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啊!”
“老徐感恩云龙没有把他私吞巨额财产的事说出来,只说了区区一千万,并且也没有再为难他,还帮老徐瞒了此事,否则老徐怎么会是十年?恐怕早被枪毙了吧。”
“所以他一直感恩戴德,替云龙瞒着此事。”舅舅大笑着说道。
“是啊,我们认为组织早该知道的事,组织却一点都不知道。组织一直没有派人调查我们,也没有督促加紧实验,我们以为组织被我们要挟住了,才放下心来。”应建明说道。
“错了,组织不是不派人调查,而是根本没有派人彻查的计划。这些年组织里面的权利斗争极为激烈,上层两派相互倾轧,斗的你死我活,那有心思和精力管你们?”
“所谓的彻查等等不过是一个例行文件罢了。老徐把鸡毛当了令箭,你们把破纸当了圣旨。”舅舅苦笑着说。
“是吗?唉,为了这个鸡毛破纸,我们沐应两家……”应建明说着沉默了。
“其实即便是没有老徐的鸡毛令箭,你们两家也不会有好结果。”
“上层斗争总有结束的一天,总会有胜利的一方,而你们这么多年根本没有跟组织高层接触,只知道埋头赚钱,把拉帮结派靠山头给忽视了。”
“也不能说你们做法的对错吧,最起码这么多年不搞派性是对的,两边谁都没有把你们做为敌对势力,不但都没有出手打击你们,还都明里暗里的扶植你们,有什么过错也都睁只眼闭只眼放了过去!”
“特别是两派斗的白热化的那几年,甚至都没有人管你们了,任由你们随意折腾,还不时有人出面给你们擦屁股。”
可这种夹缝里的好日子总会过完的。斗争结束了呢?你们俩不属于任何一派,便不存在胜利失败。可胜利的一方会做什么呢?自然要论功行赏啊,可拿什么来犒赏斗争时期出过力卖过命的有功之臣呢?”
“来源有两点,第一是用缴获敌方的战利品,第二是用无主的财产。”
“你们便是属于无主之物。”
舅舅缓缓的分析着。
“现在上层斗争结束了?”应建明急切的问道。
”哦,那到没有,不过我觉得应该很快吧。”舅舅说道。
“结束不结束又能如何?我们沐应两家算是倒了。”应建明说完闭目不语,可以看出心里难受到了极点。
“建明,你心里肯定觉得组织靠不住,是吗?”舅舅递过去一杯茶问道。
“哼!”应建明用冷哼一声做为回答。
“你们的靠山就能靠的住吗?你们原来的那个倒了,云龙后来靠的那个倒了,倒前还把云龙灭了口,沐丫头就是云龙让来救你的。”
“组织再靠不住也没有把你们怎么样吧?若不是你们瞎胡搞,闹的鸡飞狗跳,谁都遮掩不住了,哪里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若真让组织处理,估计也就是免了你们的职务,送你们去某个地方疗养、衣食无忧的过下半辈子,毕竟你们是对组织有大功的,组织还是讲人情的嘛。”舅舅说道。
“哼!”应建明又是一声冷哼。
“你妻子的仇人被某个人给放了,你心怀仇恨,这一点我理解,我老婆还不是跟你妻子一起死的?你以为我会放过她?”
“我这些年一直不知道我妻子的死是人做的手脚,谢谢你,建明,谢谢你给了我这个消息。”舅舅说着眼睛里放出冰冷的可怕的光芒来。
“谢谢你,安总。”应建明真诚的说着,给舅舅倒了杯茶。
“不用谢!”舅舅一口喝完茶,轻轻说了一句。
我知道,就这几句话,那个刘玫已经被判了死刑!
活该,这个蛇蝎女人,害了我舅妈,害了我丈母娘,该死,该死一万次!
