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车上遇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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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义昌果然准时,七点钟就在门外候着了。幸好华岩的父母早就为他做好了准备,就等着他的到来。

  华岩刚走到门前,突然想起针还在桌上放着,立刻跑到桌前看都没看,就将八根针收了起来。

  “岩子,快点,陈军长已经在门外等你了。”于苏琴焦急的喊道。

  华岩提着两个装得满满的编织袋,来到陈义昌的车前,见他并没有穿军服还戴了顶运动帽,一下没认出来,仔细打量笑道:“陈伯你今儿可真精神,这儿放在哪里啊?”

  陈义昌一看,皱着眉道:“小秦,快帮他拿一下行李,要赶上九点的火车。”

  华岩上了车,向父母挥手告别了,车越开越远,已经看不到父母的身影,但他依然朝着父母的方向看着,一脸的不舍。当车开出锦华村,华岩才回过身来,闭着双眼靠在沙发上。

  陈义昌看着华岩的神情,知道他在想家了,想起自己年幼时何尝不是这样,那时的条件可比现在差多了,出门都是走路,而且路又难走,哪有什么汽车,还不是靠着双脚走到了城里。于是关心道:“岩子,想家了吧,我能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可人始终要学会独立,就如同我们军人一样,我们的身上都肩负着国家的重任,亲情对我们来讲是种奢望,所以作为一个男人就不要儿女情长,要学会坚强。”

  见华岩闭着眼睛,皱着眉头,心想:这小子难道觉得我说的不对。陈义昌刚要开口,却见华岩坐起身来,脸色很难看。

  “停车!”

  司机小秦急忙停了下来,不解的看着华岩。下一刻,华岩把头伸出窗外,陈义昌才知道他晕车。

  这一路上没少折腾,弄得司机停了不下二十次,陈义昌那个急啊,要是耽误了时间,没赶上火车,这车票钱到是小事,可时间上耽误不得,这次为了让华岩去上大学,特意拜托以前部队从事医疗工作的老战友,也是医学院的院长,首先对方还不答应,说这假公济私的事是不能做的,但听陈义昌赞扬起华岩的医术,而且极具这方面的天赋,才勉强答应下来。这几天正是那老朋友出差的日子,如果错过了,这事情就难办了。

  看着晕得一塌糊涂的华岩,叹了口气,心想:没想到这小子还晕车。为了华岩能够顺利入学,没办法,做个双保险吧,掏出手机就给医学院院长办公室拨了个电话。

  “喂,老杨啊!是我,老陈,今天可能会错过火车,你什么时候离开四川啊?什么,明天就走,这么快!那你答应我的事怎么办?好你这家伙,竟然耍起这套来了。”陈义昌讲着电话,竟然笑了起来。

  “那好,这可是你说的,敢骗我的话,直接带两个中队打到你办公室,哈哈哈,就这样,恩,好!”说完挂了电话,看着华岩笑道:“你小子还真走运,火车晚点没关系了,学校那边已经讲好了,你直接去就可以了,那里已经有你小子的名字了。”

  华岩可没时间高兴,刚刚听要错过火车,才勉强忍住,如今不赶时间了,立刻叫道:“停车,我要吐。”

  陈义昌高兴的心情再一次被吹走,从后视镜上看着华岩痛苦的表情摇了摇头:医生都要晕车,以后坐120急救车能行吗?别病人没救到,自己却晕倒在车上。

  到了火车站,人流量大得惊人,这也难怪,各地的学生都要开学返校,华岩可没见过这么多人的场面,苍白的脸一下兴奋起来。

  陈义昌看着他心想:你不会坐火车也晕吧,这大家伙可没汽车那么好说话,想停就停。

  “小秦,来把行李扔给他。”司机把行李交给华岩。

  华岩也没说什么,提着两袋行李,看着拥挤的人群,一脸笑意。

  “岩子,我们就送到这里了。”

  华岩不解,楞楞的看着陈义昌。不是要

  “岩子,这是你第一次出门,我想让你亲自到学校去,只有踏出这一步,你才能够在以后的生活中站稳脚步,现在离学校报道的时间还要四天,我要你在一天之内到达学校,你能做到吗?”

  华岩最不愿听到的就是你能做到吗这句话,想当初,就是自己的父亲说了这句话,才让华岩狠下心来专心研究针灸疗法,最后终于赶上并超过了自己的父亲。从此,华鸿英知道了儿子的性格后,再也不敢说这句话,如果一不小心说自己不怕死,你能做到吗?不知后果会怎样。

  “做得到!”

