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是我想多了，但是……”
杜言薇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贺渊打断了，“我不是说这个，我是说，那只狐狸，它……它幻化成人形了？”
“你好像很惊讶？怎么，它不能修成人吗？”杜言薇看到他拿惊诧的样子并不像是假装出来的，心头难免好奇。
他在这里这么多年，难道知道什么和萌萌有关的秘密？
贺渊没有说话，而是转身往前走去。
杜言薇知道他是想要带她去什么地方，于是跟在了他身后。
空间这么大，还有不少地方是杜言薇之前那从来都没有去过的。
但贺渊在这里的时间够久，所以他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走着走着，杜言薇突然停下了脚步，“你想带我去哪儿？”
“你放心，我不会再伤你害你，我还等着你带翠翠的消息来给我呢，我怎么可能会对你下毒手呢？我只是想带你去看看这里的精灵。”贺渊看到她戒备的样子，不由得苦笑了一下。
“你是说，这里除了萌萌，还有别的精灵？”杜言薇之前一直都想问这个问题来着，但她除了萌萌并没有看到过别的精灵。
所以也就在心里默认萌萌是这里唯一的精灵了。
没想到，这里还有别的精灵！
“当然了。不然你以为，萌萌是怎么来的？我可是看着它长大的。所以我才会那么肯定，它不可能会修成人形，因为它才三十多岁，纵然在空间里生长和在外面不同，但它的修为完全不到修成人的时候。”
杜言薇听了他这么说，脊背生凉。
看来，她那种不安并非是空穴来风。
而是有原因的。
萌萌能变成人，果然没那么简单。
“你确定？或许有什么特殊的情况呢？万一它爹娘将自己的修为给了它呢？”杜言薇说着，已经跟着贺渊来到了一个雾气升腾的森林。
“精灵哪里来的爹娘？他们都是在这森林里出生的。这里，才是空间里灵气最胜的地方，而不是灵泉。我刚到空间的时候，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不小心闯入了这个森林，正好看到萌萌从那里掉下来。”
贺渊抬手，指了指高处的一棵树，那树上有一个花苞，里头闪着光，隐约能看到一个正在孕育的生命。
“这么说，精灵都是集这里的灵气所生？”杜言薇刚说完话，就有一只凤凰，落在了她面前。
凤凰对于杜言薇来说，一直都只存在于传说里。
如今亲眼得见，她都不敢眨眼。
“它也是这里的精灵？”她压低声音在贺渊耳边问了一句。
贺渊点了点头。
看样子，他对这里的精灵很熟悉。
毕竟这么多年的日子都是在这里过的，要是没有这么些精灵陪着，他都不知道已经疯成什么样子了。
“你似乎有什么疑问，不如说出来？”凤凰用高高在上的语气说了一句。
玲珑夫人曾说，这些精灵能力有限，但眼前这个傲娇的庞然大物，能力似乎不一般。
“萌萌……就是我从这里带走的那只白狐，她可有能力化为人形？”杜言薇问道。
“它才不过几十年的修为，能用些小法术就不错了，哪里有什么能力化为人形？你为何这么问？”凤凰回答完她的问题，觉得她会这么问肯定有原因，颇为疑惑。
“我会这么问，自然是因为它昨日忽然化作了人形，但我心里一直都很不安，觉得这件事颇为蹊跷。”杜言薇回答。
看来她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你说，它化为了人形？怎么可能？她根本就没有那样的能力。”凤凰沉声说完，一道光闪过，杜言薇的眼前忽然出现了一个男子。
宛若谪仙的男子，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人都要好看。
不过她也只是多看了一眼，就将目光收回来了。
她可是个懂规矩的人，这么盯着一个人看太不礼貌了，哪怕他再好看。
凤凰似乎对此不太满意，“怎么，对我的容貌有什么不满吗？”
杜言薇倒是没想到，他是个习惯了别人用敬仰和爱慕的眼神看的人。
遇上一个不这么做的人反倒是不习惯了。
“怎么会？我只是觉得盯着看不太礼貌罢了。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一直看。”杜言薇笑着说道。
“我倒是还从未遇到过你这样的人。”凤凰微微勾起嘴角，这一笑，足以倾国倾城。
但杜言薇此刻没空想这么多，她只想知道，萌萌为何会忽然化为人形。
“你可知道原因？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撺掇她，让她付出了什么代价，让她得以变成人形？”杜言薇问道。
“有这样的可能。不过，萌萌能给他什么呢？她的修为根本就不够，她也不是妖，并没有内丹，完全没什么可取之处。”凤凰不是故意贬低萌萌，而是因为她的确什么都没有。
“如果……”杜言薇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才接着说道：“这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地帮忙。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你可将你拥有空间的事告诉了别人？”凤凰问道。
杜言薇点头，“我的确是告诉过两个人，但他们都是值得信任的人，不会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如果帮助萌萌的是个很厉害的人，他完全不需要听人说，就能洞察到我身上的异常。”
她可不觉得是萧朗或是玲珑夫人将这个消息透露出去的。
他们将这事说给别人听，不会有半点好处。
“也是。都能让萌萌变成人形了，知道你有空间，也不是什么意外的事了。看来，他是冲着这空间来的。好在，你这就发现了问题，还不算太晚。”凤凰颇为欣赏地看向她，“这么多年，总算又选对了一个人。”
贺渊站在一旁，脸色黑如锅底。
“怎么，我这么说，你还不高兴了？”凤凰自然发现了他的神情不对，冷哼一声。
“我怎么会不高兴呢？我也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从这里出去？”贺渊只想早点离开这个地方，去见翠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