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当时事出有因,我的当事人并没有违反相关条例,造成重达恶劣影响,希望你们能酌情考虑……”
林清雪为他请的代理律师正在和警察沟通,她本人也陪在范成身边。
按照刑法,如发生相互追逐,醉驾等情况,从严处理。
范成当晚的所作所为,对公共造成一定威胁,但并未发生实际性的危害,不能构成从严、从重的标准。
“你的意思是,非要等他撞到人才能处罚了?”顾苒面无表情的看着律师。
她已经保持这个威严的神态有40多分钟,这会整张脸都快要麻木。
要不是为了让范成伏法,她早就绷不住了。
就算不能判他几个月,15天的拘留是跑不了了,别以为有钱就能为所欲为。
“顾苒,出来一下。”门突然打开,一名前辈对她招招手。
“怎么了?”出来顺手把门关上,顾苒皱了皱眉头猜疑道:“不会是出了什么问题,要放对方一马吧?”
“想什么呢!”老前辈没好气的横了她一眼,指着走廊尽头道:“是刑侦科的人来了,你抓的那个范成怕是要出大事。”
“姐?”看到站在走廊尽头的女人,顾苒整个人都懵了。
怎么突然一个简单的超速案,就京东了她这个‘冷血辣手’的表姐呢?
“人呢?我现在就要带走。”左天依和两名同事走上前。
面对自己的表妹,左天依也只是嘴角轻翘,露出一个浅尝而止的浅笑,接着就恢复面无表情的样子。
“表姐,说说看嘛!”反倒是顾苒,对这个表姐非常亲近。
冲上前抱着她的胳膊,就摆出小女孩撒娇的态度,不停的粘着她晃动手臂。
“有规定的,你懂的。”左天依有点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说:“等案件结束就告诉你。”
“好,你说的。”听到表姐答应,顾苒兴奋的向屋内冲去。
“咳咳。”刚进门,她就恢复一本正经的样子,说:“好了,从现在开始你将被刑侦科接收,
好好想想自己犯了什么事,落到我表姐手上,你没救了!”
顾苒惋惜的摇了摇头,眼底却带着几分猜疑。
她是看对面这个小子不顺眼,但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个穷凶极恶的人。
到底做了什么事,才能让刑侦科的辣手警花亲自出动。
“范大哥。”听到他要被转移到刑侦科,林清雪一下紧张起来,伸手抓着他的胳膊不停用力。
“这...”律师也有点坐蜡,怎么突然和刑事案扯上关系了?
“没事。”范成笑着摇了摇头,主动跟着对方走出审讯室,看到来人是老熟人不由笑了:“又见面了,左队长。”
“希望等会你还能笑的出来。”挥手示意把他带走,一行人出门乘车向刑侦科的所在地驶去。
“跟上去看看。”林清雪不放心的跟了出来,驱车紧追在警车的后面。
到了地方,警车直接驶入栏杆内的院子里,林清雪的车却被拦了下来。
“前面的是我的朋友,我想问问他出了什么事。”林清雪降下车窗指着快要消失的车说道。
“不好意思,同志,这里不能进的。”对方敬了个礼,接着道:“有任何消息我们都会进行公示和通知,请配合。”
无奈的林清雪只能眼睁睁看着车子消失在楼后,不甘的把车子开入旁边的公共停车位。
“范成,22号你在哪里?”空荡的房间里只有一张桌子,耀眼的灯光直刺向范成的双眼。
左天依双手撑在桌上,身体前倾带着压迫感的逼问道。
“去了XX县的仓库。”范成很配合的说道。
“然后发生了什么?”左天依心头一震,眸子大亮的问道。
“找到了林总,带她回家。”
听到范成这么说,刚还以为他会配合的左天依整个人都不好了。
找到林清雪,带她回家?
然后呢?
期间都发生什么事,那些乱七八糟的尸体是怎么回事?
“范成,我劝你老实交代,那些人是来自岛国的黑龙组,你清楚事情的严重性吗?”
左天依的手掌重重拍在桌上,发出‘啪’的闷响...真凶。
眼前的球晃得他有些眼晕,范成向后靠了靠,揉着脑门道;“左队长,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实际上那天我到的时候,里面只有林总一个人,可能是那些人出去了,所以我就抓紧时间带她离开了。”
“为什么不报警?”左天依寸步不让的追问道。
“没受什么伤害,再说林总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还是个女人,传出去影响不好。”
但凡这种事涉及到女人,各种流言蜚语,恶言相向就会蜂拥而来。
这也是范成和林清雪都选择不报警的原因之一。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是,麻烦都已经被范成搞定了,他没办法解释里面的情况。
就好比现在,难道要让他把自己的身份全部交待清楚给左天依。
那么对方最有可能做的,就是立刻用最严格的刑具把他控制起来,直接送进重型监狱。
因为一个范成,就如同一颗时刻会爆炸的火药桶。
而他的威力能够直接炸飞一座小城市,并且全身而退消失的无影无踪。
“范成。”左天依再次重拍桌面,深呼吸着压下自己心头的怒火。
这个家伙简直是油盐不进,他以为自己跟上头有联系,就能够为所欲为吗?
‘我就不信知道他和黑龙组有关,上头还能不闻不问。’左天依在心里想着,要不要直接把这件事报上去。
范成现在的表现,像是打定主意自己不能把他怎么样。
左天依还真就不信,有人能够置身于法网之外,这是对她职业的侮辱。
“左队长。”就在左天依准备离开时,范成突然叫住了她。
“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没用的。”直视着对方的眼眸,范成面色如常笃定的摇了摇头。
“是吗?”左天依心头一沉,她能看出对方的淡定和自信。
那份气度不像是作假,而是真的对这件事充满信心,认定了自己不会有任何事。
哪怕,她把这件事报上去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