“孩子们,你们大概也明白了吧,我也是组织的人,并且还是中层领导。”
“安家也跟沐、应、李、果、洪差不多,也是组织成员,不过安家加入的更早,在组织成立之初就加入了,我爸酒爸是元老之一。”
“我原来只管金融公司,负责给组织提供资金,其他的事情我都不参与,自从爸爸死后,我便被作为核心人员培养,进入了管理层,从此陷入了派系斗争的漩涡不能自拔。”舅舅说着眉头皱了起来。
“我管理着果、李、洪等十家企业家族,为他们提供政策支持和资金调配。在我管理这十大家族几年之中,我发现其中几家也犯了和建明、云龙一样的错误,也害怕组织的惩罚,也投靠了某个高官做了靠山!”
“我对此束手无策,组织也没有好办法。况且两派斗争的越来越激烈,根本没精力来收拾这些已经发展壮大的下层人员,况且即便是想收拾也没那本事了。”
“无奈之下做了放养式管理,只要完成资金上交,完成实验数据收集,就任其自做自为了。”舅舅说道。
“其实我在发展汉唐中也遇到了跟所有人一样的问题,所以我很乐意看到这个结果,并且也享受着这个结果带来的巨大红利。”
“可没想到,沐应两家出事了,出大事了,还是跟官方有牵扯。”
“建明,你想想,你和云龙做的那些脏事有多大?如果你们被抓了交代了所有罪行,就按最轻的罪行行贿受贿、偷税漏税来说吧,你们的产业会如何?会不会被罚没入国库变为全民所有?那样对组织来说是什么结果?”舅舅盯着应建明问道。
“所以组织命令我,立刻想办法接收你们两家的所有产业!”
“不得已,我让红亮出面了,依靠他身后的力量,加上组织暗中操作,才把你们沐应两家多年的积攒保了下来。”
“你知道为了留下这么点东西我费了多大的力气吗?你们两个家伙,在组织不投靠山头、不站队,到社会上偏偏玩拉帮结派,好了吧,靠的那一派说倒就倒了……”
“云龙更倒霉,靠墙墙倒,靠屋屋塌,还把自己的小命搭了进去,还差点把组织暴露出来,还差点……”舅舅说着气的拍了一下桌子。
“我真服了你们,这么多年了,连亲自见上级的权利都没有,就知道在找后台的地方花钱,就知道给地方官员输送利益,就不会跟组织领导拉拢拉拢吗?若是在组织内部有点关系,至于那样吗?”
“数据丢了慢慢找,找回来就是了嘛,还不是你上级一句话的事?你们到好,瞎折腾,现在好了,不仅仅害了你们,还把组织也搅了个……”舅舅越说越气。
“哼!说的容易,我们又不傻,怎么可能不找?你也知道,我们上交组织四成毛利润,实打实落下的利润还有多少?不足四成,还得养活那个吞钱黑洞实验室,真正留下的能有几个?而那个该死的上级要多少?两成!”
“麻蛋,要给他两成我就得喝西北风当裤子!贪得无厌!贪得无厌啊!”应建明不由爆了粗口。
“现在你还不是要喝西北风当裤子?”舅舅冷冷的问道。
“哼!”应建明又冷哼一声。
“现在我给你指条路,希望你考虑一下。”舅舅给应建明倒了杯茶说。
“安总,还有路吗?”应建明苦笑着问,明显怀疑舅舅的能力。
“丫头,你和允儿这些天折腾的挺凶,给爸爸说说你们的计划和目的吧。”舅舅突然问安宛凝。
安宛凝吓了一跳,我也吓的心尖一颤,这个舅舅,真的是无所不知啊。
“这个,爸爸,我……”安宛凝吓的支吾着不知所措。
“算了,你不必说了。丫头,爸爸不想让你沾染这些,因为权利太危险、太肮脏,爸爸不想让你陷入进来。这样吧,把你们计划中关于的权利部分去掉,钱方面尽管去做吧,并且还是用你摆古酷和风云的办法,变现!我们家是搞金融出身的,爸爸就告诉你一句话,现金为王!一切不动产在变现之前都是死物!而死物是没有一点用处的。明白了吗?”舅舅对安宛凝说道。
“明白了,爸。”安宛凝回答着,眼睛里冒出了熠熠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