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二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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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绪完全空白,不知道该用什麼情绪来面对他。

  他果然没说,却用行动来表示,还不就是那回事。

  此时此刻龙亦然感慨自己的桃花真是滥透了,打从商楫之后,那些婀娜多姿的美女都不翼而飞,现在又多个龙亦擎,到底是招谁惹谁。

  又不禁感到好笑,现在都什麼情况,自己还可以想这些不著边际的东西。

  就著亲吻的姿势将发愣中的人放到床上,看见他脸上五味杂陈的表情,让龙亦擎忍俊不住笑了出来。

  笑声将龙亦然的思绪拉了回来,不解的看著他。

  从未在这麼近的距离下看龙亦擎,瞥见他微扬的嘴角,想起他刚才做的事,迟来的快速鼓动才从心臟传来,用气愤掩饰尷尬:「龙亦擎!你笑什麼!」

  「笑你阿,因為是我所以不知道怎麼办对吧。」早就看透他那笨拙的掩饰。

  龙亦然脸一红撇了过去。

  是阿…就是不知道该拿他怎麼办,又不是别人,因為他是龙亦擎。

  「没事就快出去,不要妨碍我睡觉。」一各翻身把自己藏进被子裡,避开那人的碰触,生气自己的想法总是被他一眼看穿。

  「亦然。」

  「睡著了。」

  明明还醒著却说自己睡著,是那人惯用的技俩。

  「亦然。」

  再一声呼唤,那人只是动了动连话都不说了。

  龙亦擎很清楚他下一各动作一定是转过身来发怒。

  「亦然。」

  「龙亦擎!你到底……」

  果然如他所料,龙亦然一探出被子眼神已是愤怒,气恼喊上他的名字。

  可发怒的话还没说完,龙亦擎的指尖已抵上他的嘴,顺势将一颗药丸塞进他叫骂的口中。

  看见他张大眼,一副想把嘴中东西弄掉的模样,惹的龙亦擎大笑出声。

  「呸…好苦,什麼东西!」一各跨步人已下床,拿起水猛灌。

  「良药苦口。」

  「你到底给我吃了什麼?」气恼的问著,内心竟然闪过一丝惊慌。

  「消炎药。」

  以往的经验,要让他吃药总得闹上老半天,所以学会强迫是最快的方式。

  龙亦擎一扯将他拉回床上:「你现在可以睡了。」

  「下次再这样逼我吃药就杀了你!」

  发出警告,但人才刚躺下,视线竟开始模糊,浓厚的睡意一捲袭来,全身的力气乍被抽乾,看著一旁的人忍不住问到:「你确定是…消…」话未说完,人已经睡熟。

  「是消炎药没错,不过是特製的。」

  儘管那人已经听不见,龙亦擎还是回答了他的疑问。

  盯著他沉稳的睡顏,手掌轻抚他的髮梢,就这麼静静的坐在一旁。

  想起刚才吻上他的时候,他的表情是那麼好笑,明明想怒骂却又不敢,明明被吓到不知所措却又装做没事,明明羞赧却又故作生气,而这些自己早就知道,就喜欢他表裡不一的模样,就喜欢他故作镇定。

