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股份？”航瑞有点摸不清头脑。
公司的情况已经得到扭转，很快就会迎来大的发展，股价连连上涨。
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想套现离场，他是疯了吗？
“你想出手多少？”航瑞这会也顾不上怪罪张清欢的莽撞，加快语速的问道。
“全，全部。”张清欢也是满心的好奇和怀疑。
明眼人都能看得出，瑞丽很快就将迎来新的发展面貌，走上一条快速发展的轨道。
在这个时候想下车，‘他肯定是脑子坏掉了。’
“你告诉他，他的股份公司要了。”航瑞很快就有了决定。
虽然目前的资金压力越来越大，前端时间更是花了大价钱来做宣传，赚钱还得往以后看。
但他现在信心十足，只要能够度过这几天，瑞丽将迎来崭新的未来。
“崭新的未来，噗...”城郊一栋富丽堂皇的别墅里，听到徐满洲所说的话，徐彬噗嗤的笑出声来。
“儿子，你觉着他说错了？”徐满洲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仿佛生怕惹到儿子不高兴。
“那个古方是假的，别白日做梦了，赶紧扔掉股票赚一笔走人，老爸，你该知道我的。”徐彬漫不经心的说着。
“是是，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嘿嘿……”徐满洲讪讪一笑，搓了搓发汗得手。
“我先去休息了，爸你也早点睡。”徐彬说着眼睛都没看他一眼，扭身向外走去。
“好，那你好好休息。”徐满洲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就跟着站了起来。
肩头微微下沉，背脊略微弯曲，完全不像是对待儿子的态度，倒像……
像是巴结上司的下属，有几分敬畏和恐惧。
“呼……”看到徐彬的身影消失不见，徐满洲虚脱的坐在沙发上，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这种日子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啊！”徐满洲苦笑着垂着头，双肩上仿佛压着千斤重担。
翌日，徐满洲就和董事会达成交易。
他的股份由公司全盘收购，而他则拿着钱彻底离开瑞丽，不再插手瑞丽的任何事物。
也就是说，从今天开始他就和瑞丽没有任何关系了。
在徐满洲心里，实际上还有些想要赌博的成分，配方真不真没关系，只要合作是真的就行。
一旦达成和南非集团的合作关系，他手里的股份价格至少能飙升2倍。
现在出售实在是太亏了。
只是短短五天后，他就改变了这个想法，对儿子的判断更加的确信无疑。
产品大数据。
这是一个专门对护肤、化妆品进行点评的短视频，因长期以来的专注和权威性得到网友广大好评。
就在市面上因为‘瑞雪乳白霜’炒的沸沸扬扬，千金难求时，它出了一期有关这款产品的详细体验报告和数据。
“大家好，这里是大数据。”
“相信很多小仙女最近都被安利了一款超超超级好用的产品，瑞丽集团出品的瑞雪乳白霜。”
“当当当当，就是这款了。”视频上出现瑞雪乳白霜。
“这款产品从外形来看，颜值是非常高的，拿出去也有面子，不过，产品好不好，还是要让效果和数据来说话。”
“这款产品刚上市就成为爆款，各大专柜、网店卖到断货，大数据也是好不容易才从朋友手里得到一瓶……”
“根据宣传，它的最主要效果是美白、护肤和对皮肤损伤的修护，可以说是非常良心了，那么……”
“在使用这款产品前，大数据停止了对其他所有产品的使用，半个月后的效果……”
“差、差、差、差。”
“垃圾、垃圾、垃圾、垃圾。”
富有节奏的配音加上卡点，让这段话听起来极具舒适感，甚至有人专门不停在重复。
不过，关于‘瑞雪乳白霜’的效果和各项数据，包括外包装上显示的生产材料都进行了详细的解说。
总结下来就是一个字：没用。
这款产品根本不像它所说的那么有效，而是彻头彻尾的‘假货。’
厂家出假货这种事不是没发生过，包括国外的大牌里都有发生。
但像瑞丽这么明目张胆，全部用假货来冒充，而且还是毫无效果的‘垃圾产品，’那真是胆大包天。
瑞丽火了。
只是这次火的程度有所不同，好像已经快要爆炸了。
‘公然欺骗消费者，必须给个说法。’
‘退款，骗子公司。’
‘垃圾产品，这是欺诈。’
‘那些推荐这款产品的人，肯定都收了黑钱。’
‘这样的产品怎么能上市，建议有关部门好好查查。’
有关部门都出来了，事情是真的压不下去了。
怪只怪瑞丽之前宣传做的太好，几乎是全国各地，天南海北，铺天盖地的大宣传。
这一爆出造假，立刻就受到全国网民的关注。
各种八卦小道新闻，各界消息全都是落井下石的，因为瑞丽从头到尾都是造假，就是想为它说句话都不行。
砰！
瑞丽总部大楼顶层，总裁办公室里。
航瑞把桌上的摆件重重砸向墙面，脆响声吓的站在中央的张清欢浑身直颤。
“说，是怎么回事？”航瑞目光阴沉，语气森冷的说道。
“航，航总，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你要相信我。”张清欢拼了命的想要解释。
她都是按照航瑞的吩咐去做的，还有那个古方，和她曾经见过的一模一样。
不可能啊？
不该出错啊？
“闭嘴。”航瑞像要吃人似得瞪着她，咬牙切齿道：“滚，滚出去。”
“航总。”张清欢双眸垂泪的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样子，这会在航瑞眼里只有恶心。
完了，瑞丽完了。
他所有的一切都完了，航瑞无力的倒在椅子上。
突然，他又坐了起来，灰白的脸上冒出一丝血色，‘还有希望，最后的希望。’
航瑞用颤抖的手取出电话，颤嗦着拨通了一个号码：“喂，詹尼斯先生……”
“航，你好，有什么事吗？”爽快的笑声从对面传来，还有淡淡的音乐，看来对方的心情不错。
“詹姆斯先生，不知道对于我们两家公司的合作你考虑的如何了，瑞丽是绝对有诚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