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八十三章-李家下任城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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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洁白如净的灵魂,首先一出场就夺得了众人的注目。尤其是东神兽,看的眼睛都亮了起来。正当灵魂化为形体时,只见青青低头不看我们,只自顾自的开口问,问我们要到底想要对她做什么。安为了时间上流程的方便,简略了要点,只直接说要让她灵魂转移,用另外一个方式,重新为人。”

  “没想到,那时她缓缓抬头,终于肯看我们时,却是一眼先对上了安的,她不带任何表情的,拒绝了这个提议。她流下两行清泪,一字一字的清楚拒绝:我、不、去。除了小姐的身边以外,我哪里都不去。”

  雨熙……我捂住嘴,心里大喊雨熙果然是个傻丫头!接著静静的继续听云书讲的这故事。

  “也因为这般坚毅的态度,以及那浑身散发威严的洁白灵魂,孤傲而美丽,让东神兽因此臣服了……在安还错愕、未反应的状况下,祂突然向前,并向她跪下磕头,直道祂选定了主人……关雨熙,从此身分就将是下任李家城主。”

  碰的一声,我的脑中有一瞬间又爆炸了。刚刚……云书说什么来著?雨熙是……李家下任城主?怎么会……

  “李家城主!那贵为守护神兽的六翼地蛇,应该只能够选住在李遥城的人民!是只能够选择李遥城他们……”话还未说完,我猛然想到一件事,一件雨熙曾经把这事当作遗言,曾经告诉过我的一段辛酸往事……

  〝我生在兵荒马乱、天灾人祸的乱城──李遥城,原本应该拥有美好幸福的家庭生活的,但后来却因为上一任城主的关系,使得仙界帝王大怒而降下了罪,李氏一族全被放逐,城中之后的几年,再也无主。〞

  〝虽然有靠著文官和武官的支撑来治理城镇,但神兽未苏醒、神官也未觉醒,没有了他们这两位的庇护,李遥城还是濒临崩毁的境界……〞

  没错!雨熙是李遥城的子民!她生在濒临崩毁、乱世不堪的李遥城!

  云书像似看穿了我的心事,没追问我刚刚说到一半就消失的话,只缓缓道:“对于东神兽突然的认主行为感到讶异,安立即查了一下关于青青的人民书,甚至因为在里头没发现什么些特别的,更是调出她的生前档案,继续往里头查,总算得知了她的出生经历。她是关家没落大族的独生女,自然的也拥有争夺李遥城城主之位的资格权,这是不可否认的。”

  “这么说……雨熙……真的是下任的李遥城城主?”我愣愣的接下问。

  “没错,七大城主的守护神兽,只会对七座下任城主而下跪,即使是在仙界帝王的面前,祂们也绝不会这么做。神兽的地位确实比城主高、比城主尊贵,可是,祂们却拥有著天生的自我本能,只忠心于城主。这是仙界帝王自开创神兽之后,所发现到的错误矛盾行为吧。只是现在已经为时已晚,所有神兽几乎都诞生觉醒,这是已经不能够改变的事实。虽然神兽有著听从帝王规则的不可违抗使命,却也有效忠城主的潜在本能,当两者命令互相违背之时,只能择一的神兽,却会站在自己的立场、站在自己认为对的那一方……”

  “而既然东神兽已经下跪求主了,除非雨熙死亡,否则祂不会再另选。掌管该城的神兽,其实只要一眼,就能够看出是否为出生于自己领土的百姓,知道有关于她的家世背景,并进而依照合理判断来选出城主……这种不是像我们刘家这类世袭的继承行为,照某方面来看,也算是神兽潜在意识的一种忠贞本能吧。”

  “那、那么雨熙对东神兽的态度又是……”我连忙问,怎么想都觉得他们两个之间的气氛并不怎么融洽耶……也不怎么像是主仆之间的关系,这到底是……

  “因为雨熙拒绝了,她只想留在你身边,她是为了而重生的,为了不让你愧疚、为了不让你因为她的死而难受,加上,她只愿意、只想跟在你身边……所以拒绝了东神兽的请求,舍弃城主之位,甘愿化作丫环仆人陪在你身边,供你差遣。”

  “怎么会……”我满脸错愕。“这个笨女孩……这个傻丫头……”

  “或许……真是笨,真是傻吧,如果立场今日我与她颠倒,我也宁愿……就这般留在你身边……”他帮我把头发揉顺了些,语气充满宠溺。

  “你……”我睁大眼,看著他对我此刻所做的一举一动。

  现在才发现……从刚刚的一开始到现在,我俩的发展……是不是又往暧昧模糊化……更进一步了呢?想到这儿,面颊一红,我赶紧跳开话题问:“那东神兽呢?依照你刚刚那般的叙述观点来看,我相信祂不可能会狠下心杀雨熙的……那么……祂可怎么办、又怎么想呢?”