  这个让自己爱了这麼多年的人,此时是那麼的安静,那麼的毫无防备,如果就这麼佔有,他是不是也一样拿自己没輒……

  想著,已吻上那沉睡中的人。

  有些事总不尽人愿,有些关係正悄然改变。

  龙亦然知道自己无法回应任何人的情感,包括龙亦擎在内。

  不想破坏这道平衡,只想就这样维持下去。

  龙亦擎知道隐藏已久的感情正渴望那人的回应,不想再这样下去。

  只想顺从自己,不再需要压抑和偽装了。

  多亏了那颗消炎药,龙亦然很久没睡的这麼安稳。

  醒来天已入夜,才睁开双眼,柔软的触感又抵上自己的唇。

  「你够了没!」一声怒吼已把那人推开。

  他是有起床气没错,但被龙亦擎一次又一次的得逞也够叫他火大。

  一脚踏下床,赫然发现自己身上佈满大大小小的红痕,但身体却没有欢爱后的感觉,更清楚不是月色小嵐弄的,是龙亦擎…霎时刷红了脸,恼怒的瞪著始作俑者。

  「龙亦擎!」

  「我什麼都没做喔。」

  这样还叫什麼都没做…难不成要等到被他吃乾抹净才算数。

  龙亦然很想这麼问他,却开不了口,一转身人已往浴室去了。

  但他不会知道龙亦擎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克制住自己的冲动。

  从浴室出来却发现龙亦擎一反往常的严肃模样。

  不懂他怎麼回事也懒的搭理他,逕自换著衣服。

  「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吧。」

  经过一整天的思考,知道自己不想再这样下去,更不想自己只是龙亦擎,尤其是经过昨晚之后。

  看那人不為所动,一嘆气又自顾说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比我更了解你,我爱你,我是认真的。」

  龙亦然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内心动摇著,绝不是被打动而是莫名的气愤,转身人已经走了,不想再听他说任何一句破坏两人关係的话。

  「听我说完。」龙亦擎一各上前阻止他离去。

  「我不想听。」

  「不管你要怎麼处理我的感情,这是我的决定,你不能逃避。」龙亦擎的眼神很坚定,语气更加篤定。

  他是下定决心就定要执行的人,龙亦然清楚他,但更清楚自己,他龙亦擎可以做到坦然面对,偏偏自己不行。

  无奈道出自己的心情:「龙亦擎…你的决定会让我不知道怎麼面对你。」

  「那是你的问题,但是你不能阻止我面对自己的感情。」

  懂他的意思,对其他人可以一笑置之,视而不见,却怕自己也这麼对他,怕自己伤害到他,所以不想越界,就只因為他是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惜此刻的龙亦擎已看不透他的心思,逕自侃侃而道。

  「我知道我爱的是谁,是龙亦然,是我龙亦擎的弟弟,这份感情藏在心裡很多年了,就像你思念珊儿一样,想忘却忘不掉,想放手却做不到,不用你现在回覆,只是我不想藏了。」

  坦白说出心裡的想法,不时注意那人的神情,却发现他微微发颤的手已紧紧握拳,不知道是气愤还是抗拒,以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可以面对一切,现在却只因為不懂他的情绪而感到怯步。

  「你们怎麼了,硬把自己的感情塞给我,我不想要行不行。」龙亦然的口气很淡,像谈论天气般,但语句却是明显不过的嫌恶。

  云淡风轻的话却让龙亦擎不禁怔愣。

  知道他曾几度让自己投入另一段感情,但最后还是无疾而终,昨天之前只会认為他心未定,但现在他已经清楚,那是心裡的创伤,身体本能的拒绝。

  「只要你对珊儿还有愧疚,就永远无法接受其他人,你难道要一直逃避下去。」

  「我的事你别管。」

  「我能不管吗?」

  龙亦擎一声无奈的嘆息,感嘆道:「要是能不管那就好了,偏偏放不下了,你懂不懂。」

  「别跟我说这些。」

  语落,人已经走了,却又被龙亦擎给拦下:「在你找到幸福之前让我陪你。」

  只是一句简单的话却让龙亦然心动,明明无法回应他的感情,却希冀得到一丝温暖,没想到自己也会有如此自私的想法。

  更没想到自己在他面前就像赤裸一样,什麼都藏不住,而自己却到现在才看懂他的心思。

  不可否认龙亦擎对他而言真的很重要,这世上无人能取代的,但仅仅是亲人…

  「亦然。」

  一声叫唤,让龙亦然才从思绪中拉回,难得没避开他的眼神问到:「你说的…我都没听见,维持现状,不好吗?」

  「為什麼…」语音未落,龙亦擎却笑了。

  笑自己竟然愚蠢的问上「為什麼」,不是豁达吗?

  不是早就知道他会用哪些方式来逃避吗。

  不懂他為何突然一笑,淡淡回上他的问题:「因為你是龙亦擎。」

  你是在提醒我,龙亦擎只能是龙亦擎吗?

  那我寧可不做龙亦擎……

  勾引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容,那人早就逃了,无奈的自喃一句:「既然是你的希望,那就…维持吧。」

  至少你已经知道有个人一直爱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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