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眠春目中不屑,“想做什么你不是在看着。”
卓战夏拧了眉,“父亲被带着当真是你设计的?二皇子为何要这样做?”
她想不通,若是卓眠春与二皇子合谋,那也不会为难父亲才对,毕竟若是要入宫她的身份也不能太过低下,更何况不能是罪臣之女才对。
“他被带走自然是犯了错,至于二皇子的理由,你若是能出府就亲自去问问他。”
说罢直接从她跟前走开,连假意都不屑再跟她假装下去。
卓战夏怎么会轻易放她离开,几步紧紧跟了上去。
“咱们当初不是说好的?你又为何出尔反尔,父亲到底又是犯了什么错?你要知道咱们可是一损俱损的!”急急开口说着,无奈跟前的半分改变都没有,依旧冷着一张脸。
情急之下,她直接伸手将人拦下,“卓眠春,你到底要做什么?”
卓眠春冷冷抬眸,一个眼神将卓战夏惊退了半步,“你当真想知道?”
这话问的她心中一冷,但这样的语气更显明卓眠春知道父亲究竟为何被带走,说不准还知道三皇子如今的情况。
重重的点头,“你一定知道,你的人既然能离开府中,说明二皇子待你是不同的,那是咱们的父亲,你不能……”
“他不是我的父亲!”冷冷一声打断她,惊得人半晌没能找回声音。
“你,你是什么意思?”卓战夏有些结巴。
卓眠春冷眸一挑,逼近她半步,“卓相,他不是我的父亲!”
“你,你说谎……”
话出口对上卓眠春冷然的目光,卓战夏心中狂乱打鼓,不是她的父亲,怎么会?她门之间相差不多,从小更是一起长大,从未听母亲说起过她不是父亲的女儿。
“你若是还想知道其他的,就去问问你的祖母,当初卓相究竟做了些什么,看他还能保的住这相府,还能否保得住你们的荣华富贵。”
再从她身边走过时,卓战夏已经顾不得拦她的,两步之遥她又停了下来。
“当初我给过你机会,三皇子不一定能成,二皇子不一定会败,可你不信,机会用完了。”说罢,缓缓离开。
真正摧毁卓战夏希望的不是卓相,是李禹稷,若是他败了,她的梦就彻底散了。
跌跌撞撞的往闲月阁走去,她要问清楚,这一切到底怎么回事。
回了菡萏院中,卓眠春也将她的东西简单的收拾了,不过是些师父留下的东西,还有那极快暖玉,其他的也就不重要了。
只是还有一人,卓眠春目光沉沉。
“零零七。”
“主子。”
暗卫落在她身后,惊觉着这几日主子的情绪不对,尤其是那夜回来后更是与往常不同了。
“如今这相府也不知能留存几日,我身边也无需这么多人,你还是回镇国候身边保护着。”
话刚落下,暗卫直接跪下,“主子可是觉得属下有碍手脚?”
卓眠春摇摇头,如今的她也有些茫然,不知前路何存,而如今零零七也跟不上她的身手,但若是回到镇国候身边,还能暗中保护着。
毕竟镇国候年岁大了,陈年旧事不知有多少人知晓,如今她谁都不担心,只是怕老将军若是知晓这些事撑不住,毕竟是自己女儿,将军府世代为镇守南清,最疼爱的女儿却被这样侮辱。
“这是命令,切你知道何处能找寻我,若是将军府那边有何事你也能如实报备。”
这话才让暗卫沉了沉心思,最终领了命令起身离开。
待人离开,白芍望着冷清院落,才失落的开口,“大小姐,咱们也要离开吗?”
卓眠春点点头,眼下只能先去胭脂楼中了。
只是还未走出相府,云弑又来了。
“大小姐,我家主子请您前去一趟。”
卓眠春微微皱眉,午前才见过,如今又见她做什么?
“老将军也在主子那里。”云弑又低声说了句。
卓眠春眉间皱的更紧,但还是跟着他上了马车,虽知道李禹佐不会对镇国候做什么,可想起他的关心,还是没办法看着他这般年纪再经历一次伤心。
马车停在了醇亲王府前,她更是疑惑,为何会来了这里?
随着云弑进了王府中,内厅已经坐了几人。醇亲王,镇国候,李禹佐,还有秦林。
镇国候看着走进来的人,激动地直接起身大步走过来,“怎么样?卓相府中可有人为难你?”
话语中的关心难掩,卓眠春笑着摇首,又赶紧将人扶着坐了回去,目光隐晦的从李禹佐身上转过。
“老将军不放心你,我才让云弑带你前来,你若是不想再在相府中,就先去将军府中。”李禹佐轻声道。
卓眠春心上更是不解?他难道并不打算将秦娇兰一事说清?
没等她开口问,李禹佐先起身,“老将军看着人没事可还与我生气?”
镇国候被这话臊的脸上一红,可卓相被带走,相府更是被禁军围的滴水不漏,这下令的又是二皇子,他自然怕眠春在里面会受了委屈。
只是他不明白,“二皇子究竟为何突然查了相府?”
李禹佐没先回答,反倒看了卓眠春一眼才又回首,“这件事与眠春有关,可否让我与她先单独谈几句?”
镇国候蹙眉,目光落在卓眠春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卓眠春点点头,更是先一步离开内厅。
两人找了安静的房中,卓眠春先开了口,“皇帝与卓相那边你到底如何打算?”
李禹佐眸中沉了些冷意,却未曾将计划说出来,只转话问她,“若是你打算怎么做?”
“公布与众。”卓眠春挑眉,静等着他的回答。
意料之中,李禹佐扬了抹笑意,旋即又问,“那若你是皇嗣血脉,又从小被养在宫中呢?”
这问题并未让卓眠春觉得多难回答,“这些年你在皇宫中处境如何?皇帝又待你如何?”
话及此,她忽想起这些都与她没多大干系,余下的话也就没再说出,毕竟他如此问了,也需是不想丢了皇室的脸面。
瞧出她眼中的别样,李禹佐笑笑,“我自然也是这般想的,只是这个人若是由你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