  “面对于雨熙坚决不低头妥协的态度,东神兽拿祂没办法,只得跑去跟安讨论……甚至,祂有意无意的来府,都是想借此观望著雨熙,渴望她能够回心转意。”

  “雨熙……”我垂下睫,思考著雨熙昨日对于东神兽视线左右闪避的画面,雨熙……是不愿意做城主,是真的想跟在我的身边的吗?而现在摆明雨熙所有权就在我身上的我的立场……知道这件事后,又该如何做取舍呢?

  雨熙……

  “我想,我可能得回去跟她好好谈谈这事的。”因为这事关重大,关系到现在李遥城的生死存亡问题,我相信,其实在雨熙的心中也是很犹豫为难的,她起初是因为我而重生,而重生过后呢?竟然马上得负担一座城的人们生死问题……她不能够对我无情,却也不能对上千百姓无义,她……

  不然,她也不会在东神兽面前,展现害怕懦弱、紧张恐惧,想处处避开祂的那副样子了。因为她怕自己犹豫,她怕自己心中动摇!其实雨熙……如果能救自己的故乡、能救助上千百姓,那么,牺牲一个陪伴在我身边的位置,又有什么好难取舍呢?傻雨熙……真是傻雨熙……

  “如果……你舍不得雨熙,又怕被东神兽动摇,那么我下令,让东神兽永远不准踏入府中。”云书突然如此说道。

  我苦笑摇头:“不是,不是这样的。你说的这做法,以前那任性妄为,以我为尊的‘我’或许会这般做,但我现在不会,因为我了解雨熙,也明白她的想法,我知道她犹豫不决的原因……”

  “你想成全她……是吗?”他垂下眼,淡问。

  “有什么关系,放她自由,让她做其实自己想做的事,也是件好事阿。雨熙对自己的生存意义一直感觉薄弱,如今,她的一个决定就将左右李遥城剩下苟活的千人,那对她来说,是种脱胎换骨的肯定,这会激起她继续活下去的意义,也只有懂得生死的苦难、经历过存亡的险境,她才有资格做王……”我试著往好处想。

  “这样的雨熙,会是个贤明的君王的……是好事……”我不断说服自己这般说。

  “别再说了,你的表情和你说的……不搭。”云书眼里满是关怀。

  “阿阿,我知道。”我惨笑,凄惨的笑容。想不到刚得来一个雨熙,结果,我可能马上又要失去这个雨熙了。“一时得知这些突如其来的意外大事,我想我需要时间,自己慢慢做消化整理。”

  “如果可以……我真希望今天发生的这些所有的事,都可以不必告诉你。”云书苦笑。

  “那怎么行?反正事情我迟早都会知道的,不过分早晚,有什么关系。”我赶紧补说,“况且……总要面对的,逃得了一时,但却逃不了一世,就好比刚刚。不如赶紧趁逃跑一小段的时间,想清楚自己该如何面对这问题,等拿够了勇气、做足了准备,再转身,彻底去正视这个问题。”

  “萍儿……”云书感觉很敏锐,他注意到了我的话中有话。

  “刚刚……”我吞吐一口气,问:“刚刚的结尾,怎么样了?”

  云书垂眼,未答话。

  “千华的手……千华的手都还在吗?”我再问。

  “萍儿,你可做足心理准备去面对了?”他果然察觉了,甚至还一直默默配合著我!毕竟我从一开始就有意无意的逃离这个话题,而他,竟然继续顺著我如此下去……

  有的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到底你是有多了解我阿,云书。我心中感叹。

  “没关系,我静下来了,结果如何……我都接受。”我静静看著云书,事到如今,就是要个答案,刚刚脑中混乱,竟然自己先逃跑去了,反而没有留到最后,听完整个故事的结局。

  毕竟在那当下,虽然是我自己要揽罪的,可是身为城主的云书阻止,我没得揽上成功,那么……剩下的散落局面,云书又该如何处理收尾呢?这一点,在我心中很是复杂难受,一直很想知道在我逃跑过后,事情到底变得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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