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卷第206章 病症之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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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卓眠春也随着惊慌的颤了颤,声音都变了,“皇上明见,这方子却是我开的,但当时我就已经与张院首说过这方子还需搭配其他,不然这药效定要对皇上龙体造成伤害的。”

  她惊颤慌乱着,但这话却是清晰的传入皇帝耳中,怒目而视,“把张院首给朕带回来!”

  随着太监退下传令,房中除了那急躁的踱步声,余下的人大气不敢出。卓眠春余光看去,已经有几个胆小的手脚抖得不成样子,只需轻轻一戳定能吓昏过去。

  目光微微转开,感觉身上三道目光,便不敢再有动作。不过那三道中有些许温暖,不必想便知是谁。

  没多久,张院首趴着被抬了进来,背上皮开肉绽,人也是奄奄一息着。看样子已经不知挨了多少棍了。

  瞧着这模样,胆小的那几人慌得错开目光,惊凉了后背。

  卓眠春却没什么表情,这一切不过是他咎由自取,虽说是她布下的局,但若他当时肯多听一句也不会落得这种下场。

  李禹稷看见这人悄然皱了眉,而从宗冕说出那句话时,他心中便觉不安了。

  皇帝只撇了眼来人,目中险恶,立刻有人拿来白布将伤遮盖住。

  “朕问你,你接过方子时他可曾还交代过别的?”不知是血腥刺激,皇帝隐隐有保姆的迹象。

  而越是如此,一身躁意挥散不去便觉得浑身不适,抬手在各处抓挠着。

  一旁太监赶紧上前将皇帝的手拦下,“皇上不可啊,昨日挠伤的地方还未好,太医叮嘱不可再抓挠了。”

  皇帝怒目圆睁,看了眼老太监气恼甩手,两人甩出远去,手立在半空中又落下,双拳紧握,更添了怒气。

  而张院首缓缓转过目光,本就半截身子入土的人,被这样一打脑中更是混沌着。

  这倒是意外之喜,卓眠春不等张院首开口,又跪俯了身,“回禀皇上,当时三皇子也在,您不妨也问问三皇子。”说着又像是想起了,“舒太妃与太后当时也是在的。”

  皇帝转眸看向三皇子,眸中不悦不言而喻,惊的李禹稷心中慌乱,怒目斥责。

  “你这贼人分明是意图谋害父皇,竟还敢凭空捏造想诋毁本皇子不成?”说着衣摆掀起一跪。

  “父皇明查,若他当真说了这话儿臣怎会不顾父皇安危!”

  话虽说的坚定,但李禹稷心中也慌乱着。当时他只顾着将方子拿来,这话他有无对张院首说过他并不知,但不管如何他必须咬定不曾听过。

  目光隐晦的转过张院首,反正人已经说不清,就算太后来了也只会向着他。

  慌乱稳了些,眸中也恢复明清,主意已定。

  皇帝左右看了眼,去传消息的命令还未下,有太监小跑进来。

  “启禀皇上,舒太妃娘娘来了。”小太监尖细的声音落在殿中,却惊变了几人心思。

  皇帝躁意消了些,抬手示意人进来。

  卓眠春悄悄抬眸看去,见皇帝神色变化,心中几分思量。

  舒太妃进来落在跪地几人身上,看见宗冕时手中紧了紧,才又带着关心看向皇帝。

  “我听闻皇上身子又不适,正想带着宗大夫来,就听下人说看见禹稷已经将人带来了。”说着抬手,一把玉锦扇替皇帝轻拂着。

  随着这凉意,皇帝心中怒火降了降,待看见那扇子时,眸中更是闪了闪。

  “这扇子母妃还留着。”

  这一声称呼,让舒太妃心中一悸,望着那扇子也扬起些笑意,“皇上送的,我都留着。”

  皇帝眸色柔了些,身上躁意忽觉得消失大半,拼字扶着她坐下。但未消片刻,那股躁意又升了上来。

  “皇上,还是让宗大夫给您瞧瞧?”舒太妃趁机说着。

  卓眠春凝了眼那摇摆的玉锦扇,忽的明白了舒太妃的用意,相必这么多年被太后压制,还与亲生儿子分离,这些恨舒太妃并非是不在意的。

  皇帝拧眉看了眼老实跪着的人,又撇了眼跪在跟前的李禹稷。

  “父皇,连太医院都诊不出病因,这方子又是这宗冕开出的,他若能能解了您的病症也不是难事,可难防他还会再在药中动手脚,父皇三思!”李禹稷扬声喊着。

  时局已是不利,再加上有舒太妃在这里,若真让他们出了风头,以后就更难扳倒了。

  皇帝拧眉,压着怒气转眸,“禹稷总归是为朕考虑,母妃也不不必与他小辈计较。”

  舒太妃摇扇轻笑,“自然是你身子重要,这人禹稷不熟自然不敢轻信,不过本宫在这里,聪儿又是被宗大夫医治好的,禹稷便可以放心些了。”

  她这话就是说给李禹稷听的,若他再阻拦可就会惹人怀疑了,毕竟先前的问题还未明了。

  李禹稷满心不甘,但半点不敢表现出来,只应着,“既是太妃娘娘开口,孙儿也不好阻拦,但为父皇身体考虑,宗大夫开的药便由儿臣先试过,还望太妃娘娘能见谅。”

  既然无法阻拦,他需得先想办法保下自己,就算是错了也得让父皇念及他的好。

  皇帝面上虽出现不悦,但心中却未觉得如何,挥手让他退在一旁,伸手让人上前来诊脉。

  卓眠春来时什么都未准备,不过她开的药如果解自然清楚,且这病症并不需药来解。

  她象征性的诊着脉,突然皱了眉叹了声。

  舒太妃先紧声问着,“皇上的病情如何?”

  房中众人也看向她,唯独李禹稷阴测测的想她出了差错被杖杀于此。

  只是,一切都他想多了。

  卓眠春退了几步,面有难色的垂首,一掀衣摆,“草民有个不情之请,还请皇上先许我说出无罪。”

  这般一说更将众人的心提起,舒太妃最为担忧,皇帝也眉头紧锁,但总归是帝王之尊。

  皇帝挥挥手,“你但说无妨。”

  卓眠春四下瞧了眼,才小心开口,“皇上的病症与我猜测的相同,皇上这两日可是感觉胸中烦闷,总是积压着火起?夜里更是睡不下?”

  皇帝颔首,“朕自醒来后确实如此,可是与你开的方子有关?”最后这话,夹着丝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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