  陈义昌见华岩坚定的说道,很是高兴:“好,这才像个男子汉。”一想到他刚出来,家里境况又不好,身上一定没什么钱,接着从包里掏出一千块,可仔细一想,这火车上的扒手不少,如果被偷就得不偿失了,还是让老杨给他开个贫困生补助。于是拿出五百块小心翼翼的放进华岩衣袋里。俗话说小心驶得万年船,不能保证这样做能避过所有人的眼睛,但能注意到的毕竟是凤毛麟角。

  “陈伯,你这是?”

  “一点心意你就收下吧,你小子可别嫌少啊!”陈义昌玩笑道。

  华岩看着陈义昌,想说点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自己是医生,治病是我的职责,陈伯他用不着这样感谢吧!

  “小秦把衣服拿来。”

  司机连忙递给陈义昌一件迷彩服。

  “岩子,这件迷彩服给你,你到了学校自会用上。”

  华岩抱着衣服笑了起来:“谢谢您,陈伯!”

  陈义昌听的一楞,点了点头:“你小子最真诚的就这句话了,好了,快走吧,记住有人就有路,不知道就问!”

  华岩将衣服装进行李中,提着两大包向进站入口走去,并没有向陈义昌告别。

  陈义昌站在原地,看着排队的华岩,心想:这件迷彩服才是我的谢意,岩子你知道吗?这不单单是一件衣服,更代表了我们军人坚强的意志,有多少军人都是穿着它才一步步成长起来的,我希望你也能逐渐成长起来,成为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人。

  “阿姨,04车23号在哪?”华岩向进站入口的一位检票员问道。

  “正数第四个车厢,23号是座位,你在车上找找。”检票员一边检察一边说着。

  “谢谢你,阿姨!”

  这人还真多啊,本以为自己的行李够大了,居然还有人比我的还大!华岩看着车上人大包小包的往头上行李架上放,也开始动起来,找到自己位置,使劲把两大袋往里压,费了好大劲儿才放稳,把别人的位置也占了一半。还好被占的乘客没有什么行李,否则定要找他理论。

  第一次坐火车,华岩感到无比兴奋,看着窗外的景物飞快往后退,感叹道:“这火车可比汽车快得多了!”也不知是为什么,华岩坐汽车要晕车,坐火车啥事儿也没有,后来才知道他是只晕越野车。

  离成都还有两个小时,和他坐一起的人不是看书、看报纸、就是趴在桌上睡觉。华岩看了会儿窗外,也觉得无聊起来,想想自己也没有东西能消磨时间的,只有那八根针和一本书。对了,那偏门算命术还没有弄懂。

  于是拿出八根针,就在桌子上扔了起来。把所有针从头到尾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心里琢磨着:为什么这针会自动摆成一个形状呢?算了六次,都是一模一样,天地人短细,什么意思?

  华岩的行为引起了一旁人的好奇,他对面睡觉的人听着桌上发出叮叮的声音,睁开眼睛一看,见华岩在扔针玩,而且是针灸用的针,于是白了他一眼,将头靠在靠背上又睡了起来。坐在他正对面的那个青年男子始终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出神,不时还露出微笑,根本没有察觉一旁的情况。他的行为还引起了旁边一桌乘客的注意,那些人看着他偷笑着,以为是个智商有问题的人。

  只有坐他身旁看报纸的人,不时的观察他的举动,此刻,见华岩趴在桌上盯着那八根针发呆,于是问道:“小兄弟,你这是在算命吗?”

  华岩一听,立刻坐起身来,只见一个拿着报纸,带着眼镜的男人正微笑的看着自己,从相貌来看有三十多岁,问道:“对啊,你怎么知道!”华岩心想:这人难道也是算命的,居然能看出来!

  那看书的人一听到算命,立刻向他们看去,暗想:现在什么时代了,还这么封建?算命这种骗人的玩意儿也学,一对傻X。白了他们一眼,于是又看起书来。

  “我也是对这感兴趣,曾在易经上学过一点儿,算命这东西,只能说不能信,你这种算命既不像文王八卦,也和掌纹算法靠不上边,能否告诉我你这种是什么算命法?”

