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门开了!我们几人顿时大喜,我一步上前,带头推开门就往里走去。
“不许动!再动我就开枪了。”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不知从哪里传了出来。
“我是成一博,我跟我姐安宛凝要进去见个贼。”
我看着灯光昏暗的往下延伸的楼梯,寻找了一会不见人影,赶紧开口自报家门,摆手让三女不要进来。
“有安总命令才可以进来,否则,格杀勿论。”声音更加冰冷了。
“你的安总就是我舅舅,我是舅舅接班人成一博!安宛凝是我姐姐。”我大声吼道。
“我不认识什么接班人,我只认识安总。放心,打死你安总绝不会怪我,因为我十几年来就是这样,对他的命令绝不会打折扣,而他的命令是格杀勿论。”声音不屑的说到。
“我就不信你敢打死安总唯一有血脉传承的接班人!”
“我就不信你敢打死安总最疼爱的亲外甥!”
“我就不信你敢打死汉唐集团未来的掌舵人!”
“好,我成一博就进来了,你开枪吧!”
我火气顿盛,赌他是吹大话,横下心来大喊着一步步的往下走去。
“你!你特么还真……”
“老子现在就开枪!”
声音气急败坏的大嚷道。
“要开枪早开了,还用这么大呼小叫的?”
“出来吧,别瞎咋呼了。”
“我成一博的名字没听过,成大侠的名头总听过吧?”
“我有神功护体,几百特种兵围困的枪林弹雨之下都毫发未损,还怕你那破子弹?”
我边吹牛边警惕的一步步往下走。
“别吹了!你的破事我知道,你小子真特么不要脸,别人吹就罢了,你自己还吹上了?不过这种胆量我还是佩服的,跟安总年轻时很像。”
“老实说,我真不能把安总的唯一血脉给打死,也不舍的宰了你小子,这样吧,我给你一颗麻醉子弹,让你小子睡个一天一夜,醒来再跟爷嘴硬吧。”
他的话让我松了口气,我赌对了。
“你老小子敢!你成爷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敢麻醉我,我不把你狗牙打掉算成爷白长这一百多斤了!想你成爷土遁到地下室杀人时……”
我叫嚣着,小心翼翼的下着楼梯,眼神四处乱瞟,在找这个家伙藏在那里。
“靠!”
突然,我发现我正前方的墙上有一个尺余见方的洞口,里面慢慢探出一根漆黑的管子!
枪!
还是长枪?
步枪?
这时候可不允许多想,我怒骂一声,足下发力高高跃起,空中在左侧墙上一踢,使自己改变了跳跃轨迹,再在右边墙上踏足借力,瞬间便到了枪管子左边。我出手的速度再一次展现出巨大的威力,枪管子主人还没反应过来,我便把管子抓到了手里。
“嘿!”我大喝一声,抓紧枪管,身子往后一靠,右手臂发出全力,一把就扯了出来。
但我错估了那家伙的臂力和反应,他好像只是轻轻的抓着,我拼命一拉,扯是扯出来了,可却把我闪的退后一步,差点摔倒。
刚刚站定,准备把夺过来的枪口掉转,威胁一下那个家伙,可我看了一下便傻了眼,这特么就是根破管子,仅仅就是根管子,那里是我想象中的长枪?
吹火还差不多,还杀人!
这家伙,拿根吹火棍吓老子。
吹火?难道是江湖传说中的吹筒?
这种古董玩意还有人会用?
我没时间纠结这些小问题了,因为我从洞口看到里面的黑影已经举起一把枪!
手枪!
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手枪!
这会再客气吹牛可就是不知死活了!
