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第十集 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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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克诺斯基开场的低沉不一样,我一开始就吹出了一个轻扬的音符,淡淡而悠扬的笛声紧接着传遍了四周。

  “广陵散”虽然被嵇康弹奏成了千古绝唱,可并不代表它就是那种引人忧愁的曲目,实际上,嵇康弹奏此曲时,心中并没有对死亡的恐惧,反而因为他充满了文人的傲骨,故而有种不屈服于暴政的激昂。

  不过,如同一千个人有一千种不同的性格一样,一千个人来吹奏“广陵散”也会有一千种不同的感觉。

  上一次我在山上吹奏的“广陵散”正是记忆回复到一半的时候,吹奏起来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与期盼,现在我已经找回了宋雨梦与井如烟,还有那么多深爱自己的老婆、即将出生的孩子,这让我的心里充满了感激和幸福。

  怀着这些心情,我全心全意的吹奏着“广陵散”这空灵得像要飘上天空的千古乐章,只用了不到一分钟,就把在场所有的人带进了一种奇妙的环境之中。

  这里有清澈的寒潭映照出每日的日升月落,有百丈悬崖上洒落的银色瀑布,也有那柔情似水的情人,正倾听着你的声音。

  就在一处短暂的低音之后,一个更加柔和的古筝声响了起来,与笛声合而不拢,荡漾起层层涟漪,潺潺地散开去,仿佛在那小山背后,又发现了一处人间天堂般,让人更加沉迷。

  不知不觉的,我走到了秋无心面前,用深情的目光注视着她,从长笛里面传出的声音,又从清灵淡雅,变为了欢心倾诉。

  秋无心瞪了我一眼,手中的古筝却不得不在我的带领下,同样进入了这种境界。

  而就在此时,她的心灵和我的心,终于融和在了一起,我对她所有的爱恋与疼惜,都通过这笛声传递了出去;而她的惶恐、不安与挣扎,也在我的包容与理解中,得到了抚慰。

  处于笛声的感染下,秋无心心中坚固的防线,已经裂开了一个洞口,并逐渐的扩大着。

  这种心灵交汇的音乐已经超出了它的本身,渗进了在场每个人的心灵,让他们都回想起了自己最难忘的事情。

  回首多年以后,伊人不在,而郎君又在听着谁人的倾诉?

  漫漫红尘中,你又曾经错过了多少人、错过了多少的爱恋?有没有因为各种误会,和自己的情人分手,又有没有因为移情别恋,而抛弃了与自己甘苦与共的、曾经誓言一生都要保护她的妻子?

  所有曾经最珍贵的情感,让所有人都泪满眼眶,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酸甜苦辣,尽在千古一曲“广陵散”的缓慢倾诉中得到重温和追寻。

  等到演奏结束,我抱着秋无心在舞台顶上忘情的热吻时,底下一点声音都没有。

  所有人都静悄悄的,置身在自己的梦境之中,没有谁愿意醒来。

  我没有管到底下那么多,只是不住的挑逗着秋无心青涩的小香舌,手也在不知不觉中,伸进了她的套装里面,轻轻解开那道约束,一把握住了那团柔滑坚挺的凸起。

  “噢……别……”

  感觉到臀下那根火热的东西,秋无心双眼已经要滴出水来,但还是勉力的制止道:“不要在这里!”

  我把玩着手中的玉乳,柔声的道:“那是不是今天心儿就要把自己给我?”

  “冤家,现在就算我不想跟着你也不行了!”

  美人儿谷主情动的道:“但不要急于一时好吗?我需要时间来处理沉香谷和雨梦的关系,等什么都弄好后,心……心儿都是你的了!”

  第一次把自己自称为“心儿”秋无心脸上火热无比,早已失去了一贯冷漠的她,将玉首靠在了我的肩膀,心中却又说不出的欢畅。

  原来,可以爱一个人和被人深爱,真的这么美妙呐!

