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番外--靶场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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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龙亦擎的幸福仅止於这一刻,从墓园回到家之后龙亦擎垮下了脸,看著尽是挑衅表情的商楫。

  「你!又来做什麼!」

  「你说呢。」商楫站了起来,跩个二五八万似的看著龙亦擎。

  「你没机会了。」像是展示般的拉起龙亦然的手,得意的说著。

  龙亦然知道要世界大战了,甩开龙亦擎的手,勉强牵起笑容,胆怯地说道:「我…出去一下。」话才说完人已经跑的老远,把空间留给那二株战火。

  「哼,看来也还不是完全没机会。」

  龙亦擎盯著被那人甩开的手,内心暗自哭泣。

  為什麼…要不是这傢伙…

  目光一凝,已发动杀人电波。

  「商楫,你给我滚出去!」在龙亦擎猛烈的恨之拳之下,展开二人睽别已久的战火。

  跑出去的龙亦然到哪了呢?

  答案是……

  「龙亦然,你找死啊!」叶沁睡眼惺忪的吼著:「你知不知道我才刚睡。」

  「老人家睡几点的,走,比一场。」手上笔划著射击动作,兴致勃勃的邀著叶沁。

  「跟你?没挑战性。」叶沁睨著龙亦然的右手,一挥手又道:「算了吧。」

  龙亦然咋声,知道叶沁摆明瞧不起他,索性烙下一句:「左手让你,你还怕。」

  叶沁一怒:「谁怕了,我是怕你输的太难看!」说著,已经拿起一旁的外套,他叶沁生平还不知道「怕」字怎麼写。

  「等等输了可别哭丧著脸。」叶沁一指龙亦然乍似提醒的说著。

  龙亦然倒也不反驳了,很满意召到这个咖。

  就在眾人左一声大哥右一声大哥慢走的欢送下,二人往靶场去了。

  来到和叶沁初见面的靶场,龙亦然如往常般的递上会员卡:「一样。」

  「年轻人,很久没看见你了。」老闆乐情的说著。

  龙亦然淡淡一笑,自从被葛青开那一枪后,的确很久没来了,但绝对不是叶沁所想的手已不济,而是他龙亦然在这一年来迷上冲浪,三天二头就往海边跑。

  老闆看著他和后头的叶沁,笑瞇瞇的道:「原来你们认识阿。」

  龙亦然一掌拍上叶沁的肩头,道:「他是我伯父。」

  如往常般的抗议之拳又落在龙亦然的头上,回头对上的是叶沁杀人的目光,像在警告他:有种再叫一次看看。

  龙亦然倒也识相,赶紧接过老闆递上的东西便往叶沁惯用的场去。

  「我说伯…」父字还没说出口,就感到一股冰凉的视线,赶紧噤声改口道:「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先请好了。」

  毕竟叶沁现在可是有武器在手,不要无事惹祸端比较好。

  叶沁瞥了他一眼,逕自站上射击位置,又是左瞄右扫,老久才打出第一击。

  看叶沁打靶简直像看老牛推车,一点都不过癮,龙亦然不禁喊道:「叶沁,你还是这麼龟,动作俐落点可不可以。」

  话声刚下,叶沁一个转身,枪口已经对上那口无遮拦的人。

  「对不起…我没说话。」龙亦然赶紧假装忙东忙西,避开叶沁。

  很满意他识相的举动,转身继续他的龟速射击。

  等叶沁打完,已经是三十分鐘过去,龙亦然打著哈欠,捻息手中的菸,一跃站起,道:「换我。」

  「别逞强。」叶沁坐回一旁,逕自喝著水点上一根菸。

  其实他还挺担心龙亦然的状况,担心等等面对现实,是不是还能这麼看的开,毕竟他那隻手真的废了。

  反观龙亦然站在射击位置上,看著叶沁刚才打的人板上,子弹落下处又是手手脚脚,全不是击在致命位置。

  「喂,叶沁,那枪确定是打在食指的位置?」龙亦然指著那人板问著。

  「你是手残不是眼瞎,连这都看不清楚。」叶沁忍不住骂著,因為龙亦然的问法摆明像在嘲讽他的射击技术。

  龙亦然咋声,旋身、举枪、瞄準、射击,动作依旧一气喝成,但却没有击中理想位置,手上的枪也因后座力的关係紧握不住,掉落到地上。

  龙亦然盯著自己的右手,才体会到真的没用了。

  叶沁知道他心裡不好受,口气也软了,安慰著:「别难过,反正你虎曜门人才济济,不能拿枪有什麼关係。」

  「不拿枪还学人家做什麼老大。」龙亦然颇不认同的说著。

  龙亦然低著头视线盯在自己手上,叶沁看不清他的表情,想伸手拍上他给予安慰,又想到若换做自己应该也一样吧,现在安慰都是多餘的,深出去的手就只能收了回来。

  半晌,看龙亦然拾起地上的枪,叶沁道:「别勉强,输又不算什麼。」

  龙亦然睨著他,笑问:「伯父,你在开什麼玩笑,我说过用左手都可以赢你。」

  叶沁当他是故作坚强,也不计较那声「伯父」。

  「不信?」龙亦然换成左手持枪,一副我可以的模样。

  叶沁就是不信,道:「好,如果打中人板,无论什麼部位都算你赢。」

  龙亦然一听,眉头皱了起来,暗想这叶沁会不会太瞧不起人了。

  「乾脆来打各赌好了。」

  「赌什麼?」

  「记得第一次见面就从鬼肆联赚了五千万,那就…一样五千万吧。」

  叶沁笑著:「龙亦然,虎曜门的钱不是这样花的。」

  「你又知道不是鬼肆联花钱。」

  有人想当凯子,哪有不接受的道理:「好,怎麼赌?」

  「打二轮,第一轮我跟你,第二轮你跟我,位置不变,只要一发没中就算输。」

  听玩游戏规则,叶沁更肯定这五千万赚定了。

  龙亦然又接著道:「但是…先让我练习一下。」说著,已经开始按摩左手,做著简单的热身运动。

  临时抱佛脚?

  叶沁一挥手,往位置上去:「练习够了再叫我。」

  旋即龙亦然已站上射击位置,左手,确实很久没用了。

  左手持枪,右手辅助,看準位置,「砰」一声已击出第一发。

  看著人板,龙亦然咋声又举枪瞄準再射击。

  倒是后头的叶沁早已站了起来,看著弹无虚发的龙亦然,再看著那人板,叶沁顿时觉得自己被骗了。

  原来左手真的行……

  再一轮射击,位置上的人已经不需要右手支撑,动作依旧乾净俐落,迅速且毫不犹豫,而且对锁定位置都能得心应手。

  「喂,可以了,来吧来吧。」龙亦然很满意找回左手射击的感觉,巴不得快跟叶沁比试一下。

  沉著脸,想到这段日子為他感到惋惜,想到刚刚还差点伸手安慰他,叶沁的脑袋闪过杀人的念头,龙亦然脸上的笑容就好像在跟他说:快来输我五千万。

  一段时间后………

  龙亦然弹著手中的支票,非常满意的感谢叶沁:「谢啦,又让鬼肆联破费。」

  「……」叶沁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咬牙瞪著他。

  「我早说过了,用左手都能赢你。」临行前仍不忘调侃他。

  於是龙亦然今天又无端端的五千万入袋,心情大好。

  可怜的叶沁发誓再跟他来靶场就不得好死。

  某天葛青颇有感慨的说了一句:「要不是我,他的手也不会毁了。」

  换来叶沁一句:「你想太多了,那种人不值得同情。」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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