我顺手把吹火棍,哦,不,吹筒极速捅了进去,准确的捅在那只握着手枪的手上,随着一声嚎叫,手枪不再直接对着我了。
我把左手插进运动服的兜里,举起来对着洞里,冷冷的说道:“嘿,小崽子,别以为只有你有枪,爷的枪也是压满了子弹的。你敢不敢打死我不确定,我打死你可是屁事没有,要不要跟爷赌一把。”
嘿!又是老招式。吓唬不了几百围捕我的武警,吓唬他应该没问题吧?我心里想道。
“你个臭小子,把爷的手捅骨折了。麻蛋,这帮该死的,都特么谎报军情,都特么是假情报!告诉爷你特么就是个绣花枕头,那些事情都是吹出来了!可特么你的身手这么牛,让爷都载了跟头。真特么是玩了一辈子鹰,到让你这小家雀啄了眼。”里面这个家伙唠唠叨叨的竟然开始埋怨起来。
“不是假情报,是你太菜了!”我懒得跟他唠叨那些,看他已经放弃了抵抗,探手夺过了他的枪。
“爷菜?想当年爷可是……”我看清楚了,里面是一个瘦的皮包骨头的老头子,正捂着手吹胡子瞪眼的吹牛呢。
“好了,爷,就别吹当年了,就您老这身板,当年我也照打不误。舅舅怎么找你这样的守这么关键的关口,真是的,这是福利院还是收容所?”我把他的枪揣兜里,随口唠叨着观察还有没有埋伏的人。
“你知道个屁,上面第一道关是要能打的,我这里要能打的做个鸟?老头子是阎王爷,专在这里等着收人性命的,能吹了麻醉标,敢开枪杀人就行了,这里要的是死士,要能打的屁用没有,懂了吧?”老头竟然跟我聊了起来。
“看你这话痨样,你还敢杀人?得,一会我给你点钱,回家养老去吧,别那天死在这里都没人知道,白白浪费了一个关卡。”我看到四处不像还有埋伏的样子,看这个老头说话有意思,便口下无德的损起他来。
“嘿嘿嘿,你个臭小子,是盼爷早死还是想早日接管这里?爷当年一把菜刀杀了四个人就投奔了安总,躲在这里再没出去过,家无家,子无子的,你让爷去哪里养老?再说了,爷今年才五十六,离死还早呢,再守个十年八年的没问题。老实告诉你,也就是知道你是安总接班人,爷不敢开枪,否则你小子早死了。本来想着弄晕了你,没想到你小子名不副实,身手利落的出人意料……”老头子看来是常年不见人,好容易逮住了我,话痨癌后期发作了。
“得,得,得,老爷子,要不我一会派几个人陪你喝二两,让你慢慢吹吹大牛,过过想当年杀四条人命的瘾?现在我没时间陪你摆龙门阵,我要进去见个贼!”我直接打断他的话说。
“虽然你是安总亲外甥,虽然你打败了我,但是我还是不能放你过去,想过去也行,要么从爷尸体上踩过去,要么……”老头牛皮哄哄的说道。
“别膈应我,踩什么尸体?你那瘦骨嶙峋的身板,怕硌了爷的脚底板。说吧,要么怎么样?”我发现他其实心里早已活动了,这样说不过是嘴硬罢了,所以直接说道。
“要么你转过弯往右走,反正我被打晕了,什么都不知道。哼,若不是安总的外甥,爷……”
“啊!我晕了。”
老头的话让我啼笑皆非,看着假装晕倒在地的老头,我把枪掏出来和管子一起给放了进去。
“唉,下手太重了,把老头打死了!五十六了,也不算夭折,就是长的太急,看着跟六十五差不多。不管怎么吧,我下次带几瓶好酒过来祭奠祭奠。就是不知道这位爷的爱吃什么,唉,算了,菜就免了吧,反正……”我故意逗他,说着话转身往上面走,准备叫三女下来。
“哎哟,晕的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了,要是有个烤乳猪烤羊腿的,我可能就缓过来了,酒嘛,我只爱喝小锅烧,能来个二斤,啧啧啧,啊,我晕死过去了。”老头心情不错,还跟我斗嘴耍贫。
“唉,看来老人家就是得尊重,不能下死手打,这不,老天爷马上警告我了,我这清清楚楚醒着的还能被鬼魂托梦。好吧,乳猪羊腿小锅烧,请好了您呐。”我说着走到了门口,招手让三女下来。
路过洞口时,我对安宛凝说道:“姐,一会命令一下,两天给这里送一次饭,一只烤乳猪一只烤羊腿,四斤小锅烧酒。”
“嘻嘻,一博,祭奠死人是要用烧的。我在外面烧给他。”安宛凝明显听到了我们的对话,故意忍笑说道。
“某人听着,糊弄活人好说,糊弄鬼可是会被雷劈的……”一声嘶吼从我们身后传来,引的三女娇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