  发现自己心中涌起这个念头的秋无心,心中一颤,不由自主的又将小嘴凑到了我的面前,羞涩的道:“柳丁,现在再吻吻人家,好吗?”

  对于这种要求,我自然是义不容辞的答应下来,于是又一次火辣的热吻展开了序幕!

  其实,秋无心的转变这么大,一大半都还得归功在我们合奏“广陵散”身上。

  通过一曲含着真情告白的广陵散,她的心完全的敞开在了我的面前,而我的温柔和呵护,也让她心中的负面因素在音乐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而最后“广陵散”高潮结束的瞬间,更是让她心灵深处刻上了我的影子,不能有片刻忘怀。

  有人欢喜,就必定有人忧愁。

  第一个从梦境中醒来的,居然不是宋雨梦,而是坐在三号包厢的忧郁中年人。

  没有任何犹豫的,他站起来头也不回的,从贵宾专用通道走出了龙赛尔宫。

  在刚才的筝笛合奏中,忧郁的中年人再次回到了自己年少轻狂的年代,那时的莫妮卡是多么的美貌动人,对自己温柔体贴,可是……

  翁柏用他无比强烈的意志,将泪水硬生生的逼回了眼睛,同时决定了一件攸关无数人命运的事情。

  “君先生?我是翁柏。”

  坐在专车上,翁柏接通了卫星电话。

  巴黎的晚上时间,正是华夏的凌晨,幸好对于一直练功的君无邪来说,睡觉是个很遥远的事情,所以他迅即接通了电话。

  “是的,翁柏先生,您有什么指教?”

  “第三件宝物水晶球,我已经知道在哪儿了。”

  “啊?”

  君无邪大喜过望,“您真是如上帝一样的伟大,翁柏先生,水晶球在哪儿?”

  翁柏咬咬牙,“在峨嵋山上,柳丁的岳母之一,百里娇的母亲露碧素手上,她就是我们久寻不遇的多伊拿家族流落在外的后人。”

  “原来是这样,没想到我们一直在米国寻找,却不知道它就在我们身边。”

  君无邪哈哈一笑,说话之间,他迅速的组织起思绪,道:“翁柏先生,那两天之内我就会把水晶球拿在手上,请您放心吧!”

  “但是我还有个要求。”

  君无邪现在心情大好,“请说吧,您的要求,无邪能够做到的,绝对不含糊。”

  “请你尽量不要伤害到柳丁的家人,也包括他的这位岳母。”

  翁柏有些难过的道:“我利用他对我的信任,已经伤害了他许多,如今你一定要答应我,不要伤害到他和他的家人。”

  君无邪顿了顿,带着敬佩的语气道:“我知道了,如您所愿。”

  “那就去将它拿来吧,我等着你的好消息。”

  翁柏说着挂上了电话。

  古堡房间中,抓着电话的君无邪,兴奋的站了起来,拳头不觉已经握紧,“啪”的一声,手中电话已经被捏碎,但他一点都没有在意到这个。

  “水晶球……水晶球……哈哈!终于要得到你了!”

  毫不遮掩的大笑声,在狭小的空间里不住的回荡着……

  待得翁柏走出龙赛尔宫,十分钟过后,陆续也有人起身离开了这里。

  尽管后面还有一半的演出,还有欧洲最受欢迎的钢琴大师莱昂.菲尔,还有法国本土最年轻的特级小提琴大师别纳内.拉瓦罗,但这都不重要了,从梦境之中醒来的他们,心中再也没有听其他音乐的兴趣,他们现在只想离开这里,找个地方好好的思索一下、品味一下过去的人生。

  就像年老的时候,坐在藤椅旁,身边摆着一杯咖啡,翻看着老旧的照片。

  这本是人生的感悟,属于老年人的特权,也是岁月给他们的优惠──人不到年老,很难得回想起往日的东西。

  但如今,很多处在中年的人,也因为听到“广陵散”而拥有了一次人生顿悟的机会,至于结果怎样,就要靠他们自己把握了。

  不止是他们,就连坐在后台的音乐家们,也在静静的流泪后,离开了龙赛尔宫,这次听到人类至美的音乐,对所有的人都是一种提高,他们以后的成就,将因为“广陵散”而不可限量。