  华岩心想:这书上写的本就是偏门算命术,爸曾说过不能把家传医术告诉别人,所以不能告诉他这是我祖先传下来的,没办法,只有随便编个名字了。既然针有九根,哦,不,是八根,这偏门算命术也很奇怪,加上与《针灸断篇》在一起,恩就叫它八针奇脉吧!

  “这其实是我在地摊上买来玩的,叫八针奇脉,卖的人说这算命就如求佛一样,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华岩笑着说道。

  “这话好,信则灵,不信则不灵,其实现在人哪还信什么算命之类的事啊,都是相信自己,那个谁不是说过吗,要致富先修路,少生孩子多种树,这才是如今的致富之道。”

  华岩还有其他人听到他的话都笑了起来:“大哥,你还真幽默!”

  “我刚见你算了六次,怎么六次都一样啊,难道这针是磁铁做的?”

  是啊!为什么算了六次都一样,难道如他所说,这针是磁铁做成的?华岩也纳闷起来,但不知其中道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地摊上买的玩意儿就是这样,便宜没好货,呵呵!”华岩把自己母亲最喜欢说的一句话也学会了。

  “让我试试!”

  华岩把针交给他,他学着华岩先前的样子,用布包着针尾,在手中来回搓了九次,把针一扔,立刻在桌上摆出一个形状来,两人都惊讶起来。地、人、长、短、死五针摆成一个天字的形状。

  华岩看着桌上的针道:“又变了!和我先前的不一样了。”

  “你这算命术还真奇怪,换个人又不一样了!”

  华岩不信这个邪,拿起针来又扔了一次:“咦!我怎么和你一样了,看来不换人它们也要变。”

  “你别再试了,算命这东西讲求一次诚心,次数多了反而不好,对了,这个天是什么意思?”

  华岩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这八根针的含义太深奥了。”

  “那你有没有它们的意解?”

  有是有,可这意解怎么能拿出来呢,一想起家传医术,华岩只好否认道:“买到的时候,就一张破纸,上面只说了针代表的意思,按针从小到大的顺序,天、地、人、长、短、粗、细、死,天是表时辰,地是地方,人是活物,长是好处,短是坏处,粗是数量多,细是数量少,死就是死亡。

  “那岂不是和易经算命有相似之处,不过你这算法未免有些简单,通常来说复杂的东西才能精确,可简单的东西只能知道大概。”可他不知道华岩的祖先也是个精通《易经》的人,早就从中受益,将繁化简了。

  华岩听得入神,见他停了下来,慌忙问道:“既然你对易经算命有了解,能给我讲讲易经是怎么算的吗?”其实华岩早就想知道算命该怎么去理解,但始终找不到懂的,如今有了当然不肯放过。

  男子点了点头,和华岩聊起了兴趣:“这易经我也不太懂,不过我以前研究过易经算命。所谓易经算命,主要是通过易经的八八六十四卦,配以天干地支和五行生克,用以测算已经发生的事和可能要发生的事,如:天时,求官,风水,婚姻,捕盗,遗失,出行,交易,寻人,见贵,田种,求财,望事,疾病等。所谓的六十四卦,是由八卦两两相重而得。八卦是由阴、阳二爻三叠而成。《周易》的阴、阳,古人用阴阳范畴来表现寒暑、日月、男女、昼夜、奇偶等众多概念,正所谓一阴一阳之谓道。在阴与阳的基础上,圣人将其符号三叠而成八种不同形状,分别命名为不同的卦名并拟取相应的象征,称为八卦。卦象是记不得了,挂名我还知道,天、地、雷、风、水、火、山、泽。恰好和你的算命有些像,不过比你的复杂得多。”

  华岩听的一楞,只记住了他说的算命可以用来测已经发生的事和可能要发生的事。

  “李侑大哥,今天能遇见你,我真是高兴,本来还想再听你讲讲《易经》的事,可车已经到站了。”华岩提着两大包行李站在火车站大门道。

  李侑一笑:“我也很高兴能遇到你,这是我电话,以后不懂打电话问我就是了。”说完就递给华岩一张名片。

  两人道别后,华岩从李侑那里知道了医学院的位置,徒步向那方向走去。而李侑在华岩走后,一个人走在路上,当走到十字路口斑马线时,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

  “喂,啊!我已经到了,刚从火车站出来,我马上就……”

  嘣!!吱!!!

  随着刹车声的结束,李侑已经躺在了距车十米远的位置,脸已经血肉模糊了。其实他们都看错了,那五根针摆的并不是天字,而是夭折的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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