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环被带走，却是步步回头祈求着望着她。
卓眠春敛了眉眼，却仍旧未曾开口将人唤住，毕竟事与她无关。
“大小姐，您不是还与邓小姐有个赌约？”白芍恰逢说着。
卓眠春点点头，回首望了眼已经消失的身影，耸耸肩离开。
那日过后，李禹佐有时会去将军府中看她，但都有人陪着，有时是秦林，有时是秦齐。
如今秦齐面对她仍是别扭，但总比往常暴躁的性子收敛了，也算是改好了。
而日子日日过着，也已经进去腊月，李禹佐最近忙着朝政，关于秦娇兰一事还需要些证据，而这些证词得由卓相来。
只不过这人不配合，难免就要拖延些时间了。
这日，李禹佐邀她前去大理寺中，卓相在那里，想必是让她前去帮忙。
原本应下了，可镇国候不放心，非让秦林前去跟着，卓眠春无奈的笑笑。
“外祖父您若是这样，传出去外面可就要笑话了。”
镇国候仍是不应允，“女儿家与男子外出本就容易招惹闲话，我这般做岂会有人笑话什么。”
这话倒是无法反驳，可她与李禹佐也不在少数了，且两人身上还有婚约一事，别人说闲话也无权，不过是用来当个借口罢了。
说不通镇国候，只能转目求助秦林，而秦林收到她的目光，叹了声上前。
“祖父放心吧，我会好好将表妹带回来的。”说着悄悄递了个眼色去。
卓眠春怔了下，但旋即不再阻拦他跟着。而两人刚出了将军府，秦林便找借口将人支开了。
“可不准回来太晚，我在东街铺子等你。”秦林细心叮嘱。
卓眠春笑着应下，赶紧离开了，心中庆幸镇国候是让秦林陪她外出，若是秦齐怕是非要跟着她了，不然也得回去告状了。
与李禹佐回合，果真是去了大理寺中。
再见到卓相，满脸胡茬，身上更是无一处好地方，整个人如同死狗一般被拖到地上。
“将人弄醒。”云弑一声命令，一盆凉水泼到卓相身上，疼的他低声呜咽。
卓眠春看着人这般，心中仍是有感觉的，只不过那些恨意没有那般重罢了。
而卓相看见卓眠春时，双眼光亮了一瞬，旋即又灰灭下去，对她身旁的李禹佐却是看都未看一眼。
“我说的话你可想好了？”李禹佐冷声质问。
卓相如同死狗一般趴着一声不响，卓眠春冷言看着上前几步，从袖中掏出药瓶递给云弑。
“这药能在三日内治好他的外伤。”说着又递给他另一瓶，“这是续命的，不论多重的伤只要服下这药都不会死。”
说着矮身笑看向卓相，丝毫不在意那血腥味与他身上的脏臭味，“只不过这些药都有些小漏洞，就是人的痛感会加倍。”
说罢起身给云弑递了眼色，云弑命人将卓相拉下去，他也拿着药跟着离开。
没多久，传来一声声惨叫，卓眠春只是静静听着，面上看不出任何变化。
而其他人听着这叫声，忍不住侧目看向卓眠春，目中神色复杂。
再将人拖回来时，人更是奄奄一息，云弑又将续命的药喂给他，没多久人竟然气色好了些。
卓眠春仍旧静静看着，这药是从冥街上淘来的那本医书上所记载的，只不过这样的药她并未试过，不过死不了人就是了。
卓相恢复了力气，他感受的到有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根本不敢抬头去看，他心中也知道这目光来自何人。
“看来这药的效果不错，以后可以经常用。”卓眠春微凉的声音响起。
在这阴暗的牢狱中，落在卓相耳中却是如同催命符一般，让他恨不得立刻死去。
李禹佐也深看了卓眠春一眼，旋即转了目光冷冷看向趴在地上的人，“既然又这般好的药，那就接着审吧。”
话落下，立刻有人搬着刑具进来。卓相看着那些东西，心中惊跳着要后退。
云弑拧眉抬脚将人踩住，卓相立刻疼的嘶吼叫着。
这痛感从四肢百骸传遍，却是比之前更痛，更让卓相看着那些刑具惊心。
“不要，二皇子，求你饶了我，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求你放过我吧！”卓相哭喊着要往李禹佐脚边凑。
李禹佐却只是冷眼看着，“行刑。”
望着那些刑具，卓相心中的惊恐无限放大，就在刑具到了跟前时。
“杀了我，求你杀了我！”卓相一边喊叫，可仍是被套上了刑具。
卓眠春转过目光不再去看，耳边凄惨的叫声一声声低落下去，最终人昏了过去，却又被泼醒，接着用刑。
再次行刑时，卓相扬手虚弱的喊声，“我答应，答应……”
卓眠春不知他们答应下的是什么事，只是知道她的任务完成了。
离开大理寺，卓眠春冲着李禹佐一笑，“我这办法如何？”
李禹佐浅浅一笑，“方法不错，找你来我真是做了个明智的决定。”
许是难得让她觉得轻松了些，他也不想再去追问别的事情，只想享受这一刻的温存。
卓眠春歪头轻轻一笑，笑意又全数收起，“既然人问出了，那也该告诉我这样做的目的了？”
李禹佐挑眉一笑，心中却是难得的轻松，她能主动问起便是极好的。
“边走边说。”笑着带人上了马车。
而本想与她同用晚膳，但卓眠春想起秦林还在等着她，也就推拒了。
到了与秦林约好的地方，卓眠春刚进去听着里面有人在争吵，走近了更听着声音熟悉，才发觉竟是秦林在与人争吵。
走近了才发觉秦林是在被人‘欺负’，而他对面的是个蛮横的妇人。
“怎么回事？”她上前问着。
秦林冲她摇首，还没说话，跟前的妇人扬手就要打人。
卓眠春拧眉将人拦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妇人一看是个小姑娘，将她的手打开，扬手手指近到抵在她鼻子上了，张嘴就是大骂。
“你又是什么东西，我的事轮的到你来管？”
卓眠春冷眸微眯，两指捏住她的手，指间微微发力，妇人已经痛的脸都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