  许多好奇的记者正等候在外面,见到众人还没到时间就走了出来,纷纷好奇的上前询问,却得不到一句答话,每个出来的人都匆忙而迫切的离开这里,想要回到家中。

  当晚,唯一一个买票进入现场的“巴黎时报”记者图符,在编辑室里花费六个小时,终于完成了对听到东方神曲的感悟与赞扬,当他将稿子交给总编辑的一刹那,这个小伙子就倒了下去,直接被送入了医院。

  此时第二天要发售的“巴黎时报”已经印刷完毕,就差装车运出了。

  总编辑见到手下大将为了这篇稿子差点掉了性命,牙一咬,火速下令再增印一页专刊,专门报导这次音乐会、报导这两位神秘嘉宾演奏的东方神曲!

  事实证明,这位总编辑的眼光的确独到,图符的稿子比起旁人来,要提前半天左右,除了“巴黎时报”之外,最快报导此事的报纸,也在中午时分才刊出,而在那个时候,“巴黎时报”编辑室的电话已经被打爆,连续印刷一千万份的音乐会专刊,被送到了法国的每个城市,甚至周围的瑞士、熊国等地方。

  此时,参加音乐会清醒过来的人们,已从梦境中彻底的清醒过来,正苦愁抓不住那如梦似幻感觉的他们,一听说昨晚参加音乐会的记者写出了专刊,立刻前去购买。

  图符的稿子是他用心灵去写成的,不然也不会累得昏迷住院,众人一看之下,顿时又找到了共鸣……于是一传十、十传百之下,“巴黎时报”今日的专刊,竟然卖出了恐怖的三千六百万份,创下了所有报刊销量之最。

  单是看着这篇报导都是如痴如醉,更何况昨日到达了现场的观众了,一时之间,昨晚去过音乐会的人,都成为了他们朋友的嘉宾,一遍又一遍的讲述着那醉人的夜晚、天籁般的音乐……

  受欢迎的不止是“巴黎时报”和观众们,得到具体消息的记者们,疯狂的赶到了马赛的哈比镇,想要寻找这两位神秘的华夏音乐家,不但人没有见着,想要采访多伊拿家族成员时,又吃了一个闭门羹。

  这是因为埃布尔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泄漏了我、宋雨梦、秋无心三人的信息,将会受到家族最严厉的处罚,故而没有一个人出来接受采访。

  接下来,总统特内泽德特别公开电视讲话,希望众多狗仔队们,能够给予两位神秘的东方音乐家一个宽松的环境,不要再酿成像前些年黛安娜王妃的惨案。

  他的讲话得到了所有倾听过音乐会人们的赞同,“让狗仔队们这样搞,两位天才肯定就不会再到法国来表演了,开玩笑,我们还想在有生之年再听一次这样美妙的音乐呢!”

  包括传统贵族和新兴工业巨头在内,这些人本来就是有钱有势力的主儿,联合起来是个非常强大的力量,所以只是半个月的时间,所有狗仔队们都被打压了下去,再也没有人敢找寻这两位东方天才音乐家了。

  其实,在音乐会隔天上午,我便带着宋雨梦与秋无心登上了返回华夏的飞机。

  早早的离开,一方面是为了不受到那些记者们的纠缠──我倒没有什么,但宋雨梦和秋无心的身份,却是绝对不能泄漏的;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筝笛合奏的战略成功了,我与秋无心的关系有了进一步进展,而她和宋雨梦都想回去将门中的事务处理好,早日离开沉香谷,来到我的身边。

