没有多思考,黄逆前脚踏进门中、后脚抽出之时,人已经进入了球场中。

  怎麼说也是未来的华通大学物理系新鲜人,黄逆惊讶於这超自然现象的同时,也迅速的移动至侧方观看两传送门中间的铁网,原来只是视线死角才暂时消失眼前。确定了心中所想后,念头一动,传送门也瞬间同时消逝。

  「果然没错!这两道门,能够完全的连接任意的空间,除了提供穿透用途外,或许还多出了个能够「透视」的用法也说不定。」

  為了进一步确切证明清楚,黄逆马上在上方约五十公尺以及眼前十公分处,各造出了一圈迷你的圆孔传送门。从眼中清楚出现的球场俯瞰图,他得出自己能力能够变相当成监视摄影机来使用的结论。

  俗话说的好,打铁趁热!

  单手举著手中的篮球,黄逆随意的朝著铁网外扔出,当球抵达了最高处开始下落时,他直接在路径上以及篮框上方各创出足够让球通过的适当大小传送门。

  「刷!」空心进网。

  看準了球的落点,他如法炮製的在地板处以及左手的上方创出传送门,半秒后,篮球稳稳的回到了自己手中。

  !!!

  望著手中的篮球,黄逆心头涌上了巨大的波澜,足足数分鐘后才渐渐平息。

  「我认為这应该还不是我们能力的全部。」当黄逆渐渐接受自己所拥有的不思议能力后,塔尔淡定的继续补充:「你不妨试著让门移动看看。」

  果然就如同塔尔所猜测的,从门的透视能力中景色能够不断变换这点来看,传送门还真的具备了能够移动的效果。

  若仅仅是这样,那也没有比较特别之处,突发奇想的黄逆,将手中的篮球再度拋了出去,而这次是朝著篮框的方向。

  对於站在场外,距离三分线都还有数十公尺,甚至还是完全没瞄準就出手的状态下,这颗大号三分几乎没有入网的可能,倒是变成麵包球的机率佔了绝大部分。

  但这就是黄逆要的!

  凝视著球的路径,他大幅强化精神力,利用两道传送门有著些许位移的状态,专注的切换著门来逐步调整著球的行进位置。就在短短数秒间,额头渗出了数粒汗滴的黄逆,成功的让这颗麵包球摇身变成夸张的神準长距离三分!

  「「碰咚!」」

  当球落地的瞬间,黄逆也一屁股坐到了地板上。

  「没想到这是真的,我们的能力居然可以改变物体的行进轨跡!」本来只是抱著姑且一试的心态,没想到却让黄逆给发现了新天地!

  如果说原本让球透过空间扭曲入网算是个小魔术的话,改变物体轨跡则是真真切切可以在比赛中光明正大使用的真材实料!那麼开学后不久的华通篮球赛,自己是不是就有了夺冠的希望呢!?

  当初选择华通大学,不仅仅是离家近的缘故,重点是黄逆喜爱的运动风气以及定期举办的全国性球赛。即使高手如云,取得好成绩的机会渺茫,但冠军可是有三十万的奖赏,那足足是自己五年份的房租阿!生活拮据的他,取得奖盃的那幕不知道出现在梦中几次了。

  「呵呵,哈哈哈哈!!」想到美梦也许有机会成真,在篮球场中躺成大字的黄逆,开心的大笑起来。

  「事情可没那麼容易吧。」感受到黄逆的兴奋情绪,相较之下冷静的塔尔,倒是也没客气:「首先刚刚你在做微调动作时,一口气消耗了太多了精神力,这并不适合长时间连续使用;另一方面,正所谓人怕出名猪怕肥,没有背景之下突然窜出的夺冠黑马,会让你未来的日子很难过的。」

  「确实你说的没错,不过问题都是拿来解决的嘛,更何况我们还有时间!」乐观的黄逆透过传送门,取回了位在约六十公尺处远的篮球。「空间扭曲、透视加上微调,不知道还有什麼可以延伸的东西呢?」

  就这样,黄逆持续进行著有关於传送门的各项测试,一直到天矇矇亮的清晨,才依依不捨的踏上归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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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终得出的暂时规则如下:

  一、门可以只创造一个,但等同於无效果,且依然会消耗精神力;创造出第二个门时,单方向出口处与前一道门的入口处空间互通,形状一定相同;在没有取消第一道门前,无法造出第三道门。

  二、创造出门所需要消耗的精神力,约与距离成正比。在三公尺内弄出的门,可以说是随心所欲,如同呼吸般简单;而超过了五十公尺,光是维持就很吃力。

  三、实体的物体中,无法创造出门;当物体经过门时,也无法强制关闭。

  四、使用门对物体进行微调动作时,藉由两道门的各种交互移动作用之下,可以让物体拥有加减速、旋转以及改变路径等效果,但是很吃精神力的消耗。

  五、当两道门彼此接近,覆盖住了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后,石头就此消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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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头消失的瞬间,连一向冷静的塔尔都免不了有些惊讶,因為那是彻彻底底的「消失」,连个残渣都没有剩下。

  究竟是被销毁?还是传送到了异空间?亦或是变成了其他肉眼看不见的形式呢?当下他们只有一个念头,所幸是对一颗石头进行覆盖测试,而不是黄逆本人亲自上阵!

  有了这目前无解的前车之鑑,黄逆与塔尔一致赞同不要再将传送门对任何物体进行「覆盖」动作,毕竟世界上什麼药都有卖,就是没卖后悔药!

  在回程路上,当黄逆边运著球、边尝试近距离对篮球进行微调练习时,塔尔突然开口道:「不如我们来做最后一个测试吧,根据整个晚上的消耗状况来判断,你的精神力应该还足够用才是。」

  「最后一个?」接住了篮球,黄逆不解的偏起头。

  「我直接在脑中,给出你房间的座标,我们一口气穿过门回去。」

  「这……」目测大约还距离两公里半,光是维持近百公尺远传送门就显得吃力的黄逆,紧紧皱起眉头来。

  「好了。」

  「嗯,我试试看!」有对精神力判断精準的塔尔担保,黄逆自然也没在怕。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锁定好塔尔给的目标,在创造出超长距离传送门的瞬间,他一咬牙后冲了进去……

  「扑通!」

  虽然仅仅是瞬间,但却完全搾乾了黄逆餘下的精神力,就在门的出口处刚巧是床的情况下,黄逆立马就趴在床上昏睡过去。

  「哦,消耗量确实和我想的差不多。」塔尔微微一笑后,也随著黄逆的脚步,放鬆了自身的精神后,开始「补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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