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芷桐看着一脸不认同的君清歌,突然笑出声,道:“清歌,这世上要是想找到一个两情相悦的人,你知道有多不容易么?
这世上傻子难寻,但若是碰到一个能帮助你守着母家周全的也是相当不错。
王上舅舅在这个时候赐婚,摆明是希望我们两家能在利益上捆绑在一起,这样他便可以一下掌控两家爹利益,若是我在这个时候违抗旨意,只怕日后慕容家的日后就不如现在好过。”
慕容芷桐比君清歌想像中要看的通透,她知道这世上即便是亲舅舅也会有撕破脸的一天,所以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眼下的近况变得更好一些。
她没有旁的本领,但若是因为自己的成亲能换母家一时的安宁,她愿意。
君清歌看着笑的苦涩的慕容芷桐,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慕容芷桐和她不同,她有自己的软肋,她的软肋就是慕容家族的所有人。
可君清歌不同,她重活一世,知道自己身边人是怎样的面容,所以她做事并没有任何的禁忌,即便是吴家,温祯也不敢随便动。
至于宰相府和君家一族人,君清歌向来不在乎。
君雅雯一家向来和君枫不交好,所以即便君清歌做了什么让王上不满意的事情,也不会受到牵连。
“芷桐,如果感觉不幸福,就趁现在,试试能不能改变。”
慕容芷桐摇了摇头,没有表情,道:“无妨,我在参加宴会的时候见过左岸,他是一个不错的人,虽然我知道他心中装了另外一个人。
但只要他不做任何过分的事情,我不会去伤害任何人。
清歌,若是我成亲了,你一定要多来陪陪我,左家一家人都是书呆子,我若是嫁过去,一定会非常无聊。”
君清歌点了点头,又同她聊了一会天,最后见及?礼快开始,便让慕容芷桐坐回了自己的席位。
这边慕容芷桐刚走,一旁的经费就走了过来,君清歌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瑨妃,对着她行了一礼。
“本宫倒是许久没有见过郡主,郡主怎的不多进宫走动走动?”
即便知道瑨妃不怀好意,君清歌还是一脸笑意地回答了她的问题,“这两日总是有人刺杀臣女,所以家父为了臣女的安全,不让臣女出门。
对了,昨日早些时候臣女还抓到了一个刺客,现在应当在监理寺关着,也不知监理寺的少卿大人能不能审出什么有用的讯息。”
君清歌说完,特意留意了瑨妃面容的变化,见她没有任何变化,又道:“瑨妃娘娘,封婕妤这两日一直在王上的寝宫住着,也不知这两日会不会说出点什么来。”
“封姐姐向来不喜欢争宠,但自你那日去见她以后,这些日子王上倒是格外的喜欢她,想来应该是郡主同她说了什么吧?”
君清歌知道瑨妃在试探自己,索性也没有任何隐瞒,直接道:“确实,那日臣女进宫,封婕妤同我说了她孩子离世的事情,我这一想,或许在这王宫,能查出真相的也只有王上,所以便让她将当年的疑点完完全全地告诉了王上。
若是没猜错,想来再过不久,王上就会彻查此事。”
“那本宫倒是要为封姐姐感到高兴了,当年她孩子刚离世那会,她可是伤心了许久。”
瑨妃刚说完,一旁的礼教嬷嬷走了过来,道:“娘娘,郡主,这吉时已到,及?礼可以开始了。”
“娘娘,今日便麻烦你了。”
说着,君清歌侧身走到了前院。
今日君清歌穿的锦服颜色艳丽,一出场便吸引了前院所有人的目光,头上的红宝石发簪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称的君清歌格外好看。
君清歌按照礼教嬷嬷之前交的行完了所有礼数,在吉时到来之前,瑨妃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走到君清歌面前。
“娘娘,您背后的人今日可有给你什么任务?”
君清歌笑着用只有她和瑨妃能听见的声音问:“您说,若是今日你做了一些让您背后那些人想不到的事情,他们会生气吗?”
瑨妃没明白君清歌这话的意思,一脸疑惑,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她将君清歌挽好的发髻散开,而后拿起一旁的木梳,为君清歌换了一个发型。
就在所有头发都挽好,瑨妃走到君清歌面前,替她插上步摇的时候,君清歌突然不经意地向瑨妃靠近,瑨妃本能地向后退,就在她快要退下台阶的时候,君清歌突然伸手拉了她一把。
在外人看来,就像是君清歌好意扶了她一下。
就在所有人以为这事已经结束之后,却看见君清歌突然推开瑨妃,瑨妃被一旁的春竹扶住。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看到了君清歌手上的鲜血,而离君清歌最近的慕容芷桐突然惊呼出声,“郡主受伤了,快叫大夫!”
慕容芷桐这一声吼,让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瑨妃。
瑨妃推开春竹,厉声解释,“本宫没有伤她,是她冤枉本宫!”
“郡和郡主,你快醒醒!”
此时没有任何一个人关注瑨妃,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到了,大家怎么都没有想到,明明是主礼人的瑨妃会突然出手伤害君清歌。
一旁的南宫珏最先反应过来,他走到瑨妃身边,将他拉到一旁,让护卫看着,“娘娘,得罪了!”
瑨妃一时也慌了神,推开南宫珏,正打算往外走去,却被一旁的护卫拦住。
“你们想干什么!本宫可是妃子,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本宫,是不是想挨板子?”
“瑨妃娘娘,您不能走!”
南宫珏拦住正打算离开的瑨妃,却不想瑨妃执意要离开,“凭什么不能走?她是自己刺伤自己的,跟本宫无关!”
即便瑨妃这样喊着,但在场却没有任何人相信她,毕竟所有人看到的都是瑨妃扑向君清歌。
君清歌被宰相府的人抱回了隋华轩,一时间,整个宰相府的大夫都涌向了隋华轩。
“怎么样?”
吴裘看着急冲冲走出来的大夫,问:“清歌可有事?”
大夫“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浑身颤抖的厉害,“宰相大人,吴将军,郡主的伤口太深,一时间这血根本止不住。”
“废物!”
一旁的君枫突然一脚将大夫踢倒在地,吴裘看着盛怒的君枫,并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