  本来是挺完美的一个结局,却不想在最后出了一个令我惊讶的大发现。

  这个音乐会上,沉浸在我的情感传递中的,除了秋无心,自然还有和我深爱的宋雨梦,但我没有想到依莲也“闯”进入了我的笛声倾诉里面,和秋无心一样心里刻上了我的影子。

  如此的结果是我们都始料未及的,依莲正是二八少女年华,历来是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当晚回到酒店,就给我来了一次表白,她知道自己争不过宋雨梦,便提出要当我的情妇。

  哦,对,是情妇,信奉基督教的法国是没有一夫多妻的,除了妻子之外的女人,都是情妇。

  埃布尔等人知道此事后,脸色有些古怪,面对着依莲的以死威胁,三人心中一个模糊的念头一闪而过,齐齐将目光望向了我。

  “咳咳!”

  我照例来了个寻常的开场白,正想婉言拒绝依莲时,宋雨梦轻柔的话语,又出现在了耳边,“哥哥,先坦白告诉我一句,你喜欢依莲吗?”

  我想了想,嘴皮微动的道:“这个女孩子非常可爱,我也很喜欢,但还没有到爱的那一步。”

  “要是你现在就爱上她,那才奇怪呢!”

  宋雨梦娇嗔的道:“既然喜欢就收下她吧,以后娇娇那边,我们也有了一个同盟军呢!”

  我略微沉吟道:“你这样说起来,好像我有交易的味道。”

  “咯咯,这只是后面附带的好处,总之收下她吧,人家挺喜欢这个小妹妹的……啊,你看她都要哭了,还不快说话?”

  宋雨梦惊叫一声后,把我的注意力转到了依莲身上。

  蓝色大眼睛的法兰西美少女,此刻红着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眼中有着委屈,也有不甘,更多的是不屈不放弃。

  我最是见不得女孩子难过,走到她的面前,轻声道:“那么难过干什么?我什么时候说了不喜欢你了,傻丫头!”

  “喔,真的么?”

  依莲本来是决定,就算我拒绝,她也要想法子赖着我,却不想有个这么完美的结局,顿时让她有些不相信了。

  “我说的当然是真的啦!不过现在你还在读书是吧,正巧我也是在上大学……两年之后,你大学毕业那天,我立刻来接你回去,当我的新娘。”

  这话我是悄悄在依莲耳边说的,旁人无法听见。

  “哇……”

  依莲激动得大叫起来,猛的扑到了我的怀里,“柳丁,我爱你!”

  “我也是。”

  如今之际,我只有把“喜欢”换成了“爱”“呵呵,虽然知道你是骗依莲的,但依莲仍然很高兴。”

  看着我不解的眼神,依莲亲匿的小声道:“华夏和法国都是一夫一妻制度,我知道。不过依莲只要能陪在你身边,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我可没有骗你,以后啊,我准备入一个太平洋小岛国的国籍,那里可是允许一夫多妻的哦!到时你和雨梦,都是我的老婆哦!”

  “天哪,我肯定是在做梦!但愿不要让我醒来!”

  依莲嘴里虽然说着不信,但她对于某些国家的风俗,也是非常了解的,如此她的心便感觉更加甜蜜了。

  见到我们两人拥抱在一起,三个在场的多伊拿家族的主要成员,既是高兴,又是难过。

  “大哥,我们这样不算卖女求荣吧?”

  莱格利斯率先道。

  埃布尔皱皱眉头,“关键是依莲喜欢,我们有什么好阻拦的?再说了,我们多伊拿家族有依靠别人的必要吗?”

  他的最后一句话,明显的没有什么底气。

  两人又同时将目光投向了依莲的父亲米歇尔。

  米歇尔苦笑道:“不要问我,我也不知道。只要依莲不后悔,我也不会反对她的,毕竟我也早就想柳先生做我的女婿,只是现在这个女婿有一半是别人的,让我有些心里不平罢了。”

  埃布尔和莱格利斯听后一点头,拍了拍这位三弟的肩膀,不再说什么。

  “啊,拉瓦罗先生,您不能进去,您……”

  忽然,从外面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再随着一声猛烈的撞击,我们所在房间的门,被人用暴力摧毁了。

  秋无心眼中冷色一闪,却被宋雨梦拉住,“师父,应该不是敌人,看看再说吧!”

