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季清寒立刻就软了下来。她挑了挑眉，看着面前的顾城，想在顾城的脸上找到一丝一毫开玩笑的痕迹，但是并没有。
“你是说真的？顾城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以季氏现在的状况，和我合作，你并不会赚。”季清寒从来不敛不义之财，所以她特地提前和顾城说好，以免顾城到时候说自己上当受骗。
“季清寒，你也太小看我了，好歹我入这个行业也比你早了许多年，这点事情我自然还是知道的。”顾城一笑。
“好，那随我进办公室，我们来好好谈谈。”季清寒现在觉得顾城要不是傻就是另有目的，不过看顾城的样子，也不像是傻，那他肯定是要开条件了。
不过就目前来看，顾城就是一只送上门来的羔羊，季清寒快速的在心里权衡了一下利弊。
既然有送上门来的羔羊，那么她就没有理由去放过，只是她不知道顾城会开出什么样的条件。
“说吧，你的条件是什么？”待顾城在她对面落座，季清寒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果然是聪明。”顾城赞叹了一声，可顾城的赞叹只会让季清寒觉得一阵恶心，于是，季清寒快速打断了顾城的话。
“既然是来谈合作的，那么那我们也没有必要多扯一些别的了，就关注在合作的事情上。”季清寒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毕竟现在顾城还是顾客。
顾城看出了季清寒的心思，但是他一点也不恼，他有自信他一定能够在这次合作中得到季清寒。
“我可以和你们签订三年的合作合约。”顾城不紧不慢地说道。
“三年？”季清寒顿时就瞪大了眼睛，任她怎么想，她也没有想到顾城会抛出这么大的好处。
先前季清寒以为顾城顶多会开到两年合约，怎么说顾城也是个生意人，两年基本顾城就不赚什么了，现在三年，季氏只要谈成了，瞬间就能起死回生。
季清寒不否认，顾城抛出的好处让她很动心，可是好处越大，条件就越多，季清寒心里清楚。
“清寒你意下如何？要不要合作现在全凭你一句话。”顾城看起来十分急切地想要季清寒答应。
“你的条件到底是什么？不用再拖拖拉拉了，直接明说吧。”季清寒拿起桌面上小何刚刚端进来的咖啡，抿了一小口，掩去眼中的思量，轻声说道。
“做我女朋友。”顾城十分自信地说出了这句话，他有信心季清寒为了救季氏，一定会答应他的。
只可惜，在下一秒，季清寒就狠狠地打脸了顾城。
“顾城，你这是在做梦！”季清寒原本还好声好气地和顾城谈，可是听到顾城这么说，季清寒也毫不客气。
“不是。”顾城一下就急眼了，试图说服季清寒：“以现在季氏的财政状况，你不跟我合作，最后就只能落得破产被人收购的份。”
季清寒沉默了，顾城的话很直白，却也清楚地说出了季氏目前真实的情况。
“为什么？”季清寒突然间问道。
“什么为什么？”顾城被问得满头雾水。
“为什么执意要和季氏合作？就只是因为想让我做你女朋友？”季清寒不解，她自认为自己也不过庸人之姿，却没想到刚好入了顾城的脸，招致他的不断骚扰。
“对。”顾城也十分大方地承认，没有丝毫心虚。
“但是顾城我不喜欢你。”季清寒摇了摇头，她是不会去屈从于一段她不喜欢的感情的，哪怕是为了公司。
“你不喜欢我以后可以慢慢培养感情，但是季氏没了就是没了，你可要想清楚了，谁比较重要……”顾城的话一直回荡，围绕在季清寒耳边，就像紧箍咒一样，催得她头疼。
“你先别说了，让我想想。”季清寒让顾城打住，说白了，季清寒现在就是在自己与公司之间做选择，虽然她还是很想救公司，然而要是选择当顾城女朋友来换取公司平安度过难关，那她和卖身有什么区别？
季清寒起身离开了办公室，看着镜子里因为多日熬夜而憔悴的面孔，哪怕是化了妆也掩饰不住的苍白，季清寒对镜子里的自己喃喃问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
她很迷茫，她刚开始确实是非常坚定地拒绝了顾城，可顾城后来说的那一番话让她又动摇了。
人在利益面前一向是无法自控的，那种对于利益的渴望会将人吸入无尽的深渊，季清寒突然想到了这一点。
她瞬间清醒了过来，虽然顾城是一条救季氏的捷径，但是她为什么非要去走捷径呢？
“回来了？想得怎么样？”顾城依旧是自信十足。他笑吟吟地看着季清寒走进来。
“顾城，你的建议我认真想了，非常抱歉，你的条件还是恕我无法接受。你也可以离开了。”季清寒清冷地说道，直接就下达了逐客令。
“季清寒，你到底有没有搞错？”顾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变得既阴沉又可怖。
顾城换脸之快让季清寒也吓了一跳。
“现在你除了我，还有谁可以帮你救季氏？你不知道你现在在外面已经完全声名扫地了吗？”顾城对着季清寒咆哮道。
惊讶地看着顾城，季清寒先前还以为他起码会是个谦谦君子，现在看来，是她看走眼了。
“哼，既然你这么不识趣就算了，以后有你好看的，我等着你来求我的那一天！”顾城撂下狠话，转身便走。
可季清寒眉毛一皱，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的心里慢慢腾升出一个想法。
“等等。”季清寒叫住顾城。
“怎么？我还没走出门你就反悔了？”顾城十分洋洋得意。
“故意把季元撞死的消息透露出去，还让媒体大肆宣传的人是不是你！”季清寒眯起眼睛，质问道。
现在门内门外俨然成了两个世界，外面依旧艳阳高照，小鸟不知世事叽叽喳喳欢快地叫着，可房间内的紧张气氛是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