  门口冲进的是神情激动的内耶斯.拉瓦罗,还有一个穿着长长燕尾晚礼服的年轻人,身后跟着的是四个强壮的保镖,再后面的则是满脸慌乱的维特雷。

  “下去吧,调集人手,给我把酒店大门口守好,要是再有什么人冲进酒店打扰我们,明天你就进巴黎河去游泳吧!”

  莱格利斯挥挥手,表现了自己的威严。

  大喜的维特雷像是生怕莱格利斯改变主意似的,转身冲下了楼,随即就响起了他怒吼的声音,“你们也退下吧,守在门口。”

  内耶斯随即让自己的保镖们也退了出去,顺手还带上了已经破旧不堪的大门。

  “亲爱的拉瓦罗,你欠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埃布尔有些恼怒的望着内耶斯。

  不过这位老朋友并没有理会他,而是同儿子别纳内一同用痴迷的眼光,看向了正搂着依莲的我、宋雨梦和秋无心三人。

  “柳先生,我们知道有一位肯定是您,不知道另一位演奏的女士是哪一位?”

  内耶斯尽量显得彬彬有礼的问道。

  我皱了皱眉,并不回答他。

  别纳内一看急了,激动的冲到我面前,拉起我的手,恳切的道:“柳先生,请您一定要答应我,当我的老师好不好?”

  “对不起,我不打算收学生。”

  我武断的拒绝了,刚才埃布尔已经把明天早上返回华夏的机票订好,我哪有时间来教人家?

  “哦,您一定要指点我,我想要继承您音乐的灵魂!”

  别纳内有着艺术家的执着,他期盼而哀求的望着我,希望我答应。

  但我这次还是摇头道:“老实跟你说吧,我明天就要回华夏了,你就死了那条心吧!”

  继承音乐灵魂?我还没死呢,年轻人真不会说话!

  别纳内想了想,毅然道:“那我跟您去华夏,我有时间等到您肯教我为止。”

  “你去华夏干什么!”

  我哭笑不得,敢情这家伙还把我当成专职教习音乐的人了,可我这一次回去,就会陪在老婆们的身边,好好的过两年清静日子,哪还有闲心找个学生来辛劳自己?

  “不管怎么说,我是跟定您了,一天学不到您的音乐造诣,我就一天不罢休。”

  别纳内毫不退让的道。

  “柳先生,作为一个父亲,我也为小儿恳请您,求您教他一下吧,您的音乐简直达到了人类的颠峰,连神都忍不住会欢笑赞叹。”

  内耶斯来到我身边,不住的鞠躬拜托道:“就如同您美丽的妻子一样,要您放弃她,肯定不可能吧?而音乐在小儿心中的地位,就如同妻子那般的重要。小儿自小就痴迷于音乐,如果您不让他学,那是多么大的打击啊!”

  我听得微微一动,这老头子的比喻还是蛮恰当的,别纳内如果真如他所说那样,对音乐有这般的执着,那好像也和我有些相似──千年以来,我从来没有放弃过对梦儿和烟儿的等待,这才换来了今生的重逢。

  “你现在是“法国本土最年轻的特级小提琴大师”吧?”

  心中有了计较后,我这样问道。

  别纳内楞了楞,随即答道:“是的。”

  “两年之后,我会再来一次法国……”

  说到这儿,我问了问怀中的依莲法国大学毕业的时间,得到答案后又道:“两年之后的六月,如果那时你成为了法国第一的音乐家,我就答应指点你一番。”

  “两年?”

  别纳内思索了一下,下定决心的说:“请您期待我的表现吧,不是法国第一的音乐家,也